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類最終是想要交流的。當隔開時間久了,多元位面中種種矛盾的對立不斷靠近邊界線,最終相互碰撞,大戰還會發生。
更要命的是,第三次位面大戰是所謂“自由”“多元”的勝利,但是客觀來說,定義“自由”等價值觀的權力被第三次位面大戰的勝利者握于掌中掌心,這本身就沒有“自由”“多元”一說。
隻要将價值觀不同的那一方,定義成了不自由,那麽就可以進行幹涉。
曆史是輪回的,古工業時代信息時代末期,當某話語權優勢的一方掌握“諸多價值觀”的定義,那麽就可以用指“他人可能是侵略者”名義,爲自己的暴力行爲謀求正義,以打着“爲弱者謀求正義”的口号行使霸權。
主世界地球所有引力井所在的世界薄膜中,在時空裁決中心,六位裁判官中的四位來自于自由派。
這樣的法律體系正在對“時震位面”關連的某些位面進行“量裁”。
衛齊賢的投影看着高高在上量裁者以守護“底線”爲名義,進行“構陷”時。
衛齊賢橫眉冷笑起來。衛齊賢悠然地說道:“我甯願在主世界再生,也不願意承認你們定義的時空規則,這是僞道。”
無限光輝的上方,蒂璐飛(裁決者):“你的想法很危險,不利于位面和平和正義。”
衛齊賢:“你們所作所爲才是危險,因爲你們實際上是沒有維系道德的信念的,隻是依托着概念,利用你們的權力透支牟利。越到上面的穿梭意志力(位面穿越者)越不會遵循你們的正确。而你們自己也明白透支不夠長久,但是想要在這層外殼被用爛之前,徹底榨幹價值。這種在曆史上,屢見不鮮了。罷了,我沒法阻止你們,現在我要求返回主世界。趁着現在你們還沒那麽張狂的時候。”
蘇恒:“你的诽謗,将加重你的罪行,你在五十年内不可以進行位面穿梭。”
衛齊賢:“五十年内,我會在地球上見證你們嘴臉。”
…曆史充滿坎坷,低谷和高潮,都是曆史…
幽暗位面上盧月星上,衛铿找到了樂笑天。
樂笑天看到了,衛铿要求繼續挂接的那些星球名單,頓了頓說道:“這些星球上,這些年來發生的變革不會都是你插手的吧?”
見到曾侄孫如此聰明,衛铿笑了:“是的,有我在裏面的安排,不過這些星球的重新文明化,對‘無機之火’不是很好嘛。”
樂笑天:“好吧,對了,你在這個空間區域畫一個圈是爲什麽?那裏什麽都沒有啊。”這些虛空區域都是暗能冶煉區域,形成讓多種暗能相互平衡的物質載體,這就是溯源者們所用的一份份“高級暗能”的由來。
衛铿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指着久藍星周邊一系列褐矮星天體:“這裏還需要,幫忙,我需要空間測繪。”
幾十分鍾後,樂笑天看完了衛铿計劃後,無奈說道:“說實在的看不懂你,你搞的東西都是讓我非常莫名其妙。但是我知道你的心很大。”
衛铿鎖定的是星海中引力潮汐的塌陷區域。這個距離各個恒星都有一光年以上的空曠區域,設置幾十萬億一次性的小星體。
這些小星體布置完畢後,會立刻朝着中心進行坍塌聚集。
樂笑天看不懂衛铿的布置,但是他能猜得到這肯定和“時空系”有關。
衛铿對“侄孫”解釋道:“不是我心大,而是我必須完成這個事項後,有些現象才能了解。
…有些事情,衛铿不說,但在做準備…
衛铿擡起手,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個幽暗的多棱界面。每一個界面很模糊,如同磨砂玻璃,但是都體現了不同的位面物理規則差異。這些節點目前還不能穿越,但是現在能壘基石。
衛铿已經将自己身爲穿越者幾百年來逐步積累的“維度技術經驗體系”,在幽暗位面悄悄部署。
衛老爺在宇宙最空曠地方設置的坍塌設施,是爲了驗證朝着異位面發送信息焓的可能。
衛铿:在一光年的範圍内帶着信息的空間完成真空塌陷,似乎就可以在臨近薄膜上産生震蕩。
衛铿一步步在原理上進行驗證。目前重大成果是,自己系統這邊監察者所在“薄膜”臨近空間上被衛铿“敲門”敲得“當當響”。這個技術試驗,衛铿已經一個竹竿子捅到了監察者們所在位置上。
監察者們在空間波動中,已經接收到衛铿折躍帶回來的部分信息。
衛铿:“真正要跨維度對其他位面投送,需要數個世紀技術準備。當然,有可能是數千年。總之我是中人之姿,沒有那麽天才。”
…有些準備,不用對現在沒準備的人,詳談…
樂笑天不明白衛铿手中所謂“維度标記”是什麽意思。他隻是從衛铿這兒聽到了一些自己不懂的詞彙。
他思考了一小會,試着問道;“這個設施,和你晉級相關?”(樂笑天僅僅以爲衛铿這個是時空系。)
衛铿點了點頭,随後補充了一句,有部分關聯。
樂笑天轉向了衛铿劃定久藍星爲中心的星空圖:“這些亞類星體的站點建設,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衛铿目光怔怔地看着他。
樂笑天說道:“十六個月後,我們将去露風星域遠征,加入我的隊伍如何。”
衛铿思索一番,搖頭說道:“恕我暫時不能答應你,現在我在另一個星球上有其他事情。”
樂笑天頓了頓,沒有放棄:“忙完後呢?”
衛铿:“我在钲庭那邊一直是連有時空隧道。其實我一直在跟你們做任務。”
樂笑天追一步确認:“那你是可以加入了。”
衛铿仿佛見到了當年自己弟弟要求自己進入時空中心的場景,些許感動,但面對侄孫的期待,還是搖了搖頭。
衛铿表情嚴肅:“我很多事情,你們隻要不知道,就是不相關。隻要不相關,就沒有你們的責任。而不把你們牽扯進來,我就能放開膽子做。”
翻譯一下:衛老爺正在搞事情,不想東窗事發後,影響這個曾侄孫。
久藍星6801年。
封結星這個全部是大廈,且毫無重武器,曾經是碼農的星球上,現在經過幾十年的平穩發展後,似乎又要迎來新一波戰火重啓。
當年的拳聖被打傷後,從藍星中樞找來協調的人。協調到最後,結果是封結星上多了醫療體系,多了生态公園,停止了缸中腦,進行了每周四十個小時的工作制。
拳聖對這樣的協調結果很不滿意,因爲對他來說這是對反賊縱容,久藍星的那位協調人是慷自己之慨,與反賊歡心。
殊不知衛铿對這樣結果也是感慨“不得不妥協”,因爲那時候衛铿在久藍星内地位還很普通,不敢大刀闊斧。
要是換在現在,自己部署的暗能冶煉初見成效,自己在久藍星中逐漸開始加入造艦産業鏈,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對封結星的安排,就絕對不會留任何“殘餘”。
先進的力量放過了“殘餘”,但“殘餘”們不知死活。
近年來封結星的經濟收入節節升高,這是“拳聖”這位五級暗能者大限已到,想要急着續命,決定大鬧一場。他開始了蓄謀,從星空市場中征召傭兵。
隻是這次,他似乎又一次被忽悠了。
在6801年降臨封結星的這些傭兵,要的價格非常少。并且戰鬥力的确是強悍,有好幾位“五級”暗能,隻是非常神秘。在驅逐了其他傭兵後,就連拳聖這個雇主,都被他們排斥在了決策層之外。
…封結星的戰火再起…
一位黑衣少女和隊員走進了大門,大廳内的頓時安靜下來。這支傭兵作戰隊伍,連續三個月解決了多場棘手的作戰任務,用絕對武力,将這裏“封結星的抵抗者”壓到了談判桌上。
“上酒。”這位叫做鏡靈少女揮了揮手。原本接任務的部分人,小心翼翼地躲開。
對于周邊這些安靜的衆人,頂着假名的噬金咛很淡定、理所當然。靠在了椅子上,等待着談判者。
封結星上下位者抵抗軍的代表(衛铿),已經認出來這位“造物大黑洞北方噴射區域文化的穿着”。
而噬金咛可絲毫不曉得,她又一次潛入,眼下遇到人,是她銀牙直咬的對頭。
當衛铿落座後,噬金咛托起腮幫仔細打量着這個衛铿分體。看了半天後,眼睛迷離道:“小朋友,我們是不是見過。”
衛铿:“也許射擊時,我瞄過你吧。”——衛铿身上分體相貌都是不同的,但都仔細發育得很周正。
噬金咛捂着胸口笑了笑:“那,你活下來可真不容易啊。”——她意思是,在這顆星球上,隻有她放過人,沒有能求生。
衛铿看着她艱難地感歎道:“是的,活下來很不容易。”當然這一幕,在别人眼中是“冷酷的少年”。
噬金咛勾了勾手指:“給你個機會,效忠我,我将你帶出這個星球。”
衛铿表情沒有變:“好處是什麽?”
噬金咛:“好處,就是我給你一個機會,能站在我背後。”
衛铿頓了頓,嘲諷道:“我還以爲你給我生孩子呢。”
噬金咛沒有生氣,而是望着衛铿笑了笑:“三百年前,我還沒有禁欲的時候,我對你這提議很感興趣”。
【四級開始對碳基軀體就要精确穩定了,所以也就再也沒有“生理周期”,這也是露蕾姆在預備進入高級之前買靈性人偶的動機。】
噬金咛走到了衛铿身邊,伸出手給衛铿肩膀捏了捏,趁機手指在臉頰上揩油,但是被衛铿用力場擋住了。噬金咛:“不過,你真的想要知道愛是什麽,我可以教你。那是一種忘不了,不想忘的感覺。”
說到這,伸出手指剮蹭了一下衛铿臉頰,這蹭一下是突破衛铿暗能防禦。
衛铿瞳孔中微微一收,如果說噬金咛天生爲貴,不在意平凡,那麽衛铿最擅長的就是“出身平凡”,暗戳戳地給朝着高處爬的家夥舞鏟。
…黑魚又撞上泥鼈,但泥坑換了個地…
在封結星上星體基地内,衛铿另一個分體現在正在判斷局勢。
這三十年來,雖然和平,但衛铿一直是在爲下一次戰争做準備。
封結星空間折躍點逐漸被噬金咛封鎖了,而衛铿這邊在她布置前,就已經調度大量自我集群在内尖刺化,在外布置大圈圈。
不同于當年“碧玺星”小行星封鎖。封結星是正兒八經的矮行星。
噬金咛這邊負責封鎖的戰艦質量,至少是當年六百倍。這一定是一個直徑超過一千公裏的戰艦。
衛铿:她這樣一艘戰艦開到了封結星,一定是想要做什麽。
不過她到底要做什麽衛铿不管,但是既然來了,衛铿準備好好地“愛一愛”。
在談判會議上,衛铿的分體宣布和噬金咛合作,但是要求是,不希望和“封結星”舊統治者照面。噬金咛欣然答應了。
并且當着衛铿面,将拳聖給拘押過來。
當拳聖看到他請來的雇傭兵和叛亂者正在握手言和,當場質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是否給我解釋一下!”
噬金咛微笑對這位體質強化系暗能者:“我們是一支深空迷失艦隊,返航時想要借助寶地停靠。”
拳聖有着一臉白色絡腮胡子,長相非常威猛,但是現在眼神中帶着高度警惕,且帶着慌亂:“最近的星際港口在紫藻星,隻有一點五光年,你們~”
噬金咛:“我們的戰艦很大,紫藻星要求的費用我們出不起。對了,就隻能找你們這兒讓了。”
她打了一個響指,此時的陽光被遮蔽了,太空中一個碩大空間門展開,一艘遮蔽小半個封結星球的戰艦懸浮在了太空中。
拳聖仰頭看着這個巨大黑影,眼神中魔怔。他知道這艘戰艦絕不是久藍星方面的戰艦,他這個卑微的蝼蟻被大象踩到了。他剛想逃跑,一旁英姿飒爽站着的噬金咛暗能閃爍,金色物質鏈條凝固了他。
噬金咛轉過頭對衛铿嫣然一笑:徐徐道:“自此,你在這裏沒有心結了吧?”
說罷,拳聖全部生物質提純,如同“石化”一樣,被替換成了金屬化。所有水分子被二氧化矽替代,而基因鏈條碳分子被矽鋁替代,變成了金屬人。
衛铿仰頭看着這個龐大的戰艦,仿佛是吓傻了,喃喃道:“這麽大的戰艦,指揮官是‘行星宗主’嘛?”
噬金咛銀鈴笑着道:“不是,星際宗主的戰艦可比這大多了。”說到這,手指繞了繞自己一縷發絲,然後分出一縷,輕輕地塞入衛铿衣脖頸中,将自己發絲和男子肌膚相觸,這是那邊的挑情文化。
衛铿“懵逼”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您是這艘戰艦的副官嗎,能和這裏艦長說上話,還是——”
噬金咛歪歪頭,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個新收着的仆人表情:“還是~”
衛铿:“還是這個艦長的隊友。”
噬金咛:“想知道嗎?”看到衛铿點了點頭,她打開了一個空間門,一道階梯延伸到她腳下,也延伸到了衛铿腳下。
…藏着魚鈎的蟲兒,就這樣被大魚給吞了…
當噬金咛進入艦長大廳時候,大廳中人對噬金咛的擡手,給予了統一的敬禮。噬金咛是此來的最高領袖,而戰艦上其他兩位六級暗能者,地位也低于她了。
在艦長大廳中,整個星球地圖出現在這裏。而星球上原有的軌道平台,都被擊中起火,掉落在一個個萬層大廈頂端。
噬金咛站立在投影中封結星球上空的塵埃層内,看着一批批大樓倒塌,如同遭剃頭一樣的星體表面。
她可不是在思考這燦爛的煙火後死了多少人,而是在腦海中俯視這一波攻擊後,還殘餘了多少力量。自規劃戰争起,她的思維一直就是這麽高效理智。先前無所畏懼,現在無所愧疚。
當然,她更是想要告訴,她新收着的仆人,自己代表着什麽。
這艘“銀白之刃”号戰艦是她的座駕!整個大廳中,是藝術般的簡潔。白色能量圈漂浮在這周圍,大量人員在其中操作。
跟着噬金咛來到這個戰艦内的衛铿,表情很呆滞。(監察空間中的監察者們嘀咕道:“演技真的不錯……”)
衛铿的樣子仿佛是,害怕噬金咛計較剛剛說的話。
噬金咛則是站在了上面,沒有理睬帶來的衛铿,而整個大廳都沒有人理睬衛铿,仿佛就是噬金咛一時善心,在“焚毀森林前帶回來的一隻小麻雀。”
但是戰艦一個個能量倉中的所有人都不知曉,當衛铿肉眼仰視他們的時候,大腦中空間折躍點快速閃爍,用心靈語言快速将這看到一切都回饋給了其他方位的自己。
噬金咛爲什麽這麽傻把自己請到中心,衛铿不知道。(景谷雨:“想玩你~”)
衛铿現在心裏暗戳戳想的是:要讓這傻不愣登的,虛活了幾百年的丫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後會對男人嘴裏的任何話,都要斟酌再三。
白靈鹿在系統上問道:“喂喂,你以後不會這樣騙我吧。”白靈鹿對衛铿在幽暗位面學壞是非常“擔憂”。
衛铿回應道:“放心,怎麽會呢,我們又不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