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武家大院子中。
武元慶,武元爽,武懷亮等人坐在院子中,春天暖暖的陽光從樹蔭下落了下來,照射在他們得意的臉上。
“大哥,這兩天多虧了你,哈哈。”武元爽端起酒杯笑嘻嘻的看着武元慶。
“都是兄弟,有啥謝的。現在整個武家總算都掌握在我手裏了。楊氏等老爹死後就給她趕出去,免得看着眼煩。”武元慶嘴角邊浮現出一絲冷笑。
“不錯,這婆娘什麽都不會幹,就會抱着女兒一個勁的哭,看到都要煩死人了。”武元爽低聲符合道。
“咱們還要想個辦法将這兩個小丫頭給嫁出去。”武元慶眉頭皺了起來,對武元爽等人說道。
武元爽,武懷亮等人臉上也都露出一點愁容。
對于他們來說,現在的武照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武照,要處理起來可着實有些棘手。
隻是,就在此時,一個家丁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大少爺,裴大人來看望老爺。”那個家丁看着武元慶。
“哦?裴大人?我這就去迎他!”武元慶站起身來,領着武元爽等人向着院子門口走了過去。
他們都知道裴寂現在雖然落魄了一點,可是虎倒架子在,在朝廷裏還有許多故交,隻要裴寂不出京,他們幾個總有用到裴寂的一天。
尤其是現在武士彟已經快不行了,武元慶等人還沒有來得及安排,想要在長安謀取個好位置,還需要裴寂的幫助。
武元慶領着武元爽等人幾步走到了門口,就看到裴寂正站立在門房邊,和門房看門老漢在打聽着什麽。
“裴伯父!”武元慶等幾個趕緊向着裴寂行禮,神态很是恭敬。
“都免禮吧,老夫挂心老友病情,今天朝廷之中沒有什麽大事,特意來看望一下老友。”裴寂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武元慶,武元爽等人。
武元慶,武元爽等雖然也是纨绔子弟。可惜的是這些貨名頭沒有程處亮,柴令武等人玩鬧的那麽邪乎。
讀書吧又不怎麽出色,整個評價下來就是屬于那種讀書無望,還喜歡折騰的二流角色。
不過裴寂對于他們倒也沒有什麽壞印象。畢竟整個長安的權貴子弟大都是這幅模樣,高不成低不就的瞎混。
“多勞裴伯父挂心,小侄子這就領着伯父去看望父親,哎,這幾天父親的病又重了幾分,醒來之時還經常念叨伯父名字呢。”武元慶臉色無比鄭重的說道,神色之中帶上了一些愁容。
果然,裴寂聽到武元慶這樣說,臉色一下就變得凝重起來,随着武元慶快步來到了一個安靜的院子裏。
武元慶領着裴寂走進了一間房間中,在房間的一角放着一張大床,武士彟正躺在上面,走到不遠處就能聽到暗啞的粗重呼吸聲,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透過重重阻力一樣。
裴寂站立在床邊,仔細看着武士彟。
此刻的武士彟已經猶如一副枯骨上面挂着皮囊一般,臉上的皮膚整個都皺了起來,雙目緊緊閉着,躺在那裏要不是還能聽見費勁的呼吸聲,簡直就和死人沒有什麽區别。
裴寂看着武士彟,臉上不禁現出了悲戚之色。
尤其是想到再過幾年,自己也會步武士彟的後塵,心裏難免生起了兔死狐悲的感傷。
武元慶站立在裴寂身後,一邊裝模作樣的擦拭着眼淚,一邊偷偷觀察着裴寂的表情。
“沒想到武大人這麽快就變成這樣了。”裴寂心裏難過。
“裴伯父,爲了救治父親的病,已經請遍了京城的醫術高手,可惜父親的病情已經到了藥石難救之境,家裏的許多事情還等着他老人家安排呢。”武元慶一邊陪同歎息,一邊悄悄的将話題向着另一個方向帶。
“哦?”裴寂何等聰明,一下就從武元慶的話裏聽出了許多意思,轉過頭看了武元慶等人。
“伯父,這裏請。”武元慶将裴寂給引到了外面客廳中的一張桌子旁。
“元慶,我和士彟是多年好友,他若有什麽不測,以後武家的事情需要老夫出手,老夫一定會鼎力相助。”裴寂看了武元慶等人一眼。
“那就多謝伯父了。”武元慶和武元爽等人大喜,趕緊起身向着裴寂再次行禮。
隻要裴寂肯答應幫忙,武元慶,武元爽等人想在長安謀一個好官位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咦,你們武家的小才女呢?怎麽不見她在身邊服侍?”裴寂目光在武元慶等人身後掃視了一圈,不禁有些啞然。
在往常他來武家探望武士彟的時候,總是能看到武照在這裏。今天在這裏居然沒有看到她,不覺有點奇怪。
對于武照,裴寂對她也是抱着一種巨大的遺憾。
在他看來,以武照的才學和智慧要是男兒身的話,日後的成就那不可限量。
對于她的才學,裴寂尤其的欣賞,看到她總有一種明珠暗投的感覺。
“妹妹這兩天略感風寒,今天才好了一些,伯父要見她,我這就派人去将她叫來。”武元慶聽到裴寂的話,眼睛不由一跳。
不過随即他的心神就安定下來。
武照怎麽說也還是武家的人,總不會自爆家醜。
不多時,家丁就領着武照來到了裴寂等人面前。
裴寂一眼看過去,就發現武照似乎就像是大病一場一般,原來的鮮活已經全部失去,整個人雖然衣服鮮豔,可是卻毫無生氣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