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人們想要知道自己所在何處,是一個永恒問題。
這一個幾十億倍于太陽的超級天體,如同白洞一樣放着無上的光芒,當物質雲以盤狀環繞其運動。對于初級維度文明來說,不知道這裏在那兒,但是能感覺到這裏存在生命,因爲可以穿越。(有時間流速,就代表有意識,而時間流速和主世界不超過一百倍,就是可以穿越的位面)
這個超級天體在熾熱放射中,彈出了強大的能量流,貫穿着周圍一片片蚊香環一樣的雲海。
由于這個超級天體附近,物質密度太高,蚊香環上物質引力作用尚無法如同“星海宇宙”一樣保持獨立,甚至無法保持天體球形,以至于按照環帶排列成一個個塊狀塵芥。
這裏因此沒有星球,隻有一塊塊扁平小紙碎屑,順着超級星體周圍的環流,一閃一閃地搖擺波動。
旁白:可以在正午朝陽迎風撒一把小紙屑,紙屑飄落搖擺反光帶來閃爍的感覺。注,撒完之後記住下樓打掃。
随着拉近視角,這些宛如鞭炮碎屑一樣的小顆粒放大後。能夠感覺這是一個個承載了大量“生命信息”的世界。
當然,在這高能的物質流中,原子都沒有生成,一切都是“物質湯”區域。縱然這些世界宏觀信息有花草樹木、山川河流,但是微觀卻并不是物質粒子。
這所有的雲海大陸都接受着一個太陽(類星體)的普照。
今天來自中心白洞的一束束細細光芒頗爲不一樣,從内層穿透出,越過了層層物質湯,最終被吸收,其中有一束光芒最終點射在了,外層的一塊碎屑上。
一縷歌謠仿佛在空間中清唱: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衛铿的信息成功降落在了這片宇宙區域。
泺源大陸,這是一片據說形成了一百四十萬年之久的大陸,在早期剛剛形成的時候,上古神獸在這裏駐紮,而後這些大能存在逐漸飛升離開,人類模仿天地精怪學會了修真,人與妖,混居在這裏,由于常年累月的厮殺,産生了鬼和魔。
此時,在西部邊陲,一個名字叫做牛啃坳的地方上,有個叫四源村的居住地。一個撿柴火的小童,正在迷茫思考着自己的經曆。
“我這是?”,“等等,對頭,地球,我來自地球,對對,我是個地球普通人,”“來自,時代,時代,時代???嗯,小學課本,政治近代史政治,兩次大戰,深化改革。等等,我怎麽記得還度過第三次、第四次世界大戰曆史,怎麽這前後相差個幾百年。頭昏了,記憶混了。我叫做衛铿。”
小童腿勾在樹梢上,倒挂着,發呆,時間一長,可不就是腦充血嗎?
七年前,衛铿以嬰孩之身挂在樹梢的鳥巢上,被山裏的老獵人撿來,這個老獵人在最後幾年中,拉扯他到六歲大的時,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後呢,衛铿就是穿百家衣長大的。
百家飯倒是沒有吃上。
先天聰慧的衛铿五歲就學會做陷阱了,帶着鐵鏟子開始朝着山裏鑽,開始各種挖坑。
遇到蛇洞,直接洞裏鈎出來,蛇頭剁下來做成機關,暗算路過野豬。
而衛铿布下的繩索陷阱,哪怕是狡猾的狐狸也都會被套上來。
最驚險刺激的一次,就連老虎剛剛啃完的野羊,衛铿也順手就偷了回來。
偷老虎口糧那是特例,衛铿隻幹過一次,四個月前,衛铿躲在下風口足足四個小時不做聲。
那隻老虎捕獵後喜歡先吃内髒,至于身軀等不容易壞的地方,則是放在灌木中。
衛老爺等老虎走後,全身搓滿了狼糞,偷了一個腿,直接跳水逃跑了。
衛老爺偷鹿腿,給養育自己五年的老獵人熬了最後一碗湯。然後當天晚上就被老獵人猛打了一頓。
這老獵人迷信的很,說什麽:“山君大人的東西,你拿了,是要用命來還的。”
衛铿頂嘴:山君大人找狼,不會找我。
…那些個月,虎嘯狼嚎,好不熱鬧,或許修仙之人,就要如此富貴險中求…
現在,天色已晚了。
衛铿感應了一下,一兩公裏外聞着氣味而來的豺狼就要過來,朝着山崖小道上行走。不穩重的衛铿:“系統,缺德地圖,導航。”(此時衛铿記憶認知自己是二十一世紀)
系統提示了一個蜿蜒的小路,而後,衛铿在五分鍾内就脫離正軌,直接選擇從斜坡上拽住繩子滑了下去,抄了一小會兒近路。流竄到了牛啃坳周圍各個林區。
何時那些動物出沒,衛铿都熟得很。例如山坡上可能會有蛇,但是豺狼四條腿絕對爬不上來,緩坡凹洞,也許會有熊瞎子,樹木被壓倒的痕迹、糞便,都要注意。至于衛铿爲什麽這麽清楚、熟練,衛铿自己也感覺到好奇。
等到了山腳,衛铿擡起頭看着山崖上方,那頭朝着自己望着的綠油油豺狼,吸了吸鼻子,對其比劃了一個手指:“早晚,把你們砍了炖湯。”
來到自己的房屋裏,将背簍中那些從山岩上刮下來的鹽粉,小心地倒入破瓷碗中。這是保存鮮肉的重要物品,當然,肉還可以熏。
衛铿摳了摳身上草繩一樣編制的衣服,蹭了蹭,哦,多少天沒有洗澡後,身上的死皮不用力去蛻,就和牛皮一樣緊實。
衛铿:“系統,資料庫回複得怎麽樣了!”
系統:“骨骼力學結構已經推演完畢,請求按時攝入,相應物質。”
衛铿:“我的那個對周圍場能感應度,你給我分析出來了嗎?不是說,我能在這裏修仙的嘛!”
目前陪着衛铿穿梭的這個系統是半殘的。
衛铿根據上面的日志來看,據說在先前這個系統内有管理員,但是目前她們都不在,最高權限是自己。
至于怎麽開挂!體修境界提升,術法熟練度增加,瓶頸降低,增加靈氣感悟速度,這一個個選項,全部是暗色的。一開始衛铿還很焦急,進行了一番追問。
那年開始練習定體術,衛铿一身煩躁:“原因?”
系統:“我們的焓儲量不足…”
衛铿:“如何增加能源。”
殘廢系統:“打通位面通道,建立輸出。”
暴躁的衛铿:“如何打通位面通道!”
放飛自我的系統:“正在搜索坐标!你呼叫部門不在服務區。”
同樣放飛的衛铿:“我想像砸手機一樣砸了你!”
滾刀肉系統:“我的載體不是手機,在你的大腦中。您,你選擇結實一點的榔頭。”
衛铿:“嗯?”
系統解釋:“你頭鐵,一般榔頭砸不壞。”
已經放棄,但是嘴還慫的衛铿:“我操你大爺的。”
繼續躺平的系統:“我們一直将你當做大爺服務。”
衛铿:“……”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通過這個系統的選項,衛铿:咳咳,我知道這是一個仙俠世界。當然更确定自己能夠修煉。
衛铿生來就能感應到,周圍的場。
每一個樹木中有強弱不一的生命場,火焰燃燒時候會出現放熱的力場。以及大地深處代表着“泥土在壓力下凝結成石頭”的力場,這些“石頭”凝結到一定程度,會嬗變一樣,從粗糙的石質,變更成具金屬質感的流動屬性。這種金屬質感屬性,在徹底凝結後,大地深處會出現“溶噬”“維系流體”的力場。
衛铿:“這是金木水火土,是吧!”系統補充道:“沒錯,您在這裏有成大帝之姿!”
殘廢的系統,基本上不對衛老爺拍馬屁,語氣如同二十一世紀陰陽的評論員。
衛铿确定自己可以和任何一種類場質對接進行吸納。
但是問題來了,衛铿吸納火焰燃燒場時,身體會紅熱發燙、疼痛,不知道如何遏制這些副作用。
系統對這樣情況補充道:“你需要探索法門。”
于是乎,衛铿開始了辛苦琢磨。
例如調節一下,先逐漸和足夠溫和的樹木中生命場同頻後,再确定身上肌肉血管出現“僵化”,略微想一想“氣憤”的事情,跳動一下“心火”,開始吸納火焰的力場。當火焰灼燙到一定程度,不慌,莫要用“水”來澆上去,否則一冷一熱會産生抽筋一樣劇痛,而是感知挪到脾髒,開始對接大地的“土”場,讓“灼”意逐漸鈍化,再通過肺部調息,吐出一縷“銳氣”,這股銳氣轉入腎中,轉爲清涼,在滋潤全身。
這一套修煉絕對是野狐禅,但絕對是有效的。
以至于衛铿這幾歲來耳目聰慧,從來沒有大病。
…那年,衛铿少年胸無大志,活得很逍遙。…
那個二筆系統雖然丢失了大量功能,但是運算能力還在的,衛铿通過不斷驗算,算出了每年、每天、每時,在周圍何時何地對接力場最好。并且呢,系統上面,還有一個定體術運動概念,這使得身體發育也遵循着數字化的發展。
衛老爺自己對照水池,覺得自己長得不算是寒碜,勉勉強強,中人之姿吧。應該不會讓未來和自己好的女孩存在生理不适。
剛從二十一世紀那個紅塵滾滾中來的衛铿開始野心勃勃的暢想未來:當然長得過得去,接下來就是要,有權,有能力。這個,以後再說吧,等到真的要找妹子的時候,再專注努力。
覺醒記憶的這幾個月,幾次折騰下來後,衛铿也是吃過各種小虧的,不敢亂修煉,更不敢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莽沖穴道,總而言之,這不是亂練的。按照系統的說法,應該先收集數據。然後再實驗。
在山裏的小院子中,衛铿小小身體拎着木桶開始了清潔,落葉被掃到了溝壑中,石碾子被沖洗幹淨。在一個獵戶家裏面,常見氣味就是腥臊氣。這是來源于動物的皮毛血液。
現代人很多是忍受不了羊膻味,而野味更是重。
而常年屠殺這些野味,獵戶家裏,更是堪比菜市場的氣味。
但現在衛铿住在這裏了,六歲的時候開始整理環境。地上的髒污和皮毛都處理掉,掃到外面去,屋子則是用艾草每天煙熏一下,勉強用煙火壓住了腥味。再種植一些花草,一些犄角疙瘩鋪上一些河水中鵝卵石,以便用池塘積的水沖刷。
旁白:西遊記中明确地描繪了仙家府邸和妖魔洞穴的差别,大抵就是闡述了“掃一屋”這件小事上反映個人素養,如同偷袈裟的黑熊怪,其洞府就有一絲靈性,不像别的妖魔,而這一點恰恰是觀音收編它的重要理由。
這一點可以在二十一世紀看人,那個時代直播行業興起,屏幕上美女頗多,圖片上盡是名媛,恰如故事書中妖幻化人心。但皮可以化,習慣是改不了的,不少女主播,屋子中垃圾頗多,外賣包亂扔,頗似妖魔洞府。這些美女畫皮們想要努力向上爬,但是在外人眼裏“道行”就那樣了。
…對于衛铿來說,收拾好屋子,有助于自己工作效率…
在兩年中,衛铿先是嘗百草,讓系統分析這些草藥藥性。
至于野味的生膻,衛铿也有處理的方法,将血水在小溪洗幹淨,然後将肉和肋骨分開處理分别處理,肥瘦相間的地方則是用刮取的鹽和幾種草藥在壇子裏腌制一晚上,然後用煙熏。至于瘦肉例如排骨,則是綁着草藥打結煮熟。
這位叫做盧安的老獵戶每次回來了,看到衛铿在幹活,臉上露出了欣慰。
當然,這位盧獵戶也不會爲表象給迷惑,每次他回來會檢查衛铿的草鞋是否有磨損的地方。
就如同暑假時候,老爹檢查電視機後面是否是熱的一樣。
例如今天他看了一眼草鞋磨損度,當即怒斥道:“崽子,你今天又溜出去。”
似乎感覺到老爺子發火,衛铿拿出了果子,獻寶一樣說道:“這些能“釀酒”!”
話說,整個村莊中,孩子在外面玩是很正常的。
但是衛铿這種玩法就是非常不正常,五歲的時候就出門打野,然後拖出來一條碗口那麽大的蛇,竹簽直接插着七寸。
這看得老獵戶都膽戰心驚,然而衛铿就絲毫不知道怕一樣地闡述着,自己是怎麽給每一個蛇洞口堵上石頭,然後又是如何打上了一排排小窟,用煙熏法讓裏面巨蛇掙紮力竭,最後趁着其鑽出來時,猛然将其按在那個有釘子的地面上(見過菜市場殺黃鳝嗎?就是釘子插住頭,然後刀子直接朝着腹部一劃,然後在黃鳝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内髒全部摳掉,然後丢到一旁了)。
村裏的獵人們看到四五歲孩子,如此有勇有謀,都毫不吝啬誇贊衛铿長大後一定能成爲最優秀的獵戶,但是老獵戶覺得這孩子有“殺性”,應當少碰刀。
老獵戶看到釀酒果後絲毫沒有松口。開始翻看衛老爺草鞋,這動作就宛如二十一世初家長在暑假回來,摸電視機、電腦機箱的溫度
眼下衛铿面對老獵戶幹癟手指指着那隻鞋底上的一些樹皮顆粒狡辯道:“我沒有溜出去,隻是上了村口大樹。”
老獵戶眯着眼睛看着衛铿,看得衛铿有點發虛。顯然,這痕迹做得非常好,但是,自己說出來後,那就俨然是刻意做的了。
最終,鍋中的水開了,鍋蓋内蒸肉,以及一碟子炒山菌的香味,讓老獵戶結束了對衛铿的審問。
如果說外面山林中的動物是有野性的,衛铿呢,也很奇怪,自己記憶中自己很老實,怎麽這個年齡總有一種“想踹狗,追雞,給山上野獸絕戶”的攀比心理。
整個山頭中,沒有自己不可以去踩摘的,沒有自己不能算計的!
老虎在哪撒尿,自己就要也來上一泡尿,并且在老虎抓痕上的樹枝更高處畫上“衛”字,另外給老虎常走的一個山崖中,挖上一個坑,埋了其他食肉動物(豺、豹)的糞便。讓老虎感覺到領地受冒犯。
衛铿:打不過老虎,但是不代表就不能pua老虎,山君大人,你再不努力的話,别的野獸就不把你當回事了。
…山中的老虎,近些年來,精神崩得很緊,每次醒來後,都感覺附近有幽靈…
吃完飯後,衛铿老老實實地刷碗,然後抱着一本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人書開始,在比劃自己神功。
這本小人書是買來的,上面據說是大俠的劍法,獵戶對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東西,了然一笑,自己去抽水煙了。也不管衛铿在這個小人書上用炭筆兔血塗鴉。
事實上,小人書是假的,但是衛铿塗鴉則塗出了一套秘籍。
随着定體術的逐漸鍛煉,衛铿覺得身體骨骼和肌肉之間出現了界限不分明的流動力量,與自己生命頻率契合。按照系統說法,這種體内能量目前的上限很低。(武道真元)和整個世界充斥的場能(天地靈氣)相比,杯水車薪。每天吃飯,差不多能轉化那麽一丁點。
衛铿:修點武總歸是有用的,肌肉中更加輕快,動作沒有阻力,如同弓弦一樣,輕輕一蹬就如同靈鵲上樹。當然了,真氣運轉五髒廟的時候,吃下去的食物的熔煉,也如同開水沖奶粉一樣,一下子就化掉了。
每天出恭都是相當輕快的,皮膚也因此粉嫩,從來沒有出過一個疹子。
衛铿每天都會握着一個幾乎包漿的樹枝,訓練體操一樣煉體術,韌帶拉伸力量越來越強,出現了遠高于地球人運動極限的表現。
哦,地球人體能訓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大猩猩比力量,無法和花豹較量敏捷。
而現在衛铿甩出飛蝗石,已經能插入土牆中三寸有餘,可以同時命中二十丈天空中數隻鳥雀。
身體内多了一股熱流,例如每次皮膚被劃傷,亦或是被什麽小蟲子咬傷後,亦或是什麽小磨損,軀體都能快速修複。
每天早上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衛铿在房梁上完成了平衡站樁等多個動作,早訓完成。而晚上,随着月亮升起,河邊堆砌的石頭陰影和小河重合的時候,晚訓練結束。
現在在油燈照射下,老獵戶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水,靠在榻上。
衛铿在打掃着石階的過程中,感應到軀體内已經成爲一個完整循環的過程,低語道:“就叫做生息吧。”
構思這個卷時候,天問成功着陸。
所以這個bgm:天問(峩菿钬☆辣!)
歌手:桃也呆/逐鹿人/ Joan鏡風/畢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