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本來打算用鹌鹑來給何雨柱下套的，結果現在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但他肖塵畢竟大風大浪過來的，這樣的陽謀他也經常遇到。
隻見他十分嚴肅的批評道：“何雨柱同志，廠子裏都在憶苦思甜，我這個廠長怎麽能隻思甜而不憶苦呢？”
“這肉我是不會吃的，你把它分給廠子裏的弟兄們吧。”
“我也想看看這憶苦飯跟部隊裏的差别。”肖塵對着李杭美道，“你說呢，李行者？”
李杭美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這種憶苦飯充其量不過是形式主義，能有多苦。
“成！”何雨柱笑着指了指珍珠翡翠白玉湯道，“本來我還想跟領導承認一下錯誤，但既然您都這麽說了。”
“兄弟們，這湯可是熬了幾個小時的高湯，大家趁熱喝，那菜憶苦，這湯思甜啊！”
肖塵感覺自己反擊的重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這一環接一環的圈套簡直讓他防不勝防。
看着無數人都圍在湯盆的周圍，李杭美鼓掌說道：“何主任的手段高明，佩服，佩服。”
“看您說的。”何雨柱嚴肅的回道，“我隻是不想浪費糧食罷了。”
“那我就想問了，既然不想浪費糧食，那你爲什麽還做這憶苦思甜飯呢？”李杭美盯着何雨柱道，“這種徒有其表的形式主義算不算是浪費糧食呢？”
何雨柱沒有說話，隻是讓劉岚給肖塵跟李杭美一人打了一份憶苦飯。
将飯盒放在餐桌上，何雨柱做出了請的動作道：“您既然說這是形式主義，那請您告訴我形式到了那裏。”
肖塵捏起筷子就夾了幾根野菜道：“我肖塵雖然沒爬過雪山，走過草地，但我也是在部隊裏錘煉過得！”
說罷，肖塵一口将菜塞進了嘴裏。
可他咬下去的時候肖塵就萬分的後悔。
你踏馬的管這東西叫菜？
蠟他小時候也不是沒吃過，但這比蠟還踏馬的難吃！
嚼又嚼不動，咽又咽不下，這怎麽吃啊？
李杭美看肖塵惡狠狠的盯着何雨柱，嘴在來回得咀嚼，便也夾了幾根野菜放在嘴裏。
“呸！”李杭美将嘴裏的野菜吐了出來道，“這尼瑪是人吃的東西？”
行伍裏的出來的人都有一種豪放的野性，再加上李杭美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他這脾氣也不是蓋的。
“何雨柱，你這憶苦菜沒法吃，叫人如何憶苦？”李杭美指着旁邊隻顧着喝湯的工人們道，“你看看他們，可都隻顧着喝湯，這菜是一口都沒吃呢。”
“誰說的？”何雨柱指着牆角的餐桌道，“那不有一個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呢。”
幾人随着何雨柱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楊風正用筷子夾菜往嘴裏送。
他的神情十分淡定，仿佛跟平常吃的沒什麽兩樣，隻不過是多嚼幾下罷了。
“楊廠長都能吃，你卻把它給吐了，你這是在鋪張浪費。”何雨柱笑着說道，“你難道忘了教員同志規定的****了嗎？”
李杭美盯着何雨柱，此時的他中午明白李剛跟李援朝都在他的手底下吃癟的原因了。
這個何雨柱就是那種逮着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喜歡上綱上線，還是一個勁的往紅線上靠。
就像兩個人在比武，本來你想跟他單挑的，結果人何雨柱是直接把警檫叫到旁邊，你隻要敢摸他一下，立馬就是倒地輕傷害，整不死你算你命大！
第一輪的小對決以何雨柱的勝利而告一段落，李杭美覺得自己應該從别的方面在好好的教訓一下何雨柱。
“我聽肖廠長說，何副主任的拳腳很是了得。”李杭美笑着說道，“今兒個我想見識見識，不知道何副主任願不願意跟我過兩招？”
食堂裏的工人一聽有人想幹架，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朝着兩人看去。
吃癟的二大爺一直找不到機會教訓何雨柱，這回有人出頭，他當然要努力促成，好讓這何雨柱知道，别整天的天老大，他老二。
“何雨柱，你可别丢我們廠子的臉啊。”二大爺撺掇着道，“咱要發出威風，打出風采，打出……”
“你那麽想上，你上呗？”何雨柱打斷二大爺的話戲谑的說道。
何雨柱盯着二大爺那樣子，便知道這人已經沒救了，得找個時間送他離開了。
“怎麽樣，何雨柱，敢不敢啊？”李杭美躍躍欲試道。
“你想幫你弟弟李援朝出頭你就直說，管彎抹角的煩不煩啊？”何雨柱用嘲諷的語氣直接把話給捅破了。
“你！”李杭美瞪着眼睛看着何雨柱，這小子說話是一點不講情面，咬着牙說道，“随便你怎麽理解，今兒個沒有上下之分，隻有平等交流，咱手底下見真章！”
杭美的身手他肖塵是清楚的，不能說天下無敵，最起碼在一号大院裏，除了那幾個偵察兵，他李杭美基本是橫着走的。
至于何雨柱，充其量是學過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打打小混蛋那些不入流的小癟三沒問題，跟杭美鬥，玩兒不死他！
“何主任，既然李長官想試試手，你就陪他練兩手。”肖塵直接拍闆子道，“這食堂空小，咱們去操場上，拳腳無眼，你們兩要注意點啊。”
何雨柱被這一唱一和給逗笑了，想找事也能這麽不要臉，想要一手遮天？
成！
再過幾個月，等運動正式拉開帷幕的時候，我何雨柱要讓你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無法無天！
第一次舉行的憶苦飯被這樣給打斷了，後面何雨柱安排的手段也沒排上用場。
肖塵讓劉羽墨将這個事情用廣播告知，讓全廠的工人都到操場集合。
于海棠湊到劉羽墨的旁邊問道：“羽墨，你說何大哥打的過那個什麽李杭美嗎？”
“怎麽說呢。”劉羽墨指着于海棠借來的《西遊記》道，“他何雨柱就是這書裏的齊天大聖，能治的了他的屈指可數。”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她劉羽墨沒說，那就是：我劉羽墨就是那可數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