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紋曆3228年,鐵星聯盟未來的大佬們此時還在帝國監獄中,讨論如何構建帝國未來新架構,遠比這些元老們年齡還小得多的恩馬,已經在大城市的周邊朝着農,工,軍這一鐵三角模式開始發展。
在鄉村中,爲了防止城市的征兵隊伍前來征兵,農青會開始直接幫助青壯躲避。
這種“躲避”不是消極的躲避,而是在帝國的人口數上進行“消失”簡而言之,就是做了帝國的黑戶。
這年頭,做黑戶,不需要當炮灰,也不需要爲工廠主們觥籌交錯而負重前行。但是帝國内的各級官僚爲什麽要配合青勞會呢?換句話來說,過去爲什麽沒有地方組織這麽做呢?
因爲在過去,沒有任何地方組織将“多餘人口發揮出超出帝國征召”的價值,簡而言之,沒有經濟權。帝國内中層官僚,如果沒有收到好處,不會冒這個違背帝國上層意志的風險。
在帝國中層官僚這個階層上,當青勞會在下層給的好處,諸如“鹹鴨蛋”“粉絲”,封裝罐頭等節假日福利,要好過帝國上層給的微薄薪水以及配給制下越來越寡淡的糠面包時,帝國中層官僚體系在登記本上,就會把下面本該落入征兵範圍的一戶戶人口,定義爲“逃荒”。是的,逃荒到青勞會的農場,工坊中了。
…帝國的老爺們看不到下面…
青勞會在這時候展現了競争力:開始完成了糧食自給,以及出産衣物等重要輕工業物資。
同時由于怒拉特這類帝國軍方官僚的合作,青勞會開始武裝,在與鄉村同生态階層上的舊農場主競争中産生了優勢。
做帝國“黑戶”,過去是大莊園的特權。
帝國的征召體制一直是低效的,不是今天就“上下勾結”,下來的官僚們,早就是有選擇的執行。隻不過,過去是繞過了舊農場主。現在輪到青勞會了。
所以恩馬對這種觸犯帝國法令的行爲,描述“和尚(地方大戶)摸得,爺(青勞會)我摸不得?”
而現在這些大戶們開始被帝國官僚們重點征召了,原因是青勞會舉報他們的私藏人口。
恩馬:“這事情不是我不夠意思,是這些大戶們先舉報青勞會。”
簡而言之,城市内的大官僚對中層下定了一系列征召指标,在帝國的重壓下,鄉村一直是在“卷”,過去大戶卷死小戶。所有的征兵全部分攤小戶上,以及“水稅”“化肥稅”也都淪落小戶,這些大戶們由于有“渠道”,都能免征。而小戶破産後,就愈發保不住人口。
但現在青勞會跟着他們一起卷了,在有了小型挖掘機後,和沼氣池技術後,河塘淤泥和沼氣泥,填補了部分肥料空缺,而副食品等輕工業品,也打通了城市中氮肥肥料的渠道。現在反倒是青勞會有能力保護人丁。
當帝國征兵部門上門時候,他們在過去競争模式下,競争不過了,心态失衡就直接玩下三濫了。
而就是在這個階段,青勞會和大戶們相互舉報的階段。
青勞會展現了自己被“強征人口”比大戶被“抄家”要更嚴重的後果。
當帝國憲兵進入村子抓人時候,“鄉紳”(恩馬代号)帶着預備役部隊在路上阻礙了一下,然後整個帝國憲兵隊就耽誤了一段時間,這一耽擱,他們查抄的目标就帶着所有機器和物資逃走了。
…衛铿:“我還正愁,怎麽讓老實巴交的青年拿起武裝呢,啧啧,壓迫是反抗的催化劑”…
在帝國中部,被迫撤離農場,工坊的青年,進行長途行軍來到帝國力量更加薄弱的北方。
五千名青年作爲統一的組織,來到了這裏,引起了劇烈變化。
短短幾個月,恩馬就在天空帝國北部的丘陵森林區域建立了根據地,一排排的原木房屋營地,在森林中建造,并且在裏三層外三層,層層的設置了觀察哨。
三百人負責一個營地修建,一共修建了五個營地,
後續趕到的青年們,拿到機器後,開始挖掘山頭内的隧道,修建糧倉,并且端着步槍進行射擊訓練。
在軍事訓練項目中,包括操縱履帶拖拉機改造的戰車(恩馬搞到了八輛),甚至還有高射炮掃射飛機等軍事科目演練。
條件是簡陋的,但是雄心是龐大的。丘陵内的電燈下面。恩馬通過“傳閱”給教官輸入的信息中,包括了機械化步兵突擊,戰列艦動力,火力官等多個崗位分類科普。
在帝國北部這隻快速壯大的隊伍,與農場主的私人武裝不同。
這是一支有理想有信念的部隊,其建立時定下的第一個目标,就是“幹掉帝國農場主們在農鄉私人武裝”。
新式部隊特點:聽從命令,執行命令,同時也會思考命令。
而農場主們私人部隊,則隻是會在順風的時候聽從命令發射子彈掃射,在帝國鎮壓的時候,則是思考利弊進行逃竄。其戰鬥力是截然不同的。
在帝國北部的紅磚低矮房子中,
“我們現階段的目的,不是與帝國主力部隊直接碰撞,但是要做好帝國主力部隊來鎮壓我們的準備。”恩馬:“弱小不是不抵抗的理由,愚蠢的引頸就戮才是。”
恩馬代号爲“領主”,開始對着這些土包子們,講解了帝國現在的火炮轟炸和裝甲突擊知識。
在這土房子中,用黑闆講述,純金屬陸地戰艦的參數,就宛如在窯洞中讨論太平洋幾百萬噸鋼鐵碰撞海戰中航母戰術。
恩馬:“眼睛受限于先天條件近視,但是目光,不能短淺!”
軍事科技課程中關于帝國裝甲的知識在講述,但是目前恩馬領導大家現在演練的,還都是遊擊戰,以及針對于地主武裝的戰鬥。
在電燈燈光中,恩馬講課時對武裝營地的青年們說道:鄉野中的發展變革力量,其首要絆腳石就是地主武裝。如果不解決地主集團,大城市就是完成變革,對鄉野也依舊改變不了粗暴的壓榨。在課堂上,剛剛識字的青年們深以爲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