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系統進步,起義軍開始有了明确的思想軍事指揮,有着明确的行動目标,有着明确的發起起義成功後的經濟治理計劃。
一位從南方戰場“歸來”的凡爾士兵開始時勢造英雄,他打着爲了人類的口号,将這場原本是無差别破壞凡爾上層建築運動,轉化爲了重點打擊“邪惡集團”的資産階層自救運動,這雖然沒有一次性清理到凡爾南部所有資産派系,卻也保留工業管理秩序的。
餘臣這個凡爾南方民族派,開始領導躁動南方軍團,對南線沙漠沙丘地無機化腐化邪惡公司集團發起進攻。
餘城美化好了自己在南方戰鬥血戰的資曆後,打着對内聯合工人的口号,開始對那些有着舊封建色彩的凡爾資本集團開始了清算。
在7月初期,餘城作爲一個小小“少校”官僚,完成了軍事集結,将那位“盛宴之王”軍隊擊潰,遠古沙漠怪物終于趨于消失。
三位被腐化的凡爾資本家族勢力,也被殲滅圍困在了金字塔中央進行消滅,但是此時南部多個區域暴露在鐵星重型導彈的打擊範圍内。而這支凡爾南方的自治兵團也沒有任何陸地巡洋艦,龍衛兵在内的戰争武器。
爲此,這支凡爾南部的自治部隊在地區控制權中,開始蟄伏。建立鐵道!
随後餘城開始團結了城市部分資本家和大農場主們,跟着搞農鄉組織,開始學着鐵星基礎模式,來反制“奧西瑪的侵略”。
…餘城是滑頭的,此時絕大部分凡爾人對這場外戰,仍然是不想對外低頭,目前誰提出“思考”鐵星的東西,誰倒黴。…
餘城仍然是以凡爾人的利益,做出正确的決策。正如同近古時代的美利堅想要再次偉大,想要重新恢複二戰後工業繁榮,但不代表想要對亞洲認輸。所以該排外還是得排外的。
眼下不是餘城的問題,而是凡爾自尊心問題,但問題是,奧西瑪沒必要配合。
鐵星聯軍方面也在7月份的作戰中,避開了凡爾南方起義區,開始收縮回原來戰線線。拆毀了凡爾地區的工業設施和鐵路。
因爲鐵星戰略本來也就不是爲了占領凡爾南部地區而發動。按照已經逝去的某個皮的說法就是:“打完你,我就跳回去,你氣不氣?”
在奧西瑪的中心指揮部,蘇逆确定了,凡爾南方工人勢力不願意和己方“同志”,于是乎點了點頭,開始在會議上同其他鐵星軍事成員,宣布接下來的戰争收尾工作。
蘇逆:“我們的戰略是擊潰凡爾對我方武力幹涉,現在已經完成了,我們不是戰争狂人,要最大限度減少軍事破壞性,現階段不妨把槍收起來,經濟和外交的工具欄打開了。”
…一時間,凡爾南方起義軍反鐵星的理由,一下子變得尴尬起來。…
然而就是這樣“默契”,讓凡爾中樞自覺掌握了什麽,遂在7月5日派遣了憲兵組進入南方,尋求聯合。
一艘兩千噸的扇葉動力浮空艇降落,波馬親自設計的代表凡爾重騎士精神的神盾标志在浮空飛船前端非常醒目。
幾分鍾後,在簡陋的地下沙漠堡壘中,餘城看着這召回令,因爲缺水幹劣嘴角諷刺的笑了笑,
而前來給餘城宣布回調任命的憲兵臉上,有些尴尬。
在此時把餘城從南方戰局抽調走,換上了鏡宮那邊的情形,顯然是爲了搶奪權力。波馬爲了自己确保嫡系控制凡爾,這點手段實在是太低級。并且,餘城是否會接受這個命令呢?
正在憲兵隊長,猶豫着是否要,執行餘城抗命後的“特殊計劃”時。
餘城接受了命令,離開了這裏的指揮部,南線的班子也早就搭建好了,缺了自己也不會認輸。就在餘城離開後,兩個憲兵一左一右跟了上去,讓餘城不由頓了頓腳步。
憲兵們也頓了頓,不由将手按在了餘城背後,這兩位尉官可不知道政治局勢,腦子也沒那麽精明。隻知道這次任務就是押送!
以至于餘城低聲提醒他們:“你們至少做點場面活,否則的話,~”這時候這兩個傻子中有一人推了一下餘城。
這時候,在軍事基地内,頓時有人拿出了槍械對準了這個外來人,并且趕來的憲兵部門質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餘城将軍在戰時具有巨大功勞,你們到底是邀請述職,還是殘害将軍!”
這已經是非常明确的警告,南方前線是半獨立,不要因爲後方老爺下了什麽命令,就不看情況的執行。
憲兵隊長也意識到了什麽,當即扇出了一巴掌抽飛了一個人,然後拿出手槍給那個推搡餘城的家夥開了一槍,這一槍命中肩膀。
因爲:在餘城已經表現合作的時候,如果憲兵不當行爲導緻了嘩變,沒人能擔待起。
…奧法消失後,“通曉術”也不存在了,對于某些過去能俯視他人的階層來說,一下子瞎了,隻有碰疼,才會知道該如何處理…
五分鍾後,餘城登上了飛機,憲兵長官陪同在旁邊,讪讪解釋道:“剛剛那是誤會,我們也是爲了,帝都中爲了樣子,不過将軍您這次回去要小心。”
餘城打斷了:“好了,該懂都懂,沒給我帶上金屬手镯,就算是很禮貌了。跟着吧!”說罷,衛铿打了一個響指,啪,的聲響,堪比子彈爆炸的聲音,在指尖迸射,高速空氣流,将船艙一個蒼蠅切成了兩半,然後在鋁合金艙體上留下了刀子劃過的金屬亮晶晶的刻痕。
這些憲兵臉上驟變,他們準備掏出身上攜帶的禁法系統,卻也咔嚓一下扭斷了。
面對憲兵的緊張注視,餘城“歉意”的解釋道:這個,我天生神力。
憲兵們此行帶來的約束鎖拿裝備是絲毫不起作用的。他們此時意識到,能在南方打出勝利的将軍的不凡:于是乎,臉上的笑容,再度變得客氣了點。
…飛艇飛啊飛,穿過了一朵朵雲端,似乎遠離地面上的紛擾…
六個小時後,餘城來到了凡爾,看到了一位熟人歐爾!在從波汗殖民地戰争中調回來後,他也是一直沒有被繼續重用,而是被打發到凡爾南部海域潛艇戰中,也就是“T”大陸左邊咯肢窩海港中,此時鐵星都在東邊,這西南海域隻能是無戰事。
即使是歐爾現在戰力再非凡,現在凡爾包括波馬在内的一衆本土軍官,都不敢在這場和奧西瑪的大戰中啓用他。就如同曹操絕不敢用張遼對付漢壽亭侯的北伐一樣。
餘城看到歐爾後頓了頓,他的能力來源于血脈!血脈有一個最大問題,那就是牽涉到本質。
與劍與魔法時代“術士”所面臨的問題相似。
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意識逐步和血脈的量子信息同步,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這一世生來的意識,還是血脈延伸的個體。
眼下雖然不是遠古神秘時代,但是此時這個歲數的歐爾也逐漸随着恩馬遺留的血脈傳導的量子信息,開始思考這個世界。
而一旦思考,幽靈就會徘徊在心中。
在走道前,歐爾也看到了餘城的目光,頓了頓,随後露出了笑容,兩人都是凡爾内的将軍,且都不是波馬的嫡系。
一時間,歐爾也有點感同身受,對這位被調回來的南方将領同病相憐了。
歐爾目送餘城從深邃的大廳,走向了那個凡爾第五帝國的會客辦公室後,歎了一口氣。此時他并不知道,他和餘城将成爲凡爾第二共和推動人。
…當然,現在要等辦公室,那個變質的過期的“英明領導”滾蛋。…
在辦公室内,滿眼血絲的波馬正在看着界面,界面上是凡爾六百年前的一個工業遺迹,這是一個基座五百米的聚焦祭壇,這個祭壇基座上有大量光學棱柱體,可以讓光柱在其中進行複雜折射,這是一個超大無比的布道神壇。曾經是凡爾召喚神祇的奇迹。
一座超神壇,能消耗大量的能量進行量子運算,可以對所有人間的信徒思想進行對接,讓其思維能暢遊在這個構造的世界中、
在超遠古時期,所謂的靈魂禁咒,讓數個國度上千萬人信仰更疊的超級術法,是需要數位神降者獻祭自身才能完成的超級術法。在施展神降術式後,自身信息釋放量過大,而承載不住能量會崩解。
而現在砸下幾百萬噸鋼鐵,讓火電站燒百萬噸煤,就能完成供能,再堵上一個領袖的概念場就能啓動超級運算。
但是現在神消失了!波馬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翻出這個祭壇,一度想是想驗證這個是虛假的。
這就類似于,自己玩手機,一旁的朋友說斷網了,自己試圖立刻打開網絡,試圖驗證!“斷網”對有些人是要命的事情!但對有些人來說,沒什麽的。
…波馬現在隻是看到自己系統宕機,還沒有得到“回不去”的噩耗…
當餘城進來的時候,波馬擡起了頭,盯着這位衛铿分體,就這麽凝視足足一分鍾後,波馬幹澀的說道:“本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呵呵。”
波馬這麽說,是因爲自從在四個月前,他替身駕駛的核動力浮空戰艦在墨脫戰役中墜落,當時衛铿另一個分體飙刻是跳傘走了。
餘城吐了一口氣,幾年前還是一個小兵,從南舊陸被俘虜,然後利用一套少校軍裝,在凡爾上位成爲軍閥,經曆的大風大浪,讓自己可以從容面對波馬。
由于現在自己也不是小兵了,自己實際上是封疆大吏,波馬即使殺自己,不能用簡單理由。
一身光棍的餘城遂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看着面前充滿煙灰缸的茶幾,搖了搖頭說道:“你最近挺緊張的。煙抽多了不好。”
波馬深呼吸後,打開了窗戶,同時擡起手,其辦公室的大門關緊,然後他用鄭重的語氣對面前這位穿越者說道:“我這邊回不去了,你這邊呢?”(波馬已經沒系統了,這是他目前最焦慮的根源)
波馬坐在了辦公桌前的主靠椅上,看似仍然定力十足,但是此時充滿血絲雙眼沒有脫離衛铿,當然如果能的話,波馬現在想掐死眼前這個衛铿分體。餘城很沒素質用手指扣着真皮沙發。
餘城看着窗外,一邊盤算樓下會不會有“刀斧手”,一邊緩緩道:“在這一刻,我是餘城,與你對抗的分體群已經散落了,嗯,我不可能作爲穿越者回去了,要活在這裏。”
波馬大罵道:“你在開什麽玩笑!你想在這個位面對抗中,将我們一起拖死在這個世界,這你有什麽好處?!”他凝視着這個衛铿,眼底深處是顫抖和恐懼。
餘城詫異的看着波馬,然後好似困惑的反問道:“生活在這個世界不好嗎?至少再也沒有窺探者們,也沒有命運安排者們,來幹擾我們。”
波馬:“我不想留在這裏,你要留你留,你放我離開!現在這個位面行動停滞。”
餘城凝視着波馬,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你死過嗎?”
波馬愣了愣,在一些危險任務中,他意識也存在受創損失,被定義爲“死亡”但是仍然有重來的機會,而面前這位?分體——他忽然回想起了什麽,系統解說過,這位名字叫做衛铿穿越者每一個分體中都有獨立意識,不是他理解替身,而此次神戰中,不止一次有個體死亡了。而這死亡則是?再也回不來了。
餘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集群中死過很多次,不隻是在這次位面。面對生死看開一點,知曉過去,把握現在,努力拓展未來。”語氣平平淡淡,卻抽空了波馬全身的氣力。
餘城眼神望着他,仿佛是在說:小夥子,好好幹,在這紮根哦。
在凡間的這場戰争中,波馬的“魂兒”本就被聖長城撞散了,更經不起衛铿這粗糙“砂礫”的打磨。
明天開始恢複早上更新,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