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開什麽玩笑?這種打油詩還要大儒點評?你夫子是不是沒有好好教你?”趙鶴鳴斜眼看着蘇瑜,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吳老夫子聽了趙鶴鳴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正要出言分辨,想了想還是強自忍了下來。
吳家班的學子聽了趙鶴鳴的話,都面帶慚愧,不敢再看向洛陽書院。
這蘇瑜所作的詩本就屬民間老百姓口頭相傳的打油詩,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更何況這每年一屆的洛陽學子詩詞大比試?
再加上這洛陽書院的學子水平本就比他們要高上一籌,他們說了不行,那自然就是不行。
“無知小兒,就憑你的智商也配對我的詩指指點點?”蘇瑜将衆人的表情看在眼裏,折扇一收,對趙鶴鳴說道。
“你……”趙鶴鳴見蘇瑜到這個時候還是嘴硬,竟然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張大儒,請點評吧。”蘇瑜看着正在發呆的張大儒。
“嗯,蘇公子,待老夫再細細品品此詩。”張大儒看着蘇瑜,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張大儒不妨将這首詩再多念幾遍,其中的妙處自然顯出。”蘇瑜看着張大儒輕輕說道。
在他的印象裏,這首著名的打油詩雖然辭藻沒有那麽的華麗,反而顯得通俗易懂,但是其中的妙處隻需要多讀幾遍,自能看出來。
剛才這首打油詩剛念出來,大家都是被這首詩的粗俗給驚到了,一時之間沒有機會細細欣賞其中的精華。
蘇瑜相信這首詩能從遙遠的唐朝一直流傳到後世,一定有其高超的地方,而不是僅僅就依靠着他的粗俗。
“多讀幾遍?”張大秀的眼睛裏面露出了沉思,然後在心裏默默的将這首打油詩念了出來。
“天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旁邊幾個嘉賓聽了蘇瑜的話都輕聲将這首打油詩在嘴裏默念。
漸漸的,這幾個人的眼睛裏開始亮了起來。
“好詩啊,好詩。”張大儒第一個從沉思裏反應過來,擊掌贊歎道。
“好詩?”崔别駕還有一衆學子都呆呆的看着張大秀。
“不錯,雖然是一首打油詩,那也算得上是一首别出心裁的打油詩了。”又一個嘉賓贊歎道。
“張大儒,就請你給他們說說好在那裏?不然有些蠢貨還以爲我在吹牛呢?”蘇瑜笑着對張大秀說道。
“趙兄,不會真是首好詩吧?”劉一清看到情勢有點不對勁,偷偷的看向趙鶴鳴。
“這個,不好說……”趙鶴鳴在聽到蘇瑜讓那幾個嘉賓要多念幾遍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默念這首詩了。
他的文采遠比其它學子要高明,很快就從這首詩裏讀出了一點不一樣來,臉色也有點難堪起來。
“這首詩妙就妙在整首詩雖然用詞粗淺,可是對仗公整。更是用了白描的手法,形象而且簡潔的描繪了雪中景物的特點。通篇沒有一個雪字,雪的形象卻是躍然紙上,高明啊,高明。”張大秀捋着胡須高聲贊歎道。
呃?這事情轉變的是不是有點太快?大廳裏衆多學子都被張大秀的話給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