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此,宋一根睜開了眼睛。
“幫兵客,時間到了。”
“如果我看不到恐怖之父的陰神,爾等出馬一脈皆要死絕,我會一并了卻之前的所有因果。”
幫兵客滿頭大汗:“還請宋先生多給幾秒鍾的時間,我手下的杜甫詩人正在趕來,馬上就到了。”
宋一根點了點頭,道:“你們出馬仙一脈近千年做了太多的傷天害理之事,因果糾纏不清,我希望你們不要如此了,要盡快的還清因果,不然終有一天會死亡的。”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幫兵客道:“我一定按照宋先生吩咐的做,讓手下收斂煞氣,開始做善事。”
這時,杜甫也到了,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面裝着恐怖之父的陰神,被憋屈的關着。
他把玻璃瓶送到了幫兵客的手中,自覺的往後倒退,就像一隻活了幾千年不死的狗一樣。
真是辱沒了詩之一字。
而幫兵客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瓶送到宋一根的手中,道:
“宋先生,您要的恐怖之父的陰神給您拿來了,如之前出馬仙一脈得罪過先生,還請多多見諒。”
“我一定會嚴格要求出馬仙一脈,從今天開始做善事,絕對不在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宋一根說道:“如此就好。既然我拿到了想要的,我就不過多的待了,有緣再見吧!”
說走咱就走,根本沒有過多的瞎扯淡,時間會見證善惡,該還的因果到時候一點都少不了的。
宋一根前腳剛離開,後腳幫兵客整個人直接虛脫了,不受控制的癱倒在了地上。
“卧槽,他怎麽可以這醬紫的恐怖,光是氣息就讓吾之身軀差點要跪拜下去,這樣的怪胎爲什麽要出現,爲什麽啊!”
“他以單獨之力威懾了所有的邪惡勢力,雖沒有大開殺戒,但偏偏就是這樣,反而更讓人無比的恐懼。”
幫兵客看着身後的杜甫,勉強的站起身來,維持住僅有的那麽一絲絲的尊嚴。
“傳吾的命令,出馬仙一脈從現在開始,不可再行心機惡事,違令者驅逐門派,生死有命。”
“另外,告知天下間所有的出馬仙堂口,從此刻開始,必須行有利于功德之事。”
“吾知道你想問什麽。”幫兵客看着杜甫疑惑的眼睛,道:“你無非就是想說爲什麽要這樣慫?”
“哎,這不是慫,因爲慫隻是爲了強大起來再找回場子,而現在是恐懼,無比的恐懼。”
“如果吾等繼續爲惡,他宋一根會從遙遠的空間伸出一指滅絕天地生機的巨大手掌。”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徹底的晚了,唯有死亡了。”
幫兵客的眼睛看着宋一根離開過的天空,繼續說道:“這個人是吾有生以來見過,最爲不可思議的存在,短短的時間直入傳說。”
杜甫道:“老祖,他宋一根真的無法戰勝嗎?哪怕吾等出馬仙組成幫兵大陣也不行嗎?”
“他真的不可戰勝嗎?”
幫兵客道:“哪怕吾等以人之軀體演化幫兵大陣,也隻能擋住一擊而已,而承受一擊後,幫兵大陣将會消失,死傷無數之啊!”
幫兵客的話讓杜甫認清了不可逆轉的絕對事實,他的眼睛裏布滿了不可思議和恐懼。
此刻,杜甫的腰仿佛都被無形的壓力,壓的彎了下去,再也沒有那種文曲星的氣勢了。
有的隻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
幫兵客道:“杜甫,你入吾幫兵一脈也有千年了,這麽多年來你也沒有幹過啥文曲星的事情。”
“從現在開始,你的主要任務就是賜福文采之氣,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明白嗎?”
“還有,不要和采詩官那個老家夥有過多的交集,他這麽多年以來早已經失去了采詩之魂,變成了一個讓人讨厭的人。”
幫兵客如是說道。
說來也是真的巧合了,幫兵客的話音剛落下之迹,采詩官的身影從遠方的大地走了過來。
他全身都是由詩歌組成的鋒利劍雨,眼神犀利,就像是一頭餓狼盯上了獵物一樣。
“我道是那個這般猖狂,原來是你這個幫兵客。咋滴,躲了這麽多年,舍得出來了!?”
幫兵客冷哼一聲,道:“吾雖說一直處在閉關中,但吾之門下弟子遍布天下,造福一方。”
“而你采詩官,千年以來可有采集到了當代的流傳詩歌,爾之除了聯合翻書人那個老陰比幹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除了這些,你還有幹過一件正經事嗎?”
幫兵客很聰明,一句話就反駁了不是躲着,而是閉關,話術之道很是高明,是值得學習的榜樣。
“爾之聯合翻書人,布下了百年計劃,讓那個傻子甘願的待在開封府不願離開,而那個狂妄的傻子居然信了你們的鬼話。”
“什麽狗屁的修功德有助于晉升祖宗境,什麽送死者往生,可以積累陰德,還清殺戮的因果。”
“而他餘地龍如果知道你聯合翻書人,隻是爲了取他身上僅剩不多的晉升氣運,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們嗎?”
幫兵客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知道很多事情,更是說出了采詩官和翻書人的陰謀。
同時,他也解答出,當年餘地龍爲何要殺到出馬仙一脈不敢多說一句話,原來是爲了堵住幫兵客的嘴,讓他當一個瞎子,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不然出馬仙一脈會滅絕。
這也是采詩官和翻書人利用餘地龍傳給幫兵客的話,雖沒有親自出手,但身爲祖宗境大能,無形中的威懾,是不可小觑的。
幫兵客的話說出口,采詩官身軀上的詩氣劍雨混亂了起來,不再有浩然正氣,有的隻是雜亂之氣。
“住口!”采詩官怒喝:“你這個孽畜,休要胡言,吾當年隻是爲了幫助餘地龍擺脫殺氣纏身。”
“至于你所說貪圖他身上僅剩的氣運,純屬無稽之談,明顯是誣陷,完全是無稽之談。”
“僞君子。”幫兵客道:“你有沒有做,你比我更清楚,你采集的詩歌更是見證者。”
“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的看一下你身上的渾濁之氣,哪裏還有一絲的詩歌浩然之氣存在。”
“你侮辱了采詩官這個讓人尊重的職業,你也不配再擁有它的名字了。”
采詩官的臉部扭曲了,道:
“住口,不要再說了。爾之孽畜休想讓吾心魔再起,吾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孽畜。”
“呵……”幫兵客冷笑:“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都傷不到吾之分毫。”
“不信,你大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