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胡開局,怎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小相公?
望着台下此起彼伏的讨伐聲,李副廠長徹底的傻了。
他看到早上還對自己阿谀奉承的許大茂竟然是喊的最兇的那一個,這種赤果果的背叛讓他頓時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楊廠長擡手讓批抖的聲音略微有些下降,李副廠長還以爲楊廠長良心發現,立刻對他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隻聽楊廠長原本笑着的臉再次變得十分嚴肅,擡手指着李副廠長道:“我建議對李剛副廠長進行全方位劈抖,并讓他自己供述下他這麽多年犯下違紀違法行爲!”
這一句話讓李副廠長如墜冰窟。
此時的劉岚不知從那裏搞來了一塊小木闆,上面竟然歪歪扭扭的寫着“貪官污吏李剛”,尤其是在他的名字上還顯著的畫了三個大叉。
早已經對李副廠長不爽的馬華也取來了一個紙作的高帽子,上面寫着“打倒李剛!”。
何雨柱全程冷眼旁觀,他知道,延續近十年的動蕩其實早已經悄悄的發起了苗頭。
而這個被一窩蜂圍上的李副廠長如果沒有自己的穿越,或許依然會成爲革本會的主任,然後在這場動蕩中發家緻富。
隻可惜現在已經沒有如果了,被擺出“噴氣式”的造型,即身體折成90度,兩腿繃直,雙臂平伸,做噴氣式飛機狀。
以前隻有他李副廠長這麽收拾别人,什麽時候收到過這樣的待遇?
許大茂是這批人裏面最積極的,他把别在中山裝中裝叉的鋼筆拿出來,在李副廠長的臉上狂甩。
黑色的墨汁随着許大茂的揮灑直接讓油光滿面變成了黑頭土臉。
李副廠長咬着牙,通紅的眼睛盯着許大茂道:“許…大…茂,你這個叛……”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打斷了李副廠長要說的話。
“工人中的叛徒,薅我們工人的羊毛,你罪有應得!”許大茂說着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許大茂用事實證明,愛與恨齊頭并進,當時馬屁拍的有多響,現在巴掌掄的的就有多圓。
此時李副廠長的臉上清晰可見的印着十根手指印,原本兇狠地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慌亂。
其實許大茂何嘗不是一樣的提心吊膽,如果不是自己的靈機一動,估計此時現在這裏的就會是自己。
本着死道友莫死貧道的原則,許大茂選擇了絕地反擊,直接招呼兄弟們一起反水,才終于讓自己脫離險境。
南易現在何雨柱的旁邊,小聲的嘀咕道:“你是怎麽辦到的?”
“這難嗎?”何雨柱歪着頭,很詫異的反問道。
南易被何雨柱的反問給弄糊塗了,他要是知道幹嘛要問,于是再次回問道:“這不難嗎?”
“我将鹽和堿混合在一個盆裏,給他打菜的時候用那個浸泡過的勺子打,在帶點鹽堿水不就成了?”接着,何雨柱自言自語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操場的劈抖還在繼續,按楊廠長的意思估計一會還會安排遊街示衆。
以後對他的三日一批,五日一鬥将常态,這簡直就是打算往死裏整他。
于海棠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了,她想不到原本處在極爲劣勢之下的何雨柱竟然真的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這樣的男人是她需要征服的目标!
她清楚的記得小時候,聽媽媽講過武則天的故事。
從那以後,她明白了什麽叫成功的女人。
成功的女人就是去征服最強的男人,然後再踩在他的肩膀上俯瞰世界!
而何雨柱何大哥就是她目前所瞄準的最強男人!
此刻,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有未婚夫的女人,因爲在她看來,楊爲民給何雨柱提鞋都不配!
想起姐姐于麗曾說話她的公公閻埠貴打算把他學校的什麽冉秋葉介紹給何大哥。
那女人她配的上何大哥這麽強的男人嗎?
有她于海棠在這裏,那個叫冉秋葉的女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還有何大哥他們院裏的那個寡婦。
于海棠的目光立刻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了秦淮茹的身影。
當看到秦淮茹的視線在一直盯着她的何大哥,雖然何大哥曾明顯拒絕過這個女人,可是她的目光依然讓于海棠覺得十分危險。
想到這裏,于海棠轉身往廣播室走去。
她知道,征服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再成爲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讓他無時無刻都離不開她。
至于何雨柱的胃她于海棠是不打算想了,因爲何雨柱早已經反客爲主把她的胃給牢牢的抓住了。
而身爲播音員,她此刻卻可以成爲他的左膀右臂!
打開大喇叭的開關,在一陣嘈雜的聲音過後,于海棠用她那百雀羚一般的嗓音将李副廠長構陷優秀員工,欺壓工人朋友的罪行公諸于世。
楊廠長對于于海棠這恰逢其時的表現感到十分滿意。
再看着李副廠長那顫巍巍的雙腿,大聲呵斥道:“才站幾分鍾就打擺子了?有那麽虛嗎?”
“就是!”許大茂附和道,“站好喽!李剛,我勸你趕緊将這些年貪贓枉法,陷害工友的事情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否則遊街時候那些臭雞蛋可都是不長眼的啊!”
李副廠長:……
何雨柱和南易沒有在操場多待,因爲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他們目前的所有重心都是應對接下來的專家到訪。
廚房裏響起了叮叮當當的切菜聲,而一大爺也在此刻走了進來。
“柱子。”一大爺欲言又止的叫了何雨柱,“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一大爺,您說。”
看到何雨柱的表情,一大爺原本想爲秦淮茹說請的話咽回了肚子。
再拎不清的他也知道兩人的關系已經鬧崩了,自己再摻合隻會火上澆油。
何雨柱也明白一大爺想說什麽,他拉着一大爺的手說道:“一大爺,你在我的心裏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我跟秦淮茹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您也别操心了。”
“等你退休以後,我何雨柱會照顧你和一大媽還有聾老太太直到百年的,您就放寬心吧!”
何雨柱的話讓一大爺的嘴唇輕微的顫動,這麽多年了,自己這唯一的心願竟然讓何雨柱給解決了。
一大爺笑着拍了拍何雨柱便走出了後廚。
隻是嘴裏還在一直搗鼓着:“啥也不說了,啥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