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在大廳裏暖暖和和的寫詩,和在冰天雪地裏寫詩那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好不?
現在這種情況,蘇瑜明顯是站出來替他們發聲的,他們還不得趕緊表态?
看着大廳裏面衆多學子熱烈的表态,洛陽書院的學子頓時就傻眼,他們怎麽也理解不了爲啥蘇瑜一說話就有這麽多的學子支持?
“劉同學,人心所向,你是看清楚了吧?當然,你們洛陽書院想要去冰天雪地裏實際感受一下在雪中作詩的感覺,我們大家也完全不反對!”蘇瑜呵呵笑着看着劉一清說道。
“反了,反了!”就在劉一清還在處于懵逼狀态的時候。一直坐在台上的崔别駕忽然站了起來沖着蘇瑜大聲喊道。
“反了?”蘇瑜斜着眼睛看着站立起來的崔别駕,一副挑釁的樣子。
“小小豎子,竟然膽敢沖撞于本大人?”崔别駕沖着蘇瑜喝道。
他現在已經從懵逼狀态反應過來,見蘇瑜已經将洛陽書院的學子給成功的壓制住,不由的氣望頭上沖。
他在洛陽作爲洛陽刺史大人的助手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膽大包天敢于直接頂撞自己的學子。
“頂撞?崔别駕你這是在拿着官威恫吓洛陽學子嗎?”蘇瑜看向了崔别駕,目光平靜。
“你,身爲洛陽學子竟然敢以下犯上,不尊敬師長,你可知道後果?”崔别駕看向蘇瑜,眼光裏面充滿了威脅。
坐在台下的洛陽學子不由的都是打了一個寒戰,這不尊師重教在唐朝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帽子。
在唐朝,講究的是以孝治國,這孝裏面就包含了尊師重教,古語常說待師如父,這可不是随便說說的。
在這種封建時代,一旦被人扣上不尊師重教的名頭,會很難行走于社會之中。
更有甚,會被官府治罪,少則鞭刑,重則有牢獄之災。
這也是台下的洛陽學子被恐吓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原因。
“蘇瑜,且莫再說了!”吳老夫子見到勢頭不對,忙對蘇瑜低聲喝道。
“夫子,莫慌,看我如何辯他!”蘇瑜淡淡一笑,點頭示意吳老夫子不要恐慌,然後擡起頭看向了崔别駕。
“崔别駕,你隻不過是地方一小吏,學術上未有建樹,又不曾爲洛陽學子坐過任何貢獻,算什麽師長?”蘇瑜看着崔别駕冷笑道。
“今日天氣寒冷,洛陽學子之中十中有八九穿着單薄的麻衣,你竟然要強逼着大家去冰天雪地之中吟詩作畫,我問你,你心裏可曾有半點憐惜學子之心?”蘇瑜眼睛直視崔别駕,寒光直射。
“你……”崔别駕指着蘇瑜,頓時語塞。
“你什麽你?你作爲地方主政官員,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學子衣服僅能裹體,這是你失職之一。不顧實際情況,強逼學子置身于危險之中,這是你失職之二。大庭廣衆之下,依仗官職,恫吓處于弱勢的學子,是你失職之三!”蘇瑜站立當場,昂首看着崔别駕,聲如金鐵。
大廳之中一片寂靜,崔别駕的腦門上漸漸沁出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