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何雨柱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都走錯了道。
身後的劉羽墨在第五次提醒他以後,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将何雨柱拉住道:“人應該還沒走,現在後悔好像還來的急。”
何雨柱轉身盯着劉羽墨,那迷茫的眼神讓劉羽墨有些意亂道:“你……你盯着我看什麽?”
“你的嘴角好像有米粒。”
劉羽墨摸了摸嘴角,發現什麽都沒有,在擡首,發現何雨柱已經跑的沒影了。
她嬌嗔的低聲喃喃道:“流氓!”
來到食堂,何雨柱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工作,便擡腿出了廠子。
現在的何雨柱已經是個小領導,有事出門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麽,更何況還有門衛李大爺給他打掩護,這班翹起來不要太輕松。
宣傳科的劉羽墨坐在窗口看着何雨柱蹬着大紅旗直接一個帥氣的高擡腿上車,默默的歎了口氣,打開密密麻麻的小本子,在上面寫了一句:“翹班+1。”
一路風馳電掣直奔婁曉娥的家,以前爲了工作的事情,何雨柱曾經跟一大爺來過婁曉娥的家裏。
此時婁家沒有影視劇裏那樣趁着瓢潑大雨在夜裏轉移财産,而是光明正大的将一箱箱東西往解放牌的大卡車上裝。
婁爸穿着黑色中山裝,一絲不苟的盯着搬運工,不時的擡起手腕看看時間。
“老領導。”何雨柱将車子紮好以後,走到婁爸面前說道,“您這是?”
“我幹嘛你能不知道?”婁爸一記衛生眼甩了過去,“今兒怎麽有空到我兒來呀?”
何雨柱收起了笑臉,神情嚴肅的小聲說道:“不瞞您說,是關于您去香江的事兒。”
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點了點頭道:“跟我進來吧。”
何雨柱剛走進别墅的大門,正巧婁曉娥跟她的母親在收拾東西,婁曉娥看到何雨柱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小跑過來:“你是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何雨柱沒有說話,看着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婁曉娥。
還是婁媽經驗老道,她上前摟着自己的女兒道:“他跟你爸有事要談,你們還是等一會兒再聊吧。”
婁曉娥聽話的點了點頭,對着何雨柱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何雨柱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書房。
汗牛充棟的書架,此刻隻剩下寥寥幾張廢棄的稿紙孤獨的躺在空曠的木闆上。
紅木的書桌上自己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放眼望去,影影約約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随便坐吧。”婁爸走到門口的的茶幾上,沏了兩杯茶,遞何雨柱一杯,開門見山的道,“說吧,你知道多少?”
“怎麽說呢。”何雨柱低頭看着漂浮在杯沿上的茶葉道,“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玉泉山。”
“玉泉山?你是說……”婁爸指了指頤和園的方向看着何雨柱,
在看到何雨柱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婁爸的瞳孔猛地一縮,驚的茶杯差點都沒有端穩。
這已經不是吃驚,而是驚駭!
他能從軋鋼廠全身而退,就是因爲上面的高人看他這人實在,沒有做過什麽欺壓剝削工人的事情,才開口透漏了一絲風聲。
可是在何雨柱的面前,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在一個量級上。
此時此刻,婁爸再也不把何雨柱當一個隻知道一點,而且喜歡耍小聰明的人了。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婁爸回過神來,認真的看着何雨柱道:“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麽?”
何雨柱吹開漂浮的茶葉,輕抿一口道:“你去香江的門路我不會過問,但我想先聽聽你對種花家的态度。”
“态度?”婁爸想都沒想,盯着何雨柱道,“我的體内留的是炎黃的血,我的祖先是大禹,我比誰都比它!”
何雨柱靜靜地看着婁爸,不帶一絲情感的問道:“既然你這麽愛它,那你爲什麽要離開它?”
“因爲我目前的身份,我是個資本家,我無論做什麽都改變不了我現在的身份!”婁爸自嘲的笑道,“我是這四九城裏最早贊成合營的,也是最早清退所有股份的。
“可即使這樣,我在你們的心裏依然是萬惡的資本家,依然是要被嚴肅對待的對象!”
“此去香江,我也是想尋找另一個可以盡自己綿薄之力幫助種花家的方法。”
“您不恨嗎?”何雨柱再次問道,“他們這樣逼你,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的恨意?”
“說一點也不恨,那是假的。”婁爸低頭看着碧綠的茶水,笑着說道,“但就像那天你說的那樣,我生于斯長于斯,身爲一個孩子,如何能夠記恨自己的母親呢?她或許有時會有一些小缺點,但那也是爲了讓這個家越來越好罷了。”
“人多了,蛀蟲也必不可免的變多了,但我們不能因爲一兩個蛀蟲就去憎恨整個社會吧?”
“種花家是你的,可也是我的!”
最後的這句話讓何雨柱徹底打消了對婁爸的懷疑。
由此,何雨柱也明白了爲什麽原劇裏婁曉娥會在改革開放以後不就便回來了。
帶兒子找爹是一個,另一個估計也是受到了家庭的影響吧。
“香江是個好地方。”何雨柱将茶杯當在辦公桌上,若有所思的說道,“他趕上了以鷹醬爲首的西方世界快速發展的列車,會成爲這個世紀,東方的一顆璀璨明珠。”
婁爸堅定的補充道:“但它以後終将會回到祖國的懷抱!”
何雨柱沒有反駁,因爲不僅是香江,就連媽港以後也會回到祖國的懷抱。
至于彎彎,那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在那裏仗着主人還沒徹底倒下,而嘤嘤狂吠罷了!
何雨柱将自己對于香江未來的走勢,以及對這些走勢的應對方法直接告訴了婁爸。
婁爸聽到何雨柱的侃侃而談,心中已經天雷陣陣,他不會講這些事情歸功于何雨柱的身上,而是認爲這是上面那些人對于當前實事的一些超前的判斷力。
随着何雨柱斷言島國将會出現一次重大危機的時候,婁爸已經徹底對教員他們頂禮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