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虧當時他将飛劍撤回去了,否則那一擊如果打實了,自己宗内的那個女弟子肯定要受傷。這個面子丢得可大了,到現在,宗内的弟子還在議論紛紛,說成宗老心狠手辣雲雲。
“哼哼,心狠手辣嗎?”成柳紅的臉上挂着一絲冷笑,俏手不經意地劃過自己的聳胸,一片躁熱傳來,讓她不禁臉上一紅,回想起兩百年前的往事來。
那一日,那個人觸摸的也是這個地方。想起他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模樣,成柳紅的俏臉又扭曲了起來。這個仇無論如何都要報,報不到你身上,就報應到你徒弟的身上,縱使他修爲再高,雙拳難敵四手,落入宗老會的手中,我看你怎麽死。不,要慢慢折磨他,折磨到他受不了求饒爲止。
成柳紅已經在幻想如何折磨那個人的徒弟了,不是有個考驗嗎?或許可以從那裏下手。
茫茫夜空,浩瀚無邊,無數的繁星點綴其上,一道道五顔六色的流星劃過,仿佛是昙花一現的隕星般絢麗。
甄圓圓擡頭向天上望去,不禁有些奇怪:“都這麽晚了,誰還禦劍在合歡宗内飛行?不知道夜晚的禁令嗎?”
聽到甄宗老的話,成柳紅不禁往天空中望去,正看到一道青色的光芒閃過,青色光芒其後一道白色光芒緊随而至,再後面是無數的飛劍劃過的痕迹。同時耳邊傳來宗主那憤怒至及的怒吼聲:“宗老會布陣,有歹人闖入合歡宗。守護陣法弟子聽令,啓動所有結界,所有弟子備戰迎敵,務必要将歹人李成柱捉拿歸案!”
遠遠地傳來另一個驚慌的聲音:“嶽父大人,容我解釋啊!”
成柳紅心中一頓,随即一喜,還道哪位歹人膽大包天,居然夜闖合歡宗,原來又是你這個臭小子。
甄圓圓疑惑地看了看成柳紅,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前兩天這翁婿兩人還好的跟哥們似的,一見面就來個熊抱,四隻大手拍得碰碰響,怎麽轉眼就翻臉了?
“哼哼,不管是怎麽回事。沒聽到宗主的吩咐嗎?”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自己正在想如何考驗他呢,現在機會就擺到了面前,這讓成柳紅如何不欣喜?而且今天白天去詢問了下宗主,宗主大人期期艾艾地一會說自己的愛婿是合體後期,一會說是大乘前期,連他都琢磨不定,那修爲是不是可以看做很“高深”呢?既然“高深”,而且又是歹人,自己七位宗老一起上也無所謂吧?
“可是……”甄圓圓依然有一絲躊躇,這是别人的家事,雖然發生在合歡宗内,更鬧到這個地步了,但是始終是别人的家事,自己等人就這樣上前去插上一腳,不知道現在的宗主清醒之後會對自己等人如何看法,那個“歹人”可是要接任宗主之位的啊,甄圓圓生怕以後新宗主會給自己小鞋穿。
“哼,合歡宗内宗主爲尊,廢話不要多說,宗老會跟我來!”成柳紅一瞪秀眉,抛出自己的仙劍追随着那一道道流光而去。其餘的宗老皆沉默不語,卻也抛出了自己的仙劍朝上飛去。
甄圓圓憋着一肚子氣,自己還不是爲了宗老會好?誰知道這位新宗主是什麽脾氣啊,你也知道在合歡宗内宗主爲尊,萬一他記恨心理重,自己等人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啊?難不成真要反抗?
李成柱頭發散亂,毫無形象,踏在流星劍上一邊扯着嗓門高呼冤枉一邊努力逃命。今天這事實在冤枉至及,誰能想到一個粉雕玉琢可愛到了極點的小姑娘居然會是自己的大姨子啊?要是知道了,李成柱打死也不可能去和她親近,俗話說,大姨子是妹夫的半件小棉襖。本來立場就夠暧昧的了,誰會去招惹别人說閑話啊?隻不過這半件小棉襖的心腸也忒毒辣了一點。大姨子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居然還裝着可愛問道:“叔叔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叔叔”這兩個字不斷地在李成柱的腦海中閃現,順便閃現出來的還有大姨子那可愛的小臉及溫順的長發,梗着他胸口的那份感覺和抱在懷抱中的極好手感。
他嗎的,李成柱搖搖腦袋抛棄心頭的雜念,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李成柱自認自己一點錯都沒有,隻不過是一時好心,想收留一個“被無情的父母抛棄”的小姑娘而已,誰知道會捅出這麽大的亂子?
要怪隻怪自己的老丈人,幹嗎把自己的大姨子生成那副模樣?完全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嘛?還跳着兒童玩的遊戲,唱着兒歌,任誰對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女孩也不會有戒備的心理。
蕭長川可不管這些,他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愛婿在自己大女兒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的,吧唧一聲脆響,大女兒還笑得很開心。這個臭小子,把自己小女兒搶走了還不夠,居然還敢打自己大女兒的主意,蕭長川隻覺得心中醋意翻滾,憤怒至及,勢要将這個兔崽子斃于劍下,奈何這小子飛得比飛天鷹還要迅速,任憑自己如何催動自己的仙劍都追不上他的腳步。
“臭小子,有種你别跑。”蕭長川手中捏着一把藍神砂,做投擲狀,憤怒和醋意讓他的老臉一陣躁紅。
“你給我解釋的時間啊。”李成柱哭喪着臉,悠栽地踏在自己的流星劍上,回頭喊道。流星劍是木屬性仙劍,本來就以速度見長,随着李成柱的實力增加,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還是他照顧老丈人的面子,不忍心将他丢得太遠才緩慢地飛行的。
“解釋個屁。今天不把你滅掉,我無顔面對列祖列宗啊。”蕭長川氣喘徐徐。
完了,都扯到祖宗的頭上去了,李成柱一陣悲哀,知道自己這老丈人現在怒火攻心,神智已經不清了。心中尋思着是不是該出去躲幾天再回來,但是迎面卻飛過來一連串的飛劍法寶攻擊,李成柱還手也不好,不還手也不好,隻得扭着八字舞将這些雜亂而又毫無威脅力的攻擊避開。憤怒地大吼一聲:“再來我還手拉。”然後一個急轉彎,朝另一處飛了過去。
帶着老丈人和一群合歡宗弟子在宗内飛了好幾圈,身後的人數不減反增,被李成柱這麽一威脅,倒還真沒多少人敢繼續攻擊了,隻是遠遠地跟着宗主吊在李成柱的身後。敢來攻擊的都是合歡宗的男性家屬們,無一不是氣憤李成柱那天風頭出的太盛,想來找回點場子。這些在李成柱眼中看起來不值一文的飛劍和法寶讓他一揮手就被振裂,畢竟都是合歡宗的弟子,毀掉的話于情理不合,隻是稍微振裂開,修補一翻可以繼續使用,又達到了威懾的作用。
這樣來回幾次,連敢出手的弟子都沒有了,李成柱領着一幹人等在合歡宗内免費飛行觀光起來。
李大老闆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剛剛打定主意準備出去躲幾天,卻沒想到整個合歡宗居然被一個龐大的結界給籠罩在其中,任憑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
這種基業的守護結界實在不是可以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動的了的,除非修煉到極高的仙人級别。李成柱現在的修爲雖然高深而又精湛,對付這樣龐大的守護結界依然力不從心。隻得又返回身又一馬當先領着衆人飛奔。
蕭長川得意至及,在他背後哈哈大笑:“小畜生,我合歡宗的守護結界豈是你能動的了的?這下我看你怎麽死。乖乖束手就擒,讓我打斷你的第五肢再說。”蕭宗主原來就被小嫣然抓的頭法散亂,沒待整理就追着李成柱飛了出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逆風吹拂,更添一絲瘋癫的形象。此刻更是喊出這樣惡毒的話來,讓李成柱忍不住心中一顫,老丈人,也忒狠了一些,就不怕小影以後守活寡?
小影的屋子裏,小姑娘笑的前伏後仰,想起那位“叔叔”單純而又酣酣的模樣,小姑娘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股甜蜜。還有他講的故事和唱得歌,确實很好聽,讓自己一直到現在都回味無窮,真不明白他是怎麽知道這麽多東西的。
丈母娘無可奈何的看看小影又看看孀兒,歎了口氣,這位大女兒,一直都是自己虧欠她的,這才将她養成了這樣的脾氣,所以平日裏她做什麽事情,自己和蕭長川都不忍心責備,隻不過這次的事情,鬧得實在有點大了。丈母娘雖然心知肯定是自己的大女兒闖出來的禍端,但是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啊,心中暗暗責備自己的女婿不争氣起來。
“孀兒。”丈母娘看自己的大女兒沒心沒肺的笑着,終于忍不住嗔怪地喊了一聲。
“娘。”蕭玫孀噘了噘自己的小嘴。
丈母娘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腦袋,這都造的什麽孽啊,看到自己大女兒那可愛的模樣,自己又怎麽忍心責怪她呢?
丈母娘終于軟了下來,面上擠出一絲微笑對着孀兒招了招手,然後拉着她坐在床上,輕聲問道:“今天怎麽回事?你怎麽認識你妹夫的?”
小姑娘面上一陣沉思,大大的眼睛透露着無窮的回憶,即使是古玲珑看到了,心中原本的那絲醋意也消失得幹幹淨淨,這個小姑娘,天生就是被人疼愛的命,誰有能力,又有誰有魄力生她的氣,吃她的醋啊?
稚嫩的聲音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聽得小影和古玲珑面上一陣微笑,忍不住看了看搖籃上的小嫣然,夫君肯定是看到可愛的小姑娘想起了小嫣然,這才上去逗她玩的,卻沒想到這位可愛的小姑娘是自己的大姨子,鬧出這麽大的笑話。
大姨子蕭玫孀雖然心态小,俨然隻有十幾歲孩童模樣,但是見識和思考能力卻不小,畢竟,比小影都多活了幾十年,再怎麽說,也能如成人般的思考了。所以妹夫讓她叫“爸爸”這種逆天的事情她是沒說出口的,天知道這要是說出了,自己的娘親會不會如同小貓一般炸窩。
“咦,肥肥呢?”古玲珑轉眼又朝小嫣然的搖籃上看了一眼,剛才掃過的時候就覺得少了一樣東西,現在才想起了,那隻肥碩的老鼠不見了。
私底下,小影和古玲珑早就将小東西喊做肥肥了,誰讓它長得那麽胖。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的。”小影也有些疑惑起來,不過肥肥藝高鼠膽大,倒不需要她們操些什麽心。
“肯定是找夫君去了。”古玲珑面上挂着一絲微笑,每次隻要夫君心情激動的時候,小老鼠都能感應得到,既然肥肥都過去了,那夫君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古玲珑忍不住又擔憂起來。
“放心吧。”丈母娘安慰道,“長川雖然看起來有些憤怒,但是等他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就沒什麽問題了。女婿,他是不敢傷的,别看他喊的厲害,其實他心疼着呢。”
小姑娘坐在娘親的身邊轉着眼珠子,然後面上挂着讓人心疼至及而又可愛的微笑,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小影的面前,仰着小腦袋,抱着小影堅韌有力的大腿:“妹妹,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小影渾身一顫,擠出一絲苦笑:“什麽事?”每一次,隻要這位姐姐說出“商量”兩個字來的時候,小影都會少去一樣東西,這次,她仿佛又從姐姐的神色中看出不妥的痕迹來。
“你把妹夫給我好不好?”小姑娘天真無暇的臉上挂着人畜無害的笑容,那表情就仿佛是找小影要一樣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
“不行!”沒等小影回答,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胡鬧!”丈母娘臉上薄怒,“這種事情你也能想得出來。”
“娘!”小姑娘又委屈了起來,小嘴噘得老高,卻不肯放開小影的大腿,“但是妹夫他唱得歌真的很好聽,還有講的故事比你們講得要好聽百倍。我就要他,妹妹,你會答應的對不對?”娘親那邊突破不了,小姑娘異想天開地擡頭看向小影。
這次沒等丈母娘說話,古玲珑已經怒容滿面,嬌聲喝道:“夫君不會讓給任何人,你也休想。”
“我又沒問你。隻要妹妹答應就行了。”小姑娘對古玲珑視而不見,嬌小的身軀努力地搖晃着小影:“妹妹,好妹妹,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一個月讓他回來看你一次……十天一次……五天一次。好不好嘛,好妹妹。”
小影微微歎了口氣,低下身子來,扶着自己姐姐的小肩膀,輕聲說道:“姐姐,那個男人很可惡的,你真要帶着他,他非想辦法折磨你不可,天天抓蛇放你床上。”
小影的眼角挂着一絲促狹的笑容,姐姐最怕蛇了。
小姑娘的身軀忍不住一絲顫抖,憋着嘴,良久才铿锵有聲地說道:“騙人,叔……妹夫他不會那樣做的,妹妹你又吓我了。”
小影擡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任誰攤上這麽個不講理而又不忍心責備的姐姐也會無可奈何。丈母娘現在也郁悶無比,那個小子有什麽好的?故事講得比自己的好聽百倍?還會唱歌?哄女人倒是有一套。
見母親良久不答話,小影轉轉眼珠子又開口說道:“姐姐啊,你看看小嫣然,她睡得多香啊,要是醒了之後沒有了爹,那該多可憐啊。”
蕭玫孀忍不住掂着腳将小腦袋往小嫣然那邊瞅了瞅。睡着的小嫣然嘴邊挂着一絲甜甜的笑容,兩隻裸露在外的小拳頭緊緊的攥着,稍微露出一小簇毛發的痕迹,也不知是蕭長川的還是小東西的。
對于這個小丫頭,蕭玫孀是打心眼裏喜愛,宗裏的人都被自己折磨的久了,成精了,見到自己就繞道跑,根本沒有可供自己玩樂的東西,自從這個小家夥來到合歡宗之後,天不怕地不怕的蕭玫孀總算找到了克星,可是蕭玫孀卻對這個克星喜愛非常,小嫣然比她還要不講理,正可謂臭味相投,小嫣然和自己的大姨娘真正地成爲了合歡宗兩個摸不得女鳳凰。
讓小嫣然沒有了爹,蕭玫孀心裏還真有點不忍心,噘着嘴巴思索了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讓她叫好的辦法了。眼珠子轉轉,對自己的妹妹招招手,然後輕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小影的臉色瞬間漲成了紫豬肝。
李大老闆那邊,對身後窮追不舍的老丈人還真沒有辦法。
蕭長川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早就想通了事情的原委,這件事,錯不在自己的愛婿啊,他也知道自己大女兒古靈精怪的脾氣,誤會肯定是大女兒鬧出來的。
隻不過,自己身爲一宗之主,這臭小子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下,還跑得飛快,要是再追不到,以後這張老臉往那放啊?
蕭長川氣喘徐徐地在背後高聲喊着:“臭小子,你停下,咱們好好談談,我不怪你了,快停下。”
你真當我姓傻名逼啊,李成柱撇撇嘴,要是真停下了,你不在我身上捅兩窟窿才怪。不顧背後老丈人的呼喊,李大老闆依然卯了勁得在合歡宗内打着轉。剛才就發現了,隻要自己飛進了内院,身後跟随的人數就要少上不少。
合歡宗内外院内院弟子加起來有兩千人衆,但是如果單單隻算上内院的人的話,差不多隻有三四百人,這些人才是合歡宗的真正精銳力量,個個修爲不凡。而且貌美如花,清一色的女弟子,被這群花枝招展的蝴蝶追逐着,李成柱的虛榮心極度地膨脹起來。
所以此刻李成柱是打死不去外院,隻在内院裏面轉着圈,雖然不懼怕那些弟子,但是人多啊,看來起蠻吓人的。身後跟着幾百小娘們,看着也養眼啊。
眼前一閃,一個速度快到李成柱都看不清的東西飛到面前,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肩膀上一沉,小東西穩穩地落到了李成柱的身上。
感受到那肥碩的身軀,李大老闆才松了口氣,笑道:“好,讓咱們患難于共!”
此刻,宗老會的宗老們早已來到了現場,在底下擡頭望着天空中追逐的衆人。有合歡宗的守護結界,成柳紅根本就不擔心這“歹人”可以逃出合歡宗,隻不過他的實力自己依然看不出,小心爲妙,成柳紅已經着其餘的宗老在布置陣法了,隻要這“歹人”再次光臨這個地方,自己七人一湧而上,不瞅不将他拿下。
成柳紅嘴角上挂着一絲得意的微笑,心中已經想象出這“歹人”束手就擒的狼狽樣,終于可以爲自己出一口氣了。
“成宗老,陣法已經布置好了。”甄圓圓來到成柳紅身邊說道。
“恩,等那小子再過來,就啓動陣法,然後咱們一齊上去,哼哼。”
“成宗老,這樣,是不是有些……不人道啊?”甄圓圓吞吐着,自己七位合歡宗的宗老,本來用陣法對付一個後輩就不太應該了,再加上七人一起上去,那個後輩不死也得重傷。萬一宗主要是怪罪下來,這個擔子實在是……有點沉啊。
“哼,有什麽不人道的,沒看到這臭小子實力超群,連宗主大人都追不上他嗎?”成柳紅妖言惑衆,打消甄圓圓心中的疑慮。
其他宗老擡頭望着天上,隻見自己的宗主大人嘴巴微張,頭發散論,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而在前面飛馳的那個後輩卻潇灑異常,居然還有閑情不時地撇頭和肩膀上的寵物說着話。
“成宗老,這人實在視我合歡宗無人了。這次一定要給他個教訓!”一位宗老附和着成柳紅的提議。宗主大人的實力都比不過他,這些宗老們實在沒什麽信心,不過如果七人齊上,再加上陣法的話,縱使來個仙人,七位宗老也有信心收拾掉。
“恩,這次讓他插翅難飛。”成柳紅俏麗的臉上挂着一絲陰沉的笑容。
李成柱依然在飛奔,走馬觀花似的在内院上空打着轉,對身後大呼小叫的老丈人聞也未聞,而在最後面跟随的三四百合歡宗内院女弟子現在也搞不清狀況了,開始的時候宗主還滿臉怒容,那情形仿佛要将這個愛婿斬于劍下,現在看起來,倒象是兩翁婿鬧了别扭一般,一個追一個跑,一個求一個不繞,看得衆弟子莫名其妙,不過宗主大人沒有下令,衆弟子依然隻得跟随着宗主的步伐。
蓦然,李成柱在飛至一個地方的時候,肩膀上的小東西發出吱吱的報警聲,繼而身行一頓,壓力倍增,就連身上的靈氣運轉都仿佛不靈光起來。
這情形和自己曾經布下“束妖縛魔陣”是如何的相似?李成柱又怎麽不明白自己是進入了别人的陣法之中。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到底是誰居然在暗中布置了陣法來對付自己。待眼角撇見前來救駕嘴中呼喝有聲的成柳紅和一幹宗老的時候,李成柱頓時了然。這個老女人,居然又是她。
渾身靈氣一陣急轉,嘴中低喝一聲:“開!”這才堪堪緩解掉那份突然增加過來的壓力。李成柱停頓下身行,遠遠地冷視着飛身而上的宗老會成員。
蕭長川大喜,老眼濕潤,宗老會終于來了。這臭小子,這下可要吃苦頭了。
“成宗老,你們來了。”蕭長川抹抹臉上的尴尬,滿面笑容。
“恩。聽到宗主傳訊,我等就在布置陣法了。屬下來遲,還請宗主恕罪!”
“哪裏哪裏,成宗老來的正是時候。”蕭長川見成柳紅秀目盯着自己頭頂,連忙呼噜了一把,将散亂的頭發稍微整理下,這才喜滋滋的說道。
“宗主,這位不是您的愛婿嗎?怎麽成了闖入合歡宗的歹人?”成柳紅裝做不知的問道。
“啊,呵呵,這個,有些誤會。”蕭長川老臉一紅,畢竟整件追逐事件是由自己引起來的,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麽鹵莽了。
“誤會?”成柳紅秀目一瞪,“在合歡宗内鬧事,這個誤會好象有點大。”
“恩,那是,那是。”蕭長川心中思索着對策,雖然這臭小子讓自己大跌臉面,但是真要對他下手,自己還真有點舍不得。成宗老是對他有意見的,蕭長川撇除開始的欣喜,已經在思考着如何化解了。
“既然如此,宗主您請在一旁歇息吧,正好借這個機會我等想考驗他一翻,看看這位未來的宗主修爲到底如何。”成柳紅借題發揮,千萬不能讓自己的準備白白的浪費了。
“這個……那個,我看……”蕭長川正想讓宗老會就此罷休,卻沒想到成柳紅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道:“宗主,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即使您說是誤會,恐怕對底下人也不好交代,不妨假戲真做,讓我等考驗一翻,事後也好對宗下弟子說明原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成柳紅擺明了要給宗主大人一個台階下,蕭長川再想開脫這件事也不大可能了,隻得期期艾艾地囑咐道:“那成宗老一定要手下留情一點,千萬不要傷了我的愛婿。”
“放心好了。”成柳紅微微一笑,“不會傷得太重的。”但是,這個苦頭他是吃定了。
看着躍躍欲試的七位宗老,蕭長川頭一次感覺對不起自己的愛婿,一個陣法,再加上七位宗老,自己的愛婿,完蛋了。
這位愛婿和自己當初的遭遇是何等的相似?被女人勾引上床,有了孩子,孀兒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誕生了,然後自己被迫接受宗主之位,再被宗老會考驗一翻,所以蕭長川對這位愛婿是越看越上眼,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氣糊塗了,否則也不可能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蕭長川看着前方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愛婿,他可比自己當時強多了。
但是蕭長川的想法卻是大錯特錯。
得到宗主的同意的成柳紅領着其餘的六位飛到李成柱的面前。手持仙劍法寶,英姿飒爽。
李大老闆歪着脖子斜視着這幾個老女人,手卷喇叭對後面的蕭長川喊道:“老丈人,這幾個女人過來幹啥的?”
蕭長川臉色讪讪,同樣卷着喇叭回道:“哦,不用擔心,成宗老想考驗下你的修爲,愛婿你隻管放手一搏!”同時心中想道,千萬要小心啊,那幾隻母老虎可不是好惹的。
成柳紅冷冷一笑:“你叫李成柱是吧?想做合歡宗的宗主,就要有宗主的實力,我等奉命前來讨教一翻,還請李仙友手下留情。”
李成柱冷眼盯着這個老女人說着客套話,摸摸鼻子道:“行,既然大家如此盛情,那我就随便露兩手,你們隻管放手來搏,不傷着你們就行了吧?”
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的話語差點沒将幾個老女人的鼻子氣歪掉,蕭長川也恨恨地罵了一聲,這臭小子,自大也要有自大的底線啊,怎麽如此不知好歹?
成柳紅強壓着心中的怒氣,冷冷笑着:“既然李仙友對自己的實力如此自信,看樣子我們七個人還不放在你的眼中啊。”随後高聲喊道:“内院弟子聽令,此次乃新任宗主的考驗,大家不必留手,均可上前來向下任宗主讨教一翻。”
李成柱腳下一個踉跄,恨恨地罵道:“老不死的,你仗着人多是吧?”
成柳紅奸詐地笑着:“既然李仙友你修爲高深,這幾百弟子應該不會放在你眼中吧?”說完眨了眨眼皮,拿着肉麻當惡心。
李大老闆咬咬牙道:“你狠。”随後一個轉身,朝地上飛去,同時暗中囑咐小東西尋找布陣之物。元神也瞬間滲透出去,做着安排。
老實說,如果單單隻有那七位宗老的話,李成柱自信以自己的實力雖然比不過七人的合擊,但是保障自己的安全還是做得到的。可如果再加上陣法和那三四百嬌滴滴的小娘們,這就有點讓李大老闆頭疼了。
所以當先之急是要先将陣法給破除,有小東西這個逆天的寵物在,什麽樣的陣法能入它的法眼?
沒等李成柱飛到地面之上,小東西懷抱着幾顆天機石就飛回了他的肩膀。李大老闆隻覺得渾身一輕,靈氣運轉的阻隔瞬間消失,他知道,陣法已經破除了。
李大老闆手中掂量着幾塊上品石,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望着随後而至的幾位長老和她們身後的數百女弟子:“老不死的,這是你們布陣的天機石吧?”
成柳紅神情一頓,和幾位宗老對望一眼,均不知這人是如何拿到布陣天機石的,但是陣法和自己的聯系卻是實實在在的被掐斷了,這一點由不得她們不相信。
“你是怎麽破掉陣法的?”成柳紅疑問道。每一個陣法在布置的時候都有點迷惑的功能,好讓布陣天機石被隐藏的更深一點,卻沒想到,眼前這人動也未動就破開了陣法,難道他站的地方剛才擺放着布陣天機石?沒可能啊,自己的記憶中,那塊地方沒放布陣石的。那他是從哪找到的?
“老子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小小一個陣法,破掉輕而易舉,有什麽好奇怪的?”李大老闆牛皮吹得滿天飛。
“好,好,好。”成柳紅這下被氣得不輕,原本想算計他一把,還未行動,陣法就夭折了,看其他宗老臉上皆有駭然之色,成柳紅知道必須得激勵起自己這方的士氣才行。嬌喝一聲:“你有種,内院弟子聽令,全部上前和下任宗主切磋一翻!”成宗老決定用人海戰術先将這個小毛孩的實力消磨掉,然後自己七人再一齊上去,直接将他撂倒。
烏拉拉一群娘子軍聽從着成宗老的指令上前來,雖然知道面前這位是下任宗主,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啊,畢竟成宗老的威名在那擺着,仗着人多臉雜,下任宗主也不可能一個個全部記得,這些内院的精銳弟子準備和下任宗主大戰一翻了。
蕭長川臉上驚慌莫名,這三百多女弟子全是合歡宗的精銳啊,一齊上來的話自己都吃不消,愛婿能行嗎?更有七位宗老在後面虎視眈眈,這下愛婿麻煩大了。
李大老闆咬咬牙,冷冷一笑,一把将自己的長衫扯開,長嘯一聲:“他娘的,跟你們拼了。”
長衫脫去,娘子軍望着那裸露出來的一塊塊精壯的肌肉,完美的線條,和充滿着爆發力的質感,腳下一頓,皆疑惑起來,臨陣之前,這位新宗主怎麽耍起流氓來了?隻不過那虎腰上盤着的一圈是什麽東西?象是戒指,但是新宗主幹嗎将一圈戒指盤在腰間?難道是什麽新首飾不成?
趁着娘子軍和宗老會一幹人等錯愕的瞬間,李大老闆雙手有模有樣的結着複雜的印記,嘴中铮铮有詞地叨咕着莫名的咒語,偷摸着将幾塊采光石捏成粉末,随着震天的一聲怒吼,大手一揮,将晶瑩閃亮的采光石粉散開,一時間,夜中亮起耀眼的光芒,恍得衆人睜不開眼,同時傳來李大老闆的吼叫聲:“穿越吧,大時空妖靈召喚挪移術!”
瞬間,無數雜亂的靈壓充斥了整片天地,采光石粉散去,待衆人看清眼前的局面的時候,皆被所看到的景象震撼住了。
那個渾身裸露的下任宗主身後,密密麻麻站着數不清的人頭,黑壓壓一片,那充滿着殺氣的臉上讓合歡宗内院女弟子皆駭然地往後退了一步,手中持有的飛劍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宗老會衆人宗老驚駭莫名,這是什麽法術?以一己之力竟然召喚了如此多的妖靈,是的,是妖靈,宗老會還從未見過如此數量的妖靈站在一起。單單這份震撼就足以讓她們内心顫動了。那些女弟子更是不堪,齊刷刷的往後退去,看不出一絲鬥志。
李成柱雙手掐着虎腰,得意洋洋,再配上腰間的一圈戒指和精光的上身,俨然一個流氓到了極點的爆發戶。
跟老子玩人多,這不是找死嗎?戒指裏千把妖靈呢,雖然戰鬥力和看起來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唬唬人還是可以的。尤其是那十幾位玉兔族長老,個個修煉了幾千年,光散發出來的靈壓就讓對面的娘子軍駭破了膽。
祝遠青努力地擺出一副滿臉橫肉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得瑟着腳步和其他長老站在李仙長的身後,雖然不知道爲何剛才李仙長的元神進入戒指中這樣囑咐一翻,但是仙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祝遠青有求于人,自然得配合了。待看到面前一個個手持利器的修仙之人的時候,差點一個踉跄載倒在地,幸虧李大老闆眼疾手快,又趁着衆人視線未恢複扶了他一把,否則這個唬人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再然後,對面那些手持着利器的修仙之人竟然往後退去,祝遠青這下可得意了,原來自己等人也有這份能力啊?雙腿得瑟的更是起勁,臉上努力做出一副自大不将對方放在眼中的神情。
首席長老都如此,更何況那些蝦兵小将?一個個有學有樣,一時間,玉兔一族如同得了群體羊颠瘋一般抖動起來。每個妖靈都看起來不可一世,不是好惹的主。
而臉上的殺氣卻不是裝出來的,在經過了那次反偷襲戰之後,這些存活的玉兔成員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了鮮血,更何況李成柱還事先囑咐過就要将馬上出現的敵人當做是銀獅一族和紅虎一族呢?面對假象的仇人,臉上不挂着殺氣也難。
成柳紅吞吞口水,眼見着自己拉來的戰力快速地在崩潰,忍不住和其他宗老對望一眼,這樣的法術,她們聽都未聽過,有了這樣的法術,一人足可抵擋千軍萬馬,三四百的内院弟子再加上自己等七人,實在不夠看啊。更何況,那個臭小子的身邊站着的十幾位高手,散發出的靈壓比自己等人不知道要高多少倍,甚至有那麽幾個有可能已經是修煉到妖仙的級别。
這架,還怎麽打啊?成柳紅暗自懊悔了起來。老虎須沒縷到,反被老虎咬了一口。
“成宗老,還要不要打了?”李成柱現在可是春風滿面,唬人的計策完全成功。這些宗老可不知道這些妖靈就是一群好看的繡花枕頭,根本不中用,手中沒有趁手的武器不說,所學習的法術也隻有自己教的那三個可以派上用場,如果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說不定。
“啊,呵呵,這個,新宗主的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等承認新宗主修爲高深,是我等所不能豈及的。”成柳紅的表情比吃到了蒼蠅還要難看,但是人家的實力在那擺着,硬碰硬絕對對自己沒有好處,隻得服軟起來。
成大宗老歡天喜地而來,面色沮喪而歸,别提多萎靡了。
李大老闆微微一笑,故做大方的擺擺手:“恩,古人雲,人孰無過?成宗主知錯能改就好。”臉上裝出懊惱的模樣:“哎,大費力氣召喚出來,居然沒派上用場,實在可惜。”然後看了看已經退到宗老會衆人身後的娘子軍們問道:“你們呢?要不要和我這妖靈們比試一下?”
娘子軍們腦袋瞬間搖得如同撥浪鼓,開玩笑,和一群滿臉殺氣的妖靈比試,這讓内院弟子如何能接受?
“那算了。”李成柱故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低聲在祝遠青耳邊說道:“祝長老,這次謝謝拉,等我搞定這裏,就會盡快幫你們安排地方的。”
祝遠青面色一喜:“那有勞仙長了。”
“客氣客氣,大家共同進步嘛,哈哈。”李成柱又裝模做樣地捏着法術,嘴中高呼:“回歸吧,大時空妖靈挪移術!”随着他大手的揮動間,一片片妖靈消失不見,看得宗老會和娘子軍們目瞪口呆。
這到底是什麽法術?世間真的有如此神通的法術嗎?新宗主是從哪學來的?
不象成柳紅那般心中嫉妒,不少宗老和娘子軍已經對這位神秘的新宗主産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樣的實力,擔當宗主之位,綽綽有餘啊。
蕭大宗主在一旁看得樂不可支,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的愛婿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老丈人心中已經轉開了心思,既然都是一家人,讓他傳授自己這個法術想必也無妨吧?想起自己大手一揮就有數千的妖靈出現,蕭長川心中的期待已經無以覆加了,必須盡快讓他接任宗主,早栓在一條船上,自己就能早點得到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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