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之間,白金劍虹已經破開重重阻礙,直指薩麥爾眉心。
斬人先斬神。劍光未至,鋒銳無俦的劍意已經在冥冥中鎖定薩麥爾神魂。一劍斬出,絕不容薩麥爾退避閃躲。
高歌早就看出來,薩麥爾精擅的精神法術,相比之下,近身搏殺必是最薄弱的一項。
十級力量的強者,動念之間,就有無數法力相應。所謂法術、武道,對于他們幾乎沒有區别。
但是,法術和武道的作戰方式和習慣,終究是不同的。像高歌這般,一劍破盡萬法,就是典型的唯精唯純、武道極緻。
薩麥爾卻是變化無窮,總能随機應變,采用最合适的應對法術。戰鬥風格詭異難測,讓人難以琢磨。
面對鋒銳無俦的劍氣,薩麥爾眼睛眨也不眨,端坐寶座之上,手端着水晶杯,微微而笑,從容不迫的徐徐念誦道:“沉重、鏡像、迷惑、火焰、冰霜……”
薩麥爾念的都是最古老神秘的語言,發音奇異深沉,卻有着流暢的節奏,如詩如歌。
高歌雖聽不懂,不過,當薩麥爾用神魂念誦這些咒語時,和薩麥爾神魂建立微妙聯系的高歌,卻自然而然的聽懂這些咒語的含義。
上古咒語,每一個字節,都有着無比神奇的力量。無量元氣,随着那字節組合變化,組成一道道攻擊。
“沉重。”讓空間猛然沉重億萬倍,空間結構支持不住如此狂暴的力量無限塌縮。大殿立即崩潰成粉,并向一點集結。
高歌身處其中,斬絕萬法的劍虹當先破碎,身體在無窮壓力下不停收縮。突然增加的億萬倍沉重壓力讓高歌的法體都無法承受本身的力量。
寶光内蘊的先天法體,在恐怖力量的考驗下,也變得脆弱起來。毛發、腿骨、腳踝等承受最強力量苒地方,紛紛崩裂粉碎,向下向内收縮。
從外表看,高歌的整個人猛然矮了兩尺,身體上湛然的神光都無法閃耀出來,而是在無窮力量壓迫下,不停的向内收縮。
可以想象,沉重壓力的最後結局就是高歌被無限壓縮成一點元神都無法逃脫。
薩麥爾的法術之強悍,在這一擊中充分表現出來。輕描淡寫間,十級力量就全部釋放出來,以萬鈞之勢,強壓高歌。
再如何精妙的劍道對着頭頂壓過來的一座大山,也是無計可施。這是根本力量上的差距,不是任何的技巧所能彌補的。
這才是一個開始。
“鏡像。”,不斷崩潰收縮的世界,不知何時,分化成千萬個世界。高歌可以看到,千萬個自己周圍的世界中盡力掙紮着沉重的壓力下身軀不斷收縮。
端着酒杯悠閑看戲的薩麥爾,也分身成千千萬,根本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哪個才是虛幻。
從劍氣感應來說每一個世界都是〖真〗實的。每個高歌,都是〖真〗實的。每個薩麥爾都是〖真〗實的。
身處其中,高歌連元神也似乎分裂成千萬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身何在。
火焰、冰霜兩種相反的法術力量,也一起落下。薩麥爾施展的元素法術,其中蘊藏着濃厚的黑暗力量,展現出的效果迥異于修者使用的五行法術。
黑色火焰和黑色冰霜,兩者相反的力量不停變換。千萬分裂的空間,從冰冷到酷烈間,不停變換,分化的千萬世界,就像是千萬雪huā或是千萬黑色火焰,漂浮變化不定。
薩麥爾施展的幾種法術,分别對應空間、元素、神魂。對高歌實施全方位多層次的壓迫,沒有任何遺漏。
比之高歌的劍氣純粹,薩麥爾的法術變化無方又各有針對性,各個層次的法術配合無間。隻是這一手,就顯出薩麥爾稱雄宇内的〖真〗實力量。
才一動手,高歌就屢屢落入下風,不得不跟着薩麥爾的節奏走。出現這樣的情況,非是高歌太弱,而是薩麥爾太強。
同樣的十級力量,薩麥爾要比昊天神殿内的神将強百倍,比之奎羅,也要強上許多。
老實說,高歌能用九級力量掙紮到現在,薩麥爾也有些驚訝。可以看的出,高歌對九級力量的應用,已經達到完美無瑕的水準。
可那又能如何,在十級力量的碾壓下,九級力量再完美,也無法抵抗。隻是,在如此困境中,高歌卻始終不拔劍,也是讓薩麥爾有些不解。
出現這種情況,一是高歌根本無法自如控制神劍,才會落入這樣的窘境。二是高歌想要隐藏實力,所以才不拔劍。
按照常理來說,高歌不過是九級力量,想要完全駕駐十一級的法器,絕沒有可能。第一種的推測才最合理。可高歌那樣自信,卻又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之前的迷夢術受了高歌劍吟一擊,薩麥爾敢肯定,高歌手中的劍器一定是十一級劍器。嗯到那無堅不摧無法不破的劍意,薩麥爾也是暗自心驚。
薩麥爾和高歌打賭,也是看中十一級劍器。隻要高歌神魂落入他手中,十一級劍器還能跑麽。十一級的劍器再強,隻要落入薩麥爾手中,總能慢慢想辦法。
的确,十一級法器威力無匹。可高歌不過是九級力量,再如何祭煉法器,又能發揮出幾分劍器威力。萬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一。
哪怕是十級強者,也發揮不出十一級法器的三分威力。更别說高歌一個區區九級強者。
“到要看你能忍耐到何時?”,薩麥爾并不覺得高歌這樣的忍耐有什麽意義。不出劍器,高歌根本不會有任何機會。就算催發劍器,勝利的機會也是幾近與無。
薩麥爾怎麽也想不到高歌手中的十一級劍器,居然是他親手煉制的。
高歌苦苦忍耐着薩麥爾的法術,也是爲了更深刻的體驗黑暗法術的威力。不過,在薩麥爾一連串的黑暗法術下高歌要是再不反擊,就危險了。
募然,高歌收斂所有劍氣。法體就在巨大壓力下,猛然崩潰收縮成一個極緻的點。千萬分化的世界,也因爲高歌的放棄抵抗,同時收縮成一點。
細微至極的千萬點,瞬間凝固。随後 沒有反映對象的鏡像術,無法再繼續維持下去。千萬分化的點,重新化作一點。鏡像術的本質就是以空間力量凝結成鏡子,反射高歌本身的一切力量。一旦高歌消失,鏡子再找不到人,也就自然失效。
以先天道體的破滅來破壞鏡像術,可以說是愚蠢無比。高歌這麽做當然不是發瘋。而是在十級力量下,高歌先天道體上的軟弱薄弱之處,也都明白的呈現出來。
元神已經和斬神劍融合爲一體,斬神劍不滅,高歌就不滅。先天道體,不過是承載元神的外殼存在與否無關大局。
何況隻要元神不滅,高歌就能随時可以重組法體。當然,要沒有十一級的斬神劍,在層層壓力的壓迫下高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重組法體。
“轟……”,”凝結成極緻的一點猛然碎裂,白金劍光閃耀高歌的法體已經在瞬間重組而成。重新組成的法體,克服了法體上原本的弱點,變得更加完美。
薩麥爾搖頭失笑,高歌的思路還真是詭異,讓他都猜不透。居然是要借助外力來檢查法體的破綻,以此淬煉法體。
該說高歌是聰明絕倫呢,還是說狂妄無知呢?對此,薩麥爾隻能是搖頭失笑。
法體重生,對于薩麥爾來說可是最簡單的法術。不過,像高歌這般能不斷修正自己法體上弱點的,卻極爲罕見。不過,修正的再如何完美,也隻能局限在九級層次上,跨不過最後一步,也是徒勞。
“枯萎。”薩麥爾一指高歌全新的完美法體,發出律令。
剛剛重生明澈如琉璃的法體,就像是枯萎樹葉,瞬間失去一起光澤,光潤的肌膚,皺褶枯幹,挺直的軀體,佝偻彎曲,轉眼之間,高歌的法體就化作一捧飛灰,散逸開來。
瞬間的變化,展示了由生而死的過程。生命的枯萎,無可抵擋。光芒再閃,體會了枯萎之力的高歌,重新構建了法體。
“死亡。”薩麥爾似乎對這個遊戲很有感興趣,再安換了一種律令。
高歌再次重生的法體,在律令中化作一灘黑水。一點精光閃耀,與死亡之中,高歌再次重生。
“死亡。”薩麥爾使用律令。同樣的死亡律令,卻效果卻截然不同。
高歌的神光内蘊的法體,毫無預兆苒崩潰,黯淡的灰色,表示出他身上附加的無情死亡之力。
死亡,重生。死亡,重生。
這個過程反複的輪回,足有數百次。
薩麥爾和高歌,都沒有任何不耐。些許時間,對于兩個人沒有意義。重生和死亡的戰鬥,才是讓兩人關注的核心。
高歌又一次重生後,薩麥爾沒有再次使用死亡律令,微笑道:“你這樣,永遠也無法抵擋死亡律令。九級的法體再完美,也不能克制十級律令。你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麽?”
“那你殺了我啊!”高歌無所謂的道。
薩麥爾晃了晃水晶酒杯,淡然的道:“你能不停重生,不過是把元神本體寄存在十一級劍器中,才能不斷重組。知道麽,重組法體并非沒有代價,是需要消耗神魂本源力量。你這真是自尋死路!”
高歌哈哈大笑,“任憑你怎麽說,就是殺不了我!”
薩麥爾也是無語,他的神魂投影隻有十級力量。殺了高歌這麽多次,卻難以破滅高歌的神魂本源。他也不是沒有手段,隻是那樣決絕一擊,卻難以保住高歌神魂的完整。
高歌能用九級力量對抗十級力量,其中精妙的力量變化,也讓薩麥爾大開眼界。正是爲此薩麥爾才有心情陪着高歌玩這個遊戲。
可是,随着遊戲的進行。薩馬爾卻發現,高歌的法體的抵抗力再不斷的增強。的确,高歌是無法突破九級的限制。但他用九級法力模拟十級力量法則對于他法術抗性再不斷提升。
這樣的進步速度,是很可怕的。如果這樣繼續下去,薩麥爾的很多法術,再不能威脅高歌。可是,高歌就是再進步,又能如何。他的神魂越是完美,才越有價值。
“看你能堅持多久………活了億萬年的薩麥爾,本身就是黑暗法術的創始者。宇宙之内,再沒有任何存在能比薩麥爾的黑暗法術水平更高。
黑暗法術也分成多種,空間、元素、律令、魔神、死亡、控制等各個門類。由薩麥爾親手施展哪怕是一級法術,都有着殺死高歌的力量。
薩麥爾心情上來,就分門别類的施展各種黑暗法術攻擊高歌。高歌研究黑暗法術的同時,薩麥爾也在高歌身上,重新檢驗黑暗法術的力量。
完善的宇宙規則對于黑暗法術還是有着很大的克制力量。低級的惡魔還沒什麽,等級越高,受到的限制越多。
要是在深淵中,高歌這樣的九級力量,薩麥爾吹口氣就能滅掉神魂本源。豈容高歌在這玩不斷重生的把戲。
法體重生了上千次後,高歌的對于黑暗法術的理解已經達到九級力量的巅峰。現在的高歌冒充一個強大惡魔絕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再次重生的高歌朗聲道:“遊戲到此爲此吧!”
“铮……”清越悠長的劍鳴再次響起。斬神劍重新祭煉幾千年後,第一次出鞘。
三尺四寸的白金劍鋒,神光内蘊,質地如玉瑩潤如水純淨。劍鋒上每一面各有三道凸起的棱線,把劍鋒分成八個明顯的棱面。
修長的劍鋒弧線均勻合度又鋒銳淩厲,堂皇威嚴,優雅華貴。
八寸半的扶桑神木劍柄,黑色的木質玟理自然,外纏的黑色柄繩是由萬年冰蠶絲和先天葵水真精、天龍筋熔煉編織而成。劍鞘上的暗金堵頭和挂件,也變成九曜映空的紋路。這些暗金挂架也是由庚金神沙和先天厚土精氣、星核殘片融合制成。
重新祭煉的斬神劍,每一個細節,都是用宇宙間最頂級的材料制成。雖然外表幾乎沒有變化,内裏卻是翻天覆地的巨變。
出鞘的斬神劍,白金光芒如水清澈,如玉瑩潤,有着超越塵世的夢幻之美。
薩麥爾第一眼看上去,隻覺斬神劍優雅華美堂皇威嚴,卻沒有劍器的殺氣。第二眼,就就覺斬神劍有着奪人神魄的鋒銳和淩厲。
待到第三眼看時,斬神劍的鋒芒已經不可逼視。薩麥爾甚至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眸,不敢再注視那劍鋒一眼。
“嗤……”圍繞在高歌身旁的一層層法術,被劍鋒一指,當即如裂帛般的撕裂開來。
薩麥爾這時才感覺到有些不妙。高歌手中劍器之強,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被劍鋒一指,薩麥爾感覺到一陣冰冷。
“恐懼!”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熟悉。十多萬年前的那場毀滅大戰中,薩麥爾就感覺到過恐懼。
恐懼的感覺深入神魂,時隔十萬多年,薩麥爾也無法遺忘。那次大戰中,七個君主都是狼狽逃回深淵,才逃脫一劫。每當回想起來,薩麥爾就覺得恥辱憤怒。
現在,斬神劍的鋒銳,又讓他感覺到了那股久違的威脅,那一絲一點的恐懼。遠在深淵的本體,都爲恐懼的感覺所驚醒。
端坐在寶座上的薩麥爾,原本像一個皇者,雍容、優雅而威嚴。可爲高歌劍鋒一指,薩麥爾卻不由的打了顫抖了下,那不止是恐懼,更是〖興〗奮。
完好無損的十一級劍器,法則如此的繁複神奇,哪怕是在當初的那場大戰中,也是無與倫比的神劍。讓薩麥爾〖興〗奮的是,其中有那個人的氣息味道,絕沒有錯。
整個宇宙,億萬世界,那個人的氣息味道,獨一無二。斬神劍的樣式,看上去和那人的佩劍也是一樣,不過,内裏的法則卻是完全不同。
斬神劍更加内斂沒有那人絕世無雙的漆厲霸道。不管怎麽說,高歌一定和那個人有關系。
一想到十萬多年前被那人殺的狼狽情景,薩麥爾就忍不住憤怒,狂呼道:“雷鋒你還沒死麽!”
集麥爾英俊絕倫的臉上一片陰暗,黑色的眼眸中風暴翻滾,黑暗聖衣鼓動震蕩,一身的優雅全失,隻有純粹的黑色力量洶湧澎湃,比之前要強橫百倍。
威震寰宇的薩麥爾,才把死亡君主的真正威勢展露出來。
高歌不知道雷鋒是誰,卻隐約能猜到薩麥爾突然失态的原因。應該是斬神劍上的那絲絕世劍意的主人,和薩麥爾有什麽大仇恨。“雷鋒”,這個名字卻從沒有聽過。也不知道雷鋒究竟有什麽事迹。
不過能讓薩麥爾如此失态,可以想見雷鋒當時的威風。
這些雜念,如同浮塵一般,一閃而過,沒有對高歌造成任何影響。斬神劍既出就必須斬殺了薩麥爾,才不負第一次出鞘的斬神劍。
天地在我心,乾坤是我意,宇宙萬物,都在這一劍之中。拔出斬神劍,世界就變了。無量元氣時空法則宇宙種種都在斬神劍呈現出來。宇宙雖大,也不過是在一念之間。
再看薩麥爾,籠罩在他身上的黑暗力量頓時清晰起來。神魂投影,通過千絲萬縷的聯系到一處深邃空間。黑暗聖衣的無窮法力支持着神魂投影。
在神魂投影之後,有一個龐大無匹的黑影。因爲不在同一個宇宙層次高歌看不清那黑影的真面目。卻能感覺到,那黑影正在注視着自己,注視着斬神劍。
黑影的力量如斬神劍的一般,無窮無盡無可測度。
對着那黑影悠然一笑,高歌提劍直刺。
平平無奇的一劍,卻把陰陽五行之力統合成一體。無形元氣之海,凝結在劍鋒上。
此劍,斬天則天崩,斬地,則地破,斬神,則神滅。橫斬六合,縱斬萬古。一切有爲法,無爲法,有相無相,有靈無靈,有生無生,真與不真,空與不空,虛與不虛。劍之所至,無有不斬,無有不破,無有不滅。
憤怒的薩麥爾,還來不及釋放自己的憤怒,就在白金劍鋒下斷裂破碎。神魂投影隻留下了一個憤怒而駭然的眼神。
高歌劍鋒一轉,已經切斷黑暗聖衣上所有的神意聯系,把黑暗聖衣收了起來。
薩麥爾如風散去,卻不是終結。薩麥爾遠在深淵的本體,同時做出了反擊。一柄黑色長槍,自深淵中刺了出來。
意識到高歌的可怕,薩麥爾也不再留力,拿出他的十一級法器死亡之槍。
死亡之槍穿破無比遙遠的時空,瞬間刺到高歌面前。
黑色的死亡之槍下,如同注定的命運一般,不容許有任何阻擋躲避。任何十一級一下的存在,隻能接受死亡的命運。
高歌毫不遲疑,再次禦劍直刺。
白金劍鋒和黑暗槍刃交擊,九曜神劍之力和死亡之力同時爆發。凝固了刹那後,無量神光和無量黑暗以一點爲中心,擴散開來。
被黑暗腐蝕的萬寶神殿,如何禁得起這樣的狂暴的力量,當即崩潰。
億萬分之一的刹那,高歌劍鋒一轉,再次把萬寶神殿中物品收了起來。
萬寶神殿、萬寶星,萬寶星外的空間,就在交錯的光明與黑暗之中,破碎毀滅。毀滅沖擊波,毫不停留,繼續擴散。
以萬寶星爲中心,半徑十萬億公裏球狀空間内,所有的物質存在當場毀滅。這隻是第一波爆發,光暗交錯的沖擊波還在以超越光速千百倍的速度蔓延擴散。
這場毀滅風暴中,恒星、行星、星雲、包括黑洞等存在,都如氣泡般破裂粉碎。駐紮在這一區域内的十七億惡魔,連灰都沒有剩下,就這麽永遠消失。
距離萬寶星無比遙遠的天狼星上,火龍真君、一傑真君正和天狼星主商量對抗惡魔的事宜,三個人卻幾乎是同時駭然變色,擡頭向萬寶星方向望去。
毀滅沖擊波達到天狼星上時,已經衰竭到極緻。雖說如此,三個大乘強者,卻能感受到那毀滅沖擊的恐怖力量。
此戰後,青龍星域的最中心,多了一片廣闊的虛空。整座星域的環境,都因此發生巨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