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撲哧一笑,道:“當然好了,海龍大哥,你可不知道,這幾天姐姐像丢了魂似的,剛才她還說,如果你醒了,就再不生你氣了呢?”
玉華瞪了妹妹一眼,滿臉紅暈的低下了頭,柔聲道:“海龍大哥,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也忘了,隻要你以後對我好就行。”
海龍微微一笑,摟着玉華站了起來,雙手抓住她肩膀,将其緩緩推離自己的胸前,微笑道:“以後我們都要努力修煉。啊!對了,玉華你做的素齋真是太美味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經常去至雲峰找你,你可不要不做給我吃啊!”
離開海龍的懷抱,玉華感到一陣空虛,低聲道:“隻要你願意吃,我随時都可以做給你啊!”
沒等海龍說話,弘治搶着道:“剛才大哥還說他沒吃飽呢,玉華,你就再多做些。大哥睡了兩天,現在可是很需要營養的。”
海龍心中暗罵,明明是你小子自己想吃,卻推到我頭上來,但想起先前的承諾,到也不好揭穿。玉華微微一笑,凝望海龍一眼,這才拉着妹妹跑向廚房去了。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弘治湊到海龍身旁,豎起大拇指道:“大哥,真有你的,小弟這次可是服了。這樣你都能過關。”
海龍嘿嘿一笑,道:“女孩子嘛,向來心軟,以後要是想吃玉華做的素齋,你就求我好了。”
玉華動作甚是迅速,一會兒的工夫,就做出一桌子美味的食物,海龍、弘治二人可不知道什麽叫客氣,風卷殘雲般将素齋掃蕩一空。本來玉華姐妹還想多留他們聊一會兒,卻被海龍以回去療傷爲借口推脫了。離開玉華姐妹的房間,海龍遣弘治先回房,自己卻一個人來到了仙照山主峰後山。緩步走上岩石,濃霧彌漫,景色依舊如昔,但海龍此時的心境已經大爲不同。他現在根本都不願去考慮感情,現在之所以向玉華認錯,是因爲他認爲沒有必要和那姐妹鬧僵,他已經決定,隻要是人家對他的好,他都接受,至于自身的感情,卻絕不輕易付出。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光芒一閃,小鐵棍化爲千鈞棒出現在海龍手中,海龍緩緩将千鈞棒貼上自己的面頰,感受着那親切的能量,喃喃的說道:“現在就隻有你是我最貼心的寶貝了,逆天鏡沒了,它足足跟了我八百年,但我卻不得不将它送出去。我欠天琴的太多太多。千鈞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永遠都不會。隻要有你在,就足夠了。六耳前輩,您現在已經過着不錯的仙人生活。您等着,等我度過天劫後,就到天上去找您。法力,我需要強大的法力,神之力啊!你快些強大起來,我要成爲最強的神仙,一定要。”
“叮——”一聲輕響将海龍從思緒中驚醒,雖然他來到這裏最主要的就是等着美妙的聲音,但聲音的突然出現,還是吓了他一跳。
美妙的旋律緩緩響起,随着那動人的聲音,一縷歌聲萦繞在海龍耳邊。
湖水是你的眼神,
夢想滿天星辰。
心情是一個傳說,
恒古不變的永久。
回憶是一扇樹葉的門,
童年有一個親愛的人。
向往仙界的路程,
滄海桑田的執着。
你是我愛的人,你是離逝的風。
心中的思索已是一遍一遍。
你是愛我的人?你是沉湎的淚。
等待的痛苦總是一遍一遍。
我們都有一張天真而憂傷的臉。
手握陽光我們望着遙遠。
輕輕的一遍遍,一年又一年。
多年後我們是否還能再唱起心願。
海龍本想轉過的身體,但當他聽到這如同仙樂的聲音時,身體完全僵硬了,刹那間,他的身心充滿了九仙琴的樂聲和那美妙的歌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聲音是那麽的清晰,空中的雲霧時聚時散,似乎是在因爲歌聲而歡快、悲傷似的。
“爲什麽?”琴音、歌聲同時消失了,天琴淡淡的聲音在海龍身旁響起。海龍全身一震,眼神迷離的清醒過來,輕歎道:“什麽爲什麽?”
天琴臉旁挂着兩縷淚痕,手托九仙琴站在海龍身旁,“爲什麽要把逆天鏡給我。你應該知道,當一件仙器已經認你爲主後,你強行将它逼出體外,對你自身的傷害将有多大。恐怕,你至少要修煉百年,才能恢複原有的修爲。你這樣做,值得麽?”
海龍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我想這樣做,就做了。琴,我欠你的太多太多。爲了我,你吃了那麽多苦,雖然你從來沒有說過,但我都知道。問天流、圓月流一直将你看做心中之刺,必要除你而後快,如果你有了逆天寶鏡,自然會更安全一些。爲了我們正道七宗之間的關系,我不能去承認什麽,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去做的。沒有别的意思,隻是還債而已。”
天琴沉默了,手上的九仙琴光芒流轉,半晌,她深吸口氣,輕啓櫻唇,道:“你喜歡飄渺道尊,對不對?”
海龍全身一顫,道:“這似乎和你沒有什麽關系。飄渺道尊是我的祖師,是我們連雲宗修爲最強大的高人,我對她隻有尊敬之心。”
天琴搖了搖頭,道:“不,你或許騙的了别人,但是你騙不了我。當時,飄渺道尊用禁制将聲音隔絕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眼神,那是深情凝望的眼神,如果不是刻骨銘心的愛戀,又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呢?送出仙器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你内心的痛苦,尤其是接到了逆天鏡,九仙琴曾經與逆天鏡相處數千年之久,兩件仙器可以說已經心意相通,憑借着和九仙琴的合體,我能感受到逆天鏡的悲痛,它完全是被你的情緒所感染才會那樣的。飄渺道尊拒絕了你,是麽?确實,她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也是最有氣質的前輩高手,那是完全發自内心深處的氣息。我,我比不上她。逆天鏡是我千惠谷至寶,謝謝你還給了我們。師傅他老人家對你非常感激,讓我邀請你有空到千惠谷一坐。你願意來麽?”。
海龍身體再震,“去千惠谷麽?你們那裏不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麽?天琴,你知道麽?我感覺好孤獨,雖然我有朋友,有師長,但是,我依然感覺好孤獨,我的心被冰封上了,它好冷。你猜的對,我确實對飄渺祖師有非份之想,但是,那已經成爲過去。我和她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連起碼保護她的力量都沒有,我還能奢求什麽呢?我現在,最渴望的就是力量,或許,隻有強大的法力,才是我最需要的。比賽已經結束兩天了,我想,你也要走了。忘了我,今後的海龍,将是一個完全追求力量的人。或許,再次見面的時候,你會連認都認不出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更不想傷害你。你明白麽?”
一滴晶瑩的淚水打在九仙琴的黃色琴弦上,琴弦微微一顫,發出嗡的一聲,天琴突然全身一震,猛的回首向來時的方向看去,沉聲道:“是誰在那裏?出來。”“啪啪啪。”鼓掌聲響起,兩條人影從暗處徐徐而來,陰冷的聲音響起:“好一對狗男女,在臨死之前,還不忘親熱。看來,我猜對了。九仙琴确實不愧爲仙家至寶,修爲相差那麽多,居然還能感受到我們的存在。不錯,不錯。”
海龍和天琴同時看清了來人是誰,兩人心中同時一緊,他們知道,今天,恐怕要面臨生死存亡之時了。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正是問天流的刑天道尊和圓月流的玄雨道尊,兩人都是一臉殺氣,全身散發着龐大的氣勢。海龍和天琴都沒有動,在修爲相差巨大的情況下,他們知道,一切都是惘然的,一旦飛起來,恐怕就會遭到毀滅性的雷霆打擊。天琴将九仙琴橫于身前,道:“你們的兒子是我殺的,想報仇就來。放他走。”
刑天哈哈大笑起來,“放他走?你在做夢麽?放他去通知白鶴和接天那兩個老東西?今天,你們誰也别想活着離開這裏。你們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做的很幹淨,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迹。天琴,你有九仙琴,又新得了逆天鏡,讓我們見識一下。”一邊說着,他和玄雨同時手捏法決,一層紅、藍相交的能量罩驟然而出,瞬間将周圍方圓百米籠罩在内,以刑天夫婦的修爲,在這個禁制中,别說聲音,就是連光芒也無法傳出。
天琴明知不敵,俏臉上流露出焦急之色,瞥了身旁的海龍一眼,剛想說些什麽,卻被海龍攔住了。海龍信手将小鐵棍幻化成千鈞棒,冷聲道:“天琴,什麽都沒必要跟他們這對雜碎說什麽?刑天,我告訴你,當初毀你兒子肉體的确實是天琴,但是,滅他道胎的卻是我。想報仇麽?你們盡管動手。少爺要是皺下眉頭,就不算是連雲宗弟子。”
刑天夫婦同時散發出強大的煞氣,在那龐大的氣勢下,海龍和天琴險些喘不過氣來。刑天仰天長嘯一聲,道:“好,我猜的果然沒錯。我一直就懷疑當初動手的還有一名連雲宗弟子,當你把逆天鏡給天琴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可能就是那人。好,好,好,兒子啊!今天我們就替你報仇了,不打的這對狗男女形神俱滅,我就不叫刑天。”金光一閃,一柄暗金色的長槍出現在刑天手上,玄雨雖然沒有說話,但她也召出了自己的飛劍,在這種情況下,别說海龍重傷未愈,就算他和天琴完全處于最佳狀态,也是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
深深的看了天琴一眼,海龍微笑道:“沒想到,我竟然會和你死在一起。看來,隻有來生才能進入修真至境了。”
天琴臉上再沒有了焦急之色,嫣然一笑,道:“海龍,你告訴我,如果沒有你喜歡那人出現,你會喜歡上我麽?”
海龍柔聲道:“當然會,其實,即使是現在,我也很喜歡你,隻是我不敢再面對感情而已。天琴,你的琴聲和歌聲,就算我下地獄也永遠無法忘記。我欠你的情,來生再還,那時,我将換你一個愛人。千——鈞——澄——玉——宇——”在暴喝當中,海龍猛的咬破自己舌尖,将金丹中蘊涵的神之力頃刻間提升到頂峰,毫無保留的,發動了這千鈞棒法的第一式。千萬道霞光驟然亮起,海龍身随棒走,用那無數道金光将天琴完全遮蓋在背後,天琴耳邊響起海龍的傳音,“一旦禁制被破,你立刻逃走。”
刑天不屑的一笑,看了妻子一眼,淡然道:“想拼命麽?就憑你?秋殺金風問天槍。烈——火——燎——原——。”無數槍影向海龍迎去,不墜境界的法力修爲是異常恐怖的,刑天刺出的每一槍都帶有丈許長的光芒,那尖銳的法力同千鈞棒散發的神之力相觸,頓時發出噗噗的聲音。
千鈞棒确實是至寶,在修爲相差如此之遠的情況下,海龍竟然憑借着千鈞棒法的第一招頂下了刑天的攻擊,鮮血狂噴中,萬千棒影驟然合一,當胸朝刑天點去。刑天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想,這小子能獲得新人大賽冠軍,果然非易與之輩。手中暗金槍從腋下歎出,驟然以槍尖迎上了千鈞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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