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樓,捉風口。</p>
捉的是兩袖清風,是君子身。</p>
古人有言,以風洗手,洗的就是身上的六根氣。</p>
洗掉六根氣,得兩袖清風,鑄造君子身。</p>
“那侯老的意思是?”</p>
“不要急,儒家的那個家夥一直都在看戲,你急啥,我都不急,你看你急的,年輕人要學會養氣。”</p>
“我急啊,我還得上班,我還要養家啊!”</p>
“你孤家寡人,養個屁的家,去滾裏面喝酒去,我去找儒家那個酒蒙子商量商量。”</p>
“得嘞,您快去快回。”</p>
宋一根的二皮臉很帥,人要知道好壞,懂的人情世故。</p>
他轉身走進包公祠,找閻胖子和小光頭喝酒去了。</p>
至于黑寡婦,她一直黑着臉,反對宋一根喝酒,美名其曰喝酒傷身體,少喝點。</p>
你瞧瞧這話說的,不喝酒能有r朋友嗎?</p>
不能。</p>
吸煙還特娘的傷肺呢!</p>
每個盒子上都寫着吸煙有害健康,也沒見誰家的煙廠被強制的爲了人民的健康爲理由,關了。</p>
所以,該喝喝,該吸就吸,問題不大的。</p>
另一邊,侯老來到鼓樓,走進了一家清酒吧,點了瓶啤酒,坐到穿着一身青色漢服、不對,反正特娘的不是現代衣裳。</p>
“酒蒙子,該你出手了,大相國寺那邊,小宋恐怕處理不了了。”</p>
“他處理的了,背負了一身禁忌術,怎麽就處理不了啊!”</p>
“酒蒙子,兩袖清風是你儒家的事情,和人家小宋關系不大,你稍微要點熊臉行嗎?”</p>
侯老鐵青着臉,有些不高興。</p>
“哎喲喂,你這個水鬼啥時候也學會擔心人了,真是活見鬼了。”</p>
“少扯犢子,我家孫子挺喜歡和小宋一起玩,年輕人能有什麽壞心思,再說我家孫子有“感神法”,誰好誰壞他難道還感應不出來嗎?”</p>
酒蒙子幫侯老倒了杯酒,“我老了,兩袖清風啥的其實我都無所謂了,隻是想多找些機會讓年輕人多鍛煉鍛煉。”</p>
“會不會有些過于冒險了,小宋雖然會禁忌術,禁忌确實可以越境以弱打強,借天災更是可以直越三境,但我覺得,還是過于冒險了。”</p>
“你放心吧,那小子會的禁忌術别說你不會,我也不會。尤其是魯班秤骨術,這可是真正的禁忌啊!”</p>
“你有啥可擔心的,禁忌可越三境以弱打強,大相國寺那老家夥不就是才金剛境,問題不大的。”</p>
侯老直翻白眼,“你這酒蒙子怕是喝傻了,金剛境問題還不大,那是越三境嗎?你瘋了嗎?”</p>
“小宋現在才搬血二境,哪怕越三境才是搬血五境,怎麽打金剛境的刀槍不入,你說怎麽打?”</p>
“再說了,那老家夥由巫道轉入佛門,本就邪門的很,你能不能用點心啊!”</p>
侯老低聲怒喝,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是要大聲怒喝的。</p>
“你瞎咋呼什麽,大相國寺那老家夥隻是剛進金剛,怕啥,不就是一個金剛境,有啥可害怕的。”</p>
侯老被氣的一飲杯水的酒,吹胡子瞪眼表示不滿。</p>
酒蒙子幫忙滿上,“我會暗中保護的,其實這次我也想知道,兩袖清風到底會選擇誰?”</p>
“人家還隻是個孩子,你儒家沒有必要這樣對待人家,他也不是你儒家的弟子。”</p>
“他可以是的!”</p>
“打個賭約,如果小宋得到了兩袖清風自願加入你儒家,我輸。如果他不願意,你輸。如何?”</p>
“賭什麽?”酒蒙子來了興趣。</p>
“就賭一瓶五百年的陳釀甘露如何?”</p>
“一言爲定,不許耍賴,我可是酒蒙子,記的很清楚的。”</p>
侯老喝盡杯中的酒,站起身擺了擺手,“不用送了,接着喝你的酒吧!”</p>
“不多坐會喝點!”酒蒙子出言挽留。</p>
“不喝了,那邊的幾個小家夥都還等着回家睡覺,我得照看着,省的出了什麽大麻煩。”</p>
“你倒是有心了。”</p>
侯老走出了清酒吧,但他的聲音傳了進來,“我也老了,兒子是個不争氣的東西,隻能把希望都放在孫子的身上了。”</p>
“他找到了小夥伴,我真心的替他感到開心。”</p>
“人嘛,以心換心。你有見過得到手的鎮煞獸,說送走就送走嗎?”</p>
“你儒家跟不上時代的大步伐了,是時候要做出一些改變了。”</p>
酒蒙子喝了杯中的酒,“我儒家自古就是如此,無需改變。”</p>
他說的這些好像是對已經離開的侯老說的,又像是說給自己的内心聽的。</p>
酒蒙子的看了眼這座酒吧談情說愛的年輕人,“我儒家像是跟不上時代的人嗎?簡直開國際玩笑。”</p>
侯老很快來到了包公祠,看着三個年輕小夥互相碰着杯,喝的那是一個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人生當是如此。</p>
“都别喝了,回去睡覺,晚上接着戰鬥。”</p>
侯老走向前收起啤酒,眼神示意黑寡婦幫忙,别傻站着。</p>
宋一根見這樣的情況,也不能硬搶阿,隻能回家睡覺了。</p>
“兄弟們,我先走一步了,就不等你們了,再見!”</p>
“宋哥再見!”</p>
“小侯再見,早點休息,今天我起早點,晚上帶你去吃燒烤,奧利給就完事了。”</p>
“那我可可記住了,宋哥可不能騙弟弟的。”</p>
“放心,我宋一根向來說話算話,從來不說假話,說一不二。”</p>
閻胖子摟着小光頭的肩膀,“關于宋猴子的這一點,我是可以作證的。他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屬于沒啥大理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本土養的大土鼈。</p>
宋一根臉都黑了,瞪了一眼閻胖子表示不滿,拔腿就走,回家睡覺才是正事。</p>
黑寡婦緊跟在他身後。</p>
“你等等我呀!”</p>
“我倆又不住一個小區,你跟着我做什麽?_?”</p>
宋一根依然不想耽誤美人,孤家寡人的,愛情這玩意,太奢侈了,不敢碰手。</p>
“看你喝的成啥樣了,我送你回去,不饞你的身子,行了吧!”</p>
黑寡婦這話說的,都把宋一根整臉紅了,讓人怪不好意思的。</p>
“還是我送你先回去吧!省的你家裏人擔心你,别犟嘴,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p>
宋一根走出封鎖區,擡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黑寡婦也很老實的坐了上來。</p>
“森林半島北區!”</p>
司機開動了車子,前往了森林半島小區,那是有錢人住的地方。</p>
黑寡婦的家就住在那裏。</p>
沒得辦法,有錢人就是這麽的會享受。</p>
其實,也沒有多貴。</p>
但對于宋一根來說,兩個月的工資剛好夠買一平方。</p>
一年下來,不吃不喝,也能買個大點的廁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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