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法大會舉辦的地點,在龍虎山後山的一處空地之上。
白子秋也确實看到了不少來參加這次盛會的修煉者。
其中,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李悠然、王慶、陸生等人,也代表宗門和世家過來了。
“白前輩。”
他們看到白子秋,紛紛過來行禮。
張清文帶着白子秋,介紹起來參加此次論法大會的宗門和世家。
“白道友,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過的武當李九靈道友,這老家夥的制茶技術可是相當的高明,隻可惜爲人太摳搜了,好東西都自己藏着掖着。”
李九靈是個留着白須,紮着道簪,看上去很和煦。
他聞言,立馬吹胡子瞪眼:“诶,我說老張,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呢,前些日子才從我這裏拿走好些靈茶,這可是我辛苦幾年才釀造成的。”
張清文顯然和李九靈關系不錯,笑着道:“你那釀造了幾十年的極品靈茶呢,我可是一兩都沒喝過。”
李九靈哼了一聲:“那種茶葉,這世間都絕種了,我自己才隻有四五兩,根本舍不得喝,還給你?”
“你這家夥,還真當傳家寶供起來了。”張清文搖了搖頭。
李九靈不理張清文,轉頭看向白子秋道:“白道友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
張清文開口道:“白道友對于道法的見識,可比我強多了,待會論法,你可得好好請白道友指教,保準讓你茅塞頓開。”
這三天時間。
他每天都和白子秋坐而論道。
很多過往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在白子秋的點撥之下,都順利解決了。
若非環境所限,恐怕他還真的能突破下一層境界也說不定。
“噢?”李九靈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要知道。
在老一輩修行者中,就數張清文的境界最高了。
沒曾想。
眼前這個看起來這般年輕的男子,竟然會讓老張說出這種話。
這就代表,老張在這年輕男子身上确實學到了東西。
李九靈笑着道:“早就聽聞白道友教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弟子,看來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不敢當。”白子秋将李景林喚來,開口道,“景林,過來見過李前輩。”
“李景林拜見李前輩。”李景林拱手道。
李九靈微微點頭:“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居士能在這般年紀,就修煉到如此境界,實在是難能可貴。”
他自然也看出來了,李景林身上的氣息不俗。
要遠超自己武當的任何一個弟子。
怪不得王慶在這武道大會會敗下陣來了。
張清文看向李九靈道:“老李,你自便,我再帶白道友去見見其他道友。”
白子秋跟着張清文,挨個認識了來參加這次論法的宗門和世家的代表人物。
有些人是家主或者掌門,就算掌門或者家主沒來,也會讓說得上話的高層過來。
當然,其中也還有各自宗門和世家的精英弟子。
這論法大會說是論法,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後輩之間的交流和切磋。
不少宗門和世家都對白子秋很感興趣,上前來攀談。
陸家家主是一位長得頗爲妖娆的女子,名叫陸玲。
她看向白子秋道:“白道友,妾身可是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見,沒想到白道友竟這般年輕。”
“早些年有些機緣,吃了點駐顔的丹藥,所以看起來顯得年輕一些。”白子秋微微一笑。
陸玲眼眸微亮:“道友可還有駐顔丹藥,我可以花高價購買,或者以物易物。”
這種類型的丹藥,對于任何女子,都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白子秋笑着道:“我身上倒是還有一粒,陸道友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送給你。”
陸玲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白道友,莫要逗妾身了,這駐顔丹可并非凡藥,白送我我可不敢要,道友有什麽要求,盡管明言就是了。”
白子秋直接道:“既然陸道友這樣說了,那我就明說了。”
說着。
他看向身周的各世家和門派的代表人物:“想必諸位道友都知道我開壇講法的事情了。”
“略有耳聞。”
“聽說過一些,不過白道友不是要講法三月麽,怎麽就停下了?”
“本是打算三個月的,不過中間出了一些意外,被迫中止了。”白子秋稍微解釋了一句,便接着道,“諸位道友,可知我講法的目的何在?!”
“難道不是爲了收些資質不錯的弟子麽?”有世家家主詢問道。
白子秋道:“無論我開辦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亦或是開壇講法,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傳道天下!”
“傳道天下?”
一群世家家主和門派掌門聞言,都露出訝異的神色。
這可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要知道,能夠傳道天下的人,無一不是道祖級别的人物。
如他們這種修煉者,雖是一派掌門或者世家家主,但是目的也隻是爲了傳承香火而已。
根本沒有白子秋這般宏偉的目标!
白子秋開口道:“諸位應該都清楚,如今華夏勢弱,各國如狼環視,都想要在我華夏大地分一杯羹,就如島國這般彈丸之地,就因爲赢了甲午海戰,就敢對我華夏作威作福,逼迫清廷簽署不平等條約,這一切,都是源于華夏自身實力不足。”
“我傳道天下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培養一批批可以抵禦槍械的軍隊,抵禦外敵,讓華夏免受欺辱!”
“當然,這并非我一個人就能完成,薪火相傳,需要所有人力所能及的幫助,所以,我希望諸位道友,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也并不是要諸位無償幫忙,我自海外歸來,身上還是有些積蓄,可以拿出一些合适的東西來交換諸位道友出手。”
陸玲開口道:“白道友,恕我直言,你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了。”
“何以見得?”白子秋平靜道。
陸玲歎息了一聲:“我們又何嘗不知道,如今華夏岌岌可危,百姓更是苦不堪言,隻奈何,修煉是講究天賦的,有些人終其一生,也很難入門,更不用說抵擋火器了。”
“等真正培養一批可以抵擋火器的修煉者,恐怕華夏早已被其他國家給瓜分了。”
李九靈也點點頭道:“陸道友所言甚是,我等修道之人,并非隻想獨善其身,如果能改變國家大勢,又怎麽會坐以待斃呢,隻奈何,這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白子秋望向衆人道:“所以,諸位道友都是這麽想的麽?”
張清文歎息,沒有吭聲。
很顯然,所有人都認爲白子秋的想法不切實際。
白子秋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們來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