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根皺着眉頭,心說都特娘的要我欠一次因果,難道你們不知道這玩意根本對我沒有用嗎?
勞資統禦各種觀禅,更是統禦着人墳(墳典)、地墳(墳策)、天墳(墳索),就差文明墳丘,就可以讓三墳出世了。
難道,鬼神沒有長腦子嗎?
宋一根無奈的搖頭,對欠一次因果也是無所謂,道:“既然黑山羊閣下要求了,恭敬不如從命。”
黑山羊執法閻羅很高興,伸出他的羊蹄子把飛到天邊的堕落之母給抓了回來,随後消失不見蹤迹。
“這黑羊,有點意思啊!”
随即,宋一根盤坐地面,開始點燃頭頂的純陽火焰,曾經埋葬在心髒的龍脈珠子也開始助力。
他全身的血氣開始聚集,朝着頭頂的火焰送去養料,純陽的氣息立即照耀四方,驅趕走了陰氣。
随着血氣的持續輸出,頭頂上的一盞燈被點燃了,深淵地府中也出現了無盡的哀嚎慘叫聲。
這些聲音怒吼着。
宋一根的身體四周出現了七形八怪的深淵地府的怪獸影子,統一的攻擊着頭頂的那一盞純陽燈籠。
“一切法緣,皆不可加身,這是命令。”
這家夥不講武德啊!
聲音出,言出法随,他左右肩膀純陽火焰中的過去、未來身睜開了眼睛,霸道之氣瞬間出現。
而他頭頂中純陽火焰中的當世身,眼睛冰冷如雪山,藐視的看着深淵地府中的怪獸們。
“三花聚頂……”
宋一根輕喝一生,左右肩膀的純陽火焰瞬間入頭頂,三花正式歸于一花盤于腦後。
“吾之當世,當入心髒,化身體内純陽,照耀五氣,等待朝元之日,速速入住。”
他頭頂的當世身入住了心髒,變成了一顆太陽,照耀體内,提前溫養五氣,祛除黑暗。
而過去身和未來身,盤坐在腦後的圓盤中央,主宰着三花聚頂的純陽圓盤,震懾一些邪魅之物。
“終于點燃了三盞燈,從今日起,我也是一方大人物了。”
“隻是,爲何還是金剛境?”
宋一根着實的有點蒙圈,按照修煉界的常理來說,點燃了三盞燈自然就進軍陸地神仙第一境。
也就是五氣朝元的第一元。
可現在,宋一根發覺,這個陸地神仙的第一元好像并沒有發生的絲毫迹象。
不但沒有發生。
而且沒有發生。
這特娘的就很見鬼了,當世身都入住了心髒,已經化身爲代表純陽的太陽,爲何還是金剛境呢?
宋一根着實的懵逼,他喃喃自語:“這是爲何,難道是過去身和未來身沒有入住心髒的原因嗎?”
随後,他一不做二不休,号令過去身和未來身進入了心髒,還順便把圓盤帶到了心髒裏面。
宋一根絲毫不在乎圓盤,内視着心髒,觀察着動靜,希望能正式的進軍陸地神仙境,而不是金剛。
果然,有動靜了。
宋一根好像聽見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耳邊,進軍陸地神仙境的瓶頸瞬間被打破了。
“這才像話嘛!”
宋一根美滋滋的站起身,感受着陸地神仙境帶來的力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揍怪獸的打算。
奈何,四周沒有怪獸。
其實,不但四周沒有怪獸,深淵地府也沒有多少怪獸,大多數的怪獸都被殺了。
能活着的,都是狠人,境界最低的也都是金剛大圓滿,更加厲害的就是陸地神仙了。
深淵地府不像是走陰面,到處都能看見怪物,随便扔個石頭,都有可能砸到睡覺的怪物們。
深淵地府不一樣,這裏隻有堆積如山的白骨和那鮮血彙聚成的黑色河流,煞氣沖天。
一入血河,徹底拜拜。
宋一根環視了深淵地府,發現是真的荒涼,無樹無花,隻有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建築和不知從哪裏飄過來的一個大頭鬼。
然後,就又瞬間消失了。
“媽的,不看了,不就是想欣賞下深淵地府的景色嗎?有必要派一個大頭鬼吓唬人嗎?”
“黑山羊,你過分了啊!”
宋一根不再多看,轉身打開巨大的青銅門,順着山洞很快來到了地面,陽光明媚,花草喜人。
他前腳剛走,黑山羊後腳就出現了,懷裏摟着堕落之母,道:
“你說你和他打過交道,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很兇,很壞,很強。”
黑山羊直接把堕落之母扔到了地面上,鄙視的眼神看着,道:
“這些還用你告訴我嗎?本閻羅難道看不出來嗎?他不但強,而且還有着殺神意識,肉身也散發着滔天的殺氣,成就了殺神之軀。”
“殺神神識,殺神身軀,這樣的人,本閻羅許久許久都沒有見過了,有點期待啊!”
堕落之母哪敢說話,隻能低着頭,不敢對視黑山羊執法閻羅。
“愛妃,你說人間都稱呼你爲堕落之母,那你知道堕落之母是誰的化身嗎?”
堕落之母搖頭表示不知,明顯一副裝傻的表情。
“那本閻羅今天就告訴你,堕落之母是拔舌城,舔舌執法閻羅的化身,現在你知道了嗎?”
堕落之母渾身顫抖,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傳遍全身,死神的鐮刀此刻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黑山羊執法閻羅微笑道:“爾之即刻起身前往拔舌城,就說你是被寇莊子送來的,并不知道舔舌執法閻羅王就是堕落之母的化身。”
“另外,舔舌執法閻羅王是男子,很帥的男子,你要把握住,别浪費了吾之一番好心。”
黑山羊話音落,擡起羊蹄子抓住堕落之母,看了眼遠方,想必就是舔舌執法閻羅王的城池,一把給扔了過去,很是有效率。
“此女味道還是不錯的,可惜是舔舌執法閻羅的信徒,不然說啥也不能給送過去啊!”
“隻希望舔舌閻羅别生氣,不然還真的有點難辦,到時候又要打一架,真是草率了啊!”
“這事吾得問罪寇莊子,當初送來屁都不放一個,如不是遇見宋一根,恐怕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黑山羊沒有表情,全身乃是臉上都是黑毛發,實在看不出來,況且他還是羊頭人身,不好觀察啊!
他自言自語的哔哔了幾句,随之瞬間消失不見了蹤迹,至于是否擔心舔舌閻羅的怒火,想必他是絲毫都不擔心的。
不然也不會那樣粗魯的把堕落之母給扔過去。
深淵地府做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