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柱這些很直接的話差讓沒讓林梵羞得将青紗再次蓋上。
林梵也是逼不得已,爲了梵音谷的根基,不惜出賣了自己的色相,不錯,外界是傳聞這個合歡宗宗主好色成性,林梵原本以爲憑借着自己的姿色再好言相語一翻,還是有可能看到希望的。
如果,隻是如果,有必要的話,林梵甚至可以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爲了整個梵音谷!
“多說無益,林谷主回去吧。”李成柱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梵音谷主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李成柱,直到現在她也不确定,眼前這個傳說中很好色的男人這副姿态到底是做出來給自己看的還是他原本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梵音谷主沒動,隻是那樣盯着李成柱。
被那雙純潔無暇閃着淚花的大眼一盯,李成柱頓時覺得自己邪惡了許多,渾身不自在。
半晌,林梵才咬咬牙,在李大老闆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盈盈拜倒了下去。
靠,這小妞玩什麽?李成柱突兀着眼珠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眯着眼睛等待着林梵的下一步動作。
“李宗主,請你看到那數千條生命的份上,給我指條路吧。”林梵的語氣有些悲涼,甚至有些凄慘,連帶着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李成柱嘿嘿冷笑一聲:“敢來圍困幻劍宗,就得做出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你别告訴我,我一年前通告修仙界合歡宗與幻劍宗聯盟的消息,你沒聽過。”
林梵擡起了小腦袋,微微地點點頭,臉上一片難堪,“我知道,但是,梵音谷不是自願來攻打幻劍宗的。”
李成柱的眼中暴出了一絲精光,微微一笑,挑挑眉頭問道:“是你的祖師命令你如此做的?”
林梵嬌軀一震,滿目驚詫:“你果然知道。”
“我當然知道。”李成柱笑得無比猥瑣,“我還知道,在你們三派弟子群中,還有不少高等仙人隐藏在其中。”伸手彈了彈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李成柱斜視着底下的林梵:“林谷主,起來吧,你我都是一門之主,論輩分大家差不多,你這樣跪着,我心裏實在有些不安。”
“還請李宗主先答應拯救我梵音谷數千弟子。”林梵的臉上一片堅定。
“愛跪就跪,關我幾吧鳥事。”李成柱撇撇嘴,暴出一句粗口,讓林梵更加地詫異了。
自己根本就琢磨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林梵甚至要懷疑他的心是不是鐵石做的了。天底下隻要是個男人,看着這麽一個嬌弱的女子跪在地上,怎麽着也得心疼一把啊。
但是這個男人卻是那麽的無動于衷,林梵的心底湧上一絲悲哀和落寞,這個男人,沒有人性!
林梵就這樣跪在幻劍宗的大廳之中,咬着牙等待着李成柱的下一句話,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麽動靜傳來,擡頭望去,林梵的心徹底地涼了,那上面哪還有人?那個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溜得無影蹤了。
李成柱有些頭疼地坐在客房之中,同時心裏有些竊喜。
聽林梵的話,可以确定的是三派之中現在已經出現了裂痕,而且林梵也不太滿意自己祖師的所作所爲,就連齊正道那老小子也同樣是。
李成柱并不是不懂憐香惜玉之人,也不是故做矯情,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正在思索間,房門被人“砰”地一腳踹開,随即美女師叔祖一陣疾風似的闖了進來,滿臉促狹地盯着自己的徒孫。身後還跟着嘴巴噘得老高的宛月。
“幹嗎?”李成柱疑惑不已,美女師叔祖這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自己欠了她幾萬塊天機石呢。
“你到底打什麽主意?”吳芮一手掐腰,一手伸出來扭住李成柱的耳朵,使勁地拽着。
“疼,疼!”李大老闆嘴斜鼻子歪,一個勁地嚷嚷着。
“說,你不是看中人家的姿色,準備脅迫人家了?”
李成柱歪着脖子使勁對宛月打着眼色,宛月小妞趕緊撇過腦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日啊,這就是老子的妖奴?這居然是老子的妖奴?李成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好半天才從美女師叔祖的魔爪之中解脫出來,李成柱揉着發紅的耳根,“誰看中她了?家裏哪個夫人不比她好看?就說師叔組你和月月,都比她要好看許多,我幹嗎要脅迫她啊?”
“或許你想滿足一下你那比較禽獸的男人之心。”美女師叔組斜視着李成柱,滿臉的吃味。
“我禽獸?我禽獸?”李成柱低下眼睛瞄着美女師叔祖平坦的小腹,嘴裏嘟囔着,“我要是禽獸早把你給噶了。”
吳芮俏臉一陣粉紅,回想起當初在紫衡山上被火鳳凰一把火燒光了自己兩人衣服的場景,臉色也軟了下來。
确實,自己這個徒孫雖然有些好色,卻能把持住原則。
“那你幹嘛将她撂在那裏,你不是就想折磨人的心志,好讓人家心甘情願地跟着你嗎?”美女師叔祖說出自己的猜測。
李成柱一陣苦笑,老子就是那麽不堪的人嘛?
“那你說我怎麽辦?人家非得跪着,難道我要把她拉起來?你……咦,你們怎麽知道的?”
宛月慌張地嘀咕了一聲:“我想起來了,三彪子讓我幫他改改鳳凰斧裏的陣法。”說完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你們偷聽偷看了?”李成柱張大了嘴巴,指着美女師叔祖。
吳芮惡狠狠地拍掉李成柱的手指:“老娘就偷看了,怎麽着?”
“卑鄙啊。”李大老闆咬牙切齒,一陣慶幸,幸虧自己沒做什麽苟且的事情。
“說說吧,你把她扔那裏到底有什麽打算?”美女師叔祖斜視着李成柱,一臉的不饒人。
李大老闆看着吳芮那張吃味的臉,心中的得意勁别提多蹦達了,伸出大手抓住美女師叔祖的小手,輕輕地劃着圈,“怎麽?你吃醋了?”
禁忌啊禁忌!挑逗師叔祖,吳芮的心中突然蹦出這個想法,再感受到手上那大手的粗糙,羞得一陣臉紅,随即強硬的說道:“我吃什麽醋,我是替你幾個夫人着想。”話一說完,趕緊抽回自己的小手,撫摩着那上面依然還殘存的溫度。
李成柱嘿嘿一笑,從床上站起身來,“我也不想把她丢那。說不定她現在就已經走了。你如果聽見我們的談話就應該知道,她是要我釋放那些俘虜來的弟子。我又不是傻子,沒有什麽利益就放去這十幾天勞動的成果,我樂意,我那些娘子軍還不樂意呢。”
“你是怎麽打算了?”吳芮慢慢地撇去了心中羞澀,開口問道。
“贖回去呗,當初宛月爲了贖回她的徒子徒孫可是花了大本錢的,這次怎麽也得狠狠地敲一筆。”李成柱一想起現在合歡宗的财政危機就一陣心煩,原本計劃進軍商都也擱淺了,怎麽着也得從這次的戰争中發點小财,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吧?
“那就多俘虜一點人。人多了贖金才多。”美女師叔祖一臉興奮地提着自己的意見。長時間呆在合歡宗,見證着合歡宗以光速的發展,美女師叔祖早把自己當成合歡宗的一個成員了,她也爲合歡宗的财政在焦急着。
“正有此意。嘿嘿。”李成柱猥瑣的一笑。
林梵一直就這樣跪在幻劍宗的大廳中,李成柱也不明白她到底哪來的意志讓她一個梵音谷主跪在一個二流門派中。
嬌小瘦弱的身影是那樣的筆直尖挺,幻劍宗高層在一段時間的幸災樂禍享受完報複的快感之後,卻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女人,天生總是有些優勢的。
但是李成柱沒去管她。
在林梵來到幻劍宗的頭一天晚上,李大老闆再次出擊了。
林梵前去求情,齊正道原本以爲不會成功最起碼也會平安無事,壓根就沒做什麽防備。于是乎,三派弟子又一次慘遭蹂躏,失蹤人數再次增加。
第二天,林梵的嘴唇有些慘白了,不是累的,修仙者還不在乎這一點點事情。而是心中焦急的。她知道,自己拖一天,那些弟子就多受一天的罪,而且她還沒見過那些弟子,怎麽能不焦心?誰知道那些弟子是不是死了?或者修爲盡廢?
李成柱的兇名早在修仙界傳遍了,屠殺天墉門留守的全部弟子,在合歡宗阻殺了數千的修仙者。這一個個已經發生的事情都讓林梵焦心不安。
接連三天時間,李成柱将俘虜的人數徹底地增加到了近萬人。
林梵除去每日清晨在李大老闆回來的時候扭過腦袋,充滿着希望地看他一眼之外,再也沒動身體。
就連美女師叔祖心疼她,給她遞了碗水,她也沒喝上一口。
齊正道倒是想反抗,但是現在三派聯盟的弟子已經不占據優勢了,就算是明刀明槍地和李成柱的娘子軍對着幹也不可能打的赢,更何況是李大老闆帶人偷襲?
三派弟子不是一條心,各有各的主,齊正道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管的過來。而且武門和梵音谷的弟子也不可能太聽他的話。
各自爲戰,更加地加速了覆滅的速度。
當李成柱再次走進幻劍宗的大廳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回過頭來的林梵眼中閃動着一絲晶瑩的淚花。
“林谷主,起來吧。”看着這個在幻劍宗跪了三天三夜一動沒動的嬌小女人,李大老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覺得有些不忍了。
林梵慘白的嘴唇有些哆嗦,臉上居然洋溢着一股興奮的表情,輕輕地問道:“李宗主,你答應我的請求了?”
“先起來再說。”李成柱伸手想去攙扶這個看似弱小的女人。
美女師叔祖眼疾手快,一把将李成柱的大手拍掉,自己将林梵扶着站了起來。
長時間沒有改變過姿勢,讓梵音谷主的腿有些酥麻,站起的一瞬間便往吳芮的懷抱中倒去。
美女師叔祖歎了口氣,将她攬住,然後扶着她一步一瘸地往椅子邊走去。
“你這是何必呢?”吳芮的語氣中有些責怪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個梵音谷主給衆人帶來了一絲震撼。能爲門下弟子犧牲到這個地步,由不得李成柱不佩服。
“談談條件吧。”李成柱示意幻劍宗的一個弟子給兩人斟上茶,開口說道。
“隻要李宗主能釋放掉我梵音谷的所有弟子,隻要是我林梵能做到的,任憑李宗主你差遣。。”林梵算是徹底領教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冷血,想也不想地就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你這話能代表齊天閣嗎?”李成柱挑挑眉頭,這幾天齊正道被折騰的很慘很慘,以前偷襲的時候還有個林梵互相支援,現在好了,就剩下他一個人背黑鍋,齊正道那老小子現在恨不得吃了李成柱。
林梵皺了皺眉頭,雖然來之前和齊正道詳細地談了一下可以接受的條件,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梵也隻能搖搖頭道:“不能代表,但是我想齊閣主既然也有和解的意思,付出一點相應的代價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林梵将“相應”兩字咬的很重。貌似有些自憐,又有些怨怒李成柱。
“好。”李成柱輕輕地扣着椅子,“我若是想要梵音谷的歎息琴呢?”
林梵微微一笑,仿佛早就想到了李成柱的這個條件,“李宗主如果真想要,我可以拿它換弟子們的生命。但是我想提醒下李宗主,歎息琴必須由梵音谷谷主親自施展才有效果,其他人拿到了也僅僅隻是一件擺設而已。”
估計又是梵音谷主修煉了一種可以彈奏歎息琴的密法。
李成柱搖搖手道:“開玩笑的。合歡宗的合歡鈴我也使不過來呢,要歎息琴搞個球。”
“那李宗主有什麽條件直說無妨。”林梵的臉色終于恢複了一些紅暈。
“聽清楚了。我要你梵音谷從今天開始,歸順合歡宗,日後所有成仙的弟子都得到我這裏來效勞。你能做到嗎?”
林梵嬌軀一顫,忍不住想從椅子上站起,卻因爲腿腳無力直接跌倒,神色有些激動,“李宗主,這個條件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
“難以接受嗎?”李成柱嘿嘿一笑,轉而臉色陰沉地說道:“你梵音谷現在能動用的人手有多少?我要是将那些俘虜直接殺了,你梵音谷還有明天嗎?到時候幻劍宗聯合着合歡宗直接踏平梵音谷,我想,林谷主不會想不透其中的厲害。”
林梵的臉色再次慘白無比,這次是梵音谷主動入侵幻劍宗,雖然找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理由,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來實在是挑釁,若是眼前這個男人真有那麽狠,直接将俘虜的弟子殺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消息傳到修仙界去合歡宗和幻劍宗也能站得住腳跟,最多就是評價一句梵音谷咎由自取,自不量力。
“你放心,我不是要你的梵音谷,老實說,我對當什麽門主宗主谷主之類的實在沒什麽興趣,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人想對我合歡宗不利,我也隻是想找點能壯大自己實力的根基而已。”頓了一頓,李成柱繼續開口說道,“這個條件說起來并不過份,我隻是要你對修仙界發表一副聲明而已,梵音谷的所有财産依然是你的,弟子也依然是你的,我要的,隻是那些以後成仙的弟子!再加一個條件吧,那些成仙的弟子必須到我這裏觀察一個月,一個月後若他們實在不想留在我身邊,自由随他,如何?”
林梵的表情有些心動了,現在所有的籌碼都抓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上,他能做出如此的讓步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但是他就真有這個自信讓梵音谷所有成仙的弟子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嗎?
“這個條件隻是跟林谷主你說的,林谷主你仔細想一想,至于齊天閣,你回去之後告訴齊正道,準備好天機石來贖他的那些弟子吧,還有,若不想齊天閣就此消失,就帶着他剩餘的弟子滾回齊天閣去。”
說完這些,不給林梵反映的時間,李大老闆大手一揮,“送客!”
梵音谷主的眼神有些迷茫了。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選擇呢?
“李宗主,我能不能見見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林梵提出最後一個要求。
美女師叔祖也在望着李成柱,思索了一會,李大老闆點點頭道,“可以,我陪你去。”
“有勞李宗主了。”
梵音谷主與弟子們的見面又是一副凄凄涼涼的場面,這些弟子們莫明奇妙地被抓到這裏來,還被迫封印了自己全身的經脈,不能動用靈氣,此刻看起來一個個萎靡無比,一點鬥志都沒有,瞧得林梵一個勁地落淚。
李成柱一路跟随過去,發現林梵這小丫頭谷主當的确實不錯,甚得人心。
那些弟子甯願冒着得罪李成柱的危險,也一個個怒目相向,開口提醒自己的谷主趕緊逃離這危險之地。
谷主和弟子們之間的情誼,把美女師叔祖和宛月感動的不行,一個勁地唏噓不已。
李大老闆暗自得意,自己的合歡宗弟子何嘗不是這樣?估計如果将自己換成這樣,合歡宗的娘子軍們還要拼命些。
這就是人緣啊。估計齊正道是永遠不能體會得到的。
叮囑這些梵音谷的弟子要好好的,林梵忍着心痛離開了。
“李宗主,你說的條件我會考慮的。”林梵的臉上有一絲落寞,“但是請你好好地對待我這些弟子,懇請你千萬别給他們苦頭吃。”
“放心,優待俘虜一向是我的美德。”李成柱拍拍胸脯,看着林梵那眼圈紅紅的模樣,李成柱将接下來的俏皮話吞進了肚子中,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林谷主,既然你如此有誠意,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的事情,是你們背後的勢力針對我合歡宗發動起來的,你們根本就是一些無辜之人,原本我不想把你們怎麽樣,但是你們背後的那些勢力怎麽也不出手,我沒辦法,隻好出此下策了。我這次回去要是可能的話,就帶着你的弟子回到梵音谷吧,改日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你再來合歡宗跟我議論也不遲。至于齊天閣,你告戒他們一聲,讓他們趕快滾蛋,準備好大量的天機石。”
林梵嬌軀一震,轉眼間便想明白了李成柱話中的意思,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合歡宗發動起來的。
隻不過林梵一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祖師和其他兩派的祖師到底是接受了誰的命令。
“那武門呢?”林梵有些悲天憐人。
“他們。”李成柱冷冷一笑,“戰争嘛,又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總得有人死的。”
林梵在這一瞬間從李成柱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叫猙獰的東西。
“不送了,兩天之後,我會帶人去攻打三派駐紮地,你和齊正道隻有兩天的時間考慮。”李成柱微微一笑,轉個身朝幻劍宗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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