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炭作爲題目,這絕對是曆年來參加詩詞大賽的學子遇到的最奇怪的題目了,很多人根本就沒寫過這樣的詩。
作詩嘛,不就是要風花雪月嘛?這黑不溜秋的木炭有什麽好寫的?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的學子都變得有點湊眉苦臉的,有的學子拿起了筆,卻是長久的停滞在空中,久久的落不下筆。
有的學子則是用嘴咬着毛筆杆,盯着白紙發呆。有的學子則是有手托着腮幫子,皺眉凝思,整個大廳裏面變得一片愁雲慘淡。
“以炭爲題,倒是很别緻啊。”坐在嘉賓席上的張大秀抿了一口茶,對着身邊的嘉賓說道。
“可不是嗎?寫了這麽多年的詩詞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題啊,這蘇學子思路之開闊,讓人驚歎!”旁邊的嘉賓也是一位才學過人之儒,聽了張大秀的話不由的點頭稱是。
“你看我,我這小本本都拿出來了,要是再有什麽佳作,就随便記錄下來。”旁邊一個嘉賓接口道。
“不過看這樣子,恐怕很難有什麽佳作。”張大秀看了一眼大廳裏學子的樣子,眉目之間帶上了一點憂思。
“這個題目好,這個題目好!”坐在台上的謝掌櫃卻是和衆人反應截然不同,在那裏興奮的眉飛色舞。
“謝掌櫃,好在哪裏?”崔别駕正有點郁悶呢,看到謝掌櫃一臉的興奮,頓感有點奇怪,不明白這粗通文墨之人爲何聽到這個題目會如此高興。
"崔别駕,你看外面這寒風刺骨,而我這臨江樓卻是溫暖如春,就是因爲我使用了優質木炭所緻,以炭爲題,正是切合實際啊。"謝掌櫃高興的說道。
哼,商人就是商人,目光短淺!崔别駕在心裏對謝掌櫃下了一個定義,扭過頭不再理他。
"崔大人,請出去吧!"就在這時,蘇瑜忽然對着坐在台上的崔别駕冷冷說道。
呃?大廳裏面的空氣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崔别駕和蘇瑜身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崔别駕坐在那裏神情緊張,臉色灰白。
"蘇學子,崔别駕乃是詩詞比賽主持,豈能出去?休要胡鬧!"王元亮臉色一闆,身上的上位者氣勢馬上就放了出來,對蘇瑜說道。
"胡鬧?嘿嘿!"蘇瑜盯着王元亮冷笑道。
"崔别駕好歹也是洛陽主**吏之一,出去豈不是丢失了威嚴?本官作爲洛陽堂堂刺史,和詩詞大會主持,有這個權利不讓崔别駕出去!"王元亮一臉嚴肅的看着蘇瑜。
他此時正襟危坐,臉色莊嚴,當朝高級官員所具有的威嚴和壓迫盡數釋放了出來。大廳裏的學子不由的都閉上了嘴,目光裏帶着怯色的看着王元亮。
"王大人,我想問你,爲官者最重要的是什麽?"蘇瑜依舊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到王元亮氣勢的影響,盯着王元亮問道。
王元亮不由的心裏一凜,雙目炯炯注視着蘇瑜,他現在也感覺到蘇瑜眼尖嘴利,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人。
"在本官看來,爲官者最主要是一個忠,忠于皇帝,忠于朝廷。"王元亮緩緩說道。
"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在我看來,做官最主要是在于一個信字!"蘇瑜不屑的搖搖頭,對王元亮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