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馬士革戰役結束後,下半年的約旦河戰役中,歐陸體會了東方在戰略上的耐性。
洪督師将牌攥住,欲打不打,以靜制動。
神州、大食地區的主力部隊在停戰期間,修建道路,建設倉儲系統。在最前沿的戰場始終保持高頻率精确轟炸和滲透作戰,以掌握主動。
歐聯盟軍雖然占據了地中海西海岸,具有補給優勢,但劣勢就是陸地上戰略縱深太小,龐大的軍隊力量雲集在五萬平方公裏的地方。海岸線上運輸船堵船,陸地交通線上堵車。
用衛老爺的描述,就是坐飛機撒泡尿都會給下面的人洗頭。
衛铿和洪宇泰在全息投沙盤上做出的定策:我們保持住發動大規模戰役的能力,引而不發,壓住陣線,然後用導彈炸,炸他一年半載,同時霸占住高地進行滲透突襲破壞。就這麽耗下去,且不論軍事,歐聯在地中海經濟區一直是承受如此高的風險,時間一長,自由資本會人心浮動,進而引起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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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近古時代,猶太能如同釘子一樣釘在那地方,除了外部支持原因,還是大食世界的戰略有問題。沒有充分發揮地域廣闊、戰略縱深龐大的優勢。更沒有認清自己行動目标是和整個西方世界利益相悖的事實。
帶着幻想,次次攢足了家底全軍壓上,将寶貴的骨血消耗在籠子一樣的小戰場上。
而近古時代信息革命後,西方軍事正在跨代發展。最适合在有海洋補給線,且狹小的戰場上,對大量技術落後的部隊進行收割。猶太剛好得到了老大的支援,在技術上能夠抹平阿拉伯聯軍的龐大數量優勢。
大食聯軍在蘇俄的戰略指導下,又太急了,不顧一切梭哈,元氣丢得飛快。
【這不怪蘇俄,20年代時,他們來華指導葛敏,不顧一切沖大城市,40年代反法西思自己也頭鐵,盲沖盲打,和德三戰線來回震蕩,打乒乓球一樣,然後是大食,最後是帝國墳場,毛熊就是這麽莽到死。】
近古時代中期,大食地區對猶太的幾次會戰結束後,反猶同盟主力國家挨個被顔色不純給瓦解。僅剩下當地抵抗組織用鋼管火箭彈不斷反擊,這時候選擇了消耗,但是這技術太落後了,主流的電子技術進步太多,猶太已經能攢出來鐵穹防禦,以及炮兵雷達的反擊系統。
注:鐵穹不是幾萬美元導彈攔截幾千塊錢鋼管的算術問題,而是它負責攔截後的階段,炮兵雷達反向鎖定你,當地抵抗組織是拿命來換打擊的機會。
這時候對猶太,大食就已經無力進行持久戰了,顔色不純,僅有的民間抵抗,就如同一根蠟燭妄圖将一大鐵鍋的水燒開。
回顧近古時代的曆史,要是大食地區能夠保持元氣,撐到無人機技術革命後,也就是波斯那個水平。
到時候以正規軍的能力組織精确制導炸彈襲擊,縱然以色列空軍如吹噓般精銳,但是自身的飛機場目标就是有限,炸完了就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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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州位面這兒。
衛老爺很清楚大食地區盟友的水平,再進一步就是歐聯的優勢範圍,絕對不能讓他們梭哈,現在必須文火慢慢炖。隻是現在大食地區元氣旺盛,火可不是小蠟燭,而是煤氣竈。
眼下大食方面,執行打擊任務的不是兩條腿走路、摩托車拖曳的遊擊隊。而是有重型卡車運輸、空中掩護的正規部隊。發射到約旦河西岸的也不是民用鋼管,而是機械吊裝的三米長的導彈。至于火力供應也不是淘寶采購化肥、電子配件在小作坊中黑燈瞎火的組裝,而是後方彈藥工廠源源不斷供應。
整個三月到六月,在約旦河上空一簇簇流星向西飛,歐聯重要戰術節點每天夜晚都有遠程大口徑火箭彈落下。
一開始地中海西海岸的歐聯艦隊還維持火力回擊的戰意。但是一連對轟幾個月後,地中海艦隊的彈藥消耗了太多了,打的地面目标沒有幾個。反倒是被神州的空軍抓到,打沉多艘。歐聯地中海艦隊方面就三衰而竭了。
這五萬平方公裏和一百萬平方公裏對轟,明眼人就能看出事情不對頭。
而這段火力對轟的時間,神州也是和歐聯進行談判,雙方現在還停留在最初的分歧上,即:歐要求先停火,再談判(歐軍方:眼下必須要有寶貴的時間登陸,構建防禦體系),神州談判員:堅持談好了再停火(神州軍方:我現在正在連招呢,不能打斷)。
歐聯龐大的資金投入,結果就是被無休無止地消耗,這嚴重影響歐聯議會的上層老爺們對該地區投入戰鬥的決心。
雖然非洲來的炮灰仍然很多,但是找不到消耗的戰場了。
現在每一天消耗的可都是歐聯老爺們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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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聯議會的“鴿派”,“想咕了這場戰争”的聲音越來越大。
歐聯的主戰派們用盡了一切方法想要将這場戰鬥維系下去,并且積極地動用外交、情報等多組力量,試圖對神州官場、輿論進行影響。
但顯然這收效甚微,且不說神州南北黨争中,都不願意給對手送彈劾的“彈藥”。
就算神州東部諸多官場派系方面願意罷兵歇戰,神州的西域黨可不會停手,這可是把歐羅巴按在坑裏灌米田共然後逼着對面付茶錢的好機會。
歐亞貿易線每年十萬億的大生意,對神州“絲綢黨”來說,誰特麽這時候扯後腿,那等于刨大家祖墳。哪怕是皇帝老兒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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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280年,這場戰争對歐聯政棍們來說是“至暗時刻”。
誰宣布撤軍,誰就要承擔戰敗,背上永久的政界污點,而硬生生拖着不撤軍,其歐聯現在執政的派系就會失去支持率。
所以歐聯現在議會中的右翼黨派,就決定要抛出一個家夥來做替罪羊,總而言之就是要讓他先勝選,然後再宣布和談,在台上背黑鍋,然後再下台。
在堪比古希臘“陶片放逐”的模式中,歐聯右翼黨們将從内部角逐出這樣一個替罪羊,而讓歐聯政棍們開啓了激烈的博弈。
魯伯特索恩利(多條時間線上,歐聯總統)。
這位老牌政治家現在就面臨着這樣的困擾。——他發現,黨鞭還有黨魁這些關鍵人物現在開始回避自己了。對他來說:這一定是在策劃對自己的陰謀。
而他現在絕對要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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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的基地中,湛藍色的指揮大廳,電子機器人屏蔽了其他的軍事人員。
西格瑪接通了魯伯特的通訊。
相對于東方官場上喜歡打啞謎、旁敲側擊,不落下把柄。歐聯人們則是在保障對話絕對機密後,就開始開門見山。
這位歐聯未來的總理,播放了他幾個小時前的演講。
魯伯特:“我需要一場進攻。”
西格瑪:“我明白。我需要資源。”
魯伯特:“吉利斯将軍那邊,我會說話的。”
雙達成了共識,相互利用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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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小時後,魯伯特在議會上自己發言的時候,搶先發表了“歐聯要堅定防禦安全”的演講。這個演講并不在所在黨鞭控制内,屬于黨内的獨走了。
魯伯特的演講,是需要一場進攻。這場進攻成功了,正好契合了他主戰派的演講。而如果這場戰鬥失敗了,那麽現在歐聯的黨魁來不及辭職,就得被迫下野了。并且他是要求“歐聯防禦”,現在歐聯戰敗說明防禦失敗,這是誰的責任?
當然魯伯特現在的謀劃,讓黨鞭知道了,那絕對是不得了的,連帶着西格瑪都一起倒黴。
而對西格瑪來說,這些年已經和魯伯特的利益綁定太深了,魯伯特的下台絕對是他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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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0年5月份,神州這邊,大家也都知道戰争即将結束了。
歐聯方面已經停止了在非洲的兵團征召,并且相關的軍工類别的股票開始狂跌,這顯然是打不下去了的情況。
神州這邊呢?眼看着戰争即将赢了,很多附屬職位就越來越多了。
神州的西域都護府這邊不會昏聩到,直接把前線的某些将軍換了,按上新人們來搶功勞。
但是,趁着這個時候,多安排幾個副職來蹭一蹭助攻。以便于日後的履曆上寫着,參與了某某場戰役。讓外人來看:“不錯哦,經驗真的豐富,不是文工團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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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蹭功勞”,衛铿覺得很正常,而且覺得“應該給這幫新人們蹭”。但是不能有“站着伸手”的氛圍,得低頭踏實聽指揮,把事情都得做了。
戰争嘛,誰不是一回生二回熟,老兵帶着新兵。回顧曆史,蜀漢就是太直挺挺了,以至于後續“蜀中無大将,廖化做先鋒”。
5月1日,開戰以來一直和後方顯貴們隔絕交流的衛铿,親自見到這些新人。
這些新人們面對這次戰役中最核心的決策者,心跳驟頓,無形中被大食戰區的軍勢來了一個下馬威。
關于如何安排這些後線送來的新兵蛋子。
衛铿對整個戰役總負責的洪督師建議道:“根據歐羅巴的戰役記錄,歐人狡詐,我軍越到最後越不能放松警惕,必須加強軍事上各種應對機制。
主官們固然對戰役的各個要素都要懂,副官們也都要懂。因爲在作戰中,各階任務執行上,遇到特殊情況時,難免會先碰到副官。副官水平決定着下限。(諸葛亮都有分身乏術,讓馬谡臨時頂上的時候。)
面對衛铿的建議,洪督師深以爲然:年輕人來了,不代表他可以放手了,反而他擔子更重了,因爲來多少年輕人,現在就得要投入多大的心來教管。
他是放後面人來拿助攻的,總體來說他對此負全部責任。這場戰役打到後面,萬一出了纰漏導緻前功盡棄,他自己就得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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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自5月開始,神州方面每天的軍事會議都嚴肅地召開。整個團隊中大部分工作隻圍繞少數人,但是會議的精神是,每一個人都要稱職,候補人員要時刻準備着。
神州的作戰體系依然是非常高效,作戰中心對戰局的脈絡把握得很清晰,下屬的所有相鄰部隊溝通機制相當明确。
善于察言觀色的大食地區的軍閥,甚至對神州後方派來不少家世顯赫的青年軍官都沒有感覺。
這就如肉丸下油鍋前裹上的面包糠,看起來讓肉丸增大,并且酥脆,而且裹住了肉汁,不減肉味。
二十年後,如果大食地區兵亂再起來,神州仍然是能湊新一波今天這樣的團隊,繼續對歐聯進行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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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月,歐羅巴的最後反擊即将到來了。
小亞細亞地區,歐聯的多個軍事基地中,球形的超時空中心正在蓄能,——這将是此次戰役中歐軍最後一次的大規模戰役反撲。
但這場突襲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失敗的。
超時空傳送的行動,在當前地煞監控的介宏子場中是非常清晰的。
上次大戰,歐羅巴面對蘇俄的裝甲洪流,多次用超時空傳送轉危爲安,這次戰鬥中自然也會使用。衛铿現在是以軍事主官的身份,重新連線地煞部門的調度權。
大地之眼部門,白稼賀這幫科學家,在被要求輔助軍事作戰時,原本是準備了大批的資料,并且好好地講解介紹的,但是——發現是西域軍方衛鑫這個老上司後,哦,一些“戴眼鏡”“找資料”這一類讓武夫尊重科學的套路,全部收起來了。這個地煞體系,他們在衛铿這瞞不住丁點。
西亞戰場,在歐聯方面的超時空行動開始前夕,神州這邊就緊急将空軍轉移到超時空威脅外的區域。甚至提前在空中組織起來加油設備。
【對于偷襲者們來說,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戰略機動目标,例如主世界珍珠港戰役中,山本的戰略計劃,不是那群老爺艦,而是美國的航母編隊。但剛好那天不在珍珠港。】
6月6号。黑海和裏海的交接處。雲彩在山地上缭繞。
戰艦操作艙,衛铿看着這個史無前例的超時空行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念道:“哦,就是這裏了。”
衛老爺現在開出的時間線已經過百了。通過時間線上“對比效應”,
現在這條時間線上,小亞細亞的歐聯時空篡改者屬于“來自下遊幹涉劇烈擾動”——衛铿已經從其他時間線情況上找到了對應的“概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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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铿現在謹記一件事:當對手有未來視,就别指望有完美計劃。你執着于某個正确的計劃,會被下遊看到,并破解,所以必須要随機應變,後手備足。
衛铿現在就在跟着西格瑪的各種可能,靈活應變。
每一個事情的發生,在時間線上都有一定概率。這些事件關聯的“條件事件”發生也有一定概率。而“條件事件”背後還有條件。
而這些,就能在數學上進行統計。在時震位面上,如果發生下遊對上遊的擾動,相關大量事件的概率雲就會出現特别明顯的變化。
衛老爺現在在多時空上正在通過優化觀測,鑽研算法的模式,用最少的時間線把握住相關命運擾動的脈絡。
而現在鑽研的結果就是,已經确定西格瑪的存在。獵人和獵物已經發生了調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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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铿的算法很特殊,用不着先找到“線頭”抽絲剝繭,而是分析大量相關信息,直接讓所有的關聯,如同直線一樣散開。
也就是說,衛老爺目前不知道西格瑪這個人叫什麽,不知道他吃什麽,對什麽事物敏感,有什麽心理學忌諱。這些信息的線頭,衛铿都不知道。
但是能從多條時間線上,以戰争這個事情爲中心,推斷他這個擾動量在各種條件下,各種相關結果的發生概率,逆推他這個存在“大概率會做”的結果。至于“爲什麽産生這樣結果,他的行爲邏輯是什麽”,對衛老爺來說不重要,也沒必要分析。
也就是說,用不着和他認識碰面,僅僅根據“相關性”線程上,推理他對事物的反應。
直接從多條時間線上,相關事情發生的概率結果,來直接判斷他在這場戰鬥中各項選擇的概率。
衛铿甚至能通過條件的預設,來誘導他做出某項選擇。
例如現在,神州如果現在與歐聯反撲攻勢針鋒相對,将軍團推進到蘇伊士硬碰硬。
概率雲運算,西格瑪超時空的主攻方向百分之七十是在大馬士革後方突擊。但是如果軍隊堅守不出,他的超時空突襲百分之八十五可能在裏海附近突襲波斯高原。
衛老爺現在把自己的青龍艦悄咪咪直接開到黑海南邊岸,讓西格瑪認爲“曆史上的自己(衛名将)大膽的部署”現在要在這個時空上再次重現。
但其實這是上千條時間線上,衛老爺通過概率雲結果,抓住的西格瑪應對中的缺陷,直接戰略欺騙。這些漏洞來源于,曾在另一條曆史線上西格瑪對衛铿标簽化的誤解,導緻的錯誤判斷。
就像看三國演義的人,以爲張飛是個莽夫,一喝酒就犯錯。——但是張飛也有耍心眼的時候。而他披着這樣人設突然耍心眼,防不勝防。(嚴顔就被這麽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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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号晚上9:43分。
當歐羅巴在亞細亞的數千輛“未來坦克”“光棱戰機”在超時空泡的籠罩下運送了三分之一,天空中出現了光芒時。
閃爍着淡藍色光芒的超時空基地,在這時候,成爲了導彈最佳的打擊目标。
下落的彈道導彈,被愛國者的光束反擊系統擊毀了,但是這些機炮沒有抓住近地飛行的導彈。一個個超時空波動炸出了藍色的火花。
意識到被伏擊,西格瑪軍團爲了減少損失,不得不暫時讓已經超時空狀态的部隊快速轉移。
而就在這個極度混亂的時刻,在君士坦丁堡歐聯盟軍的機場中。這裏是歐聯的臨時指揮部,也是目前歐聯盟軍國防部現在臨時訪問的降落點。
超時空藍光出現在這片歐聯盟軍一方的腹地。機場的歐聯軍官以爲這是本方用來保護自家機場的支援部隊。地勤的小車閃爍着藍紅燈光,準備上去維護。
但是當超時空的藍色霧氣消失,他們發現這不是自己的部隊,而是神州的破軍金甲。
三分鍾後,那些對“太陽神三型”戰機進行垂直電力彈射的建築,變成碎裂殘骸,機場電塔倒塌。
十八米高度的破軍金甲站在機場平台前,面對頭頂上剛剛起飛的“克羅地亞”浮空戰艦。
該類戰艦充滿着德式嚴謹的工業風格,垂直裝甲,對稱的方塊炮塔,對稱分布的指揮艙,一些需要圓滑的地方,也都是鈍角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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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2.8萬噸級别的超級戰艦,是上次寰宇大戰後歐聯将先鋒艦艇機退役後,用來頂替的武裝。也是目前歐聯國防部到南線考察的超級載具,上面坐着一大批高級軍官。
其一般位于高空三萬米進行作戰,但是現在由于要了解歐聯軍這次戰役進行時,開啓了裂變發生器隐身系統,悄悄降落在君士坦丁堡001号機場上(這個裂變發生器的隐藏,對地煞觀測來說是沒用的)。
席八方的破軍金甲超時空傳送後,幾乎是正好在其腹部。
此時這個戰艦距離地面不到四十米,可以看到戰艦底盤上引力場被扭曲的淡藍色光芒,以及尾部的推進器。
如此良辰美景,坐在機甲内的武道真仙卻之不恭,18米高的金甲揚起了光束離子刃。
金甲的機械足在水泥跑道上踏除出溝槽,在大地形成穩定的馬步,高舉手上的能量方射劍,數百米外光刃重蓄發出,直接插入了戰艦的中部。——這武道之劍,氣貫山河。
金甲突擊的太快,歐聯的這艘戰艦近防火力這才剛剛打開,多管的七十五毫米口徑的機炮,在五噸重量的炮台轉動下,對着舉着光刃的破軍機甲進行了掃射。
破軍金甲外殼的納米防禦立場瞬間被削弱了三分之一,但是離子刃更勝一籌,給戰艦拉了一個口子。碩大戰艦尾部失去浮力,進而整體失去平衡。原本在這個空中浮島上的機炮失去穩定,無法瞄準,火力線條迅速外斜,在破軍金甲旁的地面上砸出了一條條碎片塵雲。
這艘戰艦瞄準失效的數十秒鍾,神州的金甲頗有一番躲過了槍林彈雨的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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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八方靠着力場的支撐,武道真氣開到了極限,控制着金甲以戰術動作滾到一旁,避開了戰艦墜落砸下來引起的地面塵土沖擊波。
坐在座艙中的席八方用介宏子通訊對中樞彙報戰果:“衛鑫軍師,君士坦丁堡的001号機場,已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