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練到真武境九段。世俗武力已到了橫峰。要麽沖關成功,突破進入先天境界,要麽就隻能終身徘徊于真武境九段這個位置。
因此,這四大尊者在世俗當中,很少露面,反而不爲外人所識。這宋淩風雖然沒有機會見過四大尊者,但卻在傳聞中多有了解。知道有紫袍大尊這麽一個然人物存在。
一念到此,全身勇氣和血性瞬間冷卻,一股冷汗自脊背上冒出。
紫袍大尊口氣更加森嚴,又追問一句:“你姓宋?”
“在下宋淩風,乃是斑貴妃”宋淩風應着頭皮,在漆袍大尊的威壓下,即便剿悍如他,也是隐隐生出懼意。
顯然,紫袍大尊的口氣和臉色都已經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一
那就是不爽。很不爽!
“好,你姓宋,那你從今天起,就改名宋鍾。”紫袍大尊手一松。微微一擡,便将宋淩風連人帶槍甩出好幾步。
“李護法!”紫袍大尊低喝一聲。
“屬下在。”李護法嘲弄似的膘了宋淩風一樣。知道大尊是真生氣了,這次的事。肯定不可能那麽善罷甘休。
朝試煉冠軍下手。也隻有這種不知所謂的惡霸才幹的出來。你宋淩風剛才不是牛逼哄哄的嗎?不是号稱要讓人後悔老到這世上嗎?
今天的事,看你宋淩風如何收場!
“你看着這兩名少年,不得讓任何宵小靠近。”紫袍大尊吩咐着。
“是”
紫袍大尊口氣一轉,盯着宋淩風,口氣淡漠問:“你可知道他是誰?”指了指秦無雙。
“不知”宋淩風徹底懵了。這少年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多大來頭。出了武技妖孽之外,不是穿一身下品貴族的服飾麽?
“那你可知,老夫是誰?”紫袍大尊口氣加重。
“知道,您是真武聖地大尊者閣下。”宋淩風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好,總算你的眼睛沒完全長到後腦勺去。今日之事,因爲你屬下欺負人開始,不會假?”
“大尊,可是他,他也砸了我栖鳳樓的金字招牌。那是徽貴妃賜下的筆墨,十分貴重。”宋淩風現在隻能打出他最後的底牌。希望能借百越國皇帝陛下的金面,暫時把這一關給過了。
他到現在還沒鬧明白,一個小小外鄉少年,怎麽先是把真武聖地的護法引來。這還不算,接着又來一個。
這次來的一個,卻不是護法那個級别,而是直接來了一個他根本連仰視的資格都沒有的尊者。
而且是大尊者!
就連皇帝陛下,在大尊者面前。也需保持七分敬意,何況他宋某人?
這是爲什麽?他不理解。
可是紫袍大尊顯然也沒打算解釋什麽,冷笑連連,看了看栖鳳樓門口那一地狼藉,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點點頭:“砸了你招牌?”
“是啊,大尊,即便彼此有些沖突,砸人招牌總是不對?”
紫袍大尊傲慢一笑:“砸得好,他不砸,我來時,你這塊招牌同樣要砸。”
宋淩風聽了這話,幾乎一個哆嗦,吃吃道:“大尊者,這卻是爲何?小人自問一向守法,和氣生财,這塊招牌,也是徽貴始”
紫袍大尊眉頭一擰:“斑貴妃?”
“是啊,做貴妃,皇帝陛下最寵信的斑貴妃,便是小人的妹妹。”
“是麽?”大尊者又是一聲冷笑,“正因爲斑貴妃,你栖鳳樓可以随意對人喊打喊殺,可以随意取路人性命,可以仗勢欺人,對麽?”
宋淩風心頭一震。隐隐産生一絲不祥的預感。聽大尊者這口氣,顯然根本沒将什麽徽貴妃的名頭放在心上。
“不,不敢。”想到這裏,口氣上更弱了三分。
“不敢?你說他砸你招牌不對?你手下一出手就動殺招,要取他性命,這就是對的,是麽?”
“這”宋淩風此時此刻的心情,隻能用四個字形容欲哭無淚。
紫袍大尊顯然也不願多惹口舌。掃了全場一眼:“一句話,栖鳳樓,停業!”
“停業?”宋淩風心裏一陣哆嗦。
“你不想停?”
宋淩風哭訴道:“大尊者小人一家老少就靠這栖鳳樓爲生。若是停業,實在是連生計都斷了啊。”
“那你繼續開着,希望等武聖大人過問這件事的時候,你們全家老小還能保住性命。”紫袍大尊說完,袖子一甩。冷哼一聲,便要離去。
武聖大人?宋淩風徹底癱軟了,這事怎麽又跟武聖大人扯上關系了?武聖大人長年在武聖山清修,幾乎從不過問世俗中事。這少年難道是武聖大人的親屬不成?
不可能啊。
武聖大人的親屬,斷斷不可能是下品貴族,這都哪跟哪啊?
“大尊,請留半,留步”宋淩風哀求道,“我停業,我停業,馬上就停
紫袍大尊本意是懲罰一下宋淩風,并未想要他家破人亡。畢竟秦無雙沒有出什麽事,還占了上風。
若是秦無雙出了點事,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什麽斑貴妃之類的,在大尊者看來,那根本不算什麽考慮因素。
若大尊要滅他宋淩風,根本不用考慮任何激貴妃的因素。區區一個,貴妃,隻是暫時得寵罷了。要是大尊者要對付她,三天之内就可以讓她失寵,讓她進入冷宮。從此不見天日。
既然秦無雙沒出什麽問題,他大尊者也不想太顯山露水。畢竟真武聖地的尖力對于世俗勢力而言太強了。他如果貿然出破世俗的勢力平衡。容易引起不安和恐慌。
“想悔改?”紫袍大尊盯視了良久,這才淡淡開口。
“請大尊者垂憐。”宋淩風也是能屈能伸,哀求着。
“那就停一個月先。若還是以前的栖鳳樓,有第二次的話,那你宋某人也不用再帝都混了
紫袍大尊說到後面,口氣明顯嚴厲起來。“是,是,是”。宋淩風連連答應。
“我們走紫袍大尊不再去看宋淩風,招呼李護法一聲。
“是。
秦無雙微微笑了笑,他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童言一句話,能把大尊者親自請來。要知道。大尊者可是很少在世俗中走動,過問這些繁瑣的是是非非的。
李護法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促狹地瞥了宋淩風兩眼。此時的宋淩風已完全處于下風,自然是半個屁都不敢放。
呆若木雞地看着紫袍大尊帶着一群人離開,這才緩過勁來。一摸額頭。卻已是冷汗連連了。
再看看現場,兩名死忠的護衛都已命喪黃泉,不禁悲怒交加,惡狠狠牢騷着:“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來頭!?給我查,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犬,夫當家!”
大老遠,九當家一邊拼命地狂奔着,一邊招手高喊:“大當家,費大人有句重要話,讓屬下務必轉述給您。”
費大人?
宋淩風正當郁悶,心想費大人又有什麽言語?
九當家走到近前,沒見到秦無雙等人,凹的一聲輕呼:“人呢?”
宋淩風沒好氣,喝道:“費大人有何話說?”
九當家四周看了幾眼,現沒有外人,這才道:“費大人讓屬下務必轉告你,根據他推算,天泣山脈的武童試煉應該已經結束。如果是外鄉武童,請大當家務必要調查一下,對方是否是這次試煉出線的武童,更耍搞清楚試煉成績如爾,”
宋淩風渾身如遭電擊,整個人頓時石化,心中叫苦不疊,洗然大悟。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忽然怒目一瞪:“你怎麽不早來一燦”
九當家氣喘籲籲道:“屬下一得到費大人的吩咐,已經全力奔跑過來了,路上根本沒停頓啊。”
宋淩風一股怒氣無處釋放,喝道:“此事都因你而起,若是你長點眼力,又豈會鬧到這般田地?”
九當家一肚子委屈,平素不都大當家諄停告誡,遇到鬧事者,一定不能丢栖鳳樓的臉,該出手要出手麽?
正想說句什麽,宋淩風喝道:“還呆着做什麽?立刻下令,栖鳳樓停業整頓,暫定一個月時間。”
“停業?”九當家愣住了。
“執行!”宋淩風怒不可遏,又吩咐道,“死的人加倍撫恤家屬,厚葬!立刻執行!我進攻,求見簸貴妃”。
九當家隐隐意識到不妙,但看到如此暴怒中的大當家,哪還敢有半句話問?忙乖乖去執行。
秦無雙走在紫袍大尊身後,忽然腳步一停,問童言道:“童兄,那三名老姐,你安排在哪了?。
“我讓他們都離開帝都了。她們那事。雖然慘,但肯定是告不了狀的。與其在這裏耗着,還不如回家去。”
秦無雙默然無語,仿佛若有所思。這一件事,他總覺得裏邊有點疙瘩,具體疙瘩在哪。卻一時半會兒琢磨不透。
心事重重跟在後面,對栖鳳樓的遭遇卻早已忘到腦後了。
在他看來,栖鳳樓這點風波,根本隻是一個小插曲罷了。而他錯過的似乎是一個與他有關的大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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