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叔,在下乃是秀士謝霖,自幼讀書,可惜沒有一點功名在身,甚是慚愧!”謝霖從座位上長身而起,對着丁怡庭躬身行了一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賢侄不必多禮,我輩讀書又豈能以追求功名爲己任?就是老夫,也是枉讀了多年的聖賢書,一生庸庸碌碌!”丁怡庭聽了謝霖的話,如同感同身受,這小子就是自己的翻版啊。不同的是,自己還有這諾大的家業。
“先前見了諸位英傑的風采,實在是讓小生汗顔。小生現在已經完全了沒有了和各位競争之意。隻是,小侄來前也爲此次應征準備了一點粗文糙詩,若是不呈給丁世叔,那就是失了禮數。所以不得不在衆位面前獻醜了!”謝霖慢慢說着,然後從懷裏掏出那張準備要和蘇瑜換大豆的那張紙。
“賢侄,請!”丁怡庭也聽了幾個寒門書生的詩詞了,知道今天來的不會有太高的水平了,所以隻能表面上客氣。
謝霖搖頭晃腦照着紙上的詩詞念完,然後看四周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将詩詞望懷裏一收。
對着丁怡庭行禮道:”丁世叔,小侄水品低淺,在各位面前班門弄斧了。現在心意已達,先祝丁玉蘭姑娘覓得良婿,再祝丁世叔身體康健,這就告辭!”
說罷,一拱手,就要望門外走去。
丁怡庭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說實話,這家夥的水平實在是不咋地。按照他的本心,這種人又沒錢還沒啥才學,這樣的人走就走吧。
不過現在如果自己不攔着,以後傳出去。衆口紛纭,自己恐怕還得落下一個招待不周,不賦值後進的帽子,這可就不劃算了。
“賢侄莫急,學習之事來日方長,也不用急在一時。今日既然來參加小女的選婿大會,那就是丁家的客人,待會還有宴會,不如就留下來和大家一起暢飲一番?”丁怡庭看着謝霖,口不對心的說道。
“這……不好吧?小侄家貧,也無什麽禮物饋贈,叨擾一頓,讓小侄内心不安啊?”謝霖臉上露出一點點的慚愧神色。
我擦,這貨還真能裝逼啊,這以退爲進的手法搞得丁老爺子想不留你都不成啊。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蘇瑜在一邊看的直咋舌。
“無妨,無妨,賢侄能留下來也是給老夫面子啊。”丁怡庭捋着胡須,大笑着說道。雖然此刻他内心很想将這家夥給轟出去,你特麽的不就是來混吃很喝的嗎,搞得還要老子三番五次的請,真會裝!
“那就多謝丁世叔了,慚愧啊,慚愧!”謝霖拱了一下手,轉過身對着楊長正和許書錦做了一個頗有含義的笑容。
“楊兄,這話都讓這家夥給說完了,我們說什麽?”許書錦看着回到座位上洋洋得意的謝霖有點發呆。
“這還能怎麽地?再重演一邊喽,你還能翻出新花樣?”楊長正翻了一下白眼,然後不等許書錦反應過來就站立了起來。
“唉,慚愧慚愧!這謝霖兄台的話簡直就是說出了我們的心聲!”楊長正站起來,搖晃了一下腦袋,掏出了小紙片。
丁怡庭的臉立馬就有點發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