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月系的宇宙部門依舊是照例更換對聯,希望能辭舊迎新,新的一年“大吉大利”“武運昌隆”“萬事萬利”
而被軟禁在某個秘密太空基地的李圭,看着對聯上龍飛鳳舞的草書,爲了避免把“泰阿錯認成青釭”的尴尬繼續出現,現在不說話。
不得不說,現在月球戰争打醒了整個太陽系。地球上精英們:“大規模正規作戰中,武者不能取代軍隊!”
地球學者秦澤明現在如此叙述當代曆史:“在整個太陽系都沉迷小規模作戰解決各種政治問題和争奪經濟利益的時候,33年開始延續至今的地月系沖突告訴了大家,“滅國級戰争”依舊是能打起來!”
這位史學家其實還是爲地球當下聯邦政府站台。幫錢自在解脫政治上錯誤。
即:錢自在在這場戰争,是提前戳破了地月系發展路線不同的問題,現在也就是月球剛剛恢複生産,國力較弱,如果再等個十幾年,再引爆沖突月球在沖突中,絕對是打到滅國程度!
因爲這篇文章,錢自在這位執政者那兒,過關了。
但衛铿對這篇文章卻是冷呵呵:“仿佛這場戰争能提前讓你們(地球守舊集團)清醒,對我們(月球人理)就隻是提前暴露,打斷發展。“
通過月球那兒傳來的部分碳基頻段信息,李圭已經知道月球上已經爲戰争啓動了“天人生命遺傳”的計劃,馬上地月系戰争中就要出現天人了。
李圭現在心裏很嚣張:滅國級别戰役,現在是能打起來,現在我不打你,不是你們(仮動派)強!而是考慮到地球接受人理基座的過程。這個曆史進程中,如果太劇烈,會給地球人民帶來屈辱,進而産生抗拒。被蓋亞系的穿越者利用“因果律”,拐走一些執念。
…天被捅穿的分割線。…
朱家,“天之彼岸”号戰列艦上。朱家幾房話事人正在細細的交談
月球上戰争打的越兇橫,對朱家來說,他們叛逆的“嫡女”冒險搶來的那個人,價值越來越大…
哦,朱曉燕三年前剛剛拐走衛铿的時候,可是把朱家長老們氣的差點走火入魔,當時定義是“私奔”。不同瓊瑤劇将“私奔”描繪的很浪漫,在古代宗族宗法中“私奔”可是要浸豬籠的。
到了當代,雖不這麽野蠻,朱曉燕的“敢愛敢恨”行爲,依舊是要被宗法嚴格懲處,可能踢出嫡房,被貶爲丫鬟級别,下放庶民階層成爲普通人。
當然現在,随着地月系“千軍橫掃”正在發生,李圭作爲此刻終結戰争的那一線可能,朱曉燕這個敢于不顧一切綁定孽緣的“奇女子”,也被朱家訓斥一番。
此時,朱曉燕正陪着衛铿,在艙内,她正穿武進士仕服,頭戴方巾,拿方巾手持一把白刃寶劍。在剛剛舞劍一曲後,則是做了一個劍禮朝着李圭讨教。
此時李圭被朱曉燕形影不離的留在了一起,縱然之前單身時氣質不咋地,現在被照顧的注意儀表,已經和朱曉燕如同一對璧人。
一旁,丫鬟朱雲銷,時常歪着頭看着李圭,似乎想到什麽,聲色中露出憧憬。
而此時,衛铿(李圭)面對朱曉燕甩過來的君子劍,愣了愣,想要推脫。
衛铿:“嗯,我平生不好鬥,劍,我不會用啊。”
朱曉燕瞪了衛铿億眼,她可是把這個男人看的通透。世人眼中“李圭”是很孱弱的,但是朱曉燕看上的男人,真的那麽弱嗎?——朱家的武者已經試出來“李圭”有着一手極爲漂亮的劍術,但是卻深藏功與名。
朱曉燕:這劍你會用!而且用的非常好。
衛铿看到朱曉燕的暗示後,則是拿起這把君子劍,頓了頓,明白這裏面内有乾坤。
這不是一把白刃,而是一柄可以彈射能量束的磁能劍,于是乎,衛铿不自禁上手甩了一個劍花。
朱曉燕看到這熟悉的“起手式”,臉上露出笑容:當年兩人在“信仰空間”的冒險任務,衛铿多次展現出了出色的戰鬥術,在最後一戰中,更是憑借一擊,直接蕩滅s級劇情任務錢勝昭。(月球上從隔壁位面述職的錢雲現在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冷顫。)
衛铿現在正專注地看着朱曉燕給的說明書。
這種劍手柄中藏着锂6,氚聚變能源體系,能放射劍芒次數爲一千次。朱曉燕微笑說道:研究完畢了吧?那麽——試試吧。
朱曉燕的話音剛落,其身影猛然出手,在距離五十米的時候,一分爲六。
衛铿宛如被雷管激發炸藥,瞬間激活,身上出現了凜然冷意,當即做出了反應,手中光刃向前一蕩,粒子刃,切出完美空間界面,精确的指向了試圖貼近的目标。
但随着“嗡”一聲,朱曉燕六個幻影當場全滅了。
朱曉燕看着懸停在自己鼻尖的劍芒。如果僅僅是鼻尖的劍芒倒不至于讓朱曉燕僵硬,剛剛她身上所有大穴道都被劍芒鎖定了,隻不過衛铿分劍速度太快,旁人難以确定細節,而朱曉燕作爲當事人被這種劍芒鎖定感覺,就如同全身動一根毫毛都要滅亡的場景,類似在懸崖,面對火山爆發,天然恐懼爆發出來。——而對于長期來說生活缺乏挑戰的人來說,“大恐懼中有大興奮”
朱曉燕艱難的擡起頭看着衛铿,露出微笑。剛剛瀕死失控走一遭,現在又能呼吸的感覺,這讓朱曉燕體會到了一種女人的感覺。
現在衛铿很平靜,但剛剛一股“無情殺伐”之氣,朱曉燕确定這是不作假的。
在過往時候,朱曉燕是看着衛铿這樣一往無前的對敵人,她剛剛突然奇想(發神經)試探一下。現在媚眼如絲的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
衛铿迅速收起來劍,心裏吐了一口氣:“多少年,沒用劍了?收不住鋒芒了。”
剛剛,在不确定朱曉燕是不是對自己不利的時候,衛铿本能的啓動進入了一刹那,決生死狀态。
朱曉燕剛剛的确是用殺招鎖定了衛铿要害了,這是一種極度發神經的行爲,但作爲一個在拉格朗日點上發育的人,也的确有點心理不健康,一瞬間存在用不理智手段控制住愛人的想法。
越是遇到強大阻力,越是想要實踐。除非她選的男人足夠強,能壓制她不能越過雷池。衛铿摟住朱曉燕,切斷其後腰上動力脊椎的能源體系,皺眉說道:“劍是殺伐之器,以後别玩了好不好。”
朱曉燕臉上詭異溫柔:“不,這樣常常練一練,才能心意相通,啊…”失去自禁的她,現搭載衛铿肩膀上手在顫抖,但卻非常享受這種這種感覺。
衛铿無語了這女人,背部汗濕了成一條小溪(彙入股溝),還嘴硬。
此時,衛铿完全不知道,朱曉燕一些奇怪想法。更沒意識到朱曉燕在太空艙生活中的颠佬化思緒。(哦,如果是男性的話,衛铿能反應過來,但土亢的缺陷就在這,對異性是很遲鈍的。)
朱曉燕靠在衛铿肩膀上,心裏是這樣幸福:“死在你手裏,或者你死在我手裏,也是完美結局嘛。”(話說朱曉燕這種抛棄一切,追求心上人,其自身的情癖,本來就不是正常的。)
就在兩人這樣,“你侬我侬”情意綿綿
朱家使者到了,邀請衛铿去見朱家的主人,朱曉燕溫柔幫衛铿整理領子,然後提示衛铿帶上劍。——朱曉燕知道此時朱家對于衛铿來說是龍潭虎穴,而她也明白自己和衛铿是一對亡命鴛鴦。
朱曉燕哥哥朱何思,望着被自己妹妹纏着李圭,并不知道自己妹妹精神不正常的他,仍然以爲這是正常情侶玩耍。
朱何思對衛铿說道:“李公子,不愧爲百年難見的人傑(中間省略四十字廢話),我家中有一人想要見一見您(衛铿自動忽略的廢話)。”
衛铿一步一步朝着大門走出去,離開了這個軟禁了自己兩年的地方。
此時,衛铿原本宛如“路邊綠化帶”的平平無奇感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黃山上松樹蒼勁感,指尖些許動作如同松針,紮人。
這兩年的壓制一朝解放,讓李圭的基因中“求生、求存”的欲望一下子激活了。生理狀态恢複到二十歲。
走出大廳後,衛铿看着上方穹頂玻璃窗遊過的魚,知曉這裏是在海底。目光透過玻璃反光掃過側面,一旁側向跟着衛铿的武者,突然對上了衛铿瞥來的目光,不禁倒退數步。
…俯首甘爲孺子牛,但橫眉冷對千夫指…
半個小時後,衛铿見到了正主。
在一個一百米寬的力場池中,懸浮一個被封印在力場中的人體,這是朱家的“虛境”的老祖。
一旁陪同衛铿一起來的朱雲銷,這時候才将資料一股腦的交給了衛铿手裏,然後恭恭敬敬的走出了大廳。
這位在力場中的存在,是朱家老祖,名:常洵,此時他在力場保護下。
衛铿看着手上的這一個個圖像資料後,拍了拍隔離的欄杆:“不錯,不錯,我算是明白怎麽栽的了。”
李圭被劫獄,固然是朱曉燕的策劃執行,但是朱家将“李圭”扣押,卻不是這麽簡單。
3838年,李圭來地球時候先是去了藍道行那兒,而朱家在那兒的人後來便知“仙蹤”。——一開始朱家這個人還不知曉李圭就是亶州仙人轉世,直到被朱曉燕帶回來後,進一步調查才清楚。
衛铿:“藍道行将自己重來人間的事情,報給了朱家,亦或是說,對求仙問道相當在意的朱家,一直是在去過仙界的藍真人府上有眼線。”
【相對于大恒朝祖上留下來的“投機”,大明朝一脈相承的則是多疑,錦衣衛,東廠,西廠,朱家皇帝總有窺伺他人隐私的癖好。】
現在朱常洵在力場中睜開眼睛後,第一句就是:“仙長,别來無恙,此來人間,爲何對我家避而不見呢。”
衛铿:“閣下多慮,額,我此來,僅僅是處理一些事情,并不想在神州内惹什麽風雲。”
朱常洵如同有福的彌勒佛一樣點頭:“現在神州的确是夠亂的。”
但朱常洵說完這一句話,陡然望着衛铿:“上仙真的是,因爲天條不願意進入神州,還是别的原因呢?”
确定了朱家老祖在對話時,亘在自己面前力場防護盾是戰艦護盾級别程度後。
衛铿直接緩緩地找到一旁大門前台階上坐下,望向朱常洵,歎了一口氣,不客氣說道:“你朱家已經不是此人界的人皇了。所以沒必要特地拜見。”
沒等朱常洵發言,衛铿對他解釋了人皇的概念:“人皇就是在人類曆史發展重要曆程中,把握方向盤的存在,一千年前,你曾爺爺朱厚熜手握氣運,他一言可以定未來走向,所以那時需要以敬人皇之禮敬他。”
朱常洵沒有動怒,收回了壓迫力,露出詫異:“如此說來,當下這一界沒有人皇,仙界對此界态度有變。”
衛铿:“天機不可洩露,但是可以告訴你一些常識,人界但凡沒有真正進入‘群龍無首,天下大吉’的地步,是需要人皇的。隻是人皇并不是顯于浪濤中讓世人跪拜,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衛铿沒有明說的是:“在一千年前,人心在封建王權束縛下,嘉靖是人皇,而在當下,這個即将終焉的亂世,重新樹立人理的人才是人皇,即衛铿自己。隻是衛铿現在不會說。不會讓武玄他們對自己彎腰俯首,人皇對子嗣們要的不是“馴化”,而是昂首挺胸“繼承”。”
但是在未來,“靈人”各個氏族,朝着宇宙生物系疆域位面大擴散時,後來的人在溯源自己靈人基因源頭的時候,那還是得溯源到李圭這個天人基因上!這自然就是人皇。
就類如二十一世紀找不到三皇五帝的衣冠冢,但是能從分子基因溯源找到遠古那個父系列。
朱常洵這邊皺了皺眉頭,提問道:“從藍真人那兒聽說,眼下本界,是無量劫期,仙長可有法門,讓我避劫!”
這個時代,朱家這一票人已經是通過生物技術延壽偷生了,但是越是如此,越畏懼天道無常。
衛铿心裏感慨自己坑自己:“天道恒常,人道雖然可争,可變,但一飲一啄,終究都逃不過定數。”
朱常洵自然不會放過衛铿:“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洵之耳,可以賜教矣!”(這是三國演義諸葛亮和劉琦的典故,在這兒典故中,劉琦爲了讓諸葛亮給法子,直接上房抽梯。而此番朱常洵這樣說,無外乎是,他也對衛铿進行了“上房抽梯”的控制。)
衛铿無視了威脅,而是繼續頗有深意的看着力場中朱常洵,強調了:“這個典故恰恰講述,一飲一啄,都有定數!”(衛铿凝視中,這家夥仿佛就是“福祿宴”)
當年劉琦用“上房抽梯”從諸葛那兒求取自救法門,最終還是突然暴斃。
衛锵,衛铿遇女差異,說明:在不正常的世界,甭想碰到溫柔可愛的正常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