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時領導的都是有一定才能的,而這位李副廠長動辄上綱上線技能估計已經被他快點滿了。
隻見他小臉微紅,背着雙手,吊着眼睛,趾高氣揚的說道:“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做出深刻的檢讨,那就等着掃廁所吧!”
由于後廚距離食堂的大門不遠,此時已經零零散散的圍上了不少剛吃完飯的工人,他們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着。
這件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切取決于領導的看法,而這何雨柱恰巧就是屬于撞槍口上的那種。
李副廠長看到越聚越多的工人,心裏也很得意,畢竟初來乍到,這第一把火要點的好了,那在廠裏的威壓也就豎起來了。
可是何雨柱是什麽人?
他會不知道這李副廠長的人品?
潛規則女下屬,占女工人便宜,在影視劇裏就一直在給傻柱穿小鞋的卑鄙小人,和許大茂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可是這種人卻是在未來的日子裏最容易上位的人。
何雨柱隻從來的這個世界,第一個想整的不是許大茂,而是眼前的這位李副廠長。
麻蛋,敢跑到他的大本營來立威,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我送你仨字。”何雨柱笑眯眯的伸出三個手指頭道,“給-我-滾!”
唰!
全程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被何雨柱這三個字給整懵了。
他們這一刻的想法出奇的一緻:何雨柱,他瘋了嗎?
李副廠長的臉已然被何雨柱的話給憋的通紅,這小子竟然敢這麽和領導說話,簡直是反了天了!
他指着何雨柱吼道:“何雨柱!你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撤職查辦,我就是狗……”
突然,食堂上的大喇叭傳出來的聲音硬生生的讓李副廠長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通知:本廠食堂廚師長何雨柱同志工作能力強,服務态度好,專業技能紮實,經廠各級領導研究決定,授予何雨柱同志‘勞動模範’稱号,并将其炊事員等級提升至七級,希望大家踴躍地向何雨柱同志學習。”
……
何雨柱聽着廣播裏于海棠用那黃鹂般的嗓音将自己的任命嘉獎一連播報了三遍,斜着眼看着剛才氣焰嚣張的李副廠長。
緊接着,何雨柱走到李副廠長旁邊将手靠着耳朵邊,做了個收音的動作道:“你說要是不把我撤職你就是狗什麽?”
聽到這條廣播的李副廠長終于明白這何雨柱爲什麽敢如此嚣張,原來是找到了楊廠長這個靠山。
而且他還昨天聽許大茂講過,這傻柱典型的一個二愣子,打人可是從來不問出身的。
于是,他微微退後兩步,瞅着何雨柱道:“何雨柱,你特麽要是敢動我,你就完了!”
“我不僅要讓你在軋鋼廠待不下去,還要要讓你背上處分,讓别的廠也不敢用你。”
“你是副廠長,我敢嗎?”說着,何雨柱逼近李副廠長,用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我隻是勸您下次眼招子放亮點,要不然可就慘了……”
李副廠長的臉被氣的通紅,但是他卻沒有絲毫辦法,打又打不過,罰又罰不了。
更可氣的是何雨柱他根正苗紅,祖上三代不是貧農就是工人,在這個年代,隻要不是違法亂紀,他是不可能随便被辭退的。
“何雨柱,你等着。”李副廠長後退幾步,用手指着何雨柱道,“小心别犯到我手裏,要不然他老楊來了也救不了你!”
“呸!”何雨柱一口濃痰吐在地上道,“不是我何雨柱看不起你,你這個副廠長怎麽來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原來通過何雨柱原有的記憶,這個李副廠長完全是靠着阿谀奉承,溜須拍馬爬上來的,由于在隔壁廠裏待不下去了,才被調到這裏的。
上任僅僅一個月,每天不是混吃混喝,就是四處耀武揚威,典型的幹活他不行,吃飯第一名。
這一次他不知道發什麽神經的來何雨柱這裏立威,結果火沒有點起來,反而引火燒身,把自己差點給燒沒了。
聽着左右的工人竊竊私語,李副廠長隻覺得這聲音十分刺耳,惱羞成怒的他,沖着周圍的工人喝道:“都愣在這裏幹嘛?還不趕緊去車間幹活去!”
三三倆倆的人群開始散去,可是李副廠長知道,自己的威嚴也随着他們的散去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牙齒緊閉,面露猙獰,已經将何雨柱狠到了骨子裏面了。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昨天拍了自己一天馬屁的許大茂,李副廠長依稀的記得那個許大茂說他自己和何雨柱是一個院子的。
這一次是他失誤了,沒有算計好,下一次這個傻柱就等着去死吧!
就在他轉身準備去找許大茂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滿面愁容的美女向自己這邊走來,他發現自己那個沉寂已久的心突然躁動了起來。
來人正是秦淮茹,沒有了何雨柱的幫襯,她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已經崩掉了一半,她戀戀的往後廚的方向回望了幾眼,可是灰色的牆面将她的視線阻斷了。
從前的早餐基本上都是傻柱他給自己打好的,現在卻已經人走飯盒涼了。
低頭看着飯盒上那可憐的倆饅頭和一點點鹹菜以及一小勺米粥,這讓她這個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如何再回到從前?
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再也看不見自己的那些哀怨,終将舔狗已經變成了獨狼。
秦淮茹端着飯盒,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一閃而逝,那人已經不在了,她又要表現給誰看呢?
李副廠長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在秦淮茹的上下不知道掃了多少回了,這渾身上下都帶着韻味的寡婦真讓人迷醉。
就在秦淮茹與李副廠長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一腳攔在了秦淮茹的面前道:“秦淮茹同志,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談一下,有時間嗎?”
秦淮茹看到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其中的意味他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