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師傅?”
一個抄着地道京腔的聲音将何雨柱的思緒給叫了了回來。
他瞅着滿是刀痕的砧闆以及灰不溜秋的竈台,一股似曾相識的記憶突然傳入腦海。
身體晃悠兩下之後,何雨柱頓時明白了自己此時的情況。
時間:1965年
地點:紅星軋鋼廠食堂
身份:大廚
工資:37.5元
“怪不得這麽熟悉,原來,我竟然變成了影視劇中的何雨柱。”
何雨柱閉着眼睛,腦海已是思緒萬千。
他不明白,自己沒病沒災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居然穿越了,而且還穿越到了另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男人身上。
雖然名字相同,但是這個男人可是被尊稱爲“無敵接盤俠”的傻柱啊。
更可怕的是在六十多年以後,會有一部以他的經曆所拍攝的名爲《情滿四合院》的影視劇,用以紀念他這個爲了一個有着三個孩子的寡婦甯可放棄一切的無敵接盤俠。
人們常說人傻是福,但是這個和自己同名的兄弟是真的傻!
同樣身爲一名廚師,當朋友告訴他有一部和自己同名同姓同職位的影視劇時,何雨柱便一直追更,一直追到大結局。
結果不看不知道,是越看越生氣,以至于他恨不得立刻代替影視劇裏的何雨柱。
可惜他隻是一個旁觀者,隻能用自己的視角去見證這個何雨柱的一生,然後把那股強烈的不爽憋在心裏。
整部《情滿四合院》,最讓他不爽的,就是秦淮茹。
他不明白爲什麽整個四合院的人都會幫着秦淮茹說話,而且就連編劇和導演作者也認爲傻柱跟寡婦秦淮茹在一起才叫幸福。
可是在他看來,這秦淮茹就是個惡心至極的女人。
就是因爲傻柱的不計較,幫她解決了一些生活上困難,她就主動往上貼,縱容自己孩子占人便宜,發現不對味了就立馬給一點小甜頭,害的傻柱超齡未娶,白白的給他秦懷如養三個白眼狼,最後連人帶房一起霸占了。
或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甯願放棄婁曉娥這樣一個獨立、美麗、有能力的女人,而去喜歡一個寡婦?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這一次他既然穿越成爲了何雨柱,那麽就要活出個人樣,活出不一樣的何雨柱!
讓那個什麽秦淮茹去死吧!
“叮!”
“激活簽到系統,是否在廚房簽到?”
“簽到!”何雨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簽到。
“簽到成功,獎勵一立方米個人空間,此空間可以存放任何物品,不會變質,重量不限,可以随時打開關閉。”
何雨柱嘗試着把砧闆上的菜刀放入系統空間,然後再次拿出來.....
突然,一個看去六七歲的小男孩拿着一個空瓶子,偷偷摸摸的從食堂後門走進去,趁着廚房的廚子們都沒有注意,悄咪咪的端起大醬油瓶開始往自己手中的小瓶子開始倒醬油。
何雨柱斜眼一瞟,就知道這小屁孩正是秦淮茹的長子棒梗。
影視劇裏的傻柱,還拿擀面杖扔出去打這小子,可是現在通曉劇情的他就隻是樂呵呵的看着卻沒有阻止。
偷的好,可了勁兒的偷,到時候進局裏,可别怪叔叔我不講情義。
因爲在這個年代,隻要進去了,那就是一輩子的大事,整個人的人生都會被毀掉的。
至于教訓秦淮茹的長子棒梗,憑啥啊?
吃飽了撐的!
此時的棒梗一邊倒着醬油一邊偷偷摸摸的看向何雨柱,當看到何雨柱一點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心底裏卻也泛起了嘀咕:咋今天的傻柱不啃聲了呢?
因爲以往棒梗不管是偷公家的東西,還是偷他何雨柱的東西,何雨柱不是打就是罵的,可這一次他何雨柱居然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是因爲這醬油不值錢,還是因爲他傻柱通了竅?
算了,管他呢,反正自己需要醬油就對了,他也巴不得這傻柱不管才好呢!
棒梗美滋滋的把小瓶子倒得滿滿的,再小心翼翼的放下大醬油瓶便低頭往外面跑去。
“哎呦!”
在即将沖出門口的時候,一道人影同時從後門出現,頓時就把他給撞的一下子摔在地上,發出了哎喲一聲。
緊接着,另外一道哎呦聲響起。
正是走進來的許大茂。
原本許大茂是來找何雨柱炫耀廠長請他吃飯的,結果沒想到被撞了個滿懷,更可氣的是身上竟然滿是醬油的味道。
當看清楚撞到他的是秦淮茹的長子棒梗,還有灑滿一地的醬油時,他哪裏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個小子,居然跑來公家的廚房偷醬油!
“好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敢偷醬油,真是好大的膽子!”許大茂惡狠狠的看着棒梗道。
人小鬼大的棒梗眼神一動,指着站在竈台大笑的何雨柱道:“我沒有,是傻柱給我的!”
說完,抱着還沒有撒幹淨的醬油瓶迅速離開了。
許大茂聽到棒梗的話,頓時把目光看向了何雨柱,大義凜然道:“好你個傻柱,居然讓秦寡婦的兒子偷公家的醬油,我要去廠裏告你去。”
“嘭!”
話音剛落,一個擀面杖從天而降,直接砸在許大茂的大腦門上,頓時就砸的許大茂眼冒金星腦殼生疼,發出“哎喲”的慘叫聲。
“我說許大茂,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丢出擀面杖的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許大茂伸出一個手指頭道,“第一,我叫何雨柱,不叫傻柱,如果你再這樣叫我,就别怪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第二,是棒梗這小子自己來偷的醬油,又不是我偷的,你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身爲一個大廚要是想要一瓶醬油,還用得着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你二十多歲的人了,居然會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孩子,還我讓他的偷醬油?你要是不舒服啊,大可以去所裏找人抓了這個小子,你要是能好好整治整治這個小子,我改明兒請你喝兩盅。”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的話,頓時氣的額頭上青筋暴露,臉沉得像黑鍋底。
但是何雨柱的話,卻也讓他無力反駁。
畢竟無論是污蔑何雨柱指使棒梗偷醬油的事,還是他喊傻柱被打的事,都是他失理在先。
但是一想到何雨柱敢用擀面杖照着腦袋打了一下,許大茂的心中還是十分生氣。
他一邊捂着發痛的額頭,一邊咬牙切齒道:“傻柱,你知道今天是誰請哥們來的嗎?”
不等何雨柱回答,他大吼道:“是廠長!”
說到這,許大茂臉色變成了傲然,自豪。
隻見他一臉傲氣的看着何雨柱,冷哼着道:“你得罪我,早晚有一天,你會因爲這事兒而丢了飯碗!”
“唉,許大茂,我發現你這人,人長的醜,但是你想得美啊。”聽到許大茂的話,何雨柱感慨道,“别拿你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你當人真請你呢,大不了你問人一聲,晚上能不能給人放一場小電影!”
“唉?怎麽了?”聽到何雨柱的話,許大茂頓時搖晃了一下右手的大拇指,自豪道,“哥們能讨一杯酒喝,最起碼能夠跟人家廠長在一個桌子上坐一坐,你呢?就是一爛廚子,你這輩子也就是個當廚子的命了,我告訴你!”
“嘭!”
話音剛落,腦袋再一次的被東西砸中,頓時砸的他嗷嗷叫了一聲。
原來是何雨柱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黃瓜便朝着許大茂砸了過去,黃瓜在他的腦袋上斷成兩截,掉在了地上。
嘭!嘭!嘭!
何雨柱繼續丢出黃瓜砸許大茂,一邊砸還一邊冷笑道:“有本事你開除個我看看,我廚子怎麽了,爺的手藝在這四九城也算數得上号兒的,走哪兒都能吃的開,你覺得我怕你這麽個溜須拍馬的玩意?”
“哎喲!”
“何雨柱,你等着,你給我等着。”
“哎呦”
許大茂被何雨柱的黃瓜給砸的嗷嗷直叫,一邊急急忙忙的逃避一邊撂着狠話,迅速逃離了食堂。
“呵!”看到狼狽而逃的許大茂,何雨柱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随後對着自己的徒弟馬華說道,“菜也齊活了,今天我也差不多該下班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得嘞,師傅!”
聽到何雨柱的話,馬華連忙點頭道:“剩下的雜活就交給我來辦,您先忙。”
何雨柱瞅了瞅許大茂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一下,然後剛準備惦着盛好雞肉的飯盒往場外走,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轉身對着身後的徒弟道:“馬華!”
“師傅您叫我。”
他拍了拍鋁制的飯盒道:“這是今天剩下的雞肉,你帶回去補補。”
“這...”馬華看着何雨柱真誠的目光,心下一暖道,“唉,多謝師父。”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馬華的背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在何雨柱離開後不久,一個穿着廚師衣服的人,對着旁邊的馬華好奇道:“我聽說,你師傅跟那個放映員,許大茂住一個大院啊。”
“是啊,是一個院的。”聽到楊師傅的話,馬華點點頭道,“楊師傅,你剛來,我跟您說啊,每回這許大茂邀請電影發行站的吃飯,我師傅要不治他一服服帖帖的,您就當我白說,您就等着瞧好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