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和棒梗被警檫同志帶到局子裏面喝茶以後,全院的人對何雨柱終于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以前那個可以随便坑的傻柱不見了,現在站在院子裏面的是軋鋼廠食堂主任,大名何雨柱。
楊廠長對于何雨柱這種做事果斷的性格也十分欣賞,畢竟成大事者必須要殺伐果斷,婦人之仁隻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楊廠長吩咐衆人散會,冉秋葉本來想與何雨柱說話,但是被三大爺給拉走了。
楊廠長招手讓何雨柱到旁邊坐下,指着旁邊的一個中年人道:“何主任,這位是隔壁鋼廠的食堂主任南易。”
同樣是廚師,同樣娶了帶着三四個孩子的寡婦,但是何雨柱覺得南易比傻柱要幸福上萬倍。
梁拉娣性格好強潑辣,獨自拉扯四個孩子,還能在焊接手藝上成爲不遜一群男人的佼佼者。
雖然她也懂得如何利用男人的貪心來達養孩子的目的,但人家更多的是出于無奈,并不像秦淮茹這樣逮着傻柱一個人往死裏吸。
不僅人梁拉娣不錯,她下面的四個孩子雖然也調皮搗蛋,可是他們懂的感恩,這樣全方位的一對比,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隻見南易伸出手笑着說道:“何主任,一路上楊廠長可是把你誇的跟廚神一樣,讓我這個廚子有些手癢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何雨柱對南易也頗有好感,與他握手時,感覺南易略顯粗糙的手面,定是久經竈台的老手。
“哪裏哪裏,楊廠長謬贊了。”何雨柱謙虛的說道,“我那點手藝也是班門弄斧,難登大雅之堂啊。”
“開水白菜也算班門弄斧?”南易雙手抱住何雨柱的手用力一握道,“那我可就真的愧對師傅了啊。”
看過《人是鐵,飯是鋼》的何雨柱知道,南易的師傅可是一位品嘗過宮廷禦膳的親身經曆者,雖然自始至終沒有親手掌過勺,但光是品鑒點評就足以使南易的廚藝突飛猛進。
這樣的大牛,米其林的什麽美食家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兩人一邊相互奉承,一邊又就一些食材佳肴的讨論做着交流,讓一旁的楊廠長一時竟有些聞菜知味,狂咽口水,心中期待着過兩天招待毛熊專家是所上的美味。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嬉笑怒罵的聲音,三人順着聲音望去,卻見兩個人相擁着走進了四合院。
原來今天白天許大茂當上宣傳科科長以後,吃過午飯便下班回到四合院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秦京茹。
秦京茹這個剛從農村進城的傻白甜早就被許大茂的溫柔攻勢加上秦淮茹的鼓動給徹底淪陷了。
整個下午,許大茂帶着秦京茹漫步在紫禁城,暢遊在昆明湖,在夜色撩人之際,二人又去了小酒館吃了頓甜蜜晚餐。
走進四合院的時候,小酒微醺的許大茂對着秦京茹道:“京茹,過兩天我找人,幫你活動活動,讓你進廠子裏面當播音員。”
“真的?”秦京茹激動的在許大茂那長着些許胡渣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甜膩膩的窩在許大茂的懷裏道,“許大哥對我真好。”
許大茂感受着秦京茹這小鳥依人的樣子,心中無限快慰。
婁曉娥那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何時這樣摟過他?
還老說生不了孩子是自己的毛病,簡直是開玩笑!
自古以來,生孩子都是女人的事情,那老祖宗的七出之條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寫着了,無後當棄!
所以不是婁曉娥和他離婚,是他許大茂把她婁曉娥給休了!
酒喝酣甜,菜食肚圓,佳人在懷,相顧何言?
皎潔的月光照耀着中院,楊廠長三人看着許大茂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
秦京茹不認識楊廠長和南易,隻是對着何雨柱點了點頭,便架着許大茂往房間走去。
由于楊廠長背着身子,許大茂沒有看見是誰,但是何雨柱他卻是看的真真的。
隻見他掙脫秦京茹的攙扶,顫顫巍巍的走到何雨柱面前道:“傻柱,老子現在是科長了,你小子完蛋了!”
“别以爲你當個主任就牛批了,追根究底你不還是和廚子嗎?”
“你和我的恩怨我可都記着呢,所以你可千萬别犯到我的手裏,要不然我讓你連個廚子都沒得做!”
許大茂打着酒嗝對着何雨柱發出聲聲控訴,态度之傲慢,語氣之惡劣讓坐在一旁的楊廠長眉頭一皺。
就是這短短的一瞬,何雨柱便抓住了楊廠長此時的心态。
于是何雨柱的嘴角輕扯出一個微微的弧度,對着許大茂道:“許大茂,我廚子怎麽了,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你。”
“隻不過……”何雨柱指了指旁邊的秦京茹道,“隻不過這秦京茹來到京城也不少天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估計是要進局子的。”
“哼哼。”許大茂一聲冷哼道,“過兩天我就安排她去廠子裏面上班,這樣誰還能抓她?”
看到許大茂上鈎了,何雨柱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你一個小小的科長,憑什麽安排一個農業戶口的女的去廠子裏上班?”
“憑什麽?”許大茂用手往桌子上猛地一拍道,“就憑我許大茂是李副廠長的心腹!”
“何雨柱,你竟然敢惹李副廠長不高興,我勸你趕緊準備點東西去找他老人家賠個不是,要不然,哼哼……”
“我不收拾你,你估計也快玩兒完了!!”
這話說的讓楊廠長眉頭皺成出數道深深地溝壑。
他想不到這李副廠長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爲,以權謀私,難道他忘了劉青山、張子善他們兩人的教訓了嗎?
許大茂還想開口說話,但是當他看到轉過身子的楊廠長時,胃裏的那兩口貓尿立馬蒸發幹淨,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開始緩緩冒了出來。
“許大茂同志,我發現您當一個科長都有些屈才了。”楊廠長咬着牙說道,“明兒您就去我的辦公室吧,這個廠長交給您當吧?”
楊廠長的話讓許大茂的腿都開始打起了哆嗦,苦着臉賠笑道:“廠長您說笑了,我哪兒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