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容室,宋一根看着杏樹下的衆多僵屍屍體,腦殼都痛,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全部入土爲安。
他看着天色進入下半夜,抓起一具僵屍開始殓容,拿出需要的各種工具,開始忙活。
隻是,這天晚上,很多的小區發生了多起死亡事件,有的人被活生生的吞了,有的人躲到床底,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而有的人居然跑到抽屜裏,這簡直是違背常理。
這些事情,宋一根都不知道。
哪怕他知道,也隻能救下一戶人家,不是他能力不夠,是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有限啊!
他開始給僵屍殓容,也不在乎能不能簽到了,直接開膛破肚把僵屍的五髒六腑給摘除。
然後拿出屍菩提,扔進推車。
他試着讓系統簽到,毫無疑問簽到失敗,殓容不合格,嚴格來說根本就沒有殓容。
接下來,他連續開膛破肚十具僵屍,全部簽到失敗,唯一得到的隻有僵屍體内的屍菩提而已。
就這樣,他把這些屍體全部扔進了焚化爐,統一焚燒,反正都是死去将近百年了,也沒人在乎。
當他再次回到殓容室,杏樹下的僵屍不多了,大概還有十具,都是一些比較厲害的僵屍了。
宋一根深呼吸了一口氣,抓起一具僵屍扔進洗澡池裏,開啓自動清洗功能。
随後,開始殓容。
這次他認真了許多,希望能簽到比較厲害的技能。
如果不能簽到厲害的技能。
這十具僵屍的下場,也和剛才的僵屍一樣,統一焚燒。
忙活了将近有一個多小時,殓容終于完畢了,宋一根滿意的點了點頭。
“系統,給我簽到。”
“正在簽到,簽到成功,恭喜簽到壽衣一件。”
人生百年,大夢一場。
光霧彌漫宋一根的眼前,一陣光陰流轉,待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上古時代的下葬場境。
他大夢到一位老者的身上。
身上穿着獸皮,精神頭還是挺足的,是部落的一名巫師。
宋一根都不需要走馬觀花的觀看大夢者的記憶,光是看着穿着獸皮的人類,就知道這是上古。
此時,人們正在送行死者。
說是送行,其實不夠嚴謹,與其說是送行,不如說是給丢到了大山的一個角落,任其野獸啃食。
沒得辦法,上古時代本就是一個爲了生存的時代,沒有所謂的下葬一條龍服務。
死了,就是死了。
簡單的給扔一邊,也算是一種最大能力上的處理了。
宋一根看到這裏,有點不是很理解這和壽衣有多大關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壽衣的影子啊!
但接下來,他看到了。
巫師的兒子打獵的時候被野牛給拱死了,全身都是爛洞,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在,野牛也被殺死了。
作爲上古時代的巫師,他的威嚴是非常之足的,他用牛皮給他兒子做了一件衣服。
而這件衣服,就名獸衣,随着時代的發展,後來就成了壽衣。
也就是陪葬死者的體面之衣。
宋一根借着巫師的眼睛,看着第一件壽衣的由來,不由感歎文化的出現,多少伴随着欲望和人心。
随着巫師兒子的下葬,大夢也漸漸的潰散開來,一切都歸于黑白的色彩,過去隻存在過去。
蘇醒過來的宋一根,手中出現了牛皮壽衣,很堅硬,摸着給人一種馬上就要凍死的感覺。
他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這件牛皮壽衣有着将近千年的歲月,吸收地力精華,已經是一件至邪至惡的壽衣了。
但到了宋一根手裏,天王老子也得老實,不然唯有死亡。
翻手之間,牛皮壽衣臣服了。
宋一根看着這件牛皮壽衣,摸着下巴:“壽衣是給死人穿的,那如果給紙人穿上呢?”
他猥瑣的一笑,即刻溝通腳底的清風白雲來到棺材鋪,找到喝着小酒陪着棺材唠嗑的河淮南。
“你小子捉急忙火的這是要幹什麽?”
“河老……”宋一根拿起桌子上的涼水一飲而盡:“我想讓您幫我剪一個紙人。”
“剪呗,多大的事。不是,你小子怎麽突然要剪紙人了,這是又要鬧什麽幺蛾子。”
宋一根唉聲歎氣道:
“還能因爲什麽,這不是最近開封府的變化太大了,到處都是出現了靈異事件,我又沒有分身,有心救下所有人,但我實在是忙活不過來阿,我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很多個地方啊!”
“哎……所以我打算讓河老幫我剪個紙人,讓他幫我。”
河淮南撸着他那隻有一厘米的胡子,微微點頭,甚是滿意。
“我家女兒也能處理的,你盡管放心,普通的鬼怪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别瞎擔心。”
“明天我讓她去殡儀館找你報道,她也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你就帶她長長見識也好。”
宋一根道:“河老,您可不能騙我,我真的不希望小姥姥發生任何的意外事件。”
河淮南翻着白眼,端起桌子上的白酒一口悶了,道:“你就放寬心就得了,我女兒很厲害的,已經是金剛境了。她才幾歲阿,這潛力不比你差上多少的。”
宋一根尴尬的一笑,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帶着小姥姥走進人間正道,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河淮南欣慰的點了點頭。
“你想剪個誰的相貌紙人?”
“殺神白起!”
“這不行,殺神白起已經回到了祖龍的身邊,你用他的相貌隻會給他帶來因果。”
“到時候祖龍會找上門的。”
河淮南如是說道。
“那剪我自己的相貌,一切因果由我全部承擔,我有墳典,鬼神根本不敢打我的主意的。”
宋一根的眼睛很堅定,既然他人的相貌沒有用,那就用自己的相貌來殺敵,豈不是更好。
河淮南思考了數秒鍾:“這個主意甚好,無論好的因好的果,還是壞的因壞的果,都是自身承擔,此法甚好,老夫很高興。”
然後,河淮南拿出一張黑色的紙張,拿來毛筆、墨水,在這張黑色的紙上寫上了宋一根的名字。
“小宋,滴一滴血。”
宋一根從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到了黑色紙張上,瞬間,紙張變的靈氣十足,血氣旺盛。
“好家夥,不愧是搬血十境血鱗片披身,這血氣無敵了。”
河淮南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