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醜朗腹出現的刹那,天地間的溫度瞬間下降,天空飄起了雪白的花朵,似乎在謠唱鬼神歌典。
宋一根自然感應到了。
他擡起頭看着上空中出現的監醜朗腹鬼神,無法看清所以然具體的面貌,全身被黑氣籠罩着。
隻是看了一眼,他全身好像都陷入到了殺戮的國度,哀嚎慘叫的聲音野蠻的鑽進了耳朵。
宋一根立即運轉五欲出禅,抛除自身一切欲望。
如此才擺脫了哀嚎慘叫中的環境。
宋一根道:“閣下是誰?”
“吾乃鬼國黑天城,監醜朗腹鬼神,特此前來觀看爾之吞噬吾黑天城鬼國子民,記下此賬,來日方長,讓爾付出死亡的代價。”
宋一根心裏很怕。
畢竟這是真正的鬼神,主宰着鬼國黑天城,乃是至高無上、不可直視的鬼神。
度人經有言:“五帝大魔,萬神之宗。飛行鼓從,總領鬼兵。”
這可是鬧着玩的。
哪怕是走陰界的鬼神,見到鬼國的監醜朗腹,也不敢放肆,更甚是要小心翼翼的說話。
爲什麽呢?
其實,走陰界的鬼神相當着城市封神,既然可以出現城市名,那當然也可以讓一座城市消失。
如此,走陰界鬼神,自然的就會慢慢消失。
而開封就是很好的例子。
古時候的開封,又名東京。
而現在,東京跑到了日本。
所以,鬼國鬼神,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更加的厲害一籌,更甚是說走陰界的鬼神根本不放在眼裏。
那麽,人間爲何懼怕走陰界的鬼神呢?
這說來話長了。
因爲走陰界的鬼神,哪怕是被取消了城市名字,一時半會也不會馬上就消失了。
他會瘋狂的報複人類。
所以,人類是慫逼。
“原來是黑天城監醜朗腹,久仰久仰了。我很早之前就讀過關于五帝大魔的書籍。”
“沒想到今天遇見活的了。”
監醜朗腹沒有理會他,隻有周身的黑霧越來越暴躁,哀嚎慘叫的聲音讓人頭皮都發麻。
宋一根覺得,這個時候,開封府的祖宗境大能該出現了,再不出現的話,要出大問題的。
鬼神不可直視,這不是鬧着玩的。
何況現在,哀嚎慘叫的聲音已經開始野蠻的鑽進市民的耳中,如此不加以阻止,都會瘋的。
但讓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祖宗境的大能,真的就不出現了。
宋一根歎氣一聲,不說過多的心想所謂的祖宗境大能如何,他隻想趕緊吞噬鬼國子民。
既然監醜朗腹鬼神出現的時候沒有即刻動手。
那就說明,他就是來看的。
“黑天鬼神,監醜朗腹,爾好大的賊膽,居然敢出現人間,是你飄了,還是吾女帝握不住刀了。”
宋一根剛閉上眼睛,耳邊就傳來的洛陽女帝的聲音,這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要知道,女帝是洛陽鬼神。
她不應該過問開封之事的,但她還是出現了。
監醜朗腹道:“怎麽,洛陽的女帝現在也管開封了嗎?也對,畢竟開封的鬼神叛變了。”
“不知洛陽女帝所謂何事?”
“放肆,女帝也是你監醜朗腹能喊的,要稱呼吾爲朕,可知?”
女帝就是女帝,直接就是呵斥黑天城監醜朗腹,沒有兩把刷子豈敢這樣,底氣相當的足。
“哼……”監醜朗腹道:“吾乃鬼國鬼神,何需稱你爲朕。爾之想戰,那就戰,别耍威風這套,吾不吃你這一套,手底下見真章。”
“朕豈會怕你。”
頃刻之間,風雲變色,一邊是烏黑的氣體,一邊是皇家貴氣,所謂皇家貴氣,自然是黃色。
兩種顔色互相積壓着。
宋一根沒有心情觀看,他也知道這隻是互相試探而已,根本就沒有打算動手的準備。
他吞噬着鬼國子民,幾分鍾後損失的血氣恢複了兩成,還損傷的一成,假以時日必将大圓滿。
監醜朗腹見此收回黑氣,陰森的眼神散發出烏光看着宋一根:
“人稱鬼國至邪至惡,但吾今日見你宋一根,同樣至邪至惡,施展萬邪吞靈術,人間不過如此。”
宋一根無所謂的聳肩:“你說至邪至惡就至邪至惡吧,我根本不在乎,随便你怎麽咋呼!”
監醜朗腹突然哈哈大笑。
“本鬼神挺欣賞你的,沒有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你吞噬吾之子民,必須得死。”
“吾鬼神,會給你留一枚鬼國的位置,期待你死的那一天。哪怕是地獄,也不敢給我搶人的。”
“哈哈哈,期待你死亡的那一天,本鬼神将親自來取你靈魂!”
然後,監醜朗腹鬼神消失了。
宋一根嘴角直抽搐,心說監醜朗腹鬼神就是太客氣,做客就做客呗,還非得咒人趕緊死。
這誰能受得了。
何況人家還是至高鬼神。
他轉過視線看着女帝,憨憨的抓着頭:“女帝,你咋從洛陽跑到開封了,無聊了是嗎?”
“無聊你個頭,跟我來。”
女帝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直接施展大手抓起宋一根,瞬間來到殓容室的緯度入口,去了洛陽。
當宋一根安穩落地,整個人都不好了,映入眼簾的是古代帝王之家的建築。
皇家之氣撲面而來。
他着實是被震撼到了,就這牛逼克拉斯的建築,換做任何一個人見到,還不得被吓的忘記了走路。
“小子,别傻站着了。你答應本帝去尋找吾女兒的事,你打算何事出發?”
宋一根尬笑道:“這事不能急的,我需要一個契機。如果我貿然的跑到走陰界,我有理由懷疑,那群鬼神們馬上就得派人阻止我,更有可能要直接打死我。”
“畢竟他們太恨我了。”
“瞎扯什麽犢子。”女帝拿起桌子的葡萄丢給宋一根:“走陰界鬼神開封不敢直接動你的,其他地界的鬼神你又沒有招惹,人家幹嘛要找你事,瘋了嗎?”
說着,女帝的一律青絲飄落到宋一根的無名指上,道:“本帝有點不放心你,這留着監視。”
“那個,你可以滾蛋了。”
宋一根摸了摸無名指上留下來的青絲,還别說挺滑溜的,還帶有一絲絲的涼意,美滋滋。
他憨憨笑了笑,一步跨進開封府的緯度通道,三秒鍾之後,穩妥的站在了殓容室。
瞬間,他懵逼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姑娘,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有啥毛病,爬到杏樹上直接就睡着了。
關鍵,杏樹居然沒有意見。
宋一根簡直無語問蒼天,心說現在的女孩子膽子太大了,一言不合就跑到殡儀館睡覺。
這太瘋狂了。
而遠在洛陽的女帝,她看着站在眼前的天災鬼神洛陽,道:“你能不能走路有點聲,這差點被你吓出心髒病了。”
天災鬼神洛陽翻着白眼。
“我剛看見你把情絲綁在了小宋的無名指上了,你确定你往後的劫數都是應劫在他的身上?!”
“隻能是他了,也唯有他能夠幫我度過最後的劫難了,天地間又要進入到戰火年代,誰能成就最後的赢家,天不知,地不知,餘亦不知。”
女帝如是說道。
洛陽道:“你可是千古第一女帝,他才是個娃蛋子,你就這樣願意成就他,犧牲色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