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蘇瑜的自信和自負再次給震驚了。
這是一種什麽樣子的自信啊,那麽的直接,那麽的不謙虛,沒有一點的商量,好像拿這個畫作冠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他是不是瘋了,怎麽可能畫作也能奪冠?”
“是啊,太自負了,自負過頭就是自尋死路了。”
“我就想看看閻立本是怎麽打他的臉的。”
“聽說這閻立本可是當世的名家之一,這才有熱鬧看了。”
大廳中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看着蘇瑜和閻立本不停的發出種種的議論。
在他們眼裏,閻立本可是一個十分挑剔苛刻之人,想要在他手裏拿一個冠軍那可是相當的難。
最關鍵的是,今天這大廳中丹青高手衆多,想要在這麽多高手中脫穎而出,實在是太難了。
因此想到這裏,很多人本來還覺得蘇瑜或許有點希望的,現在幹脆就死絕了這條心。
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閻立本向着蘇瑜看了一眼,然後飛快的從桌子上抓起一卷畫。
“這幅畫是你所畫?”閻立本打開那幅圖,雙目放光,用期盼的眼光看向了蘇瑜。
“不錯,正是在下所繪,準備要獻給公主殿下作爲生日賀禮的。”蘇瑜瞅了那幅畫一眼,點點頭。
這不是剛才蘇瑜所畫的那副圖嗎,剛才那些人圍在蘇瑜身邊看畫,都搖頭走了,怎麽現在反而成爲這樣一副精妙絕倫的圖?
李麗質目光一接觸到這幅圖,就再也挪不開了,眼神癡癡的看着圖畫中的畫像。
在她周圍的衆人和她的反應一樣,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就再也沒法去看其他東西了,視線已經完全被這幅畫給吸引住了。
“什麽?你要将幅圖留給公主?”聽到蘇瑜的話,閻立本的眼睛中流露出痛苦惋惜。
“不錯,這幅畫本來就是要給公主當作賀禮的。給别人也不合适。”蘇瑜淡淡說道,好像給公主送的是一個什麽不值錢的東西一樣。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這可是絕世之作啊。蘇縣侯,你能不能給老夫也畫一幅?”閻立本長歎一聲,然後擡起頭用求懇的眼神看向了蘇瑜。
“必須行啊,這種素描畫起來很快的,有時間閻縣男可以到我府上,我們切磋一下。”蘇瑜點點頭,看向了閻立本。
閻立本和他一樣也有封爵,隻是爵位确實不如蘇瑜,隻封了個縣男。
可是蘇瑜的話聽在其他人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感受。
閻立本擅長工筆,尤其擅長于描繪人物,畫技之精,幾乎都到了當世無人能出其左右的地步。
現在蘇瑜卻大大咧咧的說要和閻立本說切磋一番,這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
“這種畫叫做素描?恩,果然是神乎其技啊,老夫畫了一輩子人物,今日見到蘇縣侯的畫才知道在人物畫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閻立本眼睛眯起來,神态謙卑,猶如在對待一位老師一般。
大廳中的其他人都傻眼了,這還是那個一向高傲的閻立本嗎?
然後,衆人看向蘇瑜的目光就多了許多含義。
“閻縣男,你太謙虛了,我這素描手法還遠沒有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不過我這手法相要在丹青界開宗立派,卻是足夠了。”蘇瑜淡淡笑着,神情間全是滿滿的自信。
大唐此時繪畫還都以水彩畫爲主,他這硬筆素描在這個時期确實可以說是異軍突起,别開生面。
“蘇縣侯,以後我要改口叫你蘇大師了。”閻立本一臉崇敬的看着蘇瑜,用滿是傾慕的口吻說道。
什麽?名滿天下的閻立本居然要叫這個家夥叫做大師?
全場的人都呆住了,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蘇瑜。
“好了,大家請看蘇大師的神作!看老夫是否言過其實!”閻立本将蘇瑜的畫打開,高高舉過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