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全院大會總結下來便是:這是一個成功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每一個院兒裏的成員都用最小的代價爲自己的新年掙到了一頓豐厚的年夜飯。
至于二大爺,他用了一筆不菲的金錢,但是換來了一肚子憋屈和街坊鄰居的背後竊竊。
回到家,二大爺的兩個不給他省心的兒子也是一頓冷嘲熱諷,說他這個老子跟三大爺一樣摳門,沒有何雨柱那麽敞亮。
還說他仗着主任的職權想強壓街坊鄰居多籌錢好以權謀私。
這些話吧二大爺氣的又将搪瓷缸子摔掉了好幾塊漆面。
“你也是的。”二大媽将晚飯端上家裏八仙桌,嘟囔道,“這裏裏外外折進去百十塊,也沒見幾個人說你的好兒,這又是何必呢!”
“你個女人懂個屁!”二大爺捏起筷子夾起一片青菜道,“都是這傻柱,一點也不懂什麽叫相互照應,他要是積極的配合我,我不僅能直接讓自己坐實這四合院的頭把交椅,還能順勢撈一點回來。”
“哪知道閻埠貴這老家夥心太黑,加上一大爺也跟着拆我的台,讓我有力使不出,這次真的大意了。”
“就你說。”二大媽手拄着八仙桌,扭着頭問道,“咱這院兒裏的這群都是什麽人啊,摳的摳到死,兇的爛到家,整個院兒裏就沒一個好東西。”
二大爺沒吃兩口,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起身便要往外走。
“你這是幹嘛去?”二大媽疑惑的問道,“你不吃飯啦?”
“不吃了!”二大爺一擡門簾兒道,“我去三大爺家坐坐。”
此時的三大爺也正在家裏吃飯,三大媽笑着眼都眯成了一條縫道:“你這次收獲不小啊。”
“還行吧,”三大爺怡然自得的抿了一口小酒道,“咱一個老師怎麽比得過他們這些廠子裏的工人,花錢大手大腳的,一點都不懂的節制。”
“就是!”三大媽随聲附和道,“就像那個傻柱,每個月的工作全貼給那個秦寡婦,搞的最後呢?啥也沒撈着,還把人一家都給得罪了。”
“他們啊,都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三大爺夾起一粒花生道,“做事就是太魯莽,一點也不懂的算計。”
就在老兩口嘀嘀咕咕的唠着家常時,三大爺撩起門簾走了進來。
看着八仙桌上隻有一小疊花生米和一盤泡菜,要不是還有一小瓶白酒,二大爺真的懷疑這是不是在哪家寺廟裏。
三大爺一看進來的是二大爺,連忙招呼道:“二...”
“你看看我這張嘴。”二大爺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改口道:“劉主任這麽晚來,吃了沒?要不要整一點兒?”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您三大爺的酒我真是難得喝一回。”二大爺說着便坐在三大爺的對面道。
好嘛,這老家夥不會是打算把自己私吞的那四塊錢給喝回去吧?
看了一眼還剩半瓶的二鍋頭,三大爺對着三大媽道:“二大爺來了,你下廚再熱兩個菜。”
熱?
二大爺第一次聽人說,來客人了,主人家請吃中午剩的菜。
“别,就這花生很對我胃口。”二大爺客氣的推讓了一下,笑着說道,“我就是想跟三大爺聊點事兒,不用忙活。”
“那行,你們先湊合吃,不夠了再叫我。”三大媽竟然給二大爺來了一招以退爲進,差點讓二大爺被口水給嗆死。
二大爺覺得要趕緊說事,否則估計連花生都吃不上了。
“二大爺,你不覺得咱這個院裏是不是太稠了?”三大爺拿起筷子夾起一顆花生道,“以前這院裏都是咱哥仨說話算,現在一大爺跟何雨柱狼狽爲奸,對我們四合院的未來很不利啊。”
三大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加快了吃花生的頻率。
“我現在掌握了一下事情,覺得可以利用一下。”二大爺惡狠狠的說道,“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應該能夠把這小子抓進去關上個三五天。”
“等等。”二大爺停下手裏的筷子,瞪着眼睛問道,“你是說何雨柱?”
“沒錯!”
三大爺一杯酒下肚,然後就開始在屋子裏嘀嘀咕咕了起來......
第二天,由于将自己多年積攢的青春揮霍了一點的何雨柱起了個大早,剛進廠長,楊廠長的司機小林子就跑到何雨柱這裏說道:“何主任,楊廠長都等您半天了,讓您趕緊過去。”
何雨柱一愣,楊廠長找自己幹什麽?
帶着滿肚子的疑惑,何雨柱來到了廠長辦公室,敲門進去之後,楊廠長示意何雨柱坐下。
不等何雨柱說話,楊廠長就将手裏的幾張信紙遞給了何雨柱。
對于何雨柱,楊廠長還是很放心的,筆記這小子的身邊可是有人随時跟着,目前爲止,都沒有聽到任何問題。
何雨柱看着信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這封信竟然是舉報信,而且措辭嚴謹,洋洋灑灑的曆數了何雨柱的七宗罪。
貪污受賄、假公濟私、打架鬥毆、仗勢欺人、欺上瞞下、亂搞男女關系、意圖謀反......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何雨柱看着手裏的匿名信,對楊廠長說道。
“這信是我今兒個早上來廠裏的時候,從門縫裏掉下來的。”楊廠長沒有生氣,隻是略帶提醒的說道,“你現在的位置有很多人眼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因小失大,搞到最後,隻會得不償失啊。”
“您的話我明白。”何雨柱很是無奈的說道,“我以後會多加小心的。”
這封信裏有很多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憑空捏造的,但是也有很多是他何雨柱以前确是做過的,比如從食堂帶菜回家,沒事揍了幾下許大茂,這他何雨柱想賴也賴不了。
但是這五分假兩分真的東西如果在有心人的手裏就會是一件十分鋒利的寶劍,不小心就會将自己給捅一個大窟窿。
就在何雨柱低頭沉思這幕後的時候,肖副廠長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何主任也在啊,我正想讓人去找你呢。”肖副廠長表情嚴肅的将手裏的信放在何雨柱的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