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去參加接引仙使大賽的時候,朝不滅就是抱着自己不輸于三師兄的想法而去的,想一舉奪魁,好讓門派中不服自己的弟子門閉嘴。但是卻沒想到,沒經過幾輪比賽,自己就被刷了下來,朝不滅這才知道,自己以前實在是坐井觀天了。雖然有所感悟,但是要他在老三和衆弟子門面前低頭,這卻是做不到的。
好在現在已經得到宗内的承認,接任儀式馬上就要舉行了,朝不滅一腔熱血在胸中翻滾,撇了一眼在那邊愁眉苦臉的師侄,突然覺得這小子也不是那麽讨厭了嘛。
“老子一定會比你做的好!”朝不滅嘴角上挂着冷笑,你一個剛修仙五年時間的毛頭小子都能将合歡宗領上一條康莊大道,沒道理我不行。幻劍宗的沒落完全是因爲三師兄的不識時務,拖延了這麽長時間。若是兩百年前就讓我做宗主,說不定幻劍宗現在已經是修仙界第一大門派了,風頭哪能讓那個“可憐”的師侄搶去?朝不滅心中已經幻想出幻劍宗即将在修仙界有一翻大動作,自己的威名廣爲流傳,虎軀一震,各路英豪納頭便拜的場景,不自覺地嘴角挂着了微笑。
“你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如何能成大器?”沅離情眼角斜睨着朝不滅,在自己徒弟耳邊嘀咕着。
美女師叔組一瞪美目,嗔怪地看了看采夜玫瑰:“都什麽時候,你還說這些話,叫來客聽去了笑話。”
沅離情讪讪一笑:“這不是沒外人嘛,而且我說的這麽小聲,誰能聽去?”說完撇了一眼眉頭緊鎖的徒弟,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子,以後幻劍宗可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李大老闆還在思索淫仙散的事情,一顆心早飛回千裏之外的幻劍宗去了,聽到師傅的話,忙擡起腦袋,一臉的迷茫:“啊?什麽?”
吳芮心疼地看了看徒孫,稍微有些愧疚:“柱子,确實爲難你了,合歡宗現在正勃勃日上的發展着,要你現在拖着幻劍宗這麽一個累贅,不說會耽誤合歡宗的發展,以後少不得你也要費心許多了。”
李成柱這才明白師傅和美女師叔祖所說的到底是什麽事,大方地搖搖頭:“沒事,幻劍宗也是我師門,我可不想修仙界的人在背後說我隻顧着自己的門派,連師門也給抛棄了。爲師門做份貢獻,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後面還有一句話李大老闆強忍着沒說出來,那就是“師叔祖,能不能放你一點血?”
采夜玫瑰一巴掌拍向徒弟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比你六師叔心胸寬廣多了。”
李成柱撇撇嘴:“我爲師門做貢獻,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免談!”沅離情的語氣務容置疑,一口回絕。他當然知道李成柱指的是什麽事情,但是缺了這個籌碼,自己如何能取得更多的淫仙散?
李大老闆惡狠狠地看着自己的師傅,采夜玫瑰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兩人就象兩隻發情的公牛在争奪配偶的優先權。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美女師叔祖的眼神中閃爍着狡猾的光芒。
“沒有!”李成柱虎軀一震,掩飾着虛心,“師傅你眼中好多眼屎!”
……
六師叔朝不滅一臉笑容地站在大門口,那客套而虛僞的表情讓李大老闆想起了妓院裏迎客的龜奴。
“歡迎歡迎!久仰久仰!啊,好多年不見,XX兄依然風采依舊啊。”這些客套話總能給來客帶來一絲受重視的感覺。
接任儀式準時的開始了。幻劍宗現在的情況和當初合歡宗差不多,來的人都是附近的一些門派和幻劍宗交往已久的門派。雖然沒落,但是幻劍宗依然有着他廣大的人脈和實力。更何況,有師傅采夜玫瑰這個廣遊仙界的傳奇浪子的存在呢?這來的許多人當中都是沖着師傅的面子而來的,當然其中不乏有一些春心未泯,想來找師傅他老人家叙舊的小娘們。
場面熱鬧至及。
照例地先是祭拜了先靈,然後六師叔發表了一通上任的豪言壯語。
李成柱看着六師叔紅光滿面的在台上滔滔不絕,心道老子當初可含蓄多了。
儀式進行到了最後,六師叔總算沒忘了正事,自己出完風頭之後,将李大老闆請上了台面。
來客之中還未想到居然在這能見到這個近期内風頭正盛的合歡宗新宗主。頓時鼓騷了起來,紛紛交頭接耳。
李大老闆分明聽到“這就是合歡宗新宗主啊,沒什麽出衆之處啊。”“聽說他是葉大帥的私生子。”之類的話。
李成柱面帶着淺笑,對底下衆人的竊竊私語不屑一顧,運足靈氣做了簡短的發言:“今天是師門第四任宗主接任的日子,我李成柱做爲幻劍宗的一份子,是非常的興奮的。師門已經兩百年沒有宗主了。本人相信,在六師叔的領導下,幻劍宗必定能擺脫現在的狀态,飛速地朝前發展。而在此,我李成柱做爲幻劍宗第四代弟子和合歡宗宗主的身份,宣布,合歡宗和幻劍宗将結爲聯盟。同生共死,榮辱相擔!”
這翻話無疑在現場的氣氛推上一個高潮,底下來客有喜有憂,更多的是無所謂的态度。
結盟,不算大事也不算小事。
一般修仙界的門派很少有結盟的。必定人心閣肚皮,誰也不知道誰心裏到底打什麽算盤。但是李成柱出身幻劍宗,結盟這翻話從他嘴中說出來的效果就不一樣了。他說合歡宗和幻劍宗結盟,那就意味着真正的結盟,以後如果有人敢對幻劍宗心有觊觎,必定得先過了合歡宗這一關。
而李成柱答應美女師叔祖和師傅幫襯師門的事情,就是和幻劍宗結盟。
李大老闆也知道,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說的這翻話,肯定會給自己壓上一個負擔。六師叔以後若是惹出什麽亂子來,自己肯定要跟着他後面擦屁股。
但是這也比自己當幻劍宗的宗主要好。李大老闆安慰着自己。
儀式還未進行完,李大老闆就提出告辭。心中牽挂着鳳凰蛋牽挂的緊啊。
這一來一回,就算速度再快,耽擱的時間少說也得一個多月。而回到宗裏還要先發召集令,再煉制淫仙散,而且是大量的煉制,師傅他老人家的胃口大着呢。
這麽一算下來,等回到幻劍宗少說也有三個月以後了。
“累不死你。”李大老闆決定煉制海量的淫仙散,讓師傅精盡人亡。
這實在是個惡毒到極點的想法,李大老闆想到得意處喉嚨發出呱呱滲人的笑聲。
焚天狼鬼鬼祟祟地走到李成柱身邊,将正要起程的他拖到了一邊。
“怎麽了?”李成柱看着這個焚師兄一臉擔憂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焚天狼先是歎了口氣,随後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痰盂模樣的東西來塞進李成柱的手中,一臉的悲怆:“師弟,你拿着,救命用的。”
李成柱接過痰盂,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倒是焚天狼的表情象是自己要挂的模樣,一絲不安從心底冒出:“焚師兄,有話你就直說,這麽拐彎抹角的,不象個大老爺們。”
焚天狼做賊似的左觀右望,苦着一張臉:“不是我不說,我不能說啊,會遭天譴的。”
“這麽嚴重。”李成柱對天譴啊神雷啊這幾個次異常敏感,忍不住發了一身冷汗,斜睨着焚天狼,李大老闆一臉的嚴謹。
焚天狼縮首縮尾,弱弱道:“李師弟,你就相信我,我可不會害你,這絕對可以救命用的。”
李大老闆微微一笑,将痰盂收進戒指中,伸出大手拍拍焚天狼的肩膀:“焚師兄,你我兄弟認識有好幾年了,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是你扪心自問,我李成柱對你如何。”
“那是崗崗的。”焚天狼一臉嚴肅。
“那就對了。”李大老闆虎眼一瞪,“咱哥倆誰跟誰,有什麽話你就直接告訴我。”
焚天狼連搖雙手:“李師弟,我說了,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不能說啊。”說完還異常嚴肅地指了指天上。
李大老闆咬着牙,恨恨地看着焚天狼,什麽幾吧,搞得老子現在心神不定的,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轉轉眼珠子,李成柱開口說道:“這樣,焚師兄,我也不難爲你,我說,如果是你知道的事實,你就點頭,反之搖頭,行不?”
焚天狼低頭沉思了半晌,然後猛地擡起頭來,點點腦袋。
“好,不愧是我哥們。”李成柱滿意至及,指了指戒指問道:“這個痰盂,咳,這件法寶是七師叔給你的?”
焚天狼點頭。
“它可以救我一命?”
焚天狼點頭,卻又搖搖頭。
“好,這個暫且不說。七師叔是不是告訴你我有血光之災?”
點頭。
“禍起東南?”
點頭。
“七師叔是不是不在閉關?而是躲避着我和師叔祖?”
焚天狼點頭,随即醒悟,瞪着眼珠子望着李成柱,猛地搖着腦袋。
李成柱狡猾一笑,拍拍焚天狼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你告訴七師叔,我知道他爲什麽一直成不了仙了。”
焚天狼面露着疑惑之色,李大老闆神秘地指指天上,低語道:“天譴啊。”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施施然而去。
焚天狼低着腦袋琢磨着李成柱的話,天譴讓師傅成不了仙?難道傳說中所說,占蔔太準,洩露天機太多的話,真會有天譴嗎?
相比焚天狼的疑惑,李成柱現在可是焦急非常。
合歡宗在幻劍宗的東南方。
原本以爲七師叔當初給自己蔔的一卦是危言聳聽,經曆了鳳凰一事之後,自己更是忘的一幹二淨。現在經過焚天狼的提醒之後,李成柱才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隻不過李大老闆壓根就沒想過感謝七師叔,這個老不死的,做什麽事情都模模糊糊,上次鳳凰那件事是,這次也是,如果自己真有什麽危險的話,直接告訴自己不就得了,玩這種把戲,不知道這樣更會讓自己不安的嗎?
“近期内有血光之災,禍起東南。”李成柱的耳中不斷地飄蕩着七師叔那卓定的話。
得找個保镖啊。李大老闆瞬間将目光透向了師傅,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麽事了,還不如跟着自己一起回合歡宗,淫仙散煉制好了之後直接就可以交易,省得自己兩頭跑。
主意剛打定,美女師叔祖就從旁邊跳了出來,一臉的焦急:“柱子,幸好你沒走。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李成柱滿臉焦急,再等一會,師傅就要跟那個一直纏着他的女人滾到床上去了。
“你是不是準備去找你師傅?”吳芮滿面焦容。
“你怎麽知道的?”李成柱大大的驚詫了一把,幻劍宗難道每個人都會一點占蔔神通?有着未蔔先知的本事?
“老七告訴我的。”吳芮吞了吞口水,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要發生的事情了。
又是七師叔,李大老闆恨不得找到這隻縮着脖子的烏龜,狠狠地砸開他的龜殼。
“老七說了,你想找你師傅一同前往合歡宗,因爲你在路上會遇險。”吳芮的焦急已經一覽無疑。
“狗屁危險,你别聽他瞎說。”李成柱強硬着語氣不承認,不管怎麽說,李大老闆始終覺得自己一直處在七師叔的算計之下很不爽。
“是嗎。”吳芮美目緊盯着李大老闆,“老七還說了,你和老三正在做着淫仙散的交易,是不是真的?”
靠,這家夥是不是一直偷偷跟着自己啊?怎麽連這種事都知道。
“他有沒有說我想把你推倒在床上?”李成柱惱羞成怒,索性放開臉皮,一臉的無賴。
吳芮胸口起伏,擡起小腳就踹了過去:“這樣說,老七說的都是真的了?”
李成柱不閃不避地挨了一下,如同蚊咬般的****,嬉笑着臉皮道:“你别聽他廢話,如果是真的,他怎麽不當面來跟你我對質?我看他是做賊心虛,完全在擾亂人心。”
吳芮的大眼中蒙上一層迷霧,聲音稍微有些顫抖:“老七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從他研究占蔔之術之後,不知道幫門下弟子避過的多少災難。他說你這次有血光之災就一定有血光之災。”
看着美女師叔祖那霧蒙蒙的眼睛,李成柱忍不住軟了下來,走上前去,不顧别人掉線的眼球,伸手替美女師叔祖擦拭了一下:“行了,剛才焚師兄已經告訴過我了,而且七師叔已經準備好了完全之策。你就别擔心了,我再去拉着師傅當保镖,哪還能有什麽血光之災。”
“不行!”吳芮的臉稍微有些嬌羞,“淫仙散你是不能再給他了。這次我陪你一起。”
“啊?”李成柱的下巴掉到了地上,若是美女師叔祖陪同自己一起回合歡宗,路上雖然不至于寂寞,但是煉制淫仙散和師傅交易這件事務必會耽擱下來。
“你剛回師門,就不多呆幾天?”李成柱找個借口蹩腳的很。
“反正又沒我什麽事,接任儀式之後就是老六的事了,而且我以前也就沒怎麽呆在師門,到處陪着師傅浪迹仙界的。”美女師叔祖的話始終透露着要跟着李大老闆的意思。
美女師叔祖啥時候成了老子的跟屁股尾巴了?李成柱咋呼一下老眼。
“你别想甩掉我。”吳芮現在的表情可愛極了,就象是一個春露情懷的豆蔻少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一般,看着李成柱吞了好幾口唾沫,“既然老七已經準備好了萬全之策,那我就放心了,我跟在你身邊還可以幫下忙。”
話說到這個地步,李成柱再拒絕就不近人情了。不過李大老闆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麽七師叔在通知了自己之後還要去通知美女師叔祖。
難道這件事還必須得帶着她?李成柱的腦海中推斷着,猜測着。
按照七師叔的做法來看,這次的血光之災沒有了美女師叔祖還真的擋不下來。否則他也不會去通知她。
但是美女師叔祖能做什麽事?論單挑,她恐怕連自己都不是對手。
李大老闆的腦海中瞬間冒出老丈人的高大形象來。
日啊,該不會冤家路窄,碰到老丈人,然後老丈人醋意橫飛,找自己單挑吧。到時候打起來,丈母娘肯定要加入戰場,美女師叔祖又怎能獨善其身?混亂,混亂無比。
李大老闆的心裏頭一次有點愧對老丈人的想法。再怎麽說,美女師叔祖和老丈人當初也是兩情相悅。
果然應證了那句老話:名花雖有主,我來松松土。
美女師叔祖這朵鮮花就在李大老闆的鋤頭下慢慢地倒向了他這一邊。
李成柱的猜測沒敢跟美女師叔祖說,誰知道說出來會引起什麽樣的反應。
倒是吳芮在路上不斷地和李成柱分析着可能碰到的敵人。
李大老闆也将當初從紅岩台地回來的路上遇襲一事說了出來。
“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吳芮實在想不出一個修爲低下的修仙者如何幹掉兩位仙人的,看着李成柱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拜。
“哼,能出動兩位仙人來狙擊,老子用腳指頭動動也能想出是誰。”李成柱很享受美女師叔祖那種高仰的眼神,不自覺地牛皮吹大了起來。
“那你怎麽不去幹掉他?”吳芮俏皮地一笑,使勁戳着李大老闆的牛皮。
“沒有借口!”李成柱無奈地笑了笑,“當初就有了玲珑丫頭和小影,要是我獨自一人的話,說不定就直接轉向回去找他算帳去了。現在就更不用說了,有了太多的羁絆,人啊,有時候就是很無奈的。”
美女師叔祖很明顯地同意李成柱這個觀點,點點小腦袋:“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樣,怕是遇到那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了,上次出動了兩位仙人沒将你拿下,這次,不知道會出動什麽樣級别的人物了。”
李成柱把玩着焚天狼給他的痰盂,淡然道:“當初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他想捏就捏,現在可不同了。我是合歡宗宗主,若是他真想置我于死地,沒有完全之策不會出手的。”
“說到現在,你的那個敵人到底是誰?”吳芮眨巴着大眼問道。
“仙帝特使!”李成柱的話讓美女師叔祖打了個冷顫,“我隻是猜測,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麽他會想我死。”當初在殺掉那兩個前來狙擊的仙人的時候就從他們身上找到一點東西,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天都。而在天都,自己碰過面的除了葉知秋夫婦就隻有仙帝特使了。
這也是李成柱一直不太喜歡現在的仙帝的原因,一個特使都那樣了,現在的仙帝能好到哪去?反倒是上任仙帝讓他好感倍生。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定要小心了。”吳芮的表情不自覺地凜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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