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走到了爲首的那個打手面前,替他紮了一針,将迷藥的效果解除大半。
藥粉的主要材料是天仙子。天仙子有劇毒,能夠使人神志不清,嚴重的甚至可能因爲呼吸中樞麻痹而亡。
不過,這東西劇毒主要在于食用,所以,肖毅配上了幾種其他的藥材,中和了它的毒性之後,将其制成了藥粉。
如此,緻死性減弱,就成了一種合格的迷藥了。
“你到底整的是什麽妖術?!”
那個爲首的打手經曆了大腦昏厥,然後,又一針被紮的清醒過來,這種所有的一切都在别人掌控之下的感覺,讓他不由得又驚又恐。
“啥玩意?妖術?我泱泱華夏的傳統文化,卻被你當做妖術?”
不管是對于各種藥材的應用,還是對于穴道的了解,這都是華夏流傳的古文化。雖然,肖毅獲得這些知識的來源比較不正規,完全是從系統那裏直接獲取的,但是,這些傳統文化真正的後繼有人,也未可知。
再一瞬間,藥粉落下。
不得不說,以天仙子爲主藥材制成的麻藥,水平似乎更勝一籌,對面的打手沾染了這藥粉之後,便是再一次昏倒在地。
肖毅笑嘻嘻的取着自己的銀針上前,“呀呀呀,這一次恐怕得加兩針才能清醒過來了。”
他一邊在那裏計算着藥力的差距,一邊決定将更方便使用的藥粉送給張瑜那丫頭防身。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再一次蘇醒過來的打手,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癱軟下去了。即便肖毅刺中他的穴道,刺激他清醒過來,但是,天仙子殘餘的毒素并沒有從他的身體之中消解,那種四肢無力的感覺,讓他心慌。
“放心,放心,我再拿你試驗最後一種藥就結束了。”
肖毅安撫着那打手的情緒,卻吓得那人手腳并用的向後爬着,活像一個面對怪蜀黍的大姑娘。
最後一種藥物,主要材料是雪上一枝篙。别看這藥材名字好聽,但是,它還有個綽号叫做“磨三轉”。
呵呵,說是拿它在碗邊兒上蹭上三圈,喝了碗裏的水就得挂。
“這東西緻死性極強,但是,我已經将它的藥力消減過了,隻保留了見效快的特點。你放心,中毒之後,我會立即展開救援的。”
肖毅這個人着實是太“善良”了幾分,在使用之前居然還向那打手提醒着。此刻,這個爲首的打手不知道有多羨慕那些昏迷熱的同伴,以頭搶地的想要讓自己暈過去,但是卻被肖毅攔了下來。
一顆泛着些許白色的小藥丸,被塞到了那打手的嘴裏。
隻一瞬間他便身體抽搐着,瞪大雙眼望着肖毅,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看來毒性還是有點強,不過見效夠快就可以了,反正,這東西也不是給張瑜日常使用的。”
肖毅說話間就直接給那名打手喂服了解藥,然後.以銀針刺穴引導着毒藥排出。
“噗一一”
聽着那震天的響聲肖毅,早有準備的退後了幾步,掩住了口鼻,并沒有吸入不明氣體。
保住了小命的打手,一時之間不由得涕泗橫流的。那種在死亡之間徘徊的感覺,打手真的一次都不想要再體驗了。
“大人,我求求您,求求您活動活動筋骨,把我打暈過去算了!打殘廢了也行!”
活動活動筋骨?還有人提這要求?
這…本來還想着試藥已經結束了,就放過他,既然他有這個需求的話,那就活動活動筋骨吧。
回到家中之後,肖毅坐在桌子旁,望着那一塊罕見的兩色和田玉,微微的合上雙眼,在大腦之中構思着。
這是送給蘇薇沫外祖母的壽宴禮物,那自然要以“壽”爲主題。
祝壽圖的内容從古至今向來沒有變化,多半爲松柏、龜鶴、桃、山崖、海水及各種壽神的組合。
肖毅最終選擇的,便是一幅松鶴延年圖。
松樹在華夏古國向來都是一種長壽之木,意味着福壽延年。而鶴在傳統信仰中,是仙氣十足的吉祥物,象征着成仙長壽。
當确認下來目标之後,肖毅都不由得覺得心中大喜。這一塊兒兩色玉用來雕刻松鶴延年圖,簡直在合适不過了。
左邊的墨玉天然可爲松體雕刻,而右邊的羊脂玉雕琢以仙鶴的形态,更是渾然天成。這一塊兩色玉,簡直就是天生爲了松鶴延年圖而生的。
肖毅将刻刀放置一旁,雙目緊閉構思着最終的構圖,要知道,玉隻有這一塊,萬萬不可雕磨錯了。
在對于那左邊的墨玉進行雕刻之時,肖毅率先使用了镂雕的雕刻手法,将松樹的枝肖之間的縫隙都雕琢清楚。
那一顆蜿蜒的松樹,轉眼即成。參天大樹似乎拔地而起,那樹皮之上,隐隐遍布者魚鱗狀的紋路,雕刻之細,甚至比筆繪畫出來的,都更加栩栩如生。
眼看着那枝繁肖茂、藤蘿低垂的樣子,宛若一顆古松正在眼前。至于下方,殘餘的墨玉幾經雕琢,似乎形成了一塊鋪設而出的長石。
長石之上,無縫鏈接的則是仙鶴的一雙腳足。順之蔓延而上,該是仙鶴的模樣了。不過此刻,這仙鶴卻未曾雕琢而出。
肖毅望着那一塊兒羊脂玉的部分,正在發呆。
這仙鶴的姿态,究竟要雕琢成怎樣更符合這張祝壽圖呢?
若說是美感,那自然是仙鶴振翅高飛最爲醒目,但是,在華夏的傳統故事之中,留下一個成語叫做架鶴西遊。若真是做出仙鶴振翅高飛圖,反而會顯得有些許的歧義。
有了!
肖毅先是雕磨出來了一個粗胚,然後再進行完善。手上的刻刀一刀一刀的進行着雕刻,每一下落刀都似乎經過了千萬次的思考。
仙鶴不同于松柏,乍一看起來,整體線條似乎更加圓潤幾分。但是,其雕刻難度卻遠勝于松樹。
活物,更需雕刻出其神韻。
就在這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之間,全神貫注于雕刻的肖毅,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房間之中來人了。
是蘇薇沫。
也就隻有蘇薇沫,擁有着肖毅家的鑰匙,可以自由出入,不過,往日裏她向來都不會行使這個特權,都會選擇慢慢的敲門,等待着肖毅開啓。
今日,大概是肖毅專注于此,并沒有聽到聲音吧。
蘇薇沫不吵不鬧,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這個男人進行雕刻,眼中漸漸地出現了些許迷離。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仿佛世間沒有什麽他不會的事情,呆在他的身邊,不自覺的便有一種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