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港】的南部在前幾天發生了一場規模不大的戰争。
麥克爾多的人打了過來,但【戰龍港】的災變勢力以及人類一起聯手抗敵,雙方打了幾個來回,無果,後來卡恩的援軍到來,就把麥克爾多的人給擊退了。
現在從北方的局勢來看,卡恩已經輸了不少。本來卡恩的實力就不如麥克爾多,真打了起來,那自然不是對手。
目前來看,【戰龍港】已經是最接近前線的區域,本來它不是,但因爲卡恩在幾天之内連丢了好幾座城,這些城市已經落入了麥克爾多的手裏。
戰線往南部推,這就導緻了【戰龍港】成了最接近前線的區域。
麥克爾多的人随時可能打進來。
“老大,你說麥克爾多的人什麽時候還會再次發起進攻?”蕭殺問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等不及跟麥克爾多的人幹一仗了。
【驚蟄之劍】現在是兵強馬壯,而各大領主麾下的子民,當屬蕭殺的人戰鬥力最強。
“你真想打?”林選微微一笑。
“是啊,不是你跟老方經常說我們遲早會跟麥克爾多幹上一架的嗎?我打頭陣啊。”蕭殺摩拳擦掌。
“放心吧,該打的時候,會讓你當先鋒的,不過我們這次來,首要的目的不是跟麥克爾多過招。”
“明天,我跟老方去【梅森古堡】赴約,你就别去了,我另有安排。”林選說道。
“啥安排?可别讓我在這裏等你們啊,這地兒我可待不下去,比起我們【驚蟄之劍】來說,這裏的環境差遠了,空氣之中都充滿了魚腥味,我讨厭這種味道。”蕭殺說道。
“明天,你帶人去一趟【暗澤峽谷】,該做什麽你很清楚吧?不要搞得太過就行。”林選笑道。
“哈哈,好的,我懂!”蕭殺兩眼放光。
“星童還沒回來麽?你讓他去幹什麽了?”方啓言問道。
“讓他去請一個人,估計得晚上才能回來。”林選回答。
“請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這個人,也許會告訴我們一些一直困擾着我們的問題。”林選說道。
“困擾着我們的問題?我們有啥困擾的問題?”蕭殺可沒聽明白。
“這個紙條,你們看看。”林選将丁晴兒給的紙條拿了出來。
紙條的一部分内容很多人都看過了,就是那句【塔羅】魔法咒語,但紙條的另外一部分内容,林選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看過。
“什麽東西?”蕭殺将紙條接了過去,并且,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來。
“如果林選與娜璐開戰,這個東西或許會幫到他,将它帶給林選。”
“紙條,不要給任何人看到。”
就這麽兩句話。
字迹很潦草。
“什麽意思?”蕭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也不怪他,因爲紙條的事情林選沒怎麽跟他聊過,主要是跟方啓言說起過這事兒。
“這是……怎麽回事?這怎麽可能呢?”方啓言從蕭殺的手裏接過紙條,盯着上面的字,面露驚詫。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說,這是困擾着我們的問題。”林選無法回答。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被你們給整懵了。”蕭殺問。
“我們跟娜璐在【耶果河】上的三場對決,其中一場,我們赢得很詭異,那個強大無比的叫做伽隆的男人,突然失控,消失不見,我們才赢了娜璐。”
“這事兒,你印象應該很深刻吧?”林選看向蕭殺。
“嗯,那個叫做伽隆的人,确實強大到令我驚歎。那場對決,你不是說有人給我們提供了幫助,讓卓夜念了一句神秘的咒語之後才導緻伽隆失控的嗎?”
“咒語就是寫在這個紙條上的吧?這有什麽問題嗎?”蕭殺撓了撓頭。
“紙條沒什麽問題,但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紙條是在災變第一紀的第二天就存在了,你會怎麽想?”林選問。
“災變第一紀的第二天就存在了?那也就是災變世界降臨的第二天咯?意思就是,這個紙條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寫好了對吧?”
“那麽……咦?不對啊!”蕭殺懂了,懂了之後,也露出了跟方啓言一樣的驚詫表情。
“現在你懂我在說什麽了吧?”林選深窩在沙發裏,一雙眼睛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你是說……寫下這個紙條的人,早就預料了到我們在災變第二紀會跟娜璐開戰?所以……提前在災變第一紀的時候就寫下了這個紙條?”蕭殺目瞪口呆。
“紙條上就留下了一句話,但這句話裏,有兩個詞比較關鍵。第一個就是‘如果’,第二個就是‘或許’。”
“這兩個詞的出現,可以說明寫下這個紙條的人,他并不确定我們是否會跟娜璐開戰,就算開戰,也不确定伽隆會不會上場。”
“我想,這個寫下紙條的神秘人,他甚至并不确定我們跟娜璐開戰的方式。因爲我們沒有跟娜璐正面打,而是以三場對決的方式來決出勝負。”林選說道。
“是……預言麽?”方啓言提到了一個很關鍵的詞。
“預言?真有這種東西存在?”蕭殺有點難以相信。
“否則你如何解釋這個紙條上的内容?”方啓言将紙條攤在桌子上,用力地敲了敲。
“我解釋?我怎麽解釋?你們知道的,我可不擅長推理思考,你讓我解釋,我給能給你解釋個毛線啊。老大,你怎麽說?”蕭殺将目光投向林選。
“這是不是預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寫下這個東西的人,他并不想讓我們知道,這是個預言。”林選說道。
“爲什麽這麽說?”倆人異口同聲。
“因爲紙條給了丁晴兒,給了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當時,丁晴兒可是跟她的媽媽在一起的,但紙條,卻沒有給她的媽媽,而是給了丁晴兒。”
“一個小孩子,不會知道預言是什麽意思的,就算她看到了也不會多想。最關鍵的是這個紙條是要給我的,那麽,爲什麽不直接給我呢?”
“就跟紙條不給丁晴兒的媽媽一樣是一個道理,這個人也不想讓我知道這紙條上的内容。”林選說道。
“可如果這個人不想你知道,但爲什麽又要給你?”
“因爲這個人也不确定我們是否真的會跟娜璐打起來,如果沒打,丁晴兒就不會把紙條給我,這紙條上的内容,我就不會看到。”
“從始至終,紙條上的内容,隻有一個6歲大的孩子知曉。”林選說道。
“你把我繞暈了,我聽不懂了,咱也别這麽麻煩,找出寫了這個紙條的人問一問不就得了?這個人應該在【驚蟄之劍】吧?”蕭殺抱頭,表示不想去思考了。
“早就找過了,寫下紙條的是個男人,而且已經死了。”方啓言說道。
“死了?不會這麽戲劇化吧?就這麽巧偏偏就死了?”蕭殺一愣。
“這個世界上,可沒那麽多的巧合,而且誰說這個人,就一定是個男人了?”林選忽而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啊?不是你讓我查的嗎?我查錯了?”方啓言也茫然了。
“你沒錯,但,也不全對。看看這兩張畫。”林選拿出了王雪語跟丁晴兒畫的畫像。
這畫裏,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