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根見此也不再勉強,一屁股坐到地上,掏出香煙點燃,不打算開棺了。</p>
他看着剛才捶的地方,雖然力氣不大,但痕迹還是有的。</p>
現在,棺材還是棺材,痕迹什麽的,消失不見了。</p>
“特娘的,被棺材挑釁了,本想不開棺了,但你太嚣張了。”</p>
宋一根心說發大财了。</p>
據子不語陰沉木篇章記載,陰沉木,悉掘地得之。</p>
質香而輕,體柔膩,以指甲掐之既有陷紋,少頃複合,如奇楠然。</p>
土人雲,其木爲棺,入土則日重,重則沉,葬千年後,其棺陷地數十丈,亦豎重去鐵,故寶貴之。</p>
他看着棺材的眼睛冒着金光,心說這麽大的陰沉木,沒有百萬誰也别想買走。</p>
他已經把陰沉木當作誰也别想搶走的寶貝了。</p>
宋一根爲了萬無一失,還在棺材上刻上了名字,名曰自己的。</p>
“該辦正事了,錢财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三口我隻要一口就可以了,做人不能太愛錢啊!”</p>
宋一根走出正房,順着右側擺設的畫鬼紋神闆磚來到了後院。</p>
這裏是陰氣最重的地方。</p>
他沒有貿然行動,蹲下身子抓了把泥土聞了聞,“如此之幹,竟然沒有半點水分,事出反正啊!”</p>
宋一根看着不大的後院,空無一物,隻有如沙漠一般的地面。</p>
“還是得走進去才能知道黃土爲何會變成這樣。”</p>
他的腳步邁進沙土,留下了腳印的痕迹。</p>
宋一根左右看了下,并沒有任何的異常,連風都消失不見了。</p>
“難道是僵屍吸水導緻?”</p>
他不是很确定,用力的踢了一腳地面,瞬間露出一了層白色的石灰層。</p>
“這是道場?邪魅道場?”</p>
如果他沒有記錯,林正英老師出演一部電影就有這樣的畫面。</p>
地下三尺鋪一層石灰,石灰上用黃米掩蓋掉,通常這樣的道場都是邪魅人士的最愛。</p>
宋一根立即退了出去,不敢自大。</p>
他的眼睛盯着前方,有如一道金黃的激光劃破黑暗,窺探出事情的真相。</p>
他看見一道身影瞬間不見。</p>
那是一道不屬于人的影子,而是古老傳說中才有的牛頭形象。</p>
宋一根冷哼一聲,“裝神弄鬼,吓唬吓唬别人或許可以,但想唬住你宋爺爺,還不夠分量。”</p>
“出來……”</p>
這一聲震天響的怒喝,參雜了太多的怒火。</p>
“哥們,何必這麽大的火氣,不怕傷了身子骨嗎?”</p>
黑暗中走出一人,全身被黑布包裹着,看不出男女。</p>
如果單單從聲音判斷,這是一個男的,聲音有力,沒有那種倚老賣老的口氣,應該是年輕人。</p>
“少給我套近乎,你啥時候偷偷跑進來的?”</p>
“咱們差不多吧!”</p>
宋一根眯着眼睛,心說黑袍男子話,信息量太大了。</p>
既然是差不多進來的,那他是怎麽進來的。</p>
要知道,地面可是有人守着的啊!</p>
“你發現了什麽沒有?”</p>
宋一根沒有動手,隻是詢問。</p>
“毫無發現,此地除了那四口還算值錢的棺材,剩下的也就是埋在人爲制邪地的五色僵了。”</p>
宋一根點了點頭。</p>
“咱們先去開一口棺材,看一看裏面到底有什麽,正房出現棺材絕對沒有那麽簡單。”</p>
“不用開棺了,我來告訴你。”</p>
黑袍男子脫掉了黑袍,露出年輕小夥的面貌,娓娓道來。</p>
“那四口棺材是吸煞棺,爲了就是鎮壓住被分屍的五色毛僵,如果說還有其他的作用,隻能是用來長眠不醒的了。”</p>
“你懂的還真不少啊!”</p>
宋一根對眼前男子挺好奇,“我剛才看見你背後出現鬼神相,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陰山教獨有的修煉方式吧!”</p>
“沒錯,我就是陰山教的。”</p>
“你倒是挺誠實。”</p>
宋一根掏出香煙丢給了此人一根,“你是從哪裏進來的,包公祠可是有人守着啊!”</p>
“你想知道啊?”</p>
“你這不是廢話嗎?”宋一根點燃香煙重重吸了一口,翻着白眼表示嚴重不滿。</p>
“西湖!”</p>
“西湖?你确定沒有逗我?”</p>
宋一根不敢置信,心說西湖和護城河之間的距離,不是一步兩步就能到的,鬧着玩呢!</p>
“我沒有必要騙你,西湖那邊有人偷煞養獸僵,借用了五色毛僵的屍毒,不然護城河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普通人破掉呢!。”</p>
宋一根倒吸冷氣。</p>
如果他沒有記錯開封府的全貌地圖的話。</p>
從護城河、西湖、大相國寺和鼓樓,形成了一個箭頭的形狀。</p>
也就是說,護城河這裏面的事隻是剛剛開始而已。</p>
“多謝告知,咱們找把五色毛僵挖出來吧!”</p>
“别急阿,急什麽,咱們先好好逛一逛這座宅子,萬一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玩意,老值錢了。”</p>
宋一根鄙視的眼神看着臉色煞白,瘦了吧唧的男子,“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是出自陰山教啊!”</p>
“對,我沒有出息,也不知道是誰在陰沉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p>
宋一根臉都黑了,自知不好再反駁,隻能答應逛一逛了。</p>
反正都是演戲,誰還沒有點表演的天賦了。</p>
誰會沒事跑到護城河地下,必定是有讓人心動的東西啊!</p>
“喂,棺材闆上刻字的你叫啥子名字,交個朋友呗!”</p>
“宋一根,你呢?”</p>
“我,吾平平。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别的家夥一聽說我是來自陰山教,馬上動手。”</p>
“你倒是妙,給我遞煙,還能互相扯淡,太有意思了。”</p>
“我特娘的和你又沒有仇,管你來自陰山教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麽教,又沒有礙着我的事。”</p>
宋一根果然光棍。</p>
“你有點意思,出去後請你吃燒烤、喝紮啤、泡妹子,你請客。”</p>
吾平平也是狗字輩的人阿,你瞧這話說的,合着你請客,我掏錢啊!</p>
簡直胡鬧。</p>
宋一根嘴角抽搐,心說又是一個胖子同款沒錯了,都是狗字輩相傳,絕對出不了錯。</p>
走着走着,兩人來到偏房,都不是客氣的主,把這裏當自己家似的,東看看西看看。</p>
“吾平平,你發現沒有,這裏的布置簡直太邪門,正房擺着四口棺材,偏房居然擺了桌椅闆凳,還有喝茶的地方,太特娘的邪門了吧!”</p>
“這種布置确實很少見,也不知出自那位腦子進屎的家夥。”</p>
“精辟,腦子進屎概括了全部的要素。”</p>
兩人扯着淡,但話很對,腦子沒有進屎的,絕對不敢這樣布置。</p>
宋一根來到茶桌前,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p>
桌子上擺着一張紙,紙上寫了些字,過于繁體,他不認識。</p>
“吾平平,你過來幫我翻譯下這紙上寫的都是啥玩意?”</p>
“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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