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黃睢焦急的道:“師姐不要。”但是已經晚了,中年女子的手已經抓到海龍身前,海龍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嚣張的婆娘最讨人厭,懶得理你。”随手一拂,中年女子頓時如遭雷擊般後退幾步,臉色一陣發白,顯然已經吃了虧。
黃睢快步走到中年女子身旁,拉住她道:“師姐别動手,這是我新拜的師傅。”中年女子一楞,疑惑的看了海龍一眼,道:“小睢,他是你帶來的?這人怎麽如此不懂禮數,居然坐上了殿主的位置。”沒等黃睢回答,海龍搶着道:“坐在這裏是給你們面子,如果不是小睢,你們請我我都不會來呢。去把你們那什麽殿主叫出來,我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夠掌管趙宋國的供奉。”
中年女子大怒,道:“你……”剛要沖上去再動手,卻聽一個有着幾分蒼老的聲音響起,“曉風,不可無理。”一名老年道人從門外走進,黃睢一見到這個人,頓時歡呼一聲,沖上前欣喜的叫道:“師傅,我回來了。”老道人微微一笑,道:“小睢,不過幾個月不見,你似乎有所長進啊!”黃睢瞥了海龍一眼,道:“弟子修爲長進,都是我新拜的師傅所賜,我給您引見一下。”
老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向海龍看去,海龍毫不畏縮的迎上了他的目光,老道心頭一顫,海龍給他的感覺,就像無底深淵一樣,絲毫看不出虛實。他上前幾步,走到海龍身前施禮道:“雲霄子見過前輩。小睢能拜前輩爲師真是她的幸事。”
海龍大刺刺的道:“恩,總算你們供奉殿還有個懂禮貌的。你叫雲霄是。不過是貫通中期的修爲,怪不得教不出好弟子,看你的樣子,似乎修煉有三、四百年了。我勸你以後還是别收徒弟的好,以免誤人子弟。”
雲霄子聽了海龍的話全身一震,他不但沒有産生反感,心中反而增添了幾分敬意,要知道,海龍沒有用探察術就一眼看出了他的修爲,其法力之深,自然不是他可以媲美的。畢竟修煉了幾百年之久,他的眼力可要比黃函這些小輩們強的多了。恭敬的道:“晚輩修煉雖有些年頭,但一直都是自行摸索而爲,修爲确實不堪,到讓前輩見笑了。”
先前那被雲霄子成爲曉風的中年女子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師叔,像他這樣的人,您用不着客氣,我看,他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術士罷了。”雲霄子神色一肅,道:“曉風,不得在前輩面前無禮,快去請你師傅和殿主出來。”他身爲供奉殿副殿主,言語間自然充滿了威嚴,曉風雖然還想說些什麽,但接觸到雲霄子淩厲的目光,隻得讪讪而去。看着曉風走了,雲霄子這才接着道:“前輩,我那師侄無禮,請您原諒。看前輩的樣子,似乎是具有大神通之人,還望您能對晚輩們多加指點。”在神州中原,李唐、趙宋、元蒙三國雖然極力招攬修真之人,但奈何正道七大宗派門規森嚴,而且又都是出世之人,自然不會同官府多做糾纏,他們能招攬到的,都是一些小門小派的修真者,其中自然不會有什麽修爲高深之輩,像雲霄子這樣的,在這些修真者中已經算修爲深厚的了。
海龍淡然道:“指點到是不敢當,我來此地,隻是随便看看而已。你們這供奉殿弄的不錯嘛。看樣子,趙宋國對你們還挺重視的。看你還算懂事,我就指點你幾句,當今天下妖魔橫行,那些成了氣候的邪魔外道絕不是你們這些供奉所能對付的,今後還是少在外面行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雖然你已經修成道胎,但明顯元嬰不穩,我看,你能活過五百歲就已經很不錯了。想突破到登峰境界都難。”
雲霄子輕歎一聲,道:“五百歲已經比常人多了幾倍,弟子不敢多做奢求,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多爲趙宋國百姓做些事而已。”
海龍皺了皺眉,道:“别在我面前說這些悲天憫人的話,你以爲,天下事就是你們這些小小供奉能夠影響的麽?如果沒有正道七宗一直同邪道對抗着,恐怕神州大地早已經生靈塗炭。少說虛的,多做些實事比什麽不強。”
雲霄子微微皺眉,道:“弟子所言皆出自真心,絕不是妄語,不知道前輩所言七宗,是否七大神宗呢?敢問,前輩屬于哪一宗。”
海龍哼了一聲,道:“我屬于哪一宗你用不着管,正道七宗根本稱不上什麽神宗,其中也不乏勾心鬥角、卑鄙無恥之徒。”一想起問天流刑天夫婦,海龍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現在修爲境界不夠,他早就到問天流去找刑天算帳了。
“三弟,是什麽大人物讓你請我們過來啊?”渾厚的聲音響起,在七、八名供奉的簇擁下,兩名面色紅潤的老人從後殿走了出來。海龍眼中精光一閃,發現爲首一人已經有着登峰境界的修爲,明顯比其他人境界要高深的多。氣度沉凝,到也有幾分威勢。
雲霄子趕忙迎上去,道:“大哥,我給你引見。這位是七大神宗中的高人。哦,對了,還未曾敢問,前輩高名?”
海龍看了雲霄子三人一眼,道:“你們就是這供奉殿的正副殿主。我叫什麽你們不用問,我也不會說。”。
後來的兩名老者看了雲霄子一眼,爲首之人道:“在下供奉殿殿主雲躍子,這位是敝師弟雲風子。先前我聽曉風說,您已經收黃睢爲徒。”
海龍打斷道:“小睢與我有幾分緣分,我已經收了她做記名弟子。雲躍子,看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是不是心裏不爽啊!”
雲躍子眼中閃過一層紫氣,淡然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并不像修真之人,老朽到想請教一、二。”雲霄子剛想說什麽,卻被雲風子攔住了。
海龍淡淡的道:“請教什麽的我到不敢當,我來汴梁是來遊曆的,既然你想看看我的修爲,那我們不妨一賭,如何?”
雲躍子一楞,道:“賭?你想賭什麽?”他之所以要試海龍修爲,主要是心中有着幾分不忿,先前曉風在去叫他們的時候,曾經添油加醋的把海龍的無禮說了一遍,作爲供奉殿的殿主,即使是趙宋國皇帝也要以仙師相稱,他自然要試探清楚才行。
海龍怪異的一笑,從紫檀椅上跳了起來,道:“這個賭很簡單,如果我赢了,你就把這供奉殿的殿主讓給我當十天,讓我也感受一回手握重權的滋味,如果你赢了的話,我就随你處置。當然,我肯定不會占你便宜的,畢竟你是小輩嘛。這樣好了,我隻守不攻,你可以放手用威力最強的法寶向我攻擊,隻要你能讓我雙腳移動,就算你赢,什麽時候你覺得自己确實不可能勝,就自動認輸好了。這樣也好讓你心服口服。”
雲躍子眼中異光連閃,跟随他前來的其他供奉都對海龍的嚣張怒形于色,脾氣暴躁的幾人甚至已經叫罵出聲。雲躍子擡手阻止其他供奉,淡淡的道:“好,就依你所言,如果你能頂住我的攻擊而不移動,就算将這供奉殿殿主之位永遠讓給你又有何妨。我們一言爲定。”
海龍微笑道:“不錯,還有幾分風度。來。你現在就可以攻擊了。”說着,雙腳開立,不丁不八的随意一站。
雲躍子疑惑的道:“就在這裏麽?我怕我的法寶會破壞大殿,我們還是到城外去的好。”海龍冷哼一聲,傲然道:“如果能讓你的法寶破壞大殿,也算我輸好了。”一層金蒙蒙的光華油然而生,瞬間将自己和雲躍子籠罩在内,而其他的供奉包括雲風子和雲霄子在内,都被推出了十米之外。雲躍子臉色一變,但海龍在他眼底深處卻發現了一絲喜色,疑惑間,雲躍子已經發動了攻擊。光芒一閃,紫氣萦繞的飛劍帶着悶雷之聲虛空斬來,同時,七顆紫光閃爍的光球在雲躍子的控制下,分别從七個刁鑽的角度攻向海龍的死角,其中,攻向他雙腿的就有四顆之多。
海龍淡然一笑,道:“米粒之珠也現光華。”也不見他掐動法決,又一圈金光亮起,飛劍和那些紫色的光芒完全轟擊在上。無數紫色的光點在海龍事先布置好的禁制内爆發,雲躍子這樣的攻擊自然無法撼動海龍的防禦分毫。雲躍子清嘯一聲,身形飄起,抓住空中反彈而回的長劍,身劍合一向海龍撲去,一時間在法力的催動下,飛劍頓時威勢大增,在飛劍周圍,一圈如旋渦般的紫色能量驟然湛放,向海龍的身體罩去。
海龍贊許的點了點頭,道:“以登峰境界能将法力發揮到這種程度,也真難爲你了。”一邊說着,他擡起右手,就那麽穿過紫色法力,以食、中二指夾上了飛劍的劍尖。光芒收斂,雲躍子飄落在地,他的飛劍已經落入了海龍手中。海龍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輕撫劍鋒,道:“還不錯,是柄上品靈器。恩,這是偏風屬性的,同你的法力相配合,怪不得能發揮出超越你現有境界的水平。怎麽樣?還用再比下去麽?”
雲躍子微微一笑,躬身道:“供奉雲躍子見過殿主,從今天開始,趙宋國供奉殿内所有供奉将完全聽命于您。”
海龍一楞,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被算計的感覺,皺了皺眉道:“我剛才可以已經說好了,我這個供奉殿殿主隻當十天而已。你可要記清了。”
雲躍子笑道:“我當然記得您先前的話,十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有您這樣修爲高深的前輩在,七天後我們與元蒙國供奉殿比試必能穩操勝券。”海龍終于明白爲什麽之前雲躍子眼中會流露出喜色了,心中大呼上當,但臉上卻盡量表現的平淡一些,淡然道:“比賽是麽?你們去參加就好,既然我是供奉殿殿主,應該有權不參加。想算計我麽?你還差點。更何況,就算我去參加又怎麽樣?故意輸掉我還做不到麽?”
雲躍子臉色一變,居然就那麽跪倒在海龍面前,苦笑道:“前輩,其實當我第一眼看到您的時候,就知道您是前輩高人,隻是不敢貿然相求而已。看您的樣子,應該不是元蒙國那些化外之民,爲了我們中原正宗,這件事您可不能不管啊!”
海龍皺了皺眉,向一旁的黃睢看去,道:“小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睢趕忙走過來,恭敬的道:“師傅,是這樣的,我們在一個月前接到了來自元蒙國供奉殿的挑戰。這種挑戰是我們無法拒絕的,幾百年前,這種挑戰的制度就已經形成,挑戰一方如果獲得了勝利,被挑戰一方将付出五座城池的代價,而被挑戰方如果勝利,挑戰方必須出讓十座城池。十年前,元蒙國剛想李唐國挑戰過,那次,李唐國輸了,讓出了五座富庶的大城,元氣大傷,再無多年以前神州第一大國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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