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足足持續了一刻鍾,才緩緩消失。
然而——
無論是始皇,還是群臣,甚至是方圓百裏的百姓,卻還是沉浸在震驚之中!
此等天象,簡直前無古人!
一旦被史官記入史冊,必然名傳千古。
嬴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仙人尤不可及也!”
他自然是清楚,眼前這些異象,都是白子秋弄出來的。
盡管并非是真實存在,卻也足夠震撼人心。
他這才理解白子秋之前說的,會讓此次封禅名震寰宇是怎麽回事了。
有這等異象存在,還有誰能不認可他的功績?!
李斯也是上前道:“陛下得仙人相助,乃天命所歸,何不在此立碑,以頌功德?!”
嬴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丞相所言,甚合朕意!”
頓了頓。
他接着道:“立碑文,記得加上子秋先生的名字。”
這就是有意示好白子秋了。
要知道。
古代立碑文,目的就是爲了傳揚後世。
這可是流芳千古的好機會。
李斯點了點頭,朝白子秋拱手道:“不知先生名諱?”
白子秋開口道:“在下白子秋,字昊然!”
後面的字,自然是白子秋臨時編的。
古代以字爲貴,男子行冠禮,也就是二十歲的時候,會請德高望重的長輩賜字。
《儀禮·士冠禮》有雲:“冠而字之,敬其名也。自謙稱名,他人則稱字也。”
意思就是彼此地位相當者,尊稱别人用字不用名,謙稱自己用名不用字。
如果是平輩,關系好,則稱字而不用名,以示親切。
字也可以避免犯忌諱。
比如有人和古代帝皇同名,則在書中,則會以他的字來代替名。
李斯文采斐然,很快就想好了碑文。
頌給始皇聽後,覺得沒問題,便開始在一塊大石碑上刻字。
嬴政則是拉着白子秋的手,開口道:“子秋先生,封禅完後,可有其他打算?”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白子秋露出一絲怆然神色:“我閉關多年,當年那些老友,紛紛仙逝,如今卻也隻是閑雲野鶴而已。”
嬴政聽到這話,眼眸一亮:“既如此,先生何不與朕同行,朕初掌江山,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向先生請教。”
白子秋淡淡點頭:“倒也未嘗不可,不過我需與陛下約法三章。”
“先生請講。”嬴政虛心道。
白子秋道:“其一、我不會入朝爲官;其二、需爲我尋一處清淨之所;其三、十年之後,我才會傳陛下修煉之法。”
嬴政挑了挑眉:“前兩者自是沒有問題,先生若不想入朝爲官,我自當奉先生爲國師,位同三公,至于住所,朕待會便傳令回去,命人在鹹陽城爲先生尋一處僻靜之地,至于其三……不知爲何需要等十年?”
他邀請白子秋同行,自然是看重白子秋的能力。
但是,他又何嘗不想成爲如白子秋這般的煉炁士呢?
這樣一來,他或許就能突破壽命的限制,真正的一統寰宇!
隻是,他不明白白子秋爲何要十年後,才傳他修煉之法。
“因爲我就隻能在這裏呆十年啊。”白子秋心中不由暗道。
若是提前将術法傳出去,可能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變數。
甚至。
一些修行天才,隻要掌握了修行之法,在這靈氣還算濃郁的世界,可以短時間内修煉到他這個境界。
那麽。
很多事情就不好把握了。
得不償失!
白子秋故作高深道:“天機不可洩露,陛下若不願意,在下自當離去。”
嬴政哈哈一笑:“朕十三歲繼位,二十二歲親理朝政,三十九歲滅六國,完成大一統,足足花了二十六年時間,十年又算的了什麽。”
“既如此,在下便随陛下同行。”白子秋笑了笑。
嬴政大喜:“好好,隻可惜此地簡陋,若是在鹹陽,朕自當爲國師接風洗塵。”
白子秋擺擺手:“我本是閑雲一野鶴,陛下不必爲我大費周章,勞師動衆。”
不多時。
李斯便按照始皇的意思,在石碑上刻好了《封禅泰山碑》。
用的是小篆!
洋洋灑灑,寫的很是慷慨激昂。
“好,李相文采斐然,回鹹陽後,朕必有重賞。”嬴政看着碑文,滿意的點了點頭。
“陛下過獎了。”李斯抱拳。
很快。
始皇完成了封禮,簡單的收拾一番後,便随同白子秋,帶着群臣和護衛,一道下山去了。
剛到泰山外圍。
百姓們看到始皇出來,便紛紛跪下,頂禮膜拜。
“叩拜陛下,陛下萬歲!”
這些百姓自然也看到了剛才的天象,認爲始皇天命所歸,心悅誠服的跪拜!
始皇笑了笑,擺手道:“平身!”
他此次出巡,本來就是爲了向六國遺民,彰顯大秦國威。
甚至爲此,還允許這一天百姓可以随意離鄉。
要知道。
在秦朝時,百姓是不允許私自離鄉的。
甚至沒有驗傳(驗指的是照身貼,類似于身份證,傳是由亭長等官員開具的證明),都沒辦法住店。
嬴政沿路返回府邸。
一路上,都有奔走相告的百姓,見到始皇,紛紛行跪禮。
嬴政很吃這一套,坐在龍辇上,開心的像個孩子。
很快。
衆人便到了專門的府邸,修整一天後,便繼續上路。
這次出行的時間,最長不能超過半年。
所以。
路線規劃的并不算太長。
大緻逛一逛齊魯之地,看看民生,裝裝逼,差不多就可以動身折返了。
眨眼間。
便過去一個半月。
一條滔滔河流,便出現在白子秋的眼前。
這便是淮河了!
渡過淮河,便至琅那。
這也意味着此次行程,已經接近尾聲。
此時。
早已有一條官船在此等候了。
一行人上了船,船身一擺,朝着對岸駛去。
嬴政站在船邊,看着這濤濤淮水,不由感歎:“念天地之悠悠,不知還有多少地方,是朕未及之處!”
這段時間。
白子秋有意無意的向嬴政透露了一些四海之外的景象,比如歐洲、印度等等帝國,這令的嬴政有些蠢蠢欲動。
隻可惜。
内亂未平,他也不能亂動其他的心思。
白子秋站在一旁,笑着道:“陛下雄才偉略,自當有征服全球的一天。”
“那就借國師吉言了。”嬴政哈哈一笑。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始皇已經将白子秋的稱呼從先生改成國師。
似乎生怕白子秋會跑掉一般。
官船一路四平八穩的前行。
不過。
就在官船行至中段時,明媚的天氣突然變得昏暗起來。
旋即。
突下暴雨,狂風卷起河水,不停的拍打起官船。
官船登時搖晃不停。
始皇連忙躲入船内,搖頭道:“這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
然而。
白子秋卻并沒有進入船内。
他看着船外的大雨,眼眸微微閃爍。
他剛才使用通靈之術,分明是感受到……
這陣陣狂風之中,似有萬靈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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