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如何對付召喚系的虛拟生物》,衛铿有着專門課題研究。
衛铿研究的動機,倒不是看重這類力量。
而是在根據自己溯源所總結的“生命正統”論,研究這個世界神祇的模式時,順手把“鬼”的底細給翻了個底朝天。
當然,在生命上走“正統大道”的衛铿,在各個位面上都沒有玩什麽“召喚”超強的曆史英雄來輔助自己。
衛铿對這裏面弊端太清楚了。
衛铿:一個被限制在了曆史評價方框中的存在,遠不如我這種“中人”可以以生命爲基點沖擊一切條條框框。
白靈鹿對此也贊同:如果“以太界概念召喚”真的強的話,爲什麽沒有任何上卿品級穿越者願意以“被召喚”的姿态降臨呢?
白靈鹿是見識過“溯源”這種在人類正統碳基生命基礎上爆發的場面。人類是基于生命體系演化而來,而生命是鑽透了世界所有物理規律的漏洞進行發展的現象。
…此時在天鵝城中,恩馬手指間牽動着萬物規則…
在大起義中,混亂的戰場中,恩馬不僅僅是用結界這個手法,更是直接用上了“轉生術”這種平時讓英靈夢寐以求的,變回人類的聖術法。
恩馬可能在一些極端魔法上,達不到英靈的技能程度,但是恩馬在某些方面能做到的,是這些英靈們永遠都完成不了的。
生命看似平凡,但是其存在就是接觸這個世界所有的規則。
人類位于碳基,看似深受束縛,但是自始至終都是生命。
理論上,所有物理規則阻隔下,生命都有出路。
然而鬼這種“信息概念”生命,就往往是空中樓閣,看似強大,與物理世界的聯系,僅僅是有一兩條線連着的氣球。
這些“氣球”自己晃蕩,在外來信息的刺激下,在思維越來越極端的路數上,越走越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連線”扯得快要斷了。
英靈們因爲“執念”這條線強留在世界上。
恩馬在解決弓手後,看着飛灰湮滅的弓手卡片,歎了一口氣:“我理解,你們的不得好死。”
恩馬打開了系統備忘錄進行了這次任務的備注:作爲凡人,沒有執念是不可能的,受到一定刺激就會生氣。遭遇阻遏就會偷懶。這些都是思維中執念。
多元位面人類在“思維的初始”階段還好,一旦思維複雜到了一定程度,就很容易順着執念走偏了。這一點上,多元位面的凡人遠遠比不上主世界的人類。
主世界的人類作爲碳基進化數十億年從宇宙規則走出來的生命,有着更多穩定機制。這些穩定機制,在人類自己看來,多半是無用的。但是這些限制“個性”的穩定機制,恰恰是多元位面上這些人類欠缺的。
恩馬咒罵道:“一爬到高位,就不正常了。”
…衛铿:我知道我自己的性格哪裏不适合高位,但是你們不知道你們在高位上的德行不配…
回到當下,在這場“鬥法”中。
大聖杯召喚這些卡牌上凝念的信息存在(從者),雖然已經相當像人類,可以吃飯,甚至有幾乎所有的人類喜怒哀樂,但是最終還不是人類。
恩馬如同針頭一樣挨個刺激,他們的信息散發,重新勾連了以太界。
在另一邊,一個鏈接廣場的巷子中,名爲“騎士”的從者正準備介入起義軍和帝國軍之間槍林彈雨的對壘戰場中。
恩馬折疊出來的一個紙傀儡出現在了這個“騎士”面前,三個回合下來阻礙了這個“騎士”,而這個騎士突然擡起頭,在他的位置上看到了天空星辰呈現了一個棋盤對稱排列。緊接着這個“騎士”從者宛如電子馬賽克一樣,閃爍,然後消失在了現實世界。
旁白:這是“大驅散”術,幾乎是專克這類存在的。當然用衛铿的說法,這是把他們(從者)的網線拔了,所以從主機箱(大聖杯)中冒出來的這玩意,直接被删了。
接下來兩個小時内,幾乎沒有任何普通人知曉下。
在天鵝城内,恩馬挨個找到了這類“卡片英靈”,然後幫他們安排好“後事”,送他們重新進入以太界。
這類卡牌上凝聚千年的信息概念,被衛铿逐一破解後,并沒有回歸“聖杯”。
監察者空間這兒,白靈鹿這兒,順手把這些“破爛”,哦,執念者,給收了。
…白靈鹿看着湊上來的燕北香:怎麽着都要給一個機會。…
當弓手意識離開現實時候,來到了一個白色陶瓷爲地面,天藍色水晶玻璃爲穹頂的大廳内,他仰望着前方空明的景色好久後,問道:“這裏是神國嗎?”
這時候空間中傳來的回應(忽悠):這裏是伱的容身之地!
弓手頓了頓:“這裏,容身,請問您的尊号?”他已經将這裏看成了神國。
空間回應道:“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可以稱呼我爲主神。現在你需要的是探索生命意義。生命概念比神祇要偉大的多。”
随後,空間中,給他打印了一份真正的血肉之軀,沒有先前的概念身軀那麽完美,會饑餓,會寒冷,會吃,也會拉,會受傷,也會激動。
弓手看了看自己手掌。愕然。
大聖杯儀式溝通的“以太界”僅僅是讓他作爲概念或者,神聖概念。
因爲人們心中的英雄,是不會被吃喝拉撒困擾的,所以盡管賦予了龐大概念,仍然不算是人。而在這裏,直接點化成了真實。
關于生命的碳基數據,“中人之姿”的衛铿積累的太多太多了。幽暗位面的“一二三四階”的溯源體系,甚至可以說是當下主世界在多元宇宙中獨一無二的技術。
由于衛铿的研究“不功利”化,所以初期不光鮮。但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後,開始和别人對抗時,就顯得相當“完備”。
衛铿在這個位面時預備了類似“神國”的意識儲存結構,這是“餘量”,現在這個神國由白靈鹿代管。
白靈鹿展開的“信息焓空間”,要比弓手意識先前存在的地方要高級得多。
“大聖杯”隻能算的上,一個神祇随手造神國時,丢的邊角料碎片。
而且就算是金屬鍛造之神的完整神國,在維度體系上“生命意義”理解上的,遠不如衛铿。
多元位面上神祇複活的人類,隻是血肉思維上複活,靈魂意志上隻是粗糙的平湊了人格。而衛铿在的幽暗位面中“溯源體系”,确定生命在血肉基礎上有思維,在思維的基礎上,意志,意志力基礎上存在要撬動時空的變量。
衛铿的技術:順着意識本源,重構血肉之,然後引導三觀。看似不夠“超凡”,但這種“平凡”引導再生,比當下主世界在多元位面神祇所謂的“複活”有質的區别。
神祇們複活的凡人缺乏了無限,仿佛是被裁剪一樣。而衛铿現在給這些意識的重生,那是給與了生命張狂的自由。
用另一位老牌監察者,駐紮幽暗位面的景谷雨的話來說:溯源背後科學體系,是屬于下一代“位面投射”體系,衛铿走的是先進一個時代!
至于衛铿爲什麽能将該項技術跳躍到前沿,
這因爲相對于多元位面過于繁榮的發展方向,衛铿在神州,潘多拉,幽暗位面都是基于“個人在基礎社會生态位,進行生死掙紮”角度,進行探索。
…生命的唯一枷鎖,就是宇宙客觀物理規則。…
天鵝城這裏,一百分鍾内,七個卡牌上的英雄全部被衛铿撕了。
連帶的不是這次儀式出現了失敗,而是整個儀式根本出現了失敗。
盎格魯是準備來找“聖人之血”,但是絲毫不知道,就算是十個聖杯儀式,都不可能與上位神格有過瓜葛。而且哪怕是下位神,對于凡人來說,那也是神!如同天空中太陽,可遠觀不可亵玩。
解除後患的恩馬,開始指點江山:老子就算躺平了不動,你們這個破杯子都裝不下老夫一口痰。
此時的恩馬爲一階溯源狀态。雖然隻有一階,但此時在凡人階層上,也就沒啥“盒子”“鎖鏈”能夠束縛。
溯源者可不會按照全盤按照規則制定者的解釋,規規矩矩玩“解密逃出密室”的遊戲,直接用“當量”定向爆破。
…視角來到受害者這邊,也就是掌科這些盎格魯來的傲羅們眼中…
在城市東南角,恩馬在這場“鬥法”中唯一一次露面。
在街道上雙足機器人前進的間隙中,這個古代城堡時代的劍士在揮舞手中那一把聖劍時,瞬間被凝固成紙片
而給這位從者施加魔法的傲羅,目瞪口呆的看着這超出他理解的一切。而他面前走過來的這個人,似乎無視了一切魔法。
他拿起了魔法棒,魔法棒上閃爍出了綠色光芒的“死咒”,這位魔法師大喊道:“阿瓦~”
而沒等他喊完,恩馬則是揮舞拳頭沖上去:“阿鬥跟”,砰的一擊。
能錘死老師傅的重拳,将這位身體薄弱的神秘學者的眼鏡片直接錘飛了。而他眼眶則是開了染坊,瞬間變得青紫色。
“吃我,舞鏟鐵拳之鎮壓”恩馬暴戾的按着他的頭,朝着地面上摩擦,臂膀的強有力的力量,直接讓他額頭在水泥地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最後衛铿将他翻過來了,一記肘擊打在了他腹部,讓其品嘗了一下胃裏酸水,了解一下是“真實毆打”,。
然而這一拳已經将他徹底ko。
給他反鎖拷上手铐後,恩馬從口袋裏面抽了一根辣條,咬了一下開開胃後說道:“在我面前,玩牛蛇鬼神?呵!”
…正義的拳頭,錘碎了邪惡的魔法…
天鵝城,1月24日,經過起義軍連夜的審訊,對恩馬親自逮捕的這些盎格魯派來的域外分子進行高效率調查。
這些人(傲羅們)口供拿到了。配合着搜出來的一切證據。
恩馬在廣播塔中宣布:起義軍徹底破獲了一起盎格魯一方,和賣國的帝國腐朽集團,串聯在一起,試圖鎮壓起義革命的事實。
大喇叭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随後被帝國内其他旁觀起義的青年學者們錄音下來,然後通過電報通報給了整個帝國全境!
恩馬對格雷夫解釋道:隻是想要将這些神秘集團的詭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他們死一邊去,别再螳臂當車。
但是後續的發展,恩馬并不知曉,這給整個帝國内全境的起義成功,帶來了徹底改變。
因爲各地頻發的起義,使得帝國境内各方勢力本來就在猶豫狀态。
現在确鑿的證據坐實了天空帝國和盎格魯的勾結!這就給剛剛經曆戰敗的天空帝國數以百萬的軍隊怨氣爆發加了一桶炸藥。
某種程度上,大聖杯的确響應了傲羅們的召喚,爲“鐵星”降臨,鋪平了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