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主教大人,斯通先生”對于自己人,孟翰是相當的客氣。不過,在這個陰森森的刑房裏,孟翰的客氣卻總是讓人覺得有點不寒而栗。
“請大人吩咐”來到這裏,兩人誰都沒敢在孟翰面前端架子,擺出一副低姿态來,等待着孟翰的吩咐。
“主教大人,請您給這位安格斯先生施展一下救治魔法,最好能讓他恢複如初。”孟翰也不和傑瑞主教客氣,直接吩咐道。
傑瑞主教二話不說,舉起魔法杖就開始吟唱,不一會,一道白色的光芒從魔法杖的頂端直射在安格斯的身上,之前被老羅傑打的遍體鱗傷的身體,開始飛速的恢複起來。鮮血淋淋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不一會,就看不到有任何的受傷迹象。要不是周圍的血迹和身上破爛的衣服,誰也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剛剛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的家夥。
沖着傑瑞主教伸了個大拇指,孟翰示意給安格斯送上一杯水,讓他喝點水振奮一下精神。随後就不再管他,自己轉到了老死靈法師斯通先生這邊,很是熱情的讨論起來。
“斯通先生,請您過來,是想和您探讨幾個問題。”孟翰的話,讓老死靈法師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他還是很認真的聽着孟翰的話語。
“我想要和您探讨一下,人體的什麽部位,對于痛苦的忍受最是敏感。”孟翰笑嘻嘻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是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信息:“我想,作爲死靈法師,您是最有發言權的。”
旁邊的安格斯聽到死靈法師這幾個字,似乎身體發出了一陣不自覺的顫抖,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穩,但是,還是倔強的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冷冷的聽着。
“關于這方面,我倒是有一些經驗。”斯通先生呵呵笑了笑,明白了孟翰的意思,很是配合的說道:“不過,我們死靈法師的有些手段要是使用之後,說不定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開口,我想這和大人的要求應該不太符合。最還還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再用。”
“說的也是”孟翰聽着老死靈法師的話語,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你看,單純的用鞭子,或者用棍棒,似乎沒辦法讓安格斯先生感覺愉快。看來,我不得不使用一些别的方法了”
說着,孟翰擺出一副思索的架勢,開始回憶自己前世聽說過的那些酷刑。最先進入孟翰腦海的,自然是中國古代的一些酷刑名稱。
“斬首,車裂,腰斬,剝皮,炮烙,剖腹,抽腸,淩遲。”連說了幾個名字,孟翰直接開始搖頭:“不行,這些使用之後馬上就死,不行不過,淩遲似乎可以試試。”
“安格斯先生,不知道您聽說過淩遲沒有。”孟翰轉向了安格斯這邊,很是熱切的介紹道:“我找兩個熟練的刀手,從您的腳開始,一刀一刀的往下切肉,先切四肢,然後再切身體,至少要切夠一千刀,才能讓人斷氣。據說,再沒有任何人輔助的情況下,最長的記錄是三千六百刀,一直淩遲了三天三夜人犯才咽氣。現在有傑瑞大主教在,我可以保證,您絕對可以撐過三千六百刀,撐過三天三夜。”
“當然,您也知道,我并不想讓您死去,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淩遲到一半的時候,讓傑瑞主教把你完全的恢複,好吃好喝的養上幾天之後,我們再從頭開始,或許您一定會覺得,那真是一種難以磨滅的記憶。”
孟翰說話的同時,一直在盯着安格斯。安格斯也不知道是已經吓呆了,還是真的無動于衷,竟然一點都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直直的看着孟翰。
“看來安格斯先生你似乎對這個并不感興趣,那麽好,換一種。”孟翰看着他這副表情,聳了聳肩膀,再次開口說道:“我記得有一種叫做請君入甕,拿一口大石頭鍋,下面燒上熊熊烈火,然後把您整個的放進去,怎麽樣?”。
沒等安格斯有什麽表示,孟翰又直接搖頭:“不行不行,太麻煩了,隔一會就得把您弄出來救治一下,太殘忍。再換。”
拍着腦門,孟翰開始繼續思索:“用一根金屬管子把您纏起來,然後不停的灌入滾水?這個叫做過山龍,您覺得如何?”
“不行,還是同樣的問題。這樣的話,必須讓傑瑞主教不停的給你釋放恢複魔法,然後您又受傷,又恢複,隻要傑瑞主教的魔力還沒有耗盡,您就可以一直持續的享受。”孟翰扭頭看了看傑瑞主教,忍不住搖頭:“這樣太辛苦傑瑞主教了,我們還是換一種,您說呢?”
安格斯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點頭,似乎思路已經随着孟翰的思路開始走,不知不覺的被孟翰影響。
“看,安格斯先生,您也同意換一種。”孟翰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那就換成辣椒水怎麽樣,最火辣的辣椒水,從您的口中灌進去,一直灌一直灌,直到您的肚子再也無法裝下。然後,讓您平躺在地上,讓老羅傑在您的肚子上踩上幾腳,您就會發現,紅色的辣椒水從您的嘴裏鼻子裏甚至耳朵裏噴出來,紅豔豔的,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老羅傑已經在旁邊開始摩拳擦掌,似乎已經幻想到一腳踩在安格斯肚子上的美妙景象。旁邊的老死靈法師斯通先生,則不住的搖頭,似乎這樣的方法,他連想都不想要聽到一般。
“這個也不喜歡?”孟翰看着安格斯,慢慢的說道:“沒關系,辦法多得很,我們慢慢來。我記得,有一種叫做枷刑,或許您并不知道這是什麽,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有兩種枷刑的名字很有意思,您一定會感興趣。一種叫做求即死,另一種叫做求破家。想必從名字上,您就可以知道這兩種枷刑的效果怎麽樣。”
“我知道的實際上并不多,不過還有幾種。比如,拿燒紅的烙鐵在您的身上,滋的一聲,不行,這個太殘忍了。還是換一種。”孟翰直接否定了烙鐵:“竹簽子怎麽樣?”
“不是有種說法,叫做十指連心嗎?把削尖的木頭簽子從您的指甲縫當中,一點一點的刺進去,每個手指頭上刺一根,如果刺滿的話,我們就換腳指頭,您看,這個是不是相對來說優雅一點?”
雖然孟翰隻是在描述,但是,旁邊聽着的老死靈法師斯通先生已經忍不住有些冒汗,死靈法師已經算是人們心目中最邪惡的壞蛋之一,可現在斯通先生卻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和城主大人口中說出來的這些,相比之下,似乎還是仁慈了許多。
光明帝國的紅衣傑瑞主教,已經很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他是偉大的光明神的信徒,哪怕是對待異教徒,也不能用這樣殘酷的虐待,最多就是将異教徒殺死而已。可是,聽侯爵大人的說法,哪怕是死,也有許多種死法,而那個淩遲,竟然可以殺一個人殺三天三夜三千六百刀,那是怎樣的一種殘忍?
老羅傑則是完全的心服口服,對于孟翰一開始進來的說他隻會一點點皮肉之苦,完全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孟翰說的這些方法,随便拿出來一樣,都比他将安格斯打的遍體鱗傷要痛苦一百倍。
至于正主安格斯,此刻更是一片看起來要崩潰的神色。滿頭的大汗,雙手不自覺的在顫抖着,連帶的手上捧着的水杯也在顫抖,水灑出來一片,安格斯卻毫毫無所覺,牙關輕輕的顫抖着,發出一陣規律的咯咯聲,雙眼也不知道在看着哪裏,如同失去了靈魂。
衆人都看到了安格斯的情形,目光都集中到了孟翰身上。孟翰示意老羅傑推了推發抖的安格斯,等他的目光有了焦點之後,這才問道:“安格斯先生,你喜歡我剛剛說過的哪一種?或者,我們輪流來一遍?我保證,有傑瑞主教在,你一定不會死。”
“我說了,你不怕我說的是假的?”安格斯終于開口,卻是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怕,安格斯先生,您的家人我已經都請到了黃金城。”孟翰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您有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妻子,以及一個孫子。那麽,您至少有五次說謊的機會可以把握。相信我,你說的每一種配方,都會在您的家人身上先試驗一遍的。”
看着已經接近崩潰的安格斯,孟翰站起身來,沖着老羅傑吩咐了一句:“用一個簡單點的辦法。羅傑,從現在開始,好吃好喝的養着他,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方法,不要讓他睡覺。不停的重複的問他同一個問題,直到他求着想要睡覺,回答的問題沒有一點不同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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