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連仙帝大人都挂掉了,你小小一個仙君死掉又算什麽,不是都挂掉了二十五個仙君嗎?”在月裳恭敬的語氣的影響下,李成柱也越發地對上任仙帝恭敬了起來。
月裳淡淡地撇了一眼李成柱,“仙帝大人是以大局爲自任,其他仙君是實力不濟。當初我要是想跑的話,還真沒人能攔得住我。”
李成柱嗅到了一些密事的味,一言不發地看着月裳。
月妖精在回憶的時候臉上再沒有了以往那種嬉笑的神色,轉而是一種恬靜和溫順,李大老闆不得不承認,還是這樣的月裳比較有吸引力一些。
“記得我讓你去尋找影之仙君了吧?”月裳沉默了半晌,才收回了投放到天際的目光,開口問道。
李大老闆點點頭,内心中閃現出祖師的影子來。
這個念頭将李大老闆吓了了一跳。
“你稱呼幻之仙君爲厲幻晨,爲什麽沒聽過你稱呼影之仙君的名字?”李成柱老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一直憋到現在才有機會開口問。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上任仙帝或許知道他的名字,現在……或許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名字。”月裳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絲微笑來,那微笑是如此的讓人感覺到親切,甚至,還有一絲撒嬌的味道在裏面,李大老闆瞅得眼珠子瞪得老直。
“影子就跟個影子似的跟随在仙帝大人的身邊,寸步不離。”月裳苦笑了一聲,“那樣的人,真不明白他有什麽優點。”
頓了一頓,月裳再次在李大老闆的耳膜中投下一顆重磅炸彈,“老娘當初就是爲了救他被人挂掉的。”
李大老闆在這一刻甚至看到了月裳露出小嘴外的獠牙……
上任仙帝和影之仙君,影之仙君和月裳……
日啊,隐晦不明的三角戀愛,月裳甚至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李大老闆沒來由地渾身打了個冷戰。要是再插上丹王吳焰……恩,那老匹夫直到現在都還不是仙君,沒資格加入競争的圈子。
月妖精的眼中閃現出一道明亮的光芒,斜視着李成柱,剛才的那股溫順早不知道被丢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在想什麽?”月裳的話連語氣都冷棒棒地,擲地有聲。
“沒……啊哈哈,今天天氣不錯。”李大老闆抓耳撓腮,這麽重要的密事,李成柱甯願沒聽說。月裳這娘們不是坑陷自己嗎?
“李某某……”月裳在這一瞬間聲音又膩的讓人發酥了,“想太多對修煉不好哦。”
“恩,恩。”李大老闆連忙點着腦袋,大手往前一指,“天都就在前方,跟我來。”
話一說完,李成柱逃跑似的瞬移而走,月裳的表情再次冷了下來,望着北方,深深地歎了口氣。
當李大老闆第二次來到天都的城門前的時候,依然被那宏偉的氣勢給震撼了一把,連帶着身體中的熱血也奔流不息了起來。
進入天都并不困難,李大老闆和月裳隻要使用幻化術變成别的人的模樣,在隐藏起來自己的靈壓就成了。
李成柱一面在月裳的耳邊小聲的嘀咕着:“千萬不要惹是生非,咱們這次來的目的是那超越九品的仙器和我的兩位祖師,你要是捅破了大天,我可把你丢在這裏收拾爛攤子。”
“知道拉。”月裳白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挽住李大老闆的胳膊,親昵地靠在他的身邊,一股淡然的香氣飄進了李成柱鼻孔中,胳膊肘處若有若無地觸碰着那高聳的密地,李大老闆舒爽的将胸脯挺得老高。
兩人幻化出來的也就是兩個普通仙人的靈壓。
這年頭,修爲隻要過了金仙這道坎,絕對就是三大勢力的人,李成柱可不想被人盤問個不休。
進城之後随便找了間客棧住下,方便起見,李大老闆和月裳兩人住在同一間屋子裏。
兩人的親昵模樣也象是一對合修的道友,自然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懷疑。李大老闆對天發誓,一點私心都沒有。
呆在客棧的房間裏,李成柱拉開窗戶由高處望下去,隻見天都人流不息,雖然比不得最繁華時期的商都,但是在整個仙界來說,也是了不得的,這個相當于仙界行政城池的大城,商業也是頗爲發達。而聚集在這裏的人,修爲也普遍比商都高上幾個檔次。
來來回回的各大城主,還有編制成隊的禁衛隊,都是仙人以上級别的。
來到這裏處處要小心,否則一被發現端倪,勢必要引起一場大戰,而羅拉德的速度如果不慢的話,現在想必已經投靠到了禁衛軍方便,自己一統商都的消息也應該傳到了這裏。
頂多十天左右,天都的兩大勢力都将會知道仙界現在新的勢力分化。而自己能行動的時間也就是這十天。
李大老闆雖然自信,但是不自大。天都能人無數,自己就帶着月裳一人來此,若是碰上了人家大量的羅天上仙,月裳的實力可以自保,但是自己就不行了。
想想看,合歡宗連帶着商團現在的統領李成柱,若是偷偷摸摸進了天都卻被人抓住了,那該是多麽丢面子的事情。
“千萬不要釋放自己的元神出去搜索,免得被人感應到,順藤摸瓜摸到這裏,我們的麻煩就大了。”李成柱頭也沒回地提醒道。
“知道了。真啰嗦,我又不是小孩子。”月裳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淑女的形象,兩隻被衣服緊裹的玉峰也顯露出了它們高聳的英姿。
“你有什麽好計劃沒?”李大老闆轉過頭,撇了一眼月裳的****,随即收回了目光。
“有!”月裳的回答言簡意駭。
“說來聽聽。”
“闖進去,殺人,奪寶,跑路。”月裳答道。
李大老闆的額頭暴了一根筋,“你認真點。”
月裳直立起了身子,盤膝坐在了床上,挺直着嬌軀,眼睛巴巴地看着李成柱:“人家很認真的啊。”
“算了算了。”李成柱無奈地擺擺手,要月裳來想辦法,估計就會出一些馊主意。
再次轉過身,面對着樓下的道路,李成柱的腦袋急速運轉了起來。
自己的目标很好辦,尋找兩位祖師的話,隻要不着痕迹地釋放出玉簡傳訊,兩位祖師中的一位自然就會來跟自己相見,到時候再想辦法救出另外一位祖師就好。這其中雖然有些艱難,但是想必兩位祖師之間也是有聯系的,隻要到時候由其中一位領路,李成柱有十足的信心,救出另一位。
羅拉德更好辦,若是他真的投身到了禁衛軍的話,自己的祖師肯定會得知一些消息的。
但是月裳的超越九品的仙器就不是那麽容易處理的了,且不說自己和月裳現在也不知道它被藏在了什麽地方,而且就算找到了,收服那件仙器肯定也要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就是李大老闆的死穴。月裳在收服的時間内,将會由他一人來抵擋所有的攻擊,那些羅天上仙可不是吃素的。
李成柱并不後悔沒帶合歡宗的女孩們過來,這次的行動實在太過危險,要在虎口中拔牙,沒點能耐的話,肯定會有傷亡,而自己的幾位夫人,李成柱更舍不得帶她們出來了。但是李大老闆稍微有些後悔沒帶兩隻超階仙獸過來了,要不是想金蟬脫殼離開,李成柱鐵定會用戒指裝一隻過來的,火麒麟的身子雖然大,但是沒大到火鳳凰那麽誇張,一個戒指還是可以裝下的。
要是能在天都中制造出混亂來就好了,也許,在月裳收服仙器的那段時間内,祖師可以幫得上忙。
制造混亂還不好辦嗎?李成柱嘴角挂着一絲微笑,那可是咱的拿手好戲。
正皺着眉頭在那思索方案,背後一陣悉悉索索,然後一股香風飄來,李大老闆便感覺到了兩個尖尖的柔軟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後背上,低下頭來一看,是月裳的兩隻小手纏在自己的腰間。
日!李成柱一顆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了起來。渾身的血液也刷刷地往頭頂上竄去,老臉瞬間通紅了起來。
月妖精……這是要幹什麽?李成柱滿腦袋混沌。
難道這妖女看上了自己的姿色?抑或者又是她在玩什麽把戲?
“月……月姑娘,你做什麽?”李成柱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過今天這樣的緊張,連帶着聲音都結結巴巴了起來。
“别動。”月裳的語氣甚至有些哽咽,這讓李大老闆很是吃驚,不過月裳這樣一說,李成柱正扭動的身軀瞬間僵硬了起來,就那樣定格在那裏。
背後,一張溫熱的小臉慢慢地貼上了自己,李成柱能感受到一抹濕潤在自己的背部慢慢地蔓延了開來。
摟住自己的小手慢慢地用起了力氣,那五指已經揪起了自己的衣服,仿佛要抓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放手一般,月裳的啜泣聲随即從背後傳了過來。
李大老闆慌了神,也顧不得月裳的話了,一個轉身,将她摟抱在了懷中,大手不斷地摩挲着月裳的小腦袋,動作溫柔的一塌糊塗,任由她的淚痕打濕了自己的衣衫。
“我的姑奶奶,你出啥事了?你跟我說一聲啊,你這樣哭的,讓人很心慌。”李成柱不說話不要緊,一說話月裳哭得更加厲害了,連帶着香肩也不斷地聳動了起來,一雙小手緊緊地箍住李成柱的老腰,差點勒得他緩不過來氣。
毫無征兆的突變讓李成柱手忙腳亂了起來,李大老闆的語氣溫柔的象是哄着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手摩挲着月裳隻到自己脖子處的腦袋,一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激動的心情。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啥事了?”李大老闆心疼的要死。
一個堂堂的仙君,現在居然象個孤獨無助的小女孩似的抱着自己痛哭,若非心性上遭遇了莫大的打擊,她是不會如此失态的。但是現在能打擊到月裳的還有什麽事?李成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乖拉,跟哥哥說說,要是有人欺負你了,老子去把他揍成肉餅!”李成柱将胸脯拍得砰砰響。
月裳小嘴一張,哇唔一聲,痛哭了開來,仿佛爲了壓制自己的哭聲,月裳還狠狠地咬中了李大老闆的胸前一坨肉。
牙齒真好!李成柱龇牙咧嘴,臉型瞬間抽象了起來。
大手定格在月裳的腦袋上,李成柱的老臉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以前的月裳,總給李成柱一些做作的感覺,那神态表情和語言,仿佛都是刻意地表達出來的東西。
但是現在,這一刻在自己面前完全沒有了仙君形象,痛哭流涕的小女孩,才讓李成柱看到了一絲真正的月裳的影子。那個被她隐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月裳,才是真正的月裳。
一個人孤寂地在莫邪寶劍中生活了五千年,而且還是一縷殘魂,李成柱心底的同情心泛濫了開來。
“我給你講個凡界的笑話好不好?”李成柱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道,其實這會李大老闆的胸口都已經流出血了。
月裳沒有回答,估計也沒功夫回答。
李成柱搜腸刮肚,發現經過在仙界幾年的磨練,那些滿肚子的笑話早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剩下的幾個印象深刻的全是見不得人的。
無奈話已經說出口了,李大老闆隻得清了清嗓子,硬着頭皮開口說道:“一天,有一隻蚊子和一隻螳螂來到了女浴池。蚊子指着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說:‘看那女人胸前的包是我去年叮的,到現在還沒有消腫呢。’螳螂說:‘那算什麽,看,那女人下面的溝是我前年砍的,到現在還沒有長好呢,而且一個月還得流一次血呢。’”
月裳的哭聲一陣斷斷續續,身子都抖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好了好了。”李成柱沒來由地一陣如釋負重,溫柔地替月裳擦掉流下來的兩道淚痕,拍拍她的小臉道:“别哭了,笑一笑,要是讓吳焰看到你現在這樣,他不拔了我的皮才怪。”說這話的時候,李大老闆滿嘴的苦澀。
月裳微不可微地在李大老闆的懷抱中點了點頭,這才止住了哭聲,但是長時間卻一直保持着抽噎。
仙人哭起來也是跟凡人差不多啊,李成柱一陣感歎。
等到月裳的情緒平靜下來的時候,李成柱卻尴尬了起來。
兩人長久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而且是身子挨着身子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李成柱現在慌亂的連兩隻大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隻得臨空舉着。
使勁地擦了擦兩隻眼角,月裳的眼睛跟桃子一樣鮮紅。
李大老闆想笑,卻又不敢笑,憋得辛苦至極。
好在月裳還是很體貼人的,見到自己面前李成柱那胸口幾顆大牙印,甚至還冒着鮮血,運起靈氣在手掌上,溫柔地拂在那裏,替李大老闆的療着傷勢。
砸吧了下嘴,李成柱沒敢開口說話。盡情地享受着這個女仙君現在無微不至的柔情和照顧。
“那個女人爲什麽會一個月流一次血?”月裳小臉紅彤彤地,顯現出了從未有過的色彩,嘴上卻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