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弓還在祈禱着,到時候參與抽獎的門檻千萬不能太高了,否則傾家蕩産也别想摸到那七品仙器和八品仙丹。
實在不行……能跟眼前的老闆預支點工資,打個欠條吧?
這個辦法是确實可行了,處理商都事物多年的嚴弓一瞬間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之處,那就是消息的散播,隻要商都準備舉行一個大型的競價大會的消息傳播出去,商都的人群将會絡繹不絕,重振以往的繁華。
“這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來籌備。”李成柱緊皺着眉頭,“商都的蕭條估計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進行降價活動,我等下就去号召商都的商鋪聯合起來。”嚴弓鑽着時間的空子想方設法。
“這個不急,反正隻要商團跟我合歡宗掌握的商鋪一降價,其他看到情勢的商鋪估計也會随大潮流走的。”李大老闆分析的頭頭是道,“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關系,将競價大會和免費抽取活動的消息傳播到整個仙界去。”
“……我也是這麽想的。”嚴弓有些激動了,他發現自己跟這個新老闆之間能引起一些共鳴,這是他以前從未發現過的事情,這讓嚴弓的工作熱情更加的高漲了。
“我決定了,再加上一顆頂級的九品仙丹。”李成柱點着腦袋。
仙帝啊……嚴弓一瞬間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了起來,整個心都在激動。
九品仙丹啊,那可是比任何仙器和法寶都要貴重的仙丹,因爲那是一條命,一顆起死回生的仙丹。
嚴弓發現眼前的新老闆比自己還要有經商的頭腦,難怪合歡宗的商鋪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一躍成爲與家寶福行齊名的商鋪。
老闆要是放下身段去經商,估計整個仙界的商業都要被他壟斷掉。
李成柱望着嚴弓的老臉,随手一翻,從戒指中翻出一個瓷瓶來,往嚴弓面前一彈。
嚴弓伸手抓住,遞到眼前,眼珠子一瞬間瞪得老大,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九品仙丹,涅槃仙丹,不要想太多,好好安排好這次的事情,以後這種東西想要多少有多少。”李成柱一眼就看穿了嚴弓心中的向往。
“老闆……”嚴弓的嘴唇在哆嗦。
“行了,那顆是準備送給你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李成柱擺擺大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闆您的慷慨讓我汗顔。”嚴弓的臉上滿是恭敬,一邊不客氣地将仙丹放進了自己的戒指中。“嚴某願爲老闆效犬馬之勞。”
這麽好的老闆去哪裏找啊,嚴弓感動的眼淚嘩嘩的。
“話不能光說在嘴上,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的忠誠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李成柱頭也不回地跨出了門口,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閃,侯有義刷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嚴弓興奮的神色在見到侯有義的時候終結在了臉上。
那種巨大的反差就像正吃着香噴噴的雞腿突然看到一坨大便一樣。
侯有義根本就沒有在意嚴弓的反應,臉上挂着一絲愧疚和慌亂:“老闆。”
“出什麽事了?”李成柱從侯有義的臉上看出了不安的情緒,潛意識裏,李大老闆猜測肯定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否則這位羅天上仙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蠕了蠕嘴唇,侯有義最終沒敢說謊話:“羅拉德失蹤了。”
“失蹤了?什麽意思?”李成柱眉頭擰着結,一個大羅金仙而已,而且那個胖子遠不如嚴弓這般讓人感覺親近,李成柱對他一絲好感都欠奉。
“不是失蹤,他逃跑了,打暈了家寶福行中所有的人員,然後攜帶着家寶福行中一切資源,逃跑了。”
“****仙人闆闆!”李成柱暴跳如雷,随即一雙憤怒的眼睛盯着侯有義,“你們怎麽做事的?他爲什麽要逃跑?”
不止李成柱,嚴弓也在後面火冒三丈:“你這個白癡,讓你把商團的财政交給我來管理,你非得抓在自己手上,你要抓就抓緊一些,幹什麽要交給别人?”
侯有義抿抿嘴巴,最終選擇了無視嚴弓的憤怒,有些心虛地看着李成柱:“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逃跑,但是在昨天夜裏家寶福行打樣的時候,他突然出手打暈了裏面所有的人,剛才有門下去家寶福行拿東西才發現大門一直未開,這才發現了裏面的情況。”
“有人死沒?”李成柱問道。
“沒有,全部是先中了迷藥一類的藥物,然後被他敲暈的。”侯有義吞了吞口水,“否則以羅拉德重傷未愈的情況來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
李大老闆幹咳了兩聲。
日,這禍根還起在自己身上。
上次自己領着人去家寶福行搶東西,結果看到那個胖子在那指手畫腳,原本李成柱就看他不爽了,到了那種情況下還不上去狂毆啊。
無數女孩見老闆動手了,也一個勁地上來加油,結果将羅拉德揍得跟豬頭似的,骨頭都斷了不知道多少跟,要不是他大羅金仙的底子在那撐着,早挂掉了。
估計這次就是因爲商團和合歡宗已經聯合在了一起,所以羅拉德才覺得報仇無望,索性夾帶了公款逃亡去了。
果然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人!李成柱狠狠的呸了一口。
不過這事要擱李大老闆頭上,估計也會選擇如此做。從某種方面來說,李成柱跟羅拉德是同一類型的,睚眦必報!
微微斜視了一眼侯有義,李成柱嘴角上挂着冷笑:“我記得我上次去家寶福行不是将裏面的東西全部搶空了嗎?他哪來的東西攜帶?”
要不是數量巨大,侯有義估計也不會如此慌亂。
侯有義愣了一下,神色間頗是尴尬,撓着腮吞吞吐吐地答道,“……這個,家寶福行作爲我商團一個大的斂财商鋪,當然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在台面上……恩,内室中還有個隐藏的暗格,隻有幾個人知道,商團的一半财物都放在那裏面。”
“也就是說,這一次商團損失的一半的财物?”李成柱的眼中噴着憤怒的火焰。
“一小半……”侯有義弱弱地答道,“還有一小半都被您帶人搶回去了。”
一句話說得李大老闆啞口無言,上次去家寶福行,李成柱秉持着搶光的原則,所以連家寶福行的倉庫都沒放過,完全沒給侯有義他們面子。
對比下自己那次搶回來的貨物,李成柱就知道商團這次的損失有多大了。
李大老闆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果然不是自己的妖奴就不會說實話啊。得讓羅霸道和劉大塊頭好好教訓下他們了。
“還愣着幹什麽啊。”嚴弓在一旁跳了起來,滿臉焦急,“還不派人去追。”
“已經讓人去追去了,不過,東南西北四處門的守衛都說沒有看到羅拉德出城的痕迹,讓搜尋很難下手,而且事發距離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八個時辰了,要是羅拉德想逃,不知道逃到哪去了。”侯有義滿是尴尬之色,自己門下出來叛軍,也讓他臉面無光啊。
雖然自己在某一方面來說也是商團的叛軍,但是那種情況與現在的情況又是不同的。
“羅拉德經營家寶福行這麽多年,總是有些拿出手的東西的。”李大老闆淡淡地撇了一眼侯有義,這位大帥立馬毛骨悚然。
這話……意有所指啊。
“張雲天呢?”李成柱問道。
“在家寶福行等着老闆您呢。”侯有義的姿态在這一刻無比的恭敬,讓嚴弓徹底吃驚了一把,打破腦袋他也想不明白,爲什麽候大帥會對老闆這個态度,連敬語都用上了。
知道商團其實是歸于李成柱的人不多,僅限于商團的内部高層人員,除了四個大帥之外,剩下的就是其他的近十位内部人員了,就連嚴弓,也是李成柱在回來的路上跟他說明情況的,不過嚴弓卻不知道李成柱使用的是妖奴之契。
不過這樣就足夠了,李成柱并不想管理太多的人員,隻要他們在重要的關頭能聽命于自己就成了,其他時刻,放任自流,自己發展去吧,這也是李成柱當初搶劫家寶福行的原因。
合歡宗是要和商團分家的,大家能怎麽發展就看各自的能耐,要想合歡宗去支持商團,做夢吧。
李大老闆要的是助力,不是累贅。
急匆匆地跑到家寶福行中,裏面的一幹工作人員全部虛弱無比地躺在地上,看樣子昨夜羅拉德給他們下了翻猛藥。張雲天正領着人在那一個個地把着脈搏,然後喂下丹藥,讓他們調息一番。
發現羅拉德逃跑還不到兩柱香的時間,這其中包括給侯有義兩位大帥送信和侯有義來找李成柱的時間。
“李老闆!”張雲天看了看侯有義,後者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開口說什麽,免得激怒了李成柱。
善後工作并沒有拖延多長時間,被敲暈的仙人們也陸續轉醒,并無大礙,家寶福行現在屋漏偏逢連陰雨,風吹處處冷,除了占地面積大了點之外,再也不複以前的光輝。
等到安排好所有人的,李成柱帶着嚴弓等人走進了内室之中。
侯有義指着一處被打開的暗格說道:“老闆,家寶福行的存貨一般都存放在這裏,這裏也儲存着一半的商團物品。”
嚴弓又在那破口大罵了,侯有義的臉色很不好看。
“行了,都别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你們吵翻了天有個屁用啊。”
“老闆,我馬上加大搜索範圍,加派人手,一定将那個叛徒給擒拿回來,任你處置。”張雲天請示着。
“算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李成柱擺擺手,“時間過得太久,他如果全力逃跑的話,現在肯定跑了一段不遠的距離,與其浪費時間和精力去考慮他的事情,你們還不如好好的反省一下。”
張雲天和侯有義低下了腦袋,日,要不是你揍他揍得太狠,他至于反叛嗎?
“以後商團的所有财政交給嚴弓來處理,他身爲商會會長,在商業情報的獲得和物資調動的方便程度上,都比你們要快要好。你們和雷統那邊若是想要什麽東西,找嚴弓支出。但是一定要有合适的理由,否則嚴弓有全力拒絕。”李成柱借題發揮,徹底将侯有義掌握的财政大權給剝奪了過來。
嚴弓将腰杆挺得筆直,臉上喜形于色。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侯有義還是答應了下來,準備這幾天将商團這些年來聚斂的财物交到商會中。
“但是老闆,難道就真的不去追那個叛徒了嗎?”張雲天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要不是羅拉德叛變,将這件事給捅了出去,自己這方掌握的财政大權哪這麽容易就被取走啊。
“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跑去了嗎?”嚴弓在一旁指着張雲天罵道,“而且現在商都正是人手緊要的時期,老闆和我準備策劃一個大行動,沒有那麽多的人力可以派出去。”
“哼!沒有一隻狗可以從我的手上偷走一根骨頭!”李成柱嘴角挂着冷笑,“我知道他會跑到什麽地方去的。”
三人面面相觑,然後望着李成柱。
“老闆,他會跑到什麽地方去?”嚴弓弱弱地開口問道。
“天都!”李成柱淡淡地撇撇嘴。
衆人恍然大悟。
羅拉德的個性,絕對會對李大老闆那次毆打他懷恨在心,找機會來報仇,而他現在的實力肯定不是李大老闆的對手,但是他卻可以投靠到天都方面去,借用天都方面的力量來和商團與合歡宗對抗,同時那些攜帶的東西也足以讓他撬開一個新主子的門檻。
若是自己猜測的不錯,羅拉德八成會投身到禁衛軍那邊去,仙機營跟自己聯盟,這是仙界的幾大勢力都知道的事情。
雖然這個聯盟現在等同于無,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但是它也是一道禁锢,一道禮俗的禁锢。
正好李成柱準備去天都一趟,到時候找機會将羅拉德這個人給除去再說,那些東西要不要都無所謂,但是被一個隐藏起來睚眦必報的小人盯着,李成柱心中覺得很不好受。
留下嚴弓跟兩位大帥探讨着即将籌備的競價大會的事情,李成柱回到的合歡宗内。
讓李成柱沒想到的是,合歡宗的女孩們居然圍成了一圈,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些啥。
李成柱好奇心頓起,踮起腳尖朝内探去,正看到一張喜極而泣的小臉。
“小婉?”李大老闆咧嘴笑了,這個度劫成功的女孩終于從仙禁之地回來了,而且出乎意料地,修爲居然達到了大羅金仙前期的水準。
“宗主!”小婉的眼中一道喜色閃過,小臉上紅撲撲的,對着李成柱就跑了過去,女孩們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
“回來了?”
“恩。”小婉點着腦袋。
沉默了半晌,李大老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啥,好在小婉解除了李成柱的尴尬,“宗主,我見到你說的那個人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
“秋風?”李成柱問道。
“恩,他說他也想你們。”小婉邊說着邊從戒指中掏出一顆小巧的綻放的異常燦爛的花朵來,“對了,這是他說要送給玲珑夫人的。”
“我看看。”李成柱一把将鮮花抓在手上,貌似仔細地端詳了下,然後張開大嘴,一口将那鮮花塞進了嘴中。
女孩們的腦海中頓時湧出一個詞來。
牛嚼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