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尊宗主吩咐,三炷香時間,不多不少。”蘇慕丹恭敬地答道。
李成柱點點頭,三炷香時間,是自己推測的讓天墉門滿意的進攻時間和力度。隻要他們對自己有自信,不愁他們不上勾。
“蘇宗老,那些來犯的敵人是不是已經撤走?”李成柱面帶着肯定問道。
蘇慕丹一愣,随即答道:“是的,在攻破第一道防禦陣法之後,敵人對我合歡宗第二道防禦陣法試探性攻擊了幾次便全部撤走了。”
“恩,知道了。蘇宗老辛苦了。”李成柱擺擺手,“大家回去休息吧,這兩天沒什麽事了。”
成柳紅一愣,新宗主怎麽會知道沒什麽事?還未發出自己的疑問,李成柱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走到門口處,李大老闆回過頭來囑咐一聲道:“對了成宗老,這幾天一定要注意一點弟子們的動靜,千萬不要讓她們出外尋敵。還有蘇宗老,麻煩将第一道防禦陣法修補一翻。”丢下這一句之後,李成柱閃過門外,消失在宗老會衆人的視線之中。
甄圓圓望望左右,問道:“成宗老,宗主到底要做什麽?你也不知道嗎?”
成柳紅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還不告訴你們嗎?這個小宗主啊,行事始終讓人猜不透。”在火晶礦脈上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将齊天閣少閣主給虜來了,自己根本一點都沒得知消息。
“那我們難道真的去休息?”甄圓圓和其他宗老也被折騰的夠嗆,敵人來犯了,肯定是要打的了,現在又不是老宗主掌管合歡宗,這個新宗主看起來并不是什麽善茬,原本以爲有一架可打,但是期待了半天,隻在議事廳裏坐了一會,便沒有自己等人什麽事了。
成柳紅歎了一口氣,道:“當然不能去休息。蘇宗老,外面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宗主雖然心中有底,但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所以還是要偵察下敵蹤,萬一有什麽變動得盡快通知宗主。弟子們的事情我還要去處理一下,千萬不要引發什麽變動才好。”那玉簡内刻得可都是血淚史啊,怎麽能讓弟子們心情不激動?
蘇慕丹點點頭,轉身走出門外,修補剛剛被攻破的第一道防禦陣法去了。
天墉門内,齊正道和馬中龍對坐着,相視一笑。
齊正道拱拱手道:“恭喜馬門主了,沒想到合歡宗果真如同傳言那般,畏縮不敢應戰,任憑着馬門主的三百弟子攻破了防禦陣法。”
馬中龍紅光滿面,笑道:“同喜同喜,合歡宗在蕭長川那個廢物的帶領下,一日不如一日,這次要不是齊閣主的提議,馬某還真未動過這樣的心思。”
齊正道微微一笑:“蕭長川卸任,這個毛頭小子剛接任宗主,處理一堆爛攤子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理會外來的侵犯?估計現在合歡宗内對他的怨言一片蓋過一片了,再過幾日,合歡宗必将人心不穩,到時候你我甚至隻需假意攻擊一翻,便可拿下合歡宗。”
“暧,齊閣主太小看合歡宗了。”馬中龍神色一凜,嚴肅地說道,“再怎麽說它百年前也是名門望派,現在雖然沒落,卻不是一口可以吞下的。”
齊正道心頭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馬中龍,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要謹慎許多啊。
“齊兄的人馬什麽時候可以達到?”馬中龍問道。
“五日之内吧。”齊正道答道,随即疑問道,“怎麽,馬兄想現在就給合歡宗緻命一擊了?齊某自當配合馬兄的行動。”齊正道心頭一喜,他是巴不得馬中龍趕快舉全力去攻擊合歡宗。
馬中龍搖搖手道:“還不是時候,我必須等到萬無一失的時機才行。”
齊正道冷笑一聲:“沒想到馬兄如此膽小怕事。”
馬中龍苦澀一笑,面帶歉意對着齊正道:“齊閣主,不是馬某我怕事。齊閣主的齊天閣乃一方霸主,自然不畏懼一些小小的損失,但是我天墉門卻比不得齊天閣,現在正是我天墉門出頭的好機會,馬某心中的焦急比齊兄還要多一些,怎麽會怕事?但是,天墉門稍微受點創傷,馬某也承擔不起啊。”
齊正道斜視着馬中龍,問道:“馬兄有什麽良策?”
馬中龍微微一笑:“良策不敢當,隻有一些小計謀而已。”
齊正道望着馬中龍含笑的臉,心中隐隐不安起來,這個馬中龍,不象看起來那般好對付啊,那個臭小子能不能搞得定啊,要不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在人家手上,齊正道早就聯合天墉門大舉進攻了過去了,哪還有閑情跟他在這唧唧歪歪。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聯合這合歡宗将天墉門給滅了也綽綽有餘,但是兩方的領導人都怕死人,齊正道心中冷笑,打架不死人還打個什麽架?更何況修仙界中人個個手段了得,刀劍無眼,死幾個人算什麽大事,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但是這些事情齊正道現在能跟誰說去,表面上自己和天墉門是一夥的,其實自己早就和合歡宗串通好了,對天墉們虎視眈眈,想到這,齊正道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馬中龍,心道,馬兄啊,這可怪不得我,那小子的手段實在太過卑鄙,我也是沒辦法啊,要怪你就去怪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子吧。
合歡宗内,成柳紅忙得不可開交,事情果然如同宗主猜想的那般發展,這些弟子們聽了玉簡中的内容之後,一個個憤怒的不可開交,無論是外院弟子還是内院弟子,皆吵着要出去迎敵。成柳紅仗着平時的威望好不容易将她們給安撫了下去,整日奔波于宗内,忙得象隻陀螺,到最後,成柳紅在比無他法之下,隻得強令将所有弟子全部集結于一處,發表了安撫人心的演講,并将新宗主的保證給搬了出來,這才壓制住那股騰騰竄起的火苗。
蘇慕丹也同樣忙碌異常,一邊指揮弟子補修防禦陣法,一邊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那三百人數的敵人在離合歡宗不遠處紮寨了下來,看樣子是想和合歡宗打個持久戰了。
美女師叔祖的别院之内,李大老闆面帶着愁容,左邊依着古玲珑右邊偎着小影,和美女師叔祖下着棋。這棋是李成柱刻制出來的,仙界之中并無這些供人玩樂的東西,李大老闆過來找美女師叔祖,古玲珑和小影也要一同前往。古丫頭現在和美女師叔祖相處融洽的很,在經曆了一同煉制仙丹的過程之後,兩人早以姐妹相稱,修爲又差不了多少,同是仙人後期,自然熟撚的快速。而小影和美女師叔祖一直不對路,幾翻暗戰下來,李成柱也不知道幫誰,無奈之下才想起刻出一副棋來消磨時間。卻沒想到根本就睹不住兩人的嘴。女人啊,李大老闆暗自搖了搖頭。
“夫君,快把她這個軍踩死。”小影在一旁指手畫腳,興奮非常。仿佛是她自己在和美女師叔祖對戰一般。
李成柱苦笑一翻,小影接觸象棋的時間不長,自然不能統觀全局。隻看到自己可以用馬踩死對方的大軍,但是卻沒看到美女師叔祖的兩杆連還炮對自己虎視眈眈呢。自己這馬一走,老帥可要暴露在對方的射程之下了,左右兩個士又擋住了去路,大帥必死無疑。
美女師叔祖這招狠啊,用一杆大軍來誘惑自己,自己如果不挪馬的話,那她的大軍同樣可以直接殺到馬身邊,逼走馬腳,結果是一樣的,隻是多了一步棋而已。
美女師叔祖同樣接觸象棋半日,棋藝竟然能精湛到如此,讓李成柱不得不佩服起來。
“我輸了。”李成柱無奈地苦笑,斜視着美女師叔祖道:“師叔祖,你以前是不是玩過這東西啊?”
美女師叔祖嫣然一笑:“沒有,今天才接觸的。”
“哎呀不得了,師叔祖您果然資慧過人,一點就通,徒孫甘敗下風。”李成柱馬屁拍得砰砰響。
小影在一旁不樂意地噘着嘴巴,皺着眉頭望着棋盤,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麽夫君說自己輸了。
美女師叔祖眨眨眼皮,調皮地一笑:“怎麽,輸了還想賴帳不成?”
“啊,呵呵,哪有?師叔祖有事隻管吩咐。”李成柱現在恨不得狠狠善自己一巴掌,下棋就下棋吧,還提什麽彩頭,現在好了,無論美女師叔祖提什麽要求,自己都得照着辦了。
古玲珑捂着嘴巴偷笑,夫君這可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影不依不饒地問道:“夫君,你爲什麽輸了?哪裏輸了啊?”
美女師叔祖看着小影,笑道:“笨人當然看不出來了。”
小影氣呼呼地噘噘嘴:“我哪裏笨了?隻是剛學會玩這東西而已。”
美女師叔祖一挑眉毛:“我沒說你,我也是剛學會的。”
小影****急劇地起伏着,和美女師叔祖對陣,從來就沒占過便宜,眼圈紅紅地撤着李大老闆的衣角,要他爲自己做主。
李成柱摸摸鼻子,視而不見,女人的争執,自己還是少攙和,搞不好就引火燒身,兩頭不是人。
美女師叔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仿佛意有所指的說道:“棋盤裏,戰争沒有硝煙和死亡,現實中就不是了。柱子,記得能殺人時少殺人,掌握住大局就行了,那些棋子都捏在别人的手上,有些行動并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李成柱肅然地點點頭:“弟子受教了。”
“用自己的優勢和計謀引出對方的主帥,隻要制住了這個大帥,其他的不足爲懼!”美女師叔祖彎下腰拈起棋盤上李大老闆這方的大帥,輕輕一捏,便化爲粉末。
李成柱低頭沉思着美女師叔祖的話,這次天墉門前來進犯,其門下弟子心中如何想自己暫且不管,是不是隻要制住了天墉門的那位門主便可了呢?李成柱搖了搖頭,棋盤是棋盤,現實是現實啊,這次的事情自己要拿來大做文章的,必須以鐵血和雷霆手段将天墉門一舉擊潰,這樣才能讓整個修仙界不再小看合歡宗,合歡宗也才能借此機會重新站在修仙界金字塔的上層。至于美女師叔祖提醒自己少做殺戮這種事情卻是可以辦到的,少殺一些人嘛,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美女師叔祖看着自己徒孫的臉色,知道自己多說也無益,拍拍手笑道:“恩,提什麽要求好呢?”
李大老闆一愣,尴尬一笑:“還真的提啊?”
美女師叔祖瞪着大眼:“願賭服輸,你真想賴帳?”玉拳緊握對李成柱示意了一下,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敢賴帳老娘揍你一頭包。
“不敢不敢。”李成柱扯了扯臉皮,“師叔祖說說看,隻要我能辦到一定去辦。”
小影鼻子中噴着粗氣惡狠狠地盯着美女師叔祖。
吳芮轉轉眼珠子,狡潔一笑,指了指小影對李成柱道:“把她衣服脫光。”
“咳咳!”李大老闆被一口唾沫給嗆到了,表情驚愕地盯着美女師叔祖,不會吧,這種龌龊的要求也敢提出來?
小影急急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胸口,表情駭然道:“你敢!”
美女師叔祖面上挂着一絲猥瑣的笑容:“跟我說有什麽用,跟你夫君說去吧,你看他敢不敢?咯咯!”
李成柱吞吞口水,轉頭向古玲珑求救,古丫頭毫無良心地撇過腦袋,示意自己不管這事。
小影還在往後退着,轉向李大老闆,表情兇惡地道:“你敢過來,敢過來,敢過來我咬你。”說着媚眼還瞟了一下李成柱的跨間。
李大老闆面帶尴尬之色望了望美女師叔祖,正對上她表情戲谑,眉毛一挑,然後歪着脖子示意李成柱快點行動。
“真的要這麽做?”李大老闆弱弱地問道。
“當然了。”美女師叔祖嚴肅地說道,“你以爲我跟你開玩笑?還不快去?”
李成柱搖搖頭,歎口氣,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這個師叔祖啊,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就象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般,這次跟小影鬥氣居然把自己也算計上了,倒黴,倒了八輩子黴了。
小影惡狠狠地瞪了李大老闆道:“你别過來啊,過來我真的咬你了。”
李成柱****一笑:“怕什麽,每天晚上都脫的,今天就當白天練習一下吧。”
美女師叔祖在背後輕輕淬了一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影面上挂着哭腔看着自己的夫君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着,開口說道:“這不一樣的,在外人面前,怎麽能這樣?”
李大老闆騷騷一笑:“有外人在才刺激嘛,嘿嘿,小娘子,老漢來了。”
美女師叔祖見這個徒孫說的越來越不堪入耳,忍不住面色也有一絲羞紅,原本隻是想開開玩笑的,現在看這徒孫的模樣,倒象是巴不得将這個大乳女人在自己面前給脫光了。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小影委屈地雙手放在胸口做防禦狀,被自己的夫君一把攔入懷中,大手眼看着就要覆蓋到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心頭也竄上一股刺激之情,欲眼含春地撇了他一眼。
“師叔祖,我真的脫了。”李成柱一語雙關地笑道。
吳芮翻翻白眼,扭過腦袋:“脫便脫吧,反正你答應的了。人無信不立嘛。”今天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夫人給拔光。
李大老闆面上挂着猥瑣的笑容,捏了捏小影的****,笑道:“就脫上半身好不好?”
小影咬着牙還未答話,突然一股激昂急促的鍾聲響起。
李成柱一愣,放下小影,自語道:“他們又來了?”
美女師叔祖呼了一口氣,這鍾聲來的及時啊。
“是九九回旋鍾,夫君。”小影這幾天聽鍾聲都聽得煩了,百年未響的大鍾在這幾天響得特别頻繁。
“師叔祖,下次再來把她給脫光,徒孫有事,先行一步了。”李成柱說道,然後轉身抛出自己的仙劍,朝議事廳奔去。
美女師叔祖在背後狠狠地一跺腳,你以爲我真的想看你們夫妻調情啊?
古玲珑面色擔憂地看着自己夫君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小影急忙整理好被自己夫君弄散的衣服,氣呼呼地對美女師叔祖道:“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讓夫君在我面前扒光你的衣服!”
美女師叔祖一掐柳腰:“誰怕誰啊?你讓他來,老娘揍得他滿地找牙。”
小影恨恨地一咬牙,轉身走了。
古玲珑哭笑不得地看看小影的背影,再看看美女師叔祖,這一家子,沒個正經的,這種亂了倫理的事情都好意思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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