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根的自言自語是逃不過來自祖宗境大能的偷聽的,而且會一字不落的都能聽見。
墳祖聽見了,拔腿就跑了。
“開封府的宋一根,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地墳司早晚會找回今天的場子的。”
地墳司的其他人看着老大拔腿就特娘的跑了,很是不解,直接摸着頭互相的對望着。
反應比較快的就是地墳司的陸地神仙了,他們也拔腿就跑了,想通了前後的所以然。
宋一根狂拽吊炸天的走出了大地之血河流,看着一衆小豬崽,就等着被收割的鐮刀了。
地墳司的高層戰力,全跑了。
沒有能夠威脅宋一根的人了。
“各位豬崽子們,我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都得死,死無葬身之地,魂飛魄散。”
宋一根當即盤坐在了地上,卍字符出現在腦後,周身佛光普照。
“吾以觀十二業障坐禅加持自身十倍戰力,以琉璃古佛不漏軀拔除糾纏業障。”
“萬千衆生,皆是業障,根身不淨,是爲罪孽,皆需涅槃。”
宋一根簡直是造了天孽,把萬千衆生認爲是業障,這乃是滅世的手段,是要承受無盡的因果的。
他眼前地墳司的衆人,瞬間被自身的業障包圍了,業障的火焰随即出現,焚燒着一切不淨根身。
密密麻麻的人群變成了燃燒着的火堆,慘叫的聲音響徹雲霄,譜寫了人類史上最不該出現的音樂。
這确實是音樂。
一個人的慘叫或許會讓人頭皮發麻。
那要是幾百人的同時慘叫,是不是就是音樂了,是不是就是來自魔鬼國度的音樂了。
“根身不淨,皆屬業障。”
宋一根并沒有同情心,再次的溝通了根身不淨的業障,所有犯下的錯誤,此刻都成爲了柴火。
什麽是根身不淨。
根身不淨是指貪欲、色欲、嗔欲等等一切欲望。
“宋一根……”遙遠天際的屠夫墳祖,傳來了嘶吼的聲音:“老夫發誓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才是真正的惡魔,把業障當手段,把衆生當做業障,你不得好死啊!”
“我地墳司的好男兒,老夫發誓會替你們報仇的。”
宋一根道:“一切希望,皆是業障,不該存在,皆需消失。”
地墳司的人被屠夫墳祖喚起的複仇希望的火焰,被宋一根定義爲業障,瞬間消失不見了。
他颠倒了佛門神通,以慈悲手段完成了殺戮,動動嘴,點燃了地墳司衆人的業障燃燒。
他是有罪的。
此時此刻,來自中土東南西北國的所有佛脈弟子,他們的心裏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罪孽。
他們雙手合十爲死者超度。
他們要爲佛門手段證得慈悲。
他們要找到宋一根,收回他學會的所有佛門手段。
“開封府東郊殡儀館的宋一根,吾墳祖以地墳司起誓,爾之使用佛門禁忌業障律,以萬千衆生爲業障,無視生命的自尊,踐踏生命的生生不息,此乃罪業魔障。”
“吾以祖宗境陽神宣告中土東南西北國所有修士,開封府東郊殡儀館的宋一根無視律規,随意的使用喪盡天良的業障律,觸犯了生命的尊嚴,必須要接受審判。”
“吾墳祖以五帝爲證,消地墳司五千年功德爲劍,上告蒼天,下訴後土,中言萬千衆生。”
“宋一根,需接受審判。”
頃刻之間,宋一根的頭頂出現了一把金黃色的功德三尺劍,大地後土震動不止,無邊深淵出現,萬千衆生的呵斥傳進了耳朵。
“放肆!”他怒喝道:“我宋一根做事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芸芸衆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吾以吾名反駁五帝功德,爾等以人族爲墳,是爲人墳,賣屍鬼神求得交易,是爲喪盡天良,哪裏有資格功德加身。”
“吾以吾名反駁五帝功德,爾等以後土爲墳,是爲地墳,掌禦後土秘力,是爲無視自然造物,哪裏有資格功德加身。”
“吾以吾名反駁五帝功德,爾等創立地墳司,偷取大地秘力,是爲無視蒼生活死,哪裏有資格功德加身。”
他頭頂的功德三尺劍瞬息之間消失不見了,大地後土恢複平靜,萬千衆生的呵斥消失不見了。
宋一根咬牙切齒的看着墳祖:
“你可以讓天下蒼生與我宋一根爲敵,我不在乎。”
“但你如果敢偷取功德,以功德爲劍,我就得管了,我不但要管,我還要讓你挨揍。”
宋一根走進大地之血,溝通了穴道勾畫後土皇地祇相,自身入住額頭,腳踩冥龍,黑暗加身。
天,黑了。
地,震動不止。
山河,開始歌唱。
一切生存後土衆生,心裏的安全感瞬間拔高到宇宙的邊緣。
“全能的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後土皇地祇偉大的神靈,我們是自後土載物的孩子。一路上,我們看到了您是如何養育着世界萬物,組成我們的每一個細胞都滲透着您的威嚴。現在,有魔鬼在這片土地上出現,企圖取代您至高無上的權威,用它那肮髒的手撥弄生命之弦,請賜予我們正義的利劍,掃除惡魔,以維護您的尊嚴和榮耀。”
入住穴道勾畫後土皇地祇的宋一根,看着突然出現長着翅膀美輪美奂的精靈,都特娘的驚呆了。
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
精靈,還特娘的真存在啊!
下一秒,大地之血的力量彙聚到了後土皇地祇的身上,入住後土額頭的宋一根,有幸親身體會到了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大地山川皆聽号令。
腦後出現了智慧的光芒,眼睛看到哪裏,哪裏就是叩拜俯首。
她沒有過多理會出現的衆多精靈,揮了揮手讓其歸位自然,随即眼睛看向了地墳司墳祖的位置。
她連挪動一下身子都沒有,隻是伸出手掌朝着墳祖抓了過去,來自山河的力量出現,來自自然的力量出現,鎖住了墳祖的行動。
墳祖連反抗都不敢。
其實他是可以逃走的,畢竟也是祖宗境的大能,逃走還是非常的輕松的。
但他沒有逃走,乖乖的被抓到了手心,隻保留着防禦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