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皇将這一切講解完之後,歐陽萬年這才點點頭表示釋然,随後将眼神放在身前的晨露身上。此時,晨露雖然被金皇出手救下,免于喪生于心魔老祖之口的危險,可是自身卻仍未脫險,此時的她仍舊在與侵入腦海之中的四大心魔在激烈地争鬥。當然了,她也修煉了上千萬紀元的時間,意志與靈魂也是打磨地極爲堅定和強大,雖然仍舊沒能戰勝那四大心魔,但是好歹不再被它們控制意志與情緒,能夠慢慢發起反攻了。
毫無疑問,看樣子隻要再給晨露一段時間,她就能夠憑借自己的意志力與靈魂戰勝心魔。隻要沒有特殊情況發生,她基本上不會有危險的。
歐陽萬年靜靜地看了一陣,看出晨露在與心魔的戰鬥中占據上風,這才放下心來。當然了,他也沒準備出手幫忙,畢竟與心魔戰鬥這種事情除了本人之外,外人是很難幫得上忙的。如今,晨露既然已無危險,他便背着手立在原地,近距離地打量着晨露。
與她初次見面之時,那是在炎魔領的炎龍山中,兩人爲了争奪大明炎劍陣而大打出手。歐陽萬年見到晨露的第一面,唯一的感覺便是驚豔,雖然隻是驚鴻一瞥,卻是在歐陽萬年的心中留下一絲影子。一身紅色薄衫一頭赤色長發的晨露,給歐陽萬年的感覺就是火辣和妩媚,她有着一副苗條而玲珑有緻的身材,用垚垚的話來說她有着一對傲人的雙峰。
她的天藍色眸子,赤色長發,挺翹的鼻子還有略厚的嘴唇,無一不綻放着妩媚與誘惑。
如果垚垚那副清麗脫俗的面容還有苗條的身段,給人的感覺是出水芙蓉的話,那麽晨露這散發着無窮誘惑的面孔與身段,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團熊熊的火焰,釋放着誘惑與火辣。目光順着晨露那圓潤的下巴往下移,便看到一對高聳的雙峰,歐陽萬年還在心中拿它與垚垚的對比,心中估量着到底要大多少,卻聽到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邊的金皇忽然開口說道:“有殺氣!”
“在哪?”歐陽萬年收回落在晨露胸脯上的目光,扭過頭來,赫然發現,果然有殺氣!因爲,垚垚一直站在旁邊目光炯炯地直視着他,看到他盯着晨露打量,頓時心底深處生出一股幽怨來。
“哼!”眼見歐陽萬年扭過頭,垚垚冷哼一聲,别過頭去不理會他。卻不料歐陽萬年非但沒有絲毫尴尬,反而摸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狀,然後來到垚垚身邊說道:“這個晨露果然不簡單啊,她的身上可是有好多頂級魂器的!”
眼見歐陽萬年一臉若有所思狀,垚垚也是在心中暗暗猜疑:“難道是我多心了?剛才他根本不是貪戀晨露的美色,而是在查探她的底細?可是,那他爲啥色迷迷地盯着人家胸脯看?”不過,垚垚卻是早已領教過無數次歐陽萬年的厚臉皮,她知道就算自己揭穿他,他也絕對不會承認。想到這裏,她也懶得去揭穿歐陽萬年的小把戲,點點頭之後正色說道:“一般的魔君強者,雖然能夠煉制魂器,可也隻能煉制出一些下品魂器罷了,就算煉制一件上品的魂器,也是耗費許多時間去收集材料,然後還要耗費絕大部分時間去煉制。一個魔君強者能夠擁有一件頂級魂器就很不錯了,既然你說這個晨露擁有許多頂級魂器,顯然她的來頭不簡單。”
“恩,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管她什麽來頭,我才不去理會。”歐陽萬年不以爲意地笑笑,将金皇鼎收起來,摟着垚垚走回了馬車之中,說道:“看樣子她應該沒事了,咱們這就繼續趕路吧。”
“可是,她如今正在專心地與心魔交戰,如果咱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有什麽怪物來襲擊她的話,那以她現在的狀況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一邊向着馬車走去,垚垚還扭過頭去望着正緊閉雙眼的晨露,臉上有着一抹擔憂。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小醋壇子竟然還會關心她,你不是很讨厭她嗎?”歐陽萬年戲谑地笑着,刮了刮垚垚的小鼻子之後說道。
“切!我這還不是在關心你的大奶妹嘛!再說了,我垚垚是那麽不分輕重的人嗎?她現在正處于危難時刻,我怎麽會不分輕重緩急地亂來呢。”垚垚撅起小嘴,一手掐着歐陽萬年的胳膊,臉上盡是不滿的神色。
“嘿嘿,知道啦知道啦,咱們家垚垚是最善解人意,最善良最有愛心的人了。”歐陽萬年打了個哈哈,随後從儲物戒指之中一頓翻找,找出一個看上去十分典雅别緻的碧玉镯子,手一揮便将那碧玉镯子扔在了晨露的旁邊。見此情景,垚垚仰起頭望着歐陽萬年,不知他這是做什麽,雙眼之中帶着一絲疑問。
“我拿走了她的這杆法杖,就送給她一個镯子當做補償吧,也正好有這個镯子來幫她警戒,安全自然是無虞的。”歐陽萬年似乎是怕垚垚誤會,當下便開頭解釋道。
聽見歐陽萬年這樣一說,垚垚也在心中暗歎他辦事倒是滴水不露,考慮地倒是周全。不過,她還是故意佯裝吃醋的模樣,撅着小嘴滿臉委屈地說道:“你騙人,你這是在給她送定情信物!你太可惡了,竟然還當着我的面送給她定情信物,竟然還騙我說是補償給她的!嗚嗚,我傷心了……”
“……”
看到垚垚雙手捂着小臉,一副傷心哭泣委屈得不行的模樣,歐陽萬年頓時無語,滿腦門黑線。
馬車劃破天空,再次向着遠處行去,目标自然是青木大陸的紫苑領。馬車内,垚垚佯裝委屈傷心地趴在桌子上,歐陽萬年坐在旁邊摟着她的腰肢,無語地擡頭仰望車頂的水晶吊燈,道:“小妞,你的思維和想法可不可以不要天馬行空,古靈精怪?我隻不過是要送她一樣物事作爲補償,也恰好在一堆法寶裏翻出一件镯子看上去比較适合女孩子而已,你竟然說那是定情信物?你哪有見過這樣送定情信物的?她連我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還送個屁的定情信物啊。”
沉默,無言,片刻之後,垚垚才停止“抽泣”,從雙臂之間擡起頭來,俏臉滿是疑惑地向着歐陽萬年問道:“咦,也對哦,你爲什麽不告訴她你的名字?”
“……”
垚垚那白皙的俏臉上分明連一絲淚痕也沒有,一雙大眼睛之中也不曾有半點濕潤,哪裏有剛哭過的樣子,在聽到她問出這個問題來,歐陽萬年再次無語。
“哈哈,笑死我了,我就喜歡看你現在這副表情。”看到歐陽萬年一臉無語,垚垚頓時抿着嘴嬌笑起來,一手指着歐陽萬年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馬車漸行漸遠,馬車之中卻一直是歡聲笑語,歐陽萬年與垚垚兩人一路都在互相調侃玩鬧,時間倒也過得極快。
十天之後的上午,依舊是那血海之中,一直閉目修煉的晨露緩緩地睜開雙眼來,天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此時的她,渾身散發着強烈的氣勢,龐大而淩厲的魔神之力四溢而出,直貫雲霄,将天際的血色霧氣全部絞碎,下方的血色海水也是劇烈激蕩。顯然,十天的時間裏,她不但戰勝了心魔,而且更是在其中領悟了諸多精髓與奧義,修爲更進一步,已經達到了八階魔君的瓶頸。機遇總是伴随着危險而來,雖然心魔的入侵導緻她陷入危險之中,但是戰勝了心魔之後她也獲得了巨大的好處。不但意志被錘煉地更加堅韌,靈魂也愈加的強大,修爲更是精進許多。接下來,她隻要突破八階魔君的瓶頸,就可以進階成爲九階魔君了!
她那僅剩的一尊魔神分身雖然在與心魔老祖的戰鬥中受到損傷,不過在血海之中經過十天的調息與溫養之後,如今也恢複了大半,再過些時曰就可恢複如初。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修複另一尊魔神分身,然後再去青木大陸的紫苑領尋找另一件魂器。
此時的她當真是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度過難關修爲精進使得她神清氣爽。隻不過,她的心中還是有些納悶與懷疑,當初她明明是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怎麽那暗紅色怪物就消失不見了呢?當時,她自己被心魔入侵根本無暇顧忌其他,而且她的血之詠歎肯定是抵擋不住那怪物的攻擊的。可是,如今不單那怪物不見了,她也安全無恙地度過險境,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一想起血之詠歎,晨露連忙以神識查探情況,卻發現自己已經與血之詠歎失去了心神聯系。查探到這一情況,她頓時赫然變色,一張小臉上也滿是懊惱與憤怒。當初她被心魔入侵時,全力收斂心神抵擋心魔的時候,給血之詠歎的器魂赤血紅蓮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抵擋那怪物的攻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