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回歸到稷中留下史詩的群星時間線,葛須文明内的巴克爾戰役結束後,六級文明在巴克爾星球翻車消息,如同破曉的号角奏響!昭示一種信念的歸來。
葛須文明中的各大星球上,其原本受到高級文明震懾,從而鎮壓下來的矛盾頓時複燃。
原本跟随六級文明前來打醬油的那幾個五級文明仆從軍,盡管嚴防死守這個消息,但是葛須文明背後就是“天心盟”,雖然“天心盟”出于天位的道德體系,不會直接打擊位階不夠的存在,但是其作爲“高級文明”存在,就對葛須文明精英們有強大影響力。
作爲下位文明精英們,地球曆史上最典型的買辦派,這些葛須文明舊分析師确定,羅蒙共和國這個六級文明戰事不順後,立刻産生了新的理解:在這場高級文明扳手腕中,羅蒙文明的力量不敵星海公司背後高級文明插手的力量。
所以對于“點燃”的進步派來說,從北洛星到蘇棱星,以及明凱星。思想上,新舊派系的決戰也開始了。
而葛須文明守舊派依舊是想跪着,因爲隻要将高級文明的“神壇”擺好,他們跪着,就能讓其他人趴着。
在葛須元老會上,依舊是想要站在出題人的角度上,引導讨論。
在守舊派還在盤踞星球上,多個媒體率先進行了信息轟炸,看似是“多元自由”預設的讨論題目是:戰争與和平。
在海彙星等傳統的星球的“蒸汽報”“飛艇傳訊”等大型媒體熱火朝天設置讨論欄,宣讀各種讀者來信達成互動後,星球上關于外交未來方向就定在了“戰争與和平”這個固定命題上了。
隻要命題固定,對葛旭文明傳統統治者一切就好辦了,民衆在“這樣規則賽制下”是絕對抵不過葛須文明哲學家們詭辯功力的。
看似公平的對話變亂,傳統守舊派們總能通過論述找出“和平”比“戰争”好的理由!進而能用“和平”否定所謂一開始就發生抵抗的意義。
在元老議會策動下,在最繁華首都圈中,街頭出現了不少的請願者:他們高舉着“不要激怒羅蒙共和國,要選擇和平,”“我們不想要戰争”“要打仗的人請你們自己頂上去。”這類标語在馬路上浩浩蕩蕩的舉着拳頭齊頭并進。
天心曆37年,葛須文明元老會在“愛好和平”的民意推動下,“三辭三讓”後,虛僞地宣布:将和那些五級文明外來軍隊表達和談的善意。
…題目定在了“戰争與和平”的選擇題上,出題人就有了标準答案,而現在革新一方不想做這個題目。…
葛須文明内的革新派面對守舊派們自導自演的的“和平請願”,在北洛星起義基地中,發表了三個宣言。
第一份宣言:北洛星上将進行民族融合,所有過去的矛盾都将在新框架下完成和解。
旁白:既然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要和平不要戰争,那麽不能僅僅是對高等文明這麽喊吧,還要對殖民地也放下身段。這頓時讓葛須文明中的元老們破防,這幫自诩“更加平等的葛須公民們”,開始蠻橫宣稱,“北洛星不在讨論範圍内”。
第二份宣言:北洛星已經承接了巴克爾星革命勢力的指導,宣布加入葛須文明晉升陣營,在這份宣言發表的同時,已經對敵對高級文明發起了太空攻擊。
旁白:現在北洛星介入戰争後,已經在讨論範圍内了。
幾乎是在巴克爾星的太空戰役爆發一個月後,北洛星就同步發起了同樣的對艦隊攻擊,由于羅蒙文明在這裏投入的星艦隻有一艘,所以毫無意外,這艘戰艦被同樣的“屠艦式”打沉了,墜落的戰艦在大氣層上畫上了燦爛的一撇。
而第三份宣言,就是北洛星現在的起義軍領袖,方寸劍派這一任的掌門浩新,與葛須文明元老會針鋒相對的辯論。
衛铿:對你們這些一直跪着的人來說,要面對的問題是“戰争與和平”,因爲伱們在這場叛亂中一直是表現“良好”、“清清白白”,可以苟活。
而對我們這些星球上站起來的人,所面對的題目是“生存與毀滅”,對于征服者來說,凡是和抵抗沾邊的都應該消除。
這是高階文明對低階文明的現實統治。
凡是站起來的反抗者,就要意識到,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就要面對“最殘酷的屠殺”。
衛铿播放了羅蒙文明鎮壓奴隸星球的畫面,那可是已經投降的星球,鎮壓軍官爲了給那些挑選出來奴隸們足夠的心靈震撼,直接讓機器人兵團用冷兵器将原星球上的九成的人全部砍殺。
浩新給這個慘烈畫面做了注腳:“毀滅你,與你何幹”,浩新對起義同志門前強調:這是毀滅者的唯一邏輯。
作爲一個想要生存的文明,在無法證明對方不是“毀滅者”的時候,就不要僥幸認爲對方放棄了毀滅。
铿铿有力的檄文,沒有多少“戰鬥”和“熱血”的号召,而是冰冷的叙述了群星宇宙中最鮮血淋漓的現實,戳破了葛須文明元老會呼籲和平的謊言!
而且,此時葛須文明元老和外星文明的談判有多少效力?
元老會們談判的對象隻是一群仆從軍!一群仆從軍憑什麽能爲他們主子的戰略來作保證!?
就算能達成協議,葛須文明上層精英也最多是保證自己的苟延殘喘,并非拯救大家,更不會考慮文明的發展延續。
元老會們在這場投降的末尾,最後表演是,面對慘劇後痛苦的表達自己“無能爲力”已顯示自己還有所謂“善良”,再然後就是“因爲自己善良所以自己不用殉道”,事實上放任高級文明來屠殺報複。
在報複屠殺完了後,他們作爲“幸存者”踩着受難者的鮮血,卑劣的匍匐在鎮壓者面前,同時還自我安慰: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必須要平息高等文明的怒火,我們作爲文明種子,保存下來了。
如此一針見血分的分析,氣的葛須那些“和平派們”隻能反駁這是“販賣恐慌”…
就在元老會群情激奮,利用上位者的優勢開始歸訓“這是沒有大局觀”。
葛須文明精英階層“變節者”,亦或是說,這個時代的天位體系在葛須文明中選中的“王者”,鈴遂開始發出裁決聲音。
…一個文明,需要英雄,也需要王者,但王者和英雄不應該是一個人,更不能好到一塊上…
在修複一新的“憤怒号”星艦上,鈴遂看着巴克爾星上那個殘骸帶,情緒默然。
她遏制住了情緒,走向了“複仇号”上的中央演講台上,開始承擔“天位聖人”讓她爲王的責任。
天心曆37年10月10号,這一日,混亂的葛須文明中,出現了一錘定音的王者。
葛須各大星球上,出現了一個真正爲文明戰鬥的精英首腦,這個首腦的發言比一萬個刁民都更能讓傳統精英們無法反駁。
以巴克爾太空戰争殘骸帶爲背景,鈴遂發表了一個“告全民書”:站在羅蒙文明的角度來看,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抱着“毀滅叛亂底層文明”的目标,抵達我方文明星區。先期戰果,讓他們猶豫,但是這個目标他們從未放棄。
所以他們的策略,是快速調集新的艦隊來鎮壓,在這個時間差中,他們會試圖先策動我們葛須文明中的和平派,勾起我們不想傷亡的僥幸!而等到羅蒙文明新的鎮壓艦隊到達後,若那時我們文明内部仍然保持混亂,“屠殺”還是“恩賜”,就是羅蒙的指揮官占據了主動權。
目前,隻要我們各大星球的土地上,仍然保留着外部羅蒙仆從軍的力量,我們葛須人就依舊處于最危險的境地中。
隻要羅蒙文明的艦隊到來,這些仆從文明就會導引他們的“神祇”對我們一波波轟炸,那時,我們對高高在上的艦隊集群是沒有任何談判籌碼的!
鈴遂堅定地說出了最終方案:所有葛須星球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在敵人艦隊到達之前,拔除本星球的不穩定隐患,即屠滅所有的“羅蒙仆從軍”。
鈴遂的冷血經驗是在十六歲時就有過的,當她将刺殺自己的人沉屍湖底後,就明白這些幹髒活的人,對那些家夥來說是“緩沖”,自己即使是想要懷柔,也是絕對不能留下這些“髒手套”。
鈴遂:隻有我們完全控制的星球,才會讓外域力量忌憚,讓艦隊不敢靠近對他們來說“高風險”星球,這就是現在抵抗意義,抵抗不是放棄和平,而讓對手在肆無忌憚在我方星區橫沖直撞。
對話的末尾,鈴遂低語道: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誰若是想要阻攔,那麽就讓他成爲代價,不能讓英雄的血白流。
而在結束這場對葛須,以及整個武凱星系(銀河系)内環的至關重要的起義宣言後,按照聖人要求爲王的鈴遂擡起頭看着星空,但是她眼角禁不住的流下了淚珠。
随着一份份有力的電波,跨越蟲洞傳達到了葛須文明的各大星球。
各個起義星球紛紛發出了回應。
巴克爾星回應:“不惜一切代價,保證完成任務。”
北洛星:“曆史證明,在存亡之際,軟弱者是沒有退路的。”
蘇棱星:“這裏的我們可能會變成對手嘴裏的代價,而我們現在同樣奉陪。”
克拉克星:“沒有輕而易舉的和平,如果有一份擺在我們面前的和平,那麽必然是需要用勇氣來換取。”
……
四十五個星球星球發出了星際回應。這是葛須文明數萬年來首次燃起的變革火焰。
一個英雄魂歸,讓天下人生出英雄氣。
葛須文明的元老會愕然了,千百年來習慣于指使狗熊仆役,壓制失智愚民的他們,哪見過這種陣仗?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安排别人變成代價,而現在是他們變成了“文明大義”發展中不被珍惜的代價。
鈴遂下令“憤怒号”開始去統合各個星球起義力量,随着艦炮指引下,那些吃裏扒外的元老們迎來從來天而降的火焰,和起義軍的空降艙。
多少萬年積累的的藝術品在炮火下毀滅。但是廢墟上則是全新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