清晨。
林選醒來。
隻覺得溫香軟玉在懷。
低頭一望,臉頰些微紅潤的奢小姐鑽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
看着這張美顔到不可方物的臉,想到昨晚這個妖精的瘋狂,林選此刻完全能夠領悟到爲什麽會有“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千古名詩了。
沉迷女色我願意啊。
而且奢小姐的确是越來越美了,美得讓驚心動魄。
林選很确定,她的樣貌在變化,比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林選可以看得出,她臉上的五官越發得精緻。
不是妝容導緻的。
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化妝。
這個渾身是謎的女人,昨晚已經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付給了林選,而林選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有一個很特殊的東西。
在她的左肩,後方,有一個很奇怪的圖案。
昨晚林選沒問,因爲身爲一個男人,那個時候,的确是沒有心思去問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趁着這個妖精因爲疲累而睡得正香的時候,林選就要仔細地看一看這個圖案了。
撩開奢小姐的長發,握着她的香肩,林選稍稍探頭一看,看到了那個左肩後的圖案。
伸手摸了摸,圖案處的皮膚依然光滑細嫩。
那像是一個文身。
文身的顔色是黑色的,這個圖案的樣式很怪異,像是一個圓,但内部并不規則,有一層層的像是一個轉盤一樣的東西刻在這裏。
這是什麽東西?
如果說是文身的話,也不太說得通啊。
哪個女人會在自己身上弄這麽一個奇怪的文身?因爲這個圖案看起來甚至還有那麽一丁點驚悚的意味。
盯着這個圖案看了好一會兒,林選也沒太看得出這個圖案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而這個時候,妖精醒了。
“醒了?”林選笑着看着睜開迷蒙睡眼的奢小姐。
“嗯,被吵醒了。”奢小姐嘟着嘴。
“啊?我沒說話啊。”林選一愣。
“是嗎?但我怎麽聽到了鳥兒的叫聲?外面有鳥兒嗎?我找找看。”奢小姐裝模作樣地撐起身子,看向窗外。
外面是肯定沒有鳥兒的,這是高山,不是鳥兒的栖息地。
這個女人……
靠!
她這一撐起來,林選的眼裏那就是滿眼的春色。
“你身後的那個圖案,是什麽意思?”林選強忍住自己的沖動。
“文身咯,你沒見過女人有文身嗎?”奢小姐微笑。
“這麽奇怪的文身?”
“怎麽?難道在你眼裏,我的身上就隻有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文身吸引到你了麽?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哦。”奢小姐癡癡一笑。
“我隻是想知道這個文身的意義。”林選感覺自己快繃不住了。這個女人的手開始不老實了。
“喂,你說,到底是什麽鳥兒會起得這麽早啊?好吵哦,找到它,我一定要讓它安靜下來。”
而外面,根本就是一片甯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行,這話是問不下去了。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窗外,一陣狂風襲來,亂了一池春水。
……
“林選還沒過來麽?”
“還沒呢,估計這會兒還在睡覺,或者,在幹點其他的什麽事。”
“哈哈,勞倫,你輸了,跟我打賭你可從來沒赢過。”
“大人,這不還沒到10點嗎?還有5分鍾。”
“勞倫啊,你不懂男女之情,我就這麽跟你說吧,現在在林選的腦子裏,他早就已經忘記了還有宴會這回事,他不會準時來的。”
“可我看林選不不像是一個沉迷女色的人。”
“他的确不是,但,他遇到的那個女人,可不是用‘女色’這個詞就能形容的。”
“公爵大人,我覺得那個女人,越來越眼熟了,我總感覺她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閉嘴吧勞倫,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
“好的大人。那,如果林選不準時來,我們還等他麽?”
“不等了,搞得他像是一個不早朝的昏君一樣,我們開始吧。”
“是。”
……
林選的确是沒有準時參加鄉淪公爵舉辦的宴會。
沒辦法,有妖精在,起床困難。
當林選帶着奢小姐出席宴會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宴會舉辦的地點在【梅森古堡】後方的一座巨大而寬敞的峽谷内部,受邀的尊貴的客人都在峽谷之上設置好的座位上上座,下方,則是歌舞升平。
林選到了之後,立刻就感受到了來自于大家的那種“你懂的”的笑容。
其中,夾雜着一道憤怒的眼光。
築夜看着林選跟奢小姐牽手親熱地走來,他的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了。
他想起了林選跟奢小姐沒來之前,鄉淪公爵對他說的話。
“公爵大人,我帶來的那位奢小姐怎麽還沒來?我讓人去叫她了,可是她的房間無人回應。”
“築夜,我勸你還是……忘記這個女人吧。”
“爲什麽?”
“因爲她心有所屬。”
“我知道,她跟我說過了,但我覺得,以我的身份去追求她,隻要我有足夠的誠意,她會動心的。”
“你的身份?哈哈,築夜,我真的不想打擊你,但我必須說一句,與她的諸多追求者相比,你,甚至不配用平庸這個詞來形容。”
“放棄吧,趁着自己還沒陷得太深。”
……
築夜可不會因爲鄉淪公爵的話而放棄,而現在當他看到林選跟奢小姐走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鄉淪公爵的話讓築夜很不爽,什麽叫做與奢小姐其他的追求者相比,他連平庸都算不上?
就林選嗎?他算什麽!
築夜并不知道鄉淪公爵說的那些奢小姐的追求者中,并不包括林選。
而鄉淪公爵也沒說錯,追求奢小姐的那些人,有真正的大佬。
“林選,我要跟你單挑!”築夜猛地站了起來。
衆人一愣,紛紛看向築夜。
“築夜,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鄉淪公爵臉色一沉。
在這裏,是他的主場,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哎,公爵大人,别生氣,既然這是宴會,那麽自然也是少不了以武助興,不如,就讓我跟他給大家表演一次演武?”林選笑着開口。
築夜看不慣林選,林選難道又能忍得了他?
想打架是吧?來啊!
奢小姐拉了拉林選的手,對林選搖了搖頭,示意林選不要沖動。
但奢小姐其實也比較糾結。
怎麽才讓築夜徹底死心呢?也許,讓他徹底敗在林選的手下,會讓他打消追求的念頭吧。
可奢小姐有點害怕林選打不過築夜。
因爲奢小姐并不怎麽了解林選的實力,林選也沒有跟她說過關于防禦塔的事情。
奢小姐的意思,林選明白,但林選可不會聽她的。
“好,既然林選應戰,那麽,你倆就比武一番吧。”鄉淪公爵看了林選一眼,點頭答應了。
“不,他一個人怎麽是我的對手?區區一個弱小的人類,怎能跟強大的北洛皇帝相比!”
“人類這種弱小的生物,我不會放在眼裏的!”
“你,林選,帶上你的人,跟我打。我讓你随便挑三個人,免得說我欺負你!”築夜張狂地大喊。
“你确定?”林選簡直要被逗樂了。
但他身邊的奢小姐,這會兒,臉色逐漸冰冷了。
本來還想着勸一下,現在,奢小姐隻貼着林選的耳朵說了一句:“别把他打得太慘。”
“放心。”林選對着奢小姐微微一笑。
“挑人吧林選!”築夜吼道。
其實吧,說實話,築夜這家夥,也不蠢,他也不清楚林選的實力,敢這麽放狠話,隻有一個原因。
那不就是打架之前的垃圾話麽?
他隻是想要激怒林選,順便嚣張一下,其實他可沒有要讓林選挑人的意思。
這話就跟打遊戲的時候口嗨一句“老子讓你一隻手都能打得過你”一樣。
但真打起來,會讓一隻手麽?那不就是嘲諷嘛。
築夜也認爲林選身爲人類的老大,而且又在奢小姐面前,在所有尊貴的客人眼前,在這朗朗乾坤衆目睽睽之下,真的會挑出三個人跟他打嗎?
還要臉嗎?
打赢了,那也不光彩,打輸了,那更丢人不是?
林選肯定不會挑人的。
林選一定會說:“老子讓你挑5個人跟我打!”
或者說:“不必了,對付你,我一個人足矣。”
又或者:“挑人?你看不起誰呢?老子不挑人,還能讓你三招!”
一起說說垃圾話嘛。
“星童、卓夜、涼野,你們三個,下去玩玩。”林選直接挑人。
築夜傻眼。
卧槽,你他媽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真挑人啊?
臉呢?
“你……”築夜無語。
“我可真沒見過别人對我提出這種要求,但我向來對别人的要求是有求必應的嘛。”林選嘿嘿一笑。
“好,來啊!”築夜騎虎難下了。
峽谷下方,起舞的女人紛紛退場。
五人下場。
“開始吧。”鄉淪公爵朗聲說道。
現在是白天,星童就是個挂件。
讓他下來打,不是林選的意思,是奢小姐的意思。
她的要求,林選自然答應,即便林選并不知道奢小姐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但林選很快就懂了。
“林選,我會讓你知道北洛之王的厲害。”
“我會讓你知道,陷入永夜之後的絕望!”
“好好感受一下被黑夜吞噬的恐懼吧!我将把你的世界,築成一個屬于夜的國度!”築夜冰冷的聲音在峽谷傳開。
而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體内散發。
整個天空,逐漸暗了下來。
那頂空的一輪紅日,悄然退場。
一輪明亮的皎月,赫然出現!
整個天際,被一片無盡的漆黑所占據。
星辰在空中遍灑。
天邊,出現了一道道炫目瑰麗的極光。
這是……
直接将白晝與黑夜颠倒了?
築夜,築造了一個黑夜!
林選驚呆了。
驚訝的地方不在于築夜能夠“颠倒黑白”。
而是……
這他媽……不是給林選這邊的人做了嫁衣嗎?
瞻星童,天賦【占星】,隻有在夜裏才能施展出超一流的星術,借助北鬥之力化爲光能體,是爲夜裏的王者。
涼野,天賦【暗夜刺客】,在黑夜之中如同鬼魅一般殺人于無形,是藏于黑夜的殺器,夜,就是他跳動的心髒,就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卓夜,天賦【塔羅】,塔羅一族的魔法在夜裏會有着極大的強化效果,塔羅一族的人也被人稱爲夜的魔法師。
這……
這算是什麽?
給對方加BUFF?
星童、涼野以及卓夜三人,紛紛一臉懵逼地看了看林選。
林選則是一臉驚訝地看向了端坐在峽谷之上的奢小姐。
“林選,動手吧!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築夜大喊。
還用林選動手嗎?
“你們……輕點。”林選說道。
“嗯。”
林選知道這三個家夥在黑夜之中展現出來的實力有多恐怖。
本來林選是想打到築夜幾個月下不了床的。
但現在,他不能這麽做了。
築夜的這個能力,有大用。
這一場對決,其過程就不多描述了。
一句話就能形容。
北洛之王在自己築造的永夜國度裏,被三個黑夜之中的狼滅狠狠地圍毆了一頓。
場面,慘不忍睹。
最後,築夜被擡了出去。
“我不是讓你們輕點嗎?”
“哥,我們是想輕點,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打得太用力了,我們沒辦法。”
“呃……”
都是借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沒錯,它适用于物理攻擊,但魔法攻擊也能适用嗎?顯然不能。
卓夜這個家夥,打得可歡了,那魔法一個勁兒地甩在築夜臉上。
這一場鬧劇,以築夜橫着出去收場。
回到峽谷之上,起舞奏樂繼續,大家依然喝酒吃肉。
沒人對這場對決有任何的點評。
林選坐到奢小姐身邊,看了看她,想問什麽,但還是沒問。
因爲林選知道奢小姐什麽都不會說的。
即便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可甚至到現在林選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叫哥哥。”老張逗着自己的小孫子。
“哥哥。”小孩有些怕生,見着林選有些怯意。
“乖,送你個禮物。”林選笑了笑,送了小孩一個紅包。
這就是老張是孫子,在北方找到的。
找到了自己的孫子,老張那是開心得不得了。
但老張還有一樁心事,那就是他的兒子以及他的兒媳婦。
兒媳婦是早就找到了,隻是這個女人不願意見老張。
而老張的那個混賬兒子下落不明,雖然老張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是徹底死心了,但畢竟有血脈聯系,嘴裏不提,但還是放心不下的。
“公爵大人,方才林選跟築夜的那一場對決,看得讓人意猶未盡,我這裏,也想爲大家獻上一場比武,給大家助助興。”奢小姐突然說話。
“哦?好啊。”鄉淪公爵一聽,立馬答應了。
“你有什麽比武?”林選好奇了。
“看了就知道了呀。”奢小姐抱住林選的胳膊,嘻嘻一笑。
第二場演武,開始。
這次演武,隻有兩個人。
全都是身披盔甲頭戴鐵盔的戰士。
兩人在峽谷之下,對着上方的諸位貴客施了一禮之後,便開始對決。
頃刻間峽谷之内就響起了清脆的刀劍相碰的聲音。
這兩個人的比武助興……
不太對頭。
因爲那不像是表演性質的,像是……動真格。
“這兩個人這麽打下去,怕是要出事啊。”林選說道。
“打得真,看得才過瘾。”鄉淪公爵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是嗎?”林選瞥了奢小姐一眼,發現她面無表情。
不一會兒,比武的兩名戰士中的一名被一腳放倒在地上。
他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并且丢掉了手裏的長劍,瘋狂地擺手搖頭,示意自己認輸了。
他也脫掉了自己的頭盔,他察覺到什麽不對勁。
剛要開口朝着峽谷之上的衆人大喊的時候,他的對手沖過來,一刀,将他的腦袋直接砍飛!
鮮血從斷裂的脖子處瘋狂地噴出來!
“咚!”
腦袋滾在一旁。
“這……”
衆人皆驚。
沒有人想到這場表演興緻的比武會搞出人命。
在這裏的人那都是有身份的人,也都見慣了生死,人頭落地的場景在他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大家驚訝的是這裏是【梅森古堡】,沒有人敢在這裏搞事,沒人敢在這裏殺人。
所有人,都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奢小姐。
在這場盛大的宴會之上,她讓【梅森古堡】的峽谷濺血了。
唯獨有一人,此刻,顫抖着身子站了起來。
是老張。
“那……是……”老張臉色慘白,看着下方的那個已經停止滾動的人頭,眼睛瞪得大大的。
“老張,你怎麽了?”林選急忙站起來扶住他。
“那是……我……”老張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來人!”林選大喊。
馬上有人過來将老張接走,治療。
“爺爺。”小孫子跟了過去。
這個小孩沒怎麽注意到死的那個人。
“這個人是誰?”林選轉身,抓住奢小姐的手臂。
“哪個?”
“死的那個。”
“他的兒子。”奢小姐平靜地回答。
什麽?
老張的兒子?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林選大爲不解。
“不爲什麽。”奢小姐一如既往地沒說實話。
“告訴我爲什麽!”林選抓緊奢小姐的手臂,用力。
“可能是失手了吧,你知道的,刀劍無眼。”
“那個人明明已經投降了,可還是被砍了腦袋,你跟我說刀劍無眼?我信嗎?”
“你不信,又想怎樣?又想要把我拉到一邊審問我?或者這次幹脆把我關起來?”奢小姐絲毫不閃躲林選的眼神。
“我隻是想知道,爲什麽。”林選一字一句地問。
“死在我手裏的人挺多的,如果每一個你要問爲什麽的話,那我真回答不過來。”
“第一次見你,我就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做的事情,你也别問什麽。”奢小姐突然就冷漠了。
“林選,别激動,宴會還沒結束呢,過來陪我喝一杯。”鄉淪公爵插話了。
“這件事情,你也知道是嗎?”林選看向鄉淪公爵。
“我?我不知道啊,也許這真的是誤殺呢?”鄉淪公爵說道。
“在你的地方死了人,你能容忍?”
“噢,是哦,那個……奢小姐啊,你不遵守我們的規矩,我得對你做出處罰。”鄉淪公爵恍然。
“你想做什麽?”林選立刻問道。
“喂,是你提醒我要遵守古堡的規則的,現在你又這麽緊張她幹什麽?這樣,我就處罰奢小姐,喝三杯酒,如何?”鄉淪公爵哈哈一笑。
“我替她喝。”林選說道。
“不用。”奢小姐直接拒絕。
三杯下肚。
奢小姐站了起來。
“我有點累了,公爵大人,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選攔住了她。
“我回答了,你不信而已。”
“讓開。”奢小姐推了林選一把。
林選注意到她的手臂已經有淤青了。
是剛剛被林選用力抓出來的。
“你想去哪兒?”
“不用你管,反正你不是不喜歡我跟在你身邊嗎?”
“我什麽說過這話?”
“自己想吧。”
看着奢小姐離去的背影,林選糾結無比。
追嗎?
可她實在是讓林選很抓狂。
爲什麽要在老張的面前,殺掉他的兒子?
還有,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她跟在身邊了?
仔細一想。
那應該是在營救瞻星童,并且殺死了羅銘的那晚。
林選的确是說了讓她别跟着。
這也能翻舊賬?
果然,跟女人吵起架來,她們就是會找出一些你根本都不記得的小事然後搞得你不知所措。
“林選啊,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麽哄女人?這個我可太擅長了。”鄉淪公爵笑道。
衆人都笑了。
無人在意下方,那具染血的屍體。
“哄她?我做錯什麽了?憑什麽哄她?”林選說道。
“你這話說出來就錯了,女人就是要哄的嘛,而且,你們兩個昨晚在一起吧?現在你又這樣,可有點傷她的心了喲。”鄉淪公爵說道。
“我……”林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追不追啊,她還沒走遠呢,我允許你先離開,這宴會,不用你參加了。”鄉淪公爵說道。
“不追。”林選嘴硬。
“哈哈,那好,喝酒吧!”
……
在宴會上,林選喝得大醉。
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老方,老張呢?他怎麽樣了?”
“醒了,沒什麽大礙,就是受了刺激,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
“奢小姐離開了,去了哪兒她沒說。”
“哦,是嗎?她……有沒有留什麽話給我?”
“也沒說什麽,就是說希望你按照我們大家一起商定的計劃去攻打【厄靈之都】。哦對了,她應該是還想說什麽來着,但最後又沒說。”
那麽奢小姐想說的是什麽呢?
奢小姐想告訴林選,讓他别去【歸墟之海】。
爲什麽又沒說呢?
因爲她知道,一旦她這麽說了,那麽林選反而會更加想去。
幹脆不說了。
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阻止不了林選。
“那,回去吧。”
“是。”
第二次【梅森古堡】之行,結束了。
北方局已經穩定,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林選直接帶人返回【驚蟄之劍】,馬不停蹄地直接去見了【無傷島】裏的兩個老頭。
是時候去一趟那個神秘的【歸墟之海】了。
林選總覺得在那裏,會有什麽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