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根無語的看着閻胖子,心說特娘的哪裏刺激了啊?</p>
哪裏值得喝酒慶祝了,這是喝多了還是喝瘋了啊!</p>
這可是真的鬧邪了,殡儀館都被真槍實彈的士兵包圍了,什麽時候能解封,還是個未知數。</p>
哪裏刺激了啊!?</p>
閻胖子無所謂的眼神,拿起啤酒就是幹,“天塌不了的,瞎操心個什麽勁,閑的蛋疼了是吧!”</p>
宋一根聳肩無奈。</p>
他還是比較了解閻胖子的,就是這樣的性格,沒心沒肺的開心。</p>
這是他爲數不多的朋友,膽子大的很,能吃能喝能吹牛逼。</p>
“閻胖子,你把前台的小妹想辦法送走,她是有家人的,不像我們孤家寡人,死就死了。”</p>
朱文樂附和道:“宋猴子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别看他整天陪着屍體睡覺,關鍵時候還是分的很清楚的,靠譜。”</p>
“你特娘的,是真的狗啊!我還沒有說你逛街都扛着屍體講價呢!”</p>
三人哈哈大笑,啤酒一口悶。</p>
他們三人算是真正的朋友,全部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p>
生或者死,誰在意呢!</p>
“前台小妹,我送不出去,這已經超出我的人脈範圍,對不起。”</p>
閻胖子高舉啤酒,“就當給哥倆道歉了,誰都别攔着我。”</p>
酒足飯飽後,宋一根專門去了一趟前台小妹那邊,告訴她暫時隻能待在殡儀館,沒得其他辦法。</p>
好在小妹很懂事,沒有鬧。</p>
她鬧也沒得辦法,還有可能被一槍子送去見陰天子。</p>
妥了,徹底不用走了,當場就給送去停屍間。</p>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月亮已經高旋于天空,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p>
殡儀館的位置本來都是遠離熱鬧的鬧市區,天色一暗,好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裏的恐怖禁區。</p>
宋一根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從護城河裏撈出來的屍體跑到哪裏去了,今晚恐怕要出幺蛾子了。”</p>
突然一聲驚恐的聲音響徹半個殡儀館。</p>
有如平地一聲雷,驚的宋一根打了一個冷顫。</p>
“還是出事了啊!”</p>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妹,整個身子都在打顫,眼淚不争氣的流了出來。</p>
“跟着我,不要怕,沒事的。”</p>
宋一根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心說千萬不要出事,隻是來掙錢的,沒有必要把命交代這裏。</p>
很快他就來到了發出驚恐聲音的地方。</p>
這裏是殡儀館的接待房間,負責洽談一些屍體上的業務,主要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p>
宋一根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跟在身後已經吓哭的接待小妹。</p>
“靠着牆,不要發出聲音。”</p>
接待小妹的臉色很差,身體哆嗦着點了點頭。</p>
她已經很堅強了,沒有被吓到無法走動,很了不起了。</p>
當人的恐懼值達到極限時,身體就不會聽從大腦的指揮了,完全的就會變成一個隻知道傻傻站着的大傻逼。</p>
宋一根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上的問題,話音落地就轉過身,眼睛死死的盯着門把手。</p>
他發現,天眼通隻是在瞬間透視了房間情況。</p>
随後,熄滅了。</p>
“靈力不足阿,沒油了,當場就罷工了,還來脾氣了。”</p>
他沒有擅自行動,而是豎起耳朵偷聽房間裏的動靜。</p>
知彼知己,方能少流血受罪。</p>
他抖動着耳朵,聚精會神的聽着房間裏的動靜,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不敢大聲的喘氣。</p>
他必須小心翼翼,因爲這裏有着未知的恐怖。</p>
“房間裏怎麽沒有呼吸聲?”</p>
宋一根疑惑,心說難道發出聲音的不是這個房間?</p>
他看了一眼四周,眉頭瞬間緊緊的皺着。</p>
“活人不會跑到死人的房間休息,隻能是這一間了。”</p>
宋一根竭力的控制着因爲緊張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手掌小心翼翼的握住門把手,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慢慢的轉動着。</p>
“吱吱吱!”</p>
宋一根打開了房間門,小心的用力推了推,方便能看見屋子裏的大概情況。</p>
他緊緊的貼着牆,伸出頭打量着屋子裏的情況。</p>
頃刻之間,他的呼吸變的粗重了,滿頭的冷汗。</p>
“完蛋了,出人命了。”</p>
冷汗讓他的衣服變的潮濕,緊緊的貼着皮膚,手臂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p>
房間裏倒在血泊裏的屍體,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門,喉嚨被未知的生物咬破,地闆上到處都是血迹。</p>
宋一根努力的控制着呼吸,伸出頭再次的看着房間。</p>
這多虧了平常的練膽。</p>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恐怕已經癱倒在地上了。</p>
“血迹腳印?哪裏來的腳印?”</p>
宋一根的眼睛掃描着血迹腳印的方向,最後他發現這個腳印轉了一圈後,貼着牆站着了。</p>
“他現在正和我背靠着背……”</p>
宋一根快速的收回了腦袋,右手緊緊的捂住了口鼻,不敢讓自己發出太粗重的呼吸。</p>
他擔心驚醒了恐懼。</p>
如果這樣,後果将會很嚴重。</p>
“未知的生物爲何靠牆站立?又是爲何沒有出現在走廊?”</p>
宋一根眉頭緊鎖,心說如果不清楚未知生物的習性,就沒得辦法徹底的打敗。</p>
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p>
他看了一眼身體哆嗦着、上牙碰下牙打顫的小妹,揮手示意讓其遠離這裏,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回頭。</p>
但他高估了這個女人。</p>
此刻的她哪裏還有智慧解讀出手勢的含義,唯有恐懼的心了。</p>
宋一根見此不在勉強,一個驢打滾來到房間,又一個驢打滾躲到了沙發後邊,防止被偷襲。</p>
這時,他看着靠着牆站立的未知生物,倒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着,一副見了鬼的表情。</p>
“這特娘的太瘋狂了,簡直是挑戰我的世界觀啊!”</p>
靠牆站立的是一具成年的男性屍體,臃腫的身體上爬滿了啃屍的蟲子。</p>
臉色是一種黑紫色,看上去非常的吓人。</p>
他就那樣的站着,黑暗的環境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怖。</p>
宋一根看着地闆上的一層黃色水迹,心說護城河的問題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以置信。</p>
見識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p>
瞬息之間,屍體的死魚眼死死的盯着宋一根,并且邁動腳步向前走來。</p>
起初,宋一根吓一大跳,正準備拔腿跑,但發現屍體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慢上一些。</p>
就好像是一架飛機和拖拉機比賽一樣。</p>
毫無疑問,宋一根就是飛機。</p>
他摸着下巴,“我就說嘛,一個死屍在怎麽逆天,難道還能飛起來不成,真是自己吓自己。”</p>
古語常言,人在死後會逐漸的膨脹,就像鼓滿風的風箱一樣,骨骼也會快速的失去作用,不會如活人一樣那樣靈活了。</p>
屍體終究隻是屍體,失去了活力,能站起來已經很逆天了。</p>
人死燈滅,蓋棺定論,生前一切全部失去,這就是死亡。</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