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如煙沒有動,隻是呆呆的看着蘇瑜。
她膽子雖然很大,可是還沒有膽大到離經叛道的地步,她仍然活在封建世俗這個框架内動蕩不得。
而蘇瑜不同,今天他這是要向這個時代發出挑戰啊。
少爺要剪掉頭發!
當側院中的人還在呆呆看着蘇瑜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蘇家。
李翠花,蘇小雲等人帶着一大堆人蜂擁而至,将個側院堵了一個水洩不通。
“瑜兒啊,你這是爲啥啊,穿一身喪服,别人不知道還以爲家裏死人了呢,現在又鬧騰着要剪掉頭發。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嗎?”李翠花走到蘇瑜面前,臉上帶着一點怒意。
她是在是不知道蘇瑜這天天折騰的啥,這事情鬧出一波又一波都圖個啥。
蘇小琳歪着腦袋,看着李翠花訓斥蘇瑜,不明白慈祥的老娘爲什麽要發這麽大的脾氣。
還有這麽優秀的哥哥爲什麽會突然想起要将頭發剪掉。
“娘,你這都是封建思想,什麽體身發膚,受之于父母,不得傷損絲毫,這些我都懂,但是我可以告訴您,這都是某些人哄騙老百姓瞎編的,這樣的人遲早要下地獄的。”蘇瑜嘴角邊帶起一絲冷笑,這些封建迷信不但毒害人的思想,甚至還毒害到人的生理。
在封建時代,老百姓受了封建時代的荼毒,認爲身體發膚都是受之于父母,不能損害。男人都非常愛惜頭發和胡須,蓄發養須,都已經成爲風氣。
愛惜頭發的人晚上要将頭發梳成發辮,然後盤在頭頂,加冠戴镤。
愛惜胡須的人,每天都要用梳子将頭發梳的整齊光亮,晚上睡覺還要将胡須放在一個布袋子中以免彎曲變形,那是相當的用心。
對于這種惡習,蘇瑜早就惡心壞了,要不是沒有相應的服裝,他早就自己動手了。
“娘,你想一下,這一個人的頭發和胡須從一生下來一直張到病死,那該有多長,裏面該有多少虱子,該蘊藏多少的頭油?又該沾染了多少的灰塵?這随便想一下就已經夠惡心了。”蘇瑜朗聲掰着指頭說道。
“可是那是聖人說的啊,應該是有道理的吧?”李翠花畢竟沒上過學,講道理說不過蘇瑜。
“這就更奇怪了,聖人又不是完美的人,憑什麽他一句話就要改變我們的所有生活狀态?”蘇瑜說到這裏,目光漸漸嚴厲起來,這也就是面對的是家裏人,要是面對着大唐的那般儒生,他就直接開啓怼人模式了。
“可是,人家是聖人啊。”李翠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把聖人這個牌子搬出來。
“行,就算他是聖人,那我們來論證一下這句話,既然是受之于父母,爲什麽隻說頭發和胡須?而不說全部,我們的口水,大便,鼻屎耳屎眼屎就不是受之于父母了?這一切都是父母給的,那我們都應該保留才對啊,而爲什麽唯獨隻說頭發和胡須?”蘇瑜轉過身面對着滿院子的人大聲說道。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中一般呆呆的看着蘇瑜,他們已經被蘇瑜的話給雷的外焦裏嫩了。
“因爲聖人也知道我們做不到啊,所以他就撿好辦到的來約束我們,也就是柿子撿軟的捏。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頭發胡須和大便鼻屎耳屎眼屎一樣剪不剪掉都無關重要,他就是想用一種行爲來彰顯他的偉大而已。”蘇瑜臉上帶着譏諷的笑容,同時也更加感覺到了那些先烈們在黑暗時代中帶領人民尋求光明的艱難。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蘇瑜,有的眼中流露出迷惑,有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有的則是目光堅定。
“少爺,你說的對,我們過去是别人蒙騙了,我這就給你剪!”就在衆人還在發呆之時,伊如煙走到了蘇瑜身邊,拿起了剪刀,目光堅決。
“别瞎剪啊,照這個發型來!”蘇瑜從皮包裏摸出一張素描圖,遞給伊如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