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個月的盜賊生活,似乎親衛隊已經不再表現出孟翰最開始嚴格記練的時候那種标準的軍姿,而是變成了一種看似閑散但是實質上卻更加謹慎,随時可以戰鬥的精英。而且這種表現能夠大大的降低某些心懷叵測的人的警惕心理,成功的由猛虎僞裝成了小綿羊。
距離黃沙城也就是四五天緩慢車程的距離,有一個小小的營地。營地當中人不多,也就四五十人的樣子,倒是營地顯得十分的牢靠,顯然不是那種倉促之下搭建的,而是花費了很長時間之後精心搭建的。營地的主帳當中,此刻卻有兩個軍官在低聲的争吵。
“大人,爲什麽不快馬加鞭趕到黃沙城,這可是戰争動員令,遲到一天就會有一天的變數!”一個明顯是低級軍官的家夥正在問那個主帳當中坐着的傳令官。顯然,他很是不理解爲什麽一路上兼程趕過來,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突然慢了下來:“如果耽擱了軍令的話,我們怎麽吃罪得起?”
“你懂什麽?。傳令官不滿的看了那個小軍官一眼,目光示意他坐下來:“我們是送命令來的,隻要在命令上寫明的日期之前送到,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可是,命令是讓艾東尼奧子爵大人在十天之内趕到前線軍營,如果不早點送過去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按時趕到。”小軍官當然知道前線軍營在什麽個置,依舊還是有些擔心:“大人,這可是戰争啊!遲到的話,那就是違抗軍令,可是要掉腦袋的。”
“就算掉腦袋,也不會是掉你我的腦袋。”傳令官微微的笑了笑,目光中,似乎有一股陰冷,看着小軍官,很是認真的叮囑道:“你隻要牢牢的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我們是一路兼程趕過來的,路上一點都沒有耽擱,知道嗎?。
小軍官也不是傻子,否則也不會成爲傳送軍令的聯絡官,洗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大人,我明白了。”集過頭之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有點擔憂的問道:“可是,大人,安東尼奧子爵大人,現在可是有錢有勢的家夥,而且和侯爵大人的關系十分的莫逆,要是他當場發作怎麽辦?要是侯爵大人事後要找我們算賬怎麽辦?”
“我們可是二殿下的人,辦的是二殿下交代給我們的事情。就算是侯爵大人,也不是想動就敢動的,他也要考慮一下動我們的後果傳令官得意的标榜了一下:“冉後,二殿下也是最可能成爲大公陛下的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這次,小軍官也不再有什麽擔憂,笑眯眯的接受了今天花費大半天時間在這裏安營紮寨的事實,并讓自己的親兵拿過來一大瓶酒,和傳令官慢慢的喝起來。
美酒還沒有享受到一半,就聽到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迅速的接近,随後外面的營地一陣喧嘩。緊接着,就聽到了一聲聲的慘叫聲,外面甚至騰起了火光。
“怎麽回事?誰這麽大膽?”傳令官大吃一驚,憤怒的站了起來大聲的呵斥道。面前的桌子上的美酒,嘩啦一下被打翻,不過此刻卻再也顧不上許多,兩人直接沖到了帳篷的門口。
外面,一片狼藉,黑夜中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兩個軍官隻看到密密麻麻的騎兵在橫沖直撞,而他們帶着的那些士兵們,視野内的,已經全部被斬殺,沒有一個活口。
“這是着麽回事?”轉眼之間,傳令官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頤指氣使,直接把頭縮回了帳篷當中,渾身發抖,悄聲的問着旁邊的小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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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盜賊?”小軍官剛剛低聲回答了一句,就被傳令官搶着捂住了嘴。傳令官生怕他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外面的那些窮兇極惡的盜賊。兩個人此玄,就如同發抖的鸩鹁,恨不能找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蜷縮起來,讓所有人都瞧不見才好。
透過帳篷的門簾縫隙,兩人心驚膽戰的發現,那些騎兵們開始聚攏,然後似乎排成了隊列,最後,他們驚愕的看到,外面來了一輛四匹馬拉着的豪華的馬車,平穩而安靜的停在了他們所在帳篷的門口。随後,在兩人不敢相信的目光當中,一位年輕的貴族,在兩個漂亮的讓人垂誕的美麗小侍女的服侍下,慢慢的走下馬車,沖着帳篷走來。
兩個小侍女幾乎一摸一樣的面孔,已經告訴了他們這今年輕…雲二圳底是了黃沙城的安東尼奧子爵,壞有誰敢幾理犯擂做侍女?
誰也不會想到,安東尼奧子爵竟然會在這裏出現,而他們網剛還在讨論,如何在二殿下的示意下,徹徹底底的陰孟翰一把,人爲的創造條件,治孟翰一個違抗軍令的大罪。卻不曾料到,子爵大人就在此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些騎兵們無情的殺戮。也意味着子爵大人此刻的心情。
嗤,柔軟的棉布制作的門簾被一把撕下來,門口直接沖進來十個如狼似虎的戰士,将兩個軍官提了出去。在這些強悍的戰士面前,兩人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那些死去的親兵們已經明白的告訴了他們,反抗将會是什麽下場。
“你是傳令官?”孟翰坐在那個從帳篷當中搬出來的不算頂級豪華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兩個軍官,似乎在分辨兩人誰的官銜比較高,最後他還是認定了傳令官,沖着他很是優雅的問道。
“是的,大人!”傳令官哪裏敢否認,現在活着的就兩個人。他要是不承認,那就表明是那個小軍官。這種生死被人掌握的情況下,誰敢說小軍官會甯死保護他這個傳令官?。
“我想,我是誰已經不用介紹了。”孟翰很輕松的說出了這句話,目光緊緊的盯着兩人,很随意的伸出手:“那麽,給我的命令在哪裏?”
“在……在……在我的……随身行李……裏面。
”傳令官結結巴巴的回答着,目光也看向了帳篷當中的某個角落。
這個動作被兩個他身後的戰士看在眼裏,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動作十分默契的将傳令官一把拉起,然後拖到了他目光注視着的地方,手一松,将他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就算不用說話,傳令官也明白,這是人家要他動手拿出來。
, 可
顫抖的手解了幾次才将自己的一個背包打開,那還是一個豪華版的背包,樣式和孟翰推出的傭兵套裝相同,隻是多了一些裝飾的花紋,皮子也用的是很高級的東西。剛剛打開,皮包就被一個戰士一把搶過去,在裏面翻找起來。不一會,就拿着戰争動員令的那個小卷軸,檢查一番後,送到了孟翰身邊。
孟翰伸手拿過那個小卷軸,打開來看了看,轉身遞給了黛米。回過頭來,低頭沖着已經被戰士拖回來的傳令官問道:“時間這麽緊,怎麽你們還有時間浪費在安營紮塞這種事情上?你是否能給我一個解釋?”
聲音不大,卻很平穩。不過,孟翰的聲音越平靜,代表的意義越恐怖,傳令官已經吓的不敢張嘴,一張嘴就是哆嗦,語不成音。說不得,孟翰隻能把目關轉到另一個小軍官的身上,含笑問道:“或許,你能幫我解釋一下?”
“大人,不,,不關我的事!小軍官早就魂飛膽喪,哪裏還敢敷衍,趕忙先把自己撇清:“是這位大人他說的,他說是二殿下的意思。大人,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隻是負責護送傳令官大人的。”
“二殿下的意思?”孟翰冷笑了一聲:“很好!不過,你既然是保護傳令官大人的,那麽傳令官大人被盜賊襲擊身亡,你這個帶隊軍官也壯烈殉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嗎?”
還沒等扛軍官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脖子下面已經橫着伸過來一支劍,飛快的一抹小軍官的脖子裏,當即血流如注小軍官隻是伸手捂着喉嚨,呵呵了幾聲,就一頭栽倒在地上,雙腿依舊還保持着跪倒的姿勢。
旁邊的傳令官隻感覺渾身發冷,随即胯下一陣溫熱,卻是身體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當場失禁。全身發軟的同時,隻知道一句話:“饒命,大人!”求饒的話語,卻是說的異常的流利,絲毫沒有結巴的迹來
“我有幾個暗夜精靈的屬下,他們隐身聽取一些談話的技巧爐火純青。”孟翰的話,也揭開了他爲什麽一到這個地方就大開殺戒的疑團。冷冷的看着那個傳令官,孟翰平靜的問道:“你還有什麽想要告訴我的嗎?你最好馬上能想起來,否則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有很多的時間。”
說完,孟翰示意了一下還拿在黛米手中的戰争動員令,還不忘記向着這個癱軟的傳令官解釋一下:“你知道的,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在路上。一旦我遲到的話,那可就是違抗軍令,要執行軍法的。當然,在我被執行軍法之前,我也不介意有更多的人陪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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