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着郝樂河的一群人險些将他給扔了。
誰都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上淩洛羽。
大家的目光同時瞄向席仇,猜測他和淩洛羽的關系。
席仇并沒有在意這些,粗略檢查了一遍郝樂河之後,眉頭緊皺。
“重力緻創!鞏寬,他怎麽傷的?”
鞏寬瞬間汗:“呃……摔得……從山上摔下的……”
他邊說邊瞄向淩洛羽,生怕她戳穿打架一事。
“怎麽沒找你們的師父?”
學員通過考核成爲褐袍弟子之後,會劃分到專門的授師手裏學習。
然後根據級别的升高,他們也會陸續轉換修爲更高的師父。
郝樂河和鞏寬等人并不直屬席仇管理,所以他才會有這麽一問。
鞏寬嗫嚅着回:“師父不在……我們找了半天,才知道他出門了!情不得已,我們隻能來麻煩席授師了……”
淩洛羽恍然一笑,怪不得現在才折騰着尋醫。
看郝樂河那臉色,一腳已經踏入鬼門關了!
席仇眉頭微皺:“我盡量吧!鞏寬,你進來給我打下手!”
鞏寬更汗:“席授師,我不行!我這人膽小……”
席仇眼神驟冷:“我一個人怎麽給他做?要不你們擡走另找高明!”
他轉身要走。
鞏寬臉色頓白。
誰都看得出來,郝樂河已經不行了。
要是再走,估計也不用找人醫治,直接擡去埋了就行。
淩洛羽眸色微凜,上前一步:“老人家要是不嫌棄,我來吧!”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爲什麽黑鼎殘片會成爲這個老人的棄物。
他握有的殘片,足有黑鼎的五分之一,是最大的一片。
殘片在墨玄塵的手中是拍賣的寶物,在學員的手中是進出的腰牌,唯有在席仇的手中是一個廢物。
爲什麽?
這就是她不惜暴露一下自己實力的原因。
席仇側首:“你學過醫術?”
“會一點,家中祖傳的手藝!隻是學的不精!”
能進入論道書院的弟子,多多少少都有一技之長。
她的解釋完全在情理之中。
席仇也不再廢話,讓鞏寬等人将郝樂河送進草廬,關上房門。
“你幫他處理一下傷口,我去取藥……”
進入房中之後,淩洛羽才發現這屋子的異樣。
這竟然是一間煉丹房。
奇怪的是,房間裏并沒有丹藥的香味,似是久未煉丹。
不過煉藥的爐鼎上一塵不染,又不像是久未煉丹的模樣。
席仇取了藥箱,轉身看到淩洛羽正在爲郝樂河斷骨複位。
她以手拖住他的斷臂,狠戾果決的猛然一按。
“咔!”
斷臂複位!
席仇眼神顫了顫。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席仇看的出來,她的手法,可不是學藝不精,而是精到了骨髓。
斷骨複位,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得很。
力氣過大或用力不足,都會做成斷茬不吻合。
過大,會引起二次傷害。
過小,斷骨複合不到位。
斷處的骨縫不徹底吻合,對後續的愈合有很大的影響。
而她眼神冷然,手法果斷,力道恰到好處,雲淡風輕就将郝樂河的粗斷骨複了位。
他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斷骨出,果然嚴絲合縫。
“手法老道!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