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選從娜璐這裏搞到了将近兩萬人。
兩萬人加入了林選的【追光】勢力,其中有不少擁有手藝的人。
這兩萬人就當是一次嘗試了,娜璐想要看一看林選是否真的可以讓這些人憑着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他們當然可以活下去,隻要加入了【追光】系統,那麽就可以得到額外的自然産出,有自然産出,就能在【追光】系統上進行販賣來換取财富值。
有了錢,就可以買食物了。
食物從何而來?那自然就是那些有手藝的人來産出,他們加入【追光】系統,天賦加速成長,不管是種植還是漁業,産量都可以得到增加。
林選也需要有更多的人加入他的【追光】系統,人越多,那麽在系統上的消費就越多,就可以産出更多的追光寶箱,開出更多的東西。
這樣的話,人類玩家的實力就會越來越強。
從娜璐這裏回來之後,林選就專心于建設【驚蟄之劍】地區。
搞定了娜璐這一塊,世界南部的局勢對于林選來說就已經算是徹底穩定下來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地搞發展。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
……
災變第二紀,倒計時20天。
過去的二十幾天裏,【驚蟄之劍】地區高速發展,地下浮空城打通之後,各地的物資運輸變得極爲便利,林選自然也是賺得盆滿缽滿。
娜璐那邊,已經對林選開放了十幾個地區,這些地區的人類也已經全都加入了林選的勢力。
【驚蟄之劍】的物資産出已經有富餘,已經開始向其他地區輸出物資,生意做得是越來越大。
這天,林選在方啓言這裏吃過中餐,休息的時候,一邊與方啓言交談關于最近海上運輸的事情,一邊則是盯着那副王雪語畫好的那個神秘的男人畫像。
“我們的戰艦已經有了不少了,可以進行遠距離的海上運輸。我看了一下世界地圖,海運對于我們來說應該是最方便也是最省時省力的。”
“之前,我們的運輸船最遠已經抵達了【戰龍港】,他們那個地區對物資的需求量相對其他地區來說更大,而那裏也已經接近了北方的戰線。”
“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把生意做到那裏去,順便,可以對那邊的戰況進行監督分析,我想派一些人駐守在【戰龍港】。”
“一方面可以接應我們的運輸船,另一方面,也能近距離地接觸到戰争。”
“現在南方的局勢一片大好,但北方的戰火滔天,遲早會波及到南部。我們做生意歸做生意,但這個世界還是一個災變世界,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性質,我們就必須擊敗斯洛茵。”
“我們是一定會跟斯洛茵有一場戰争的,所以,我想我們應該要把我們的管轄區域,擴大到北方去。”方啓言侃侃而談,對近日來的格局進行分析。
“老方,你這話可不能當着娜璐的面說,特别是‘管轄區域’這四個字。”林選嘴上說着,但眼睛卻還是盯着那張畫像。
“我知道,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但娜璐自己心裏也明白,現在南方區域的大部分人類都已經加入我們,雖然名義上的管理權還是她的,但我想這些人的心一定是向着我們的。”
“而且,我之前也跟你彙報過了,有幾個地區的【司獄官】私下聯系過我,雖然沒說得太明白,但那意思吧,就是有點想跟我們站一條船上。”
“娜璐的個性,不太适合當一個統治者,她比較适合當一把統治者手裏的刀。她這個人,個性多變,喜怒無常,近日來的諸多做法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
“特别是她在壓榨其他【司獄官】的經濟,向他們無理由無條件地索取【舊日水晶】,搞得他們怨聲載道。”方啓言笑道。
“老方啊,你這話……真是有待商榷。什麽叫他們有點想跟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難道說,我們跟娜璐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嗎?這話,不妥啊。”
“我們跟娜璐是深度合作,那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跟你私下聯系的那幾個【司獄官】,我也見過了,他們也跟我說了同樣的話,我沒理他們。”
“你要明白,他們看上我們的,無疑就是我們的生産能力,我們能夠給他們提供大量的能量食物,他們想要在我們這裏低價拿到這些東西,這才跟我們交好。”
“通過利益捆綁的關系,并不牢靠,但關系可以搞好,不過,你要始終記住一點,他們的老大,是娜璐,不是我們,我們也不會越過娜璐來領導他們。”
“娜璐比我們更加清楚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如果你真的想把那幾個【司獄官】拿下,或者說幹脆直接拿下整個南方,那麽,我認爲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下娜璐,而不是他們。”
“蕭殺領導的那幫人,讓你來領導,你一定做得不如蕭殺,而你麾下的人交給蕭殺去管理,那他一定搞得一地雞毛。”
“娜璐這個人,在你的眼裏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但你去做,卻未必比她做得更好。你懂我的意思嗎?”林選移開眼光,盯着方啓言。
“我明白,我這不就是提一嘴嘛,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再提了。誰來領導沃恩客最合适我不知道你,但你來領導我們人類玩家,是最合适的,這個我還是很清楚的。”方啓言哈哈一笑。
随即又繼續:“那你不同意我們把手伸到【戰龍港】了?那我讓我的人撤回來。”
“我什麽時候說我不同意了?我隻是說,你别有那種分裂我們跟娜璐同盟的想法,不利于團結的話,不要說了。”
“【戰龍港】也有人類,那也是一個人類與災變生物共處的區域,我們自然可以把生意做到那裏去。”林選嘿嘿一笑。
“行,我懂了。哎,你盯着那副畫像已經看了好幾天了,看出什麽了沒?”方啓言問道。
“要能看出什麽,我就不用這麽糾結了。”林選露出無奈的神色。
“那你到底想看出什麽呢?這個人已經死了。”方啓言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我想看出什麽,但我總覺得,怪怪的。”林選也答不上來。
“那你不如再去問一問目擊者,我讓人把王雪語接過來?”
“不用,問過幾次了,能說的都說了,沒什麽值得留意的。”林選擺了擺手。
關掉虛拟系統。
就在關掉虛拟系統的那一瞬間,林選突然想到了什麽。
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抓住了方啓言的胳膊。
“老方,你剛才說什麽!”
“哎哎你别這麽用力啊!”方啓言吃痛大喊。
“噢,我激動了。”林選連忙松開了手,但一雙眼睛卻熾熱地盯着方啓言。
“我說,讓人把王雪語接過來。”
“前一句。”
“前一句?呃……是讓你去問一問目擊者。”
“對,就是這個,目擊者,目擊者。”林選恍然,喃喃自語。
“咋了?”方啓言茫然地問道。
“你說得對,是得再去問一問目擊者了。”
“啊?你剛才不是說,王雪語該說的都說了嗎?”
“是,可還有一個人呢。”
“還有一個人?你是說……丁晴兒?那個幾歲大的小女孩?”
“嗯。老方,不跟你啰嗦了,我走了。”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